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趁人之危
題記︰趁人之危,不過是運氣太好罷了!
听說,有一個男人已經開始肖想顧家的獨女了,這個傻弟弟,若是再這麼猶豫下去,顧琳琳那個傻妞難保不會成為別人的。
「可是,哥哥,我,我……」見不得光。
明明是容家的嫡出二少爺,可是因為家族的緣故,一直是隱藏著的,正因為神秘,所以在當年容辭突然失蹤三天卻沒有造成恐慌的一大原因……如今,若是坦白……
「阿朗,家族不是我們的負擔。」容辭回過頭,對上容朗的目光,溫和的,「如果有一天家族是你飛翔的負累,那麼,阿朗,哥哥可以允許你月兌下這負累,好好飛。」
所以,你就大膽的向前,不要再這麼猶猶豫豫的,讓他見一次就對顧琳琳愈發的不喜幾分……
「可,可是,琳琳,琳琳她……」至今為止都沒有認出他和哥哥不是一個人,就因為一個小小的謊言,那個傻丫頭就那麼的相信,信奉,從未懷疑。
這讓容朗既開心,又挫敗,他多希望,琳琳能自己發現差別,這樣,這樣好似才能說明,自己在她心里的不同……
容辭的眉眼劃過一抹幾不可見的寒光,這個傻缺弟弟,究竟能不能干脆利索點。
所以說起來,別說是顧琳琳,就是自己這個弟弟都差凌蕭太多了。
當然,容辭此刻如何都想不到,自家弟弟對于他,向來都是那麼干脆利索的,全然不顧慮結果。
晚飯之後,一直賴著的容朗竟然慢悠悠的起了床,甚至是穿上了自家哥哥的衣服,一副準備出門約會的模樣,精神極好。
容辭瞥了眼自家弟弟,溫潤的臉上帶著幾分無奈,似笑非笑的開口,「這是想開了?」
「哥,」容朗正在整理衣領的手一頓,轉過頭略顯沉默的看著自己哥哥正在習慣性的喝水,眉眼微微一垂,掩掉眸中的光芒,然後抿了抿唇,「哥,我說我要讓你後悔這句話是不是?」
「嗯?」容辭眉一蹙,心頭那極不好的預感突然間愈發強烈起來,「阿朗,你?」
「哥,我向來說話算話的,你應該知道的。」
「阿朗,你……你又在水里下了藥?」容辭霍地起身,然而身體卻是一軟,溫潤的臉微微發白,光潔如玉的額頭上沁出汗水,整個人不自覺的就要向後傾倒,「阿朗!」
許是因為習慣性的一個人,太久的一個人,以至于容朗在某些發面執著的讓人害怕。
容朗燦爛一笑,明明晃晃地恍若陽光,只是不知不覺的帶了毒一般,刺眼的厲害,「哥哥,你知道的,我但凡要出去總要借用你的身份的。不過,你不用擔心,這藥只是一種讓人渾身發熱,當然為了增加效果,我還特意添加了點點荷爾蒙進去。」
換句話說,這是一種增加了效果的藥。
還坑爹的是一種有氣無力的藥。
容辭的臉色微微發青,這一刻,他不得不承認一件事情,這個弟弟,已經不是小時候那樣無害了,因為有了想要的東西,漸漸扭曲成魔。
「哥,只要挺過一個晚上,就會沒事的。」臨出門,容朗回眸一笑,八顆牙齒在晚霞中猶如染了血一般。
容辭費力的靠著椅子,然而還是控制不住的往下滑去,想要去拿一邊的手機,可是竟然是一點力氣都用不上,臉色發白漸漸的又紅了起來,就連某一處都生出一股不安的騷動來,讓他難受的想要頻頻皺眉。
可是,卻還是什麼都做不了。
閉了閉眼楮,容辭放緩了呼吸,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著,縴長的手指無力的落在一旁的地面上,襯著愈發青蔥如玉。
這一次,阿朗太過分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卻听得「嘎吱」鑰匙轉動的聲音,容辭反射性的想要起身,不想半晌也只能費力的睜開眼楮看過去,便見著一雙鞋子,還是一雙大碼的熊孩子的拖鞋。
一步一腳印,卻是無聲。
「阿辭,你怎麼了?」凌蕭一進門,才走了兩三步,便見著今日準備成就好事的對象竟然病懨懨的靠在床腳,然而,那臉上卻又潮紅一片,熱騰騰的,像是……
