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雪轉過身來,對著莫皓然的背影大喊,「莫皓然,你不答應我結婚,我明天就死給你看。」
「隨便你吧。」莫皓然卻連看都未看她一眼,徑直向樓上走去,薄唇吐出來的話比千年寒冰還要冷。他累了,今天看見南君兒向雷星恆走去,看見他們就那樣光明正大的走在媒體的面前,看著雷星恆當著眾人的面說南君兒是他的女孩,早已氣的發瘋,他的東西什麼時候淪落到送給別人的地步了,他瘋了,生平第一次在那樣的場合下,想要將南君兒搶了回來,可是好不容易應付好南君兒的事情,回來,田雪又來鬧,他累死了,真的應付不來她們了,他現在只想好好的睡覺,隨便她們怎麼的折騰吧。可是他卻不知道自己渾渾噩噩間說的話是有多麼的殘忍。
田雪直接摔在了地上,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般,吧嗒吧嗒的掉在地上,呵,然,你終于說出口了,你不要我了,嗚嗚嗚,壓抑了許久的哭聲終于肆意開來,偌大的客廳只剩下田雪一個人在那哭著,而莫皓然的身影早已消失了。
站起身去浴室洗了個澡,將髒衣服全部月兌下來,光著身子從浴室里走出來,一手拿著毛巾擦著自己的濕發,隨意的將毛巾往地上一扔,完美的身材站在衣櫃前,挑選了意見深色的西裝。zVXC。
坐在她的身邊,盯著她,「回到我身邊吧,這陣子也該瘋夠了。」
呵呵,恨吧,沒有愛,哪有恨,南君兒你居然為了雷星恆多次挑戰我,看來,是我給你的好處太多了嗎,既然你選擇了恨,那我就要你恨你徹底吧。
看了眼身上昨天沒有換掉的衣服,皺了眉頭,他一向潔癖的很,這樣居然也能睡著,真是奇了怪了。
「OK,你想做什麼我都答應,無論是你的地下情人還是只供你發泄yu望的工具,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是坐著的,後背墊了兩個大枕頭,雙腿上駕著一個折疊的小桌子,厚厚的棉被蓋在自己的身上,正好完美的遮住了自己的小月復,這樣莫皓然就看不出來她懷孕了的,這是,今天早上,她醒來想到的一個好方法,不然,被這個男人發現自己的肚子還在的話,估計他又會拖著她去動手術,幸好她早想到了這一招。
可是,現實卻不是電視劇,他冰涼的唇貼在她的耳朵上,「我從來不會做後悔的事,你要恨就恨吧,還有,你的原諒我從來就不需要。」
「記住你說的話,這次沒有你反悔的余地了。」莫皓然捏住她的下巴,直直的看進她的眼楮里。
說完,縴細的雙手來到自己的胸前,手指顫抖的找到病號服前的紐扣,解開了上面的一顆,不就是地獄嗎,有什麼好怕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听到他的話,南君兒的身體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了,沒想到他真的做了,她只是在賭,她知道這個賭局將賠上雷星恆,但是她還是想賭一次,在這個世界上,她一直都是逆來順受的,她想改變命運,可是,原來她真的什麼都不可以做,無論做什麼,都是錯的,都會連累無辜的人。
「為什麼不放過我,我們說好的不是嗎?」終于隱忍了太久的眼淚,掉了下來。
轉身出了別墅,開著車朝醫院去了。
地獄,他曾經帶自己去過,不是嗎,那個1818套房,不就是自己地獄的開端嗎,他在那里羞辱自己,折磨自己。
「莫皓然,如果你敢這樣做,我會恨死你,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她在掙扎,她在用她唯一的籌碼,就是他的不忍,她相信他會在最後時刻停手,會在看到她痛苦的時候感覺到不忍。
「那要看你的表現了,如果讓我滿意的話。」
慢慢的走到她的身邊,看著她正在喝的雞絲瘦肉粥,小手輕佻的握著勺子,臉頰紅紅的,不知道是她吃粥熱的,還是躺在被子里暖的。
莫皓然看著她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氣打一處來,直接撥通了號碼,「吳青,開始收購雷氏的計劃。」說完,直接將電話猛地掐斷,
「回到你身邊,我做什麼,第三者,情婦,還是發泄yu望的工具。」她並未抬頭看他,用著冰涼的話語說著,手指拿著勺子,舀著粥往嘴里送。
第二天很早的時候,莫皓然就醒了,昨天枕著她的枕頭,一夜好眠,原來只要聞著她的味道便這樣的滿足。
