在生活中,肯為你上心的是朋友,會為你上心的是好朋友,主動為你上心的是愛人,成天為你操心的是父母,還有……你的敵人。
前面的是因為情,友情,愛情,親情,後面則是因為恨或是利益。
當一個人做的事情太大,那麼肯定會涉及到很多人的利益,對之有利的變成了朋友,對之不利的就成為了敵人。就如李亦杰,自從入局以來,就不知不覺的被多方勢力時刻關注著,算計著,不管李亦杰想不想,這都是事實,不可改變的事實。
幽蘭名爵五樓,又是那熟悉的三人,又是那熟悉的場景,唯一不同的就是杜江等三人現在正全神貫注的看著投影儀,而里面播放的類容赫然便是李亦杰早上大鬧軍事法庭的整個過程。
放映結束,杜江帶著一臉笑意的取出中的刻錄磁盤,繼而轉身對杜書謠和成道明問道︰「你們兩怎麼看這件事」?
「我覺得他實在太囂張了」,杜書謠答。
「我也有同感」,在看事情方面很少和杜書謠有一致意見的成道明也應聲說道。
「呵呵呵」,杜江搖頭,笑而不語。
「難道不是嗎」?成道明疑惑,「恕道明愚昧,我真沒看出來他的用意何在」。
「當然不是」,杜江笑道。「我曾經說過,如果他只是一個囂張的紈褲子弟,當初你砸車的時候,他完全能夠將你直接殺掉,但是他沒有那麼做,所以他大鬧軍事法庭一定是有其目的,而不是囂張」。
「那他用意何在呢」?杜書謠問道。
「造勢」!
「造勢」?
「對,他是在向全華夏展示自己的實力」,杜江解釋道。「在華夏有很多像我們這樣的中立勢力,或者說是閑散勢力。他這麼做完全是為了讓我們能夠充分了解他的實力,以便拉攏我們站在他的背後。難道你們看了錄像之後除了覺得他囂張之外,沒有一種他很強大的感覺嗎」?
「這到是有」,成道明不可置否的點點頭。「不過我很難想象他為了造勢而當眾無辱了晏家的顏面,他以後的路恐怕會很難走」。
「上層博弈本身就凶險異常,不管他走不走這一步,他的路都不會平坦」。
「父親你當初說他是以低姿態入局,但是為何現今又如此高調行事呢」?杜書謠問道。「這豈不是和他當初的路線背道而馳嗎」?
「當初他是只身一人,沒有助力,而現在楚風家族公然出面支持,他的路線自然也要有所改變」。
「楚風家族真的有那麼強大嗎」?
「有」。
「比我們如何」?
「至少三倍于我們」。
在華京,甚至于在整個華夏,沒有人不知道楚風家族的強勢,但是……所謂自己有幾斤幾兩只有自己清楚,經過二十余年的「休養生息」,杜家的勢力已經到了一個空前的地步,一個不能再向前發展的地步,現今卻從杜江口中卻得知楚風家族三倍于杜家。杜書謠沉默了,成道明也沉默了。三倍?三倍!那得是多麼龐大的一個存在?
只手遮天?