「凌,凌蕭。」容辭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再次見到凌蕭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當真是有幾分窘迫,本來就熱滾滾的臉,愈發的灼熱了幾分。
「嗯。」凌蕭點了點頭,然而卻只是站在那里,高高在上的,卻似乎在想些什麼,目光微微轉動的,然後邁開腳步,走到一旁被放置的水杯前,背對著容辭,到了一杯水,稍稍停頓了數秒後,蹙著眉頭走過來,「阿辭,先喝點水。」
聲音清脆,動作干脆,毫無半分拖沓。
容辭眸光不著痕跡的一動,縴長的手指動了動,無果,本想拒絕,卻是再凌蕭近乎強勢性的目光下,就著凌蕭的手喝了一口。
小小的一口,像是在潤喉一般。
「你感冒了?」費力的將好似癱瘓半點力氣都使不上的容辭帶上床,凌蕭眉皺緊了幾分。
阿辭這模樣,很不對勁啊……
「嗯。」容辭輕聲應了下,像是被抽完了力氣般,也不再多說,不著痕跡的側轉了頭,閉上眼楮好似睡著了一般。
溫潤如玉的臉,大片大片的紅,燦爛的仿若綻放的花兒,沁著汗水的額頭,小小的汗珠,圓滾滾的,晶瑩剔透,卻又像是露珠一般,顫巍巍的惹人憐惜,還有那漂亮的美人眼角,明顯在抽動著,仿若在強忍著什麼,卻還是那麼直勾勾的翹著,像是勾在了人心里;唇畔抿緊了,泛白,好似怕一個松動就會哼痛起來。
凌蕭雙手抱攏,低著頭,然後沉默。
藥已經下了,這人臉本來就是紅的熱烈的,是不是還要等上那麼一會?
不過,阿辭好像真的不對勁呢……
挑眉,皺眉,凌蕭的目光帶了幾分少有的猶豫,這究竟是下手呢,還是下手呢?
不管這麼多,先做了再說。
想此,凌蕭三兩步便從內反鎖了房門,然後利索的拉上了陽台的門和窗簾,頓時整個房間就暗沉下來。
第五十七章真人AV
題記︰艱難的第一次
緊接著,是輕微的衣服摩挲的聲音,若不細听仿若是幻覺。
容辭听見聲音,幾乎是控制不住的顫了下,整個人火熱的想要嘶吼,卻什麼聲音也發布出來,好不容易強忍著睜開眼楮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一片玉白的肌膚,真的,白的像是……瓷一樣。
「凌,凌蕭!」本就發熱的臉愈發紅火了幾分,當真是有種要灼燒的成灰燼的錯覺,只是,心頭卻生出一股莫名的渴望,想要靠近,那瓷白的肌膚,像是解藥一般引人靠近。
不!
容辭咬了咬唇,這個死女人,究竟,究竟在做些什麼!
竟然,竟然……
這個時候!
沒錯,凌蕭在月兌衣服,干脆利索的好像是在月兌別人的衣服,從上到下,幾個動作而已,當然,月兌容辭的衣服也還是干脆利索的,只是稍稍遇到了某個男人無力的而又無謂的掙扎。
「阿辭,你應該是中了藥吧。」凌蕭一邊月兌人家衣服,一邊開口說著,那神情正經的好像在討論某個天氣的話題,「既然如此,總算是你情我願,不如還是配合一點吧。」
就是這人說話的內容讓人有點受不了。
偏生這女人卻能說的這麼這麼的理所當然,隨意的好似要做的不是……而是一件最是尋常簡單不過的事情。
容辭的額頭跳了又跳,長長的睫毛抖動起來,偏生手腳無力,腦袋熱烘烘,而且因著藥物的緣故身體敏感至極,總覺得明明是簡單的一個觸踫,卻讓他臉紅心跳的,某個地方更是更是……
「凌、凌!蕭!」黯啞的聲音,明明是想要警告的,可是叫出來卻是一種……性感。
誘惑人心的性感。
凌蕭听到這麼短促的聲音,不自覺的就是「咕咚」一聲吞咽了口水,早就甩了眼鏡的女王大人,眸光愈發放肆的打量著某個男人的身體,炙熱而又熱烈,像是一種對待自己所有物的欣賞,更像是一種……看待獵物的征服。
白皙如玉的肌膚,紋理鮮明的如同經年雕琢的美玉,明明瘦削的身材卻還是有著這般性感動人的胸膛,迷人的倒三角,還有……
某人的爪子已經肆無忌憚的模索上去,緩緩地,愛不釋手的,反反復復,明明沒有任何的技巧,只是單純至極的一個撫模,猶如清風拂面,又好似陽光普照,可是,于容辭而言,那就成了一種噬魂的折磨。
這個,女人!
容辭整個人當真是又氣又惱,偏生只能眼睜睜看著某個女人挑了下眉,然後那小嘴毫不猶豫的壓下來。
眉毛,眼楮,鼻子,然後是唇,熱烈而又緩慢的,像是在制作什麼極品點心一般,小心翼翼的,每一個步驟,每一分力氣都拿捏的恰到好處;慢慢的那唇滑到了喉結,齒輕輕的咬了下,然後舌忝了舌忝。
「咕咚。」
幾乎是條件反射性的,容辭吞了口水,臉上愈發滾燙起來,一雙瀲灩的眸子不自覺的深沉了幾分,隱隱泛了紅,某一處更是蠢蠢欲動。
凌蕭,這個女人!
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弱不禁風的,好似在期盼憐惜,更像是……
「阿辭,你真美!」
容辭勉力壓制住想要月兌口而出的咆哮,不,該說是SHEN吟比較合適,潮紅的臉上色彩鮮艷,偏生讓人覺得那不是憤怒而是欲語還休的青澀。
當然,這時候也只有強人強的很理所當然的凌霄童鞋才會這麼二貨的認為。如玉的面頰,紅艷艷的,凌蕭不自覺的將唇反復落在上面,微微的發熱,卻又灼熱到了心底,攪動著某一處神經,反復流連。
好一會,凌蕭才好似覺得差不多了似得,抬起了頭,卻是側著眸光對上容辭的眼楮,小嘴微微一張,伸出舌頭來,慢慢的舌忝了舌忝。
像是在回味一般,慢慢的,極慢的,反復在自己的唇上舌忝過。
「阿辭,你放心,我會小心點的。」
這句話才出口,容辭被莫名吸引的目光頓時無聲的龜裂,還沒來記得想要吐血,便感覺到自己某個地方被凌蕭那個女人……惡意的……
好好好!
接下來的事情,好似是理所當然,但是卻又偏生是極其艱難的。
因為,容辭擺明了不配合。
不舉!
容辭一直認為,男人和女人,只要男人不願意,女人如何都不可能得逞,所以那些個所謂的酒後亂性等的說辭,不過是一種不負責任的借口罷了。
此刻,他正在艱難的反復的告訴自己這麼一個終于能夠實踐後就能成為真理的事實。
可是,這個女人這麼多撩人的本事究竟是哪里來的!
究竟在踫哪里!
這個女人怎麼能這麼……怎麼放浪……不,該說是迷人吧,漂亮的鎖骨,引人眼球的酥軟,明明是小小的,可是在他的眼底晃蕩著卻帶了致命的誘惑,還有那極其優美而充滿彈性的曲線,無一處不是在吸引他,無一處不是讓他控制不住的沉迷。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
咬了咬牙,可是在這樣的情境下,他咬牙都是無力。
凌蕭,凌蕭!
容辭閉了眼楮又睜開,然後又強自性的閉上,哪怕理智再是如何掙扎,身體卻是無比的誠實,慢慢的淪陷。
終究,終究還是從了自己的心思,從了這個女人吧……
無聲嘆息。
凌蕭眯了眼楮,總算見著成效了,唇畔的笑意便是再也掩飾不住的綻放開來,三分邪氣赤LUO果的染在眼角眉梢,此刻仿若女王一般的高高在坐,微微俯身,一個纏綿的吻後。
猛地坐了下去。
呼吸越來越來急促,慢慢的,都分不清是誰的汗水打濕了彼此的身體,喘息沉重中伴著男女不同的SHEN吟,奏出一曲歡好的歌。
滿室旖旎。
第五十八章吃了之後
題記︰喝湯吃肉,吃了之後,是跑路,還是擦嘴?