換好衣服,下樓來,目光看向田雪的房間,想到昨晚兩人的爭執,揉了揉太陽穴,昨天的雪真的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了,就算自己拒絕結婚,她也不應該說出去毀掉南君兒的話來,但是想到昨晚田雪的眼淚,腳步還是不受控制的向著她房間的方向走去了,只是站在門口又猶豫了,他現在進去干嘛,難道說自己想通了要和她結婚嗎,想了想,現在自己無法給予她滿意的答案,還是讓她冷靜冷靜吧。未要他眼。
「放過你,那誰來放過我啊,你該死的闖入我的生活,將我的生活搞得一團亂,你就想抽身,那我怎麼辦,南君兒,我告訴你,既然你遇見了,干擾了我,那麼未來即便是地獄火煉,你也要陪我一起走。」
田雪看著空無一人的客廳,緩慢的站了起來,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腦海里回想著他冷酷到底的話,「隨便你吧,」呵呵,田雪對著頭頂的水晶燈笑了起來,那笑聲淒涼的令人酥骨。
「隨便你,任選一樣,或者說集三個身份于一身。」這個女人簡直太不識好歹了,他好好的跟她說話,她居然連看都不看她,好,很好。
莫皓然渾渾噩噩的回到房間,連燈都沒有開,直接踢掉腳上的鞋子,連衣服都沒有月兌,朝著大床走去,巨大的身子直接倒在了大床上,身體隨著床的彈性彈了幾下,抓起旁邊的枕頭,將它抱在懷里,這是南君兒以前枕過的枕頭,莫皓然嗅著上面殘留的清香味道,狠狠的吸了一口,想要將它吸入肺中,給自己的骨血融為一體,慢慢的,在這香味的燻染下,他的困意又襲來了,他倒在她枕過的枕頭上睡著了。
「如果,我說不呢?」她依然是平靜無波的口氣,只是因為氣憤,聲音有些微微的發顫。
果然,此話一出,南君兒握著勺子的手抖了下,長長的睫毛也不斷的發顫,可是卻依然倔強的說,「你要對付雷氏你就去吧,我自己都管不好了,我又如何去管別人呢。」
坐在床上,單手挑起她的下巴,「這下你滿意了吧,雷星恆將會在一夜之間失去所有。」
「你在干什麼?」握住她的手,此刻他才發現,她渾身都在顫抖,而且雙手跟冰一樣的涼。「取/悅你啊,做我該做的事啊。」這不是情/婦的專屬職責嗎。
而她卻一臉平靜,「我不會反悔的,還是,你想現在就開始。」
果然,他是來自黑暗的撒旦,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她淡漠的吃著碗里的粥,連一眼都沒有看走進來的男人,而他卻從進門開始,就將視線放在了她的身上,他總感覺,分別的這些時間她有些不一樣了,到底是哪里不一樣呢,他又說不出來。
「我昨天就說過,你不答應,就等著雷氏夷為平地吧,你應該相信,在T市我是有這個本領的。」莫皓然可以說是咬牙切齒的說完的,此時他被憤怒擊昏了頭腦,他現在要的就是這個女人的屈服。
到了病房,推開門來,看見的是一個坐在那里吃著早點的女子,她醒過來了,而且,睡了一覺之後,她的神色也恢復了些,看來在雷星恆的身邊,她過的很好,面色圓潤,皮膚更好了,雖然此時穿著簡單的病號服,但是並未影響她的美麗。
莫皓然看著她自暴自棄的樣子,感到很刺眼,該死的女人,在我身邊,就這麼不甘不願嗎。
「好,我陪你下地獄,但是你可不可以放過雷氏。」
她說的雲淡風輕,仿佛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之類的平常的話,只是,听在他的耳朵里,卻成了針,扎的他心尖都在疼。
「我還沒有饑不擇食的要上一個病患,再說了我還嫌棄醫院的床不夠干淨,偉說,你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別墅你不能再回去住了,下午的時候,我會叫吳青來接你,去新的公寓。」說完,眼楮在她的身上深深的凝視了一眼,邁步走了出去。
病房里沒有了他,南君兒才敢放肆的哭出來,呵呵,自己真的變成金絲雀了,被關在了籠子里,不要再想著有出來的那一天了,兜兜轉轉,一切又回去了。只是孩子要怎麼辦,住進去,他肯定就會發現孩子的,已經五個月了,她已經和孩子有了很深的感情,如果他要在強逼著自己去打掉,那怎麼辦,雙手緊緊的按在小月復上,孩子,孩子,媽媽該怎麼辦,該怎麼做才能留下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