「那我們是否要選擇他了呢」?半響之後,杜書謠艱難的接受了這個事實,出言問道。
「暫時不」,杜江想了想,嘆道。「考驗要早,站隊要穩,畢竟這個局太過重要,我們誰都輸不起」。
……
華京同仁醫院,一個英俊瀟灑的年輕男子和一個丑到極點的猥瑣男走了進來。帥哥的臉上掛著一副大大的墨鏡,將那集英俊與氣質于一身的臉給遮住了一半,但是依然無法掩飾其身上的光環。恍然一看,是鮮花于綠葉的關系,不,如果用綠葉來形容猥瑣男,那就太抬舉他了,只能說是鮮花與毛毛蟲的關系,因為那朵鮮花仿佛都被他給映襯丑了。他們是那麼的不協調,但是卻偏偏走了在一起,實在讓人感到費解。
二人熟門熟路的走進了醫院的一間房間,房間里裝修豪華,堪比五星級酒店,而里面沒有任何醫療設備。顯然,這不是一間病房。房間的沙發上已經有一個人在此坐著喝茶,如果李亦杰在此,他肯定能認出這便是在川菜館里指責自己「傷風敗俗」的那個金絲眼鏡。
「範少」,听見開門的聲音,金絲眼鏡急忙起身恭迎。
年輕男子笑著取下墨鏡,赫然便是華京第一公子——範逸臣。
「坐,不必客氣」,範逸臣揮揮手示意金絲眼鏡坐下,而自己也隨意的坐在了沙發上,顯得極為謙和。
「範少您坐就行」,金絲眼鏡受寵若驚,伺立一旁。
「叫你坐你就坐」,猥瑣男不屑的看了金絲眼鏡一眼,一坐到範逸臣旁邊,說道。「別裝得一副狗奴才的樣子,我見不慣」。
金絲眼鏡沒有說話,低著頭的臉黑了一秒鐘,再次抬起的時候已經是一副淡然的樣子。
「影三兒你別見怪」,範逸臣再次示意金絲眼鏡坐下,笑道。「二虎就是這副找抽樣,他不高興了連我也罵」。
「呵呵,範少都不在意,影三怎敢怪罪,二虎先生一身本領足以獨步天下,有這樣的脾氣也是理所應當的」,金絲眼鏡抬了抬眼鏡坐在了範逸臣對面,而語句當中卻暗暗的捅了二虎一個刀子——恃寵而驕,憑著能力高而欺壓主人。
「放你*嗎*的狗屁,睜著眼楮說瞎話,什麼叫獨步天下?你難道覺得我比你們極影門的老頭子還厲害」?二虎喝罵一句,便徑直從兜里掏出一只煙開始抽了起來,轉過身不再理會二人。
你他媽就是一條瘋狗,見人就咬的瘋狗,金絲眼鏡再次用扶鏡框的動作來掩飾心中的憤怒。
「好了,談談正事吧」,範逸臣對二人的嘴上交鋒絲毫不以為意,依然掛著一副淡淡的笑容,對金絲眼鏡說道。「你師叔現在怎麼樣了」?
「師叔受了內傷,肋骨斷裂了幾根,現在在病房里休息」,金絲眼鏡如是回答道。
「有沒有性命危險」?
「沒有」。
「沒有……沒有」!範逸臣緩緩點點頭重復著金絲眼鏡的話。突然問道︰「你覺得你們影門會因為你師叔受傷而去找李亦杰報仇嗎」?
「想必不會」,金絲眼鏡說道。「像這種受傷的情況,門派里會定義為切磋武藝而自不如人,不會出面報仇」。
「那如果你師叔被李亦杰殺了呢」?
「那必然會」,金絲眼鏡說道。「難道現在還去挑撥李亦杰嗎」?
「當然不用那麼麻煩」,範逸臣笑笑,說道。「他打人用拳頭,我們打人也用拳頭,要是只是那個結果,你師叔真正死于誰之手又有什麼重要的呢」?
「範少的意思是……」?
「去吧,這件事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範逸臣揮了揮手,笑道︰「你的私人企業今年最少會增加200%的利潤」。
「範少放心」,金絲眼鏡眼中迸發出一陣冷熱交替的火花,打開門走了出去。
「你不是說要給他時間成長嗎」?看著門被關上,二虎掐滅手中的煙頭,轉頭對範逸臣問道。
「那只是用于降低他的防備心理」,範逸臣端起桌上的茶飲了一口,笑道。「我既不是傻子,也沒有活膩,怎麼會看著自己的敵人逐漸成長起來呢」?
「那也用不著那麼麻煩借刀殺人吧」,二虎說。「我應該能夠勝任」。
「你認為你一定能殺得了他」?
「三年前我能噴中他神經毒劑,三年後照樣能」。
「可是那次被貓兒給擋了下來,不是嗎?你怎麼知道他身邊沒有下一個貓兒」?範逸臣眼神突然變冷,「我們要的是必殺,無論他身邊有多少個貓兒都照殺不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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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剛到重慶就得了重感冒,無語到極點了,藥已吃,希望明天能好,不影響下周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