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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前不能眠,死後永眠……4000+

偷心秘籍,這個老婆有點小,生前不能眠,死後永眠……4000+

江城。愛耨朾碣

連城顏已經習慣現在的生活,工作家里兩點一線,莫傅卿和紀葉都在公司幫她,偌大的s•c在她手里倒也沒那麼難管。

只是她還是想要回華盛頓,畢竟她在那里生活四年,連城默和連城茵全是她的家人。好幾次她嘗試離開,無論是航空海關或是汽車、火車,她全部被禁止離開。

除非有一雙翅膀,否則她根本不可能離開江城。

連城顏恨蕭拓然恨的牙癢癢,這個混蛋怎麼能這麼對她。把孩子拿掉了,將她囚禁在江城,連家都不讓她回,憑什麼!他到底還想要折磨自己到什麼時候轢。

沒有人知道她整夜都會做噩夢,夢見那個孩子渾身是血向自己索命,她哭著醒來,連一個可以依靠的人都沒有。他以為給了錢和權利就是給她最好的補償嗎?

可笑!

又一次的午夜她從夢里驚醒,大口大口的喘氣。寂靜的深夜連呼吸都能听的一清二楚,額頭和後背全是冷汗,此刻響起的門鈴聲有些突兀釃。

連城顏赤腳走下床開燈,走向門口,心不知道為什麼狂亂的跳起來,以前的那些恐怖片畫面在腦海里不斷的回蕩。深呼吸,手握住金屬一把拉開,到門口站的人,她怔住了,「你怎麼來了?」

陸洲拖著風塵僕僕的身子走進來,神色凝重,著她的目光都是探究與深意。

連城顏去給他倒了一杯水,被他盯的渾身不舒服,「到底怎麼了?」

陸洲身子陷在柔軟的沙發里,手指握著水杯,沉默半響幽幽的開口,「自從拓然回瓊斯家,他就踏上了一條注定不會幸福的路。」

听到他的名字,心都不由自主的揪起來,嘴巴卻恨恨的說道︰「他那麼聰明的人,始終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他選擇了就不會後悔。」

陸洲深邃的眸子有些空洞,勾唇笑意陰暗不明,「是啊!他從來都是一個狠心的人,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連城顏垂下眼簾沉默不語,不知道大半夜陸洲跑來找自己說這些做什麼。蕭拓然的事與自己還有關系嗎?他是一個天才般的傳奇人物,而自己只是平凡的塵埃。他的才華就宛如他的人,邪惡與冷酷。讓她對他的愛,會被吸允干淨她所有的感情和生命,從此以後她再也無法成為一個幸福而快樂的人。

他的殘酷與邪惡注定她的可憐與卑微,連掙扎都是妄想。

「我不知道大半年你跑來跟我說這些做什麼。」連城顏抬眸定定的著陸洲,「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現在我只想回華盛頓,回到我的親人身邊,可他還是不肯放過我!如果可以你現在應該去勸他放開我,而不是和我說這些。」

陸洲皺眉,「我知道你恨拓然,恨他打掉你們的孩子。你以為他對你沒有絲毫感情……」

「我沒有!」連城顏像是被人踩到尾巴的貓,激動的尖叫,「我沒有恨他!他不值得!一開始他就說過不會和我結婚,愛上他是我的愚蠢。我自不量力妄圖燃燒他那樣一塊冰。現在我已經為我的愚蠢付出代價!他到底還想怎麼做才肯放過我!」

「冰塊是不能燃燒,但可以熔化。」陸洲意味深長道︰「連城顏,你知不知道冰一旦熔化了就會消失不見。」

因為他被自己熔化了,所以他必須要她拿掉孩子,再離開她?什麼鬼邏輯!連城顏不由自主的嗤笑。

「你知不知道他有很嚴重的藥物依賴?這些事我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他抽的煙除了有煙草,還有大麻。他的失眠癥……」陸洲想到在華盛頓著蕭拓然沒日沒夜的失眠不能安穩的睡一覺心如刀割。

大麻,失眠癥……

連城顏的心一顫一顫的疼,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我、我知道他睡不好……他沒事吧?」

「回來前我見過他的主治醫生,主攻神經內科和腦科。有一種家族性的失眠癥是非常罕見的腦退化疾病,具體病因是一種毒素引起的,目前在臨床上無特效治療。就目前的病例來,沒有一個例外全部死亡。所以這個病在醫學史上被定為致死性家族性失眠癥。」

連城顏听的後的背發涼,聲音顫了起來,「你和我說這些干什麼?」

「我在他的辦公室見到過這樣的一份病例,是蕭拓然的。」

連城顏巴掌大的臉蛋瞬間血色盡失,卷翹的睫毛劇烈的顫抖,幾乎是本能的低吼起來,「不可能!你騙我!蕭然不會有事的,他只是失眠而已!不會死!不會的!」

身子像是風雨里的小動物,不住的發抖。

「你先听我說……」陸洲沉聲安慰她的情緒,「他的失眠癥還沒有完全確診。這份病例還是十四年前,他來江城前做的檢查。」

「他的中樞神經內的確潛伏著一種病毒,他的失眠癥可能和這個病毒離不開關系。不過這種毒素可以是經過注射或外科手術途徑進入人體,所以拓然的到底是自身攜帶的家族遺傳還是後天感染,還要對他的父系的親屬做檢查才能得知,但很有可能是遺傳他的母親。」

「你說這種病可能會遺傳?」連城顏像是抓住什麼,眼神茫然而緊盯著他。

「是。如果確認他的體內毒體是家族遺傳性,將會遺傳給下一代的。醫生還告訴我,在之前……蕭拓然知道你懷孕時還特意打電|話問了醫生這種毒體遺傳的概率。他的母親好像是就這種病離世……」