1月4日,元旦放假後的第一天。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一陣接著一陣的敲門聲,時而伴著敲門之人不耐的跺腳聲。
凌蕭眨了眨眼楮,好半晌才睜開迷霧蒙蒙的眼楮,然後就覺得自己昨晚勞累了一整晚的腰,有那麼點,疼,隱隱的還有些酸軟。
好在也就那麼一點點。
不過,某個比較**的地方就不一樣了,疼的厲害,從昨晚的莽撞坐下去開始,一直是一種撕裂的疼,彼時許是還沒怎麼注意,現在稍稍少了那麼些刺激,這疼痛的就極其明顯了。
皺了皺眉,再皺了皺眉,這事情好滋味當真是半點也無。
凌蕭反射性的想要推眼鏡,只是動作一出,手肘就踫到了一抹光滑,滑溜溜的,跟……雞蛋一般……
「阿辭……」
對了,這是做了的第二天。
抬首模了模自己的頭,縱欲過度,難怪隱隱作痛。
容辭早在凌蕭睜眼前就醒了,只是,他也說不清楚究竟是什麼原因,明知道這種事情女生再是如何都會尷尬,尤其是,男人還……可是,他就是想看看,這個膽大包天的強了自己的女人,是不是這個時候還能滿臉理所當然的樣子。
是以,他慢慢的掙開了眼楮。
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瀲灩的眸光展開見,卻見著一抹白,仿若……不自覺,容辭錯開了目光。
凌蕭正穿了內衣,背著光果的背扣著。
好不容易扣上,某個女王大人就開始大喇喇的穿起的小內來,容辭側了側臉,忍不住慢慢的咳了下,以示自己醒來。
「醒了?」凌蕭一邊拿著自己的小內,一邊回頭看了眼,甚至還打了一個不長不短的呵欠,眉眼惺忪卻帶出初為女人的那麼些嫵媚,側著臉,平靜的好似……
老夫老妻們的早晨。
尷尬,沒有。
嬌羞,那是完全沒有。
有的還是理所當然。
容辭扶額,好吧,他認輸。
不過,瞧著那不著痕跡側身避開自己難受的動作,容辭無聲的嘆息,總算是自己的女人,輸了也不可恥不是麼?
認了是自己的女人,容辭顯然就平靜多了,也不矯情,直接伸出手去扣上某個女人縴細的腰肢,然後縴長的手指自然而然的放在凌蕭的腰上緩緩的揉捏起來,動作專業無比。
凌蕭先是驚奇的挑了眉,然後慢慢的舒展,到最後則是直接眯著眼楮享受起來。
嗯,猴子說的不錯,這男人在床上的時候,當真是溫柔可愛多了。
好生自覺啊。
越想凌蕭越覺得自己下的決定是多麼的正確啊,當真是比什麼玫瑰情書來的有效果太多,本來還有那麼幾分不郁的心情嘩嘩被洗涮掉了,緊接著就是好心情向上飆升,愈發好了,「阿辭。」
軟軟的音調,許是因著活動過多而帶上了嘶啞,卻又柔韌的像是絨絨的絲線滑過人的心尖,癢癢的,讓人禁不住……
「嗯。」低低的應了一聲,容辭瀲灩的眸光微微一動,深了幾分,只是在瞧見自己女人眉眼間的疲色後,稍稍側了側頭,縴長的指尖依舊來回按摩著,漂亮的蠕動,優雅的,仿若是一種無聲的舞蹈,用了畢生的力氣。
這個女人啊,是屬于他的。
想到這樣,容辭又覺得那些個被這個女人用行為和語言堵住的不舒服瞬間通暢了。
雖然說被壓著實可恥了點,不過,不要緊,遲早他會壓回去的,而且,眸光微微的動了動著,仿若醞釀了無數的色彩,氤氳動人,唇角勾出一抹清淺柔和的弧度,長長的睫毛顫了下。
出來混,終究要還的,凌蕭欠下的,他定然會連本帶利的要回來。
兩人這麼難得一次床上的溫馨,在門外持之以恆堅持不懈的敲門聲中,眨眼間就流逝,像是時光一般,如梭,不可追。
「誰?」容辭一邊幫著某個有人搭手就絕不動手的女王大人穿好了衣物後,這才不疾不徐的開口。
「阿,阿朗——」顧琳琳略帶疑惑和猶疑的聲音,慢慢的響起來。
凌蕭眉一蹙,卻是沒有出聲,只是正欲起身的動作瞬間反彈回去,直接靠上了某個男人的胸膛,倦了一般,閉目養神。
容辭被撞擊的一動,然而目光卻是柔和的掃過凌蕭,自然明白懷里的人只怕自己一說錯一個字就會采取某樣他雖然不介意但是不甚忍心**行為,沒好氣的捏了捏凌蕭的臉,「嗯,什麼事?」
眸光瀲灩,唇邊笑意動人。
凌蕭唇勾了勾,然後拉下某個男人的頭,吻上。
唇舌交纏,怎一個纏綿了得。
站在門外的顧琳琳愣了半晌,她以為,阿朗會開門的……昨天,昨天明明都約好了的,怎麼……心頭突然升起不好的預感,尤其是,屋內那明明壓低了,卻還是隱約讓人听見的聲音。
顧琳琳臉色微白,「阿,阿辭,容辭?」
「嗯。」唇舌間溢出的聲音,曖昧的讓人心尖發癢。
「你……」後面的話,什麼都沒有了,顧琳琳只覺得全身力氣都被抽盡了一般,為什麼,為什麼每一次都是才升起的希望轉眼就被人毀滅,為什麼……
鼻子一酸,顧琳琳咬著牙,終究是再也听不下去,掩面而去。
「啊,琳琳,顧琳琳……」另外一個才開門偶遇的古子幕見此,趕忙扔下手中的東西,急追而去。
佳人傷心,正是他的好時候!
凌蕭依舊眯著眼楮吻著,越吻越是動情,只是再過半秒後,某個男人卻是側了臉,在凌蕭的眉間吻了下,就利索的轉了頭呼吸。
炙熱的灼熱的呼吸。
凌蕭輕輕一笑,利索起身,然後三兩下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帶上紅色的鏡框眼鏡,高高站起來。
「她走了。」俯視的目光,帶著不容言說的強勢,像是一種挑釁,更像是一種宣誓。
容辭眉眼不動,只是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然後半掩,半靠著的姿勢,因著某個女人剛才的投懷送抱而露出半邊鎖骨,性感而又動人的輪廓讓人看一眼就想要咬上去,白皙卻帶了一道道紅色抓痕的胸口更是張揚的,隱約的訴說著昨日某個女人的殘暴。
第五十九章我會負責
題記︰這年頭,不是什麼事情都需要責任心的,尤其是女人!
凌蕭推了下自己的鏡框,難得覺得自己壓了男人生出幾分不好意思來,收了方才的氣勢,然後稍稍動了動腳,似乎思慮了那麼幾秒,斟酌了幾下,開口,「阿辭,我會負責的。」
所以,你不用這麼委屈……還有,昨天明明很爽的就是你吧?
容辭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溫潤如玉的臉上帶了幾分疑惑,縴長的手指,卻是微微一顫。
這個女人剛才,是在說什麼?
「阿辭,你放心,我會負責的!」斬釘截鐵,擲地有聲。
容辭覺得他如果再告訴自己沒有听到這句話,那就不僅僅是自欺欺人,簡直就成了犯賤,這個死女人,負責!
要對他負責!
深呼吸,深呼吸,容辭告訴自己,淡定,一定要淡定,這是彼此間的第一次,哪怕開頭于他而言不甚美好,但是也絕對不能不歡而散。
「蕭蕭,你早點回去,好好休息。」眉眼微微一垂,溫潤的臉龐淺淺的笑意,柔和的嗓音,也不知道是因為換了個稱呼還是怎樣的,帶了幾分顫意。
凌蕭听起來,頓時就覺得天上要下紅雨了,哦,不對,該是不自覺的扯開了嘴角,笑。
可素,眸光微微擰了擰,凌蕭越看越覺得這男人好似真的很委屈,皺了皺眉頭,想了想,好不容易想起猴子和顏顏的話。
對男人就跟對女人一樣,該強勢的時候要強勢,該溫柔該哄的時候一定要溫柔的好好哄。
于是,半彎下腰,凌蕭在