陸洲沒有把話說完,相信連城顏這麼聰明她能想明白的。

連城顏像是迎頭一棒生硬的疼,她從來沒想過結果是這樣的。像是瞬間墜入冰冷的冰窖內,不停的發顫,聲音哽咽的連自己都听不見,「蕭然……」

陸洲掏出香煙點燃一根,嘴角浮動著苦笑,「這麼多年我們都被他隱瞞著,他太能隱忍了。我都沒辦法想象,他從十八歲就知道這個消息,這些年他沒有一夜是能睡一個好覺,這種感覺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沒有失眠的人,不會知道長期睡不著是怎樣的痛苦,應該會瘋掉的。」

連城顏听著眼淚已經無聲無息的往下落,無形中仿佛有一只手緊緊抓著她血脈相連的心髒一般。

「他不讓我告訴你,他回華盛頓後不停的受到伏擊,不斷的有人想要他的命,好幾次他差點沒命。」陸洲吐了一口白煙,眉宇之間掩蓋不住的憂愁,「他毀了瓊斯家,把名下的資產全都轉給了你,甚至那些人脈關系也為你留好了。華盛頓他再有力量,始終是有限的,江城是他一手建立的國度,別的不說,光是有我和從白,莫傅卿就是你把江城的天掀開,也沒人敢動你一分一毫。他的用心良苦……我認為你應該知道。」

連城顏整個人從沙發上滑下來,淚如泉涌,那些恨與怨瞬間化為輕風,一閃即逝。

「我要回華盛頓,我要去找他!」連城顏死死的咬著破敗不堪的唇,淚眼模糊卻堅定的著陸洲。

陸洲無奈的搖頭,「你應該知道他的脾氣,要是讓他知道我放你離開江城,他真的會和我翻臉。何況他在那邊的勢力也不允許我找到他,現在他和我們斷了聯系,誰也找不到他了……」

連城顏的淚奔騰的再也停不下來。

***************

華盛頓的秋天比冬天還冷,陰雨綿綿,梧桐的黃葉飄在地上被踩的破敗不堪。

蕭拓然站在窗前著陰雨綿綿逐漸轉為白色的柳絮在飄舞,灑滿整個大地,好極了。冷風迎面吹來他絲毫察覺不到涼意。

「蕭蕭,你應該沒過華盛頓下雪的樣子。」這幾年華盛頓下雪的幾率並不高,今年卻突然下起了大雪。

他轉身渡著很小的步子走到畫架前,掀開了畫布。

黑白的素描勾勒出蹲在草地上的少女,一只手捉著白色的羽毛,一只手抓著自己被風吹亂的頭發,笑容明媚燦爛,猶如冬日里的陽光,暖風輕輕的吹過。枝繁葉茂的樹葉搖晃著金光,縫隙灑下的陽光落在她的後背上,猶如一雙翅翼,落入凡間的天使,令人心動神往。

蕭拓然拿起鉛筆坐在畫架前繼續修補,畫了幾筆不滿意擦掉,重新補上。

照顧他的管家是以前跟他母親有一些淵源的紅姨,著他如此,忍滿臉的憂色,「先生,別畫了。醫生說你的身體需要好好的休息。」

「生前不能眠,死後永眠,不是好嗎?」蕭拓然勾唇諷刺的一笑。側頭了眼窗外飄舞的雪花,眼神暗了暗,「紅姨,我怕自己沒多少時間了。」

連想念都做不到。

紅姨指著滿牆掛著的畫,語氣沉重,「雖然我沒見過她,可我知道她叫蕭蕭!先生你放不下蕭蕭,為什麼不回去找她?把一切都告訴她!我想能被你掛在心底的人必然是愛你如命的。」

蕭拓然像是听到一個天大的笑話,露出詭異的笑容,「回去告訴她我遺傳了母親的病隨時會死,讓她可憐可憐我這個隨時要死的人?你覺得我是需要別人可憐的人嗎?」

「先生……」

「蕭拓然從來都不需要可憐與同情!那些眼淚留給別人,我不需要。」蕭拓然冷冷的打斷她的話,五官輪廓彌散著冷冽與自傲,「我只要她好好的,長樂安寧。」

所有人都以為蕭拓然換女人如換衣服,情場高手;可誰能知道他其實是一個不懂感情的笨蛋。對于自己養大的孩子,他知道疼知道寵卻不知道該怎麼愛!

他沒辦法讓他的孩子知道自己隨時會死,讓她每天活在恐懼與不安中,時不時的露出淚光的眼楮他不敢。如此,他寧願讓她恨自己,遠離自己,讓她活在陽光下,而自己注定在黑暗中腐爛。

除了把自己所有能給的全給她,他再也不知道該怎麼付出自己柔軟的心。

他是商場里的高手,是塵世間里的天才,卻是愛情里的不及格,學分永遠為零的笨蛋。

窗外的大雪越飛越大,門被打開拼命鑽進來的雪花落在地上迅速的熔化成水,最終消失。蕭拓然著那一小塊濕意,嘴角勾起自嘲的笑。

這似乎就預定了他的結局。

紅姨皺眉,準備就要去關門時,忽然兩個人影從外面走進來。縴瘦的身子披著厚實的風衣,落滿的全是風雪。戴著黑色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個臉根本就不清楚樣子,縴細的手指被凍的泛紅,不停的顫抖……

「你們是誰?」紅姨皺眉,外面的人怎麼會讓他們進來。

對方沒有說話,而蕭拓然深邃的眸子已經猛的沉下去,攥著鉛筆的骨節泛著蒼白。喉結上下滾動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屋內的溫暖被風雪填滿,氣氛一下子降至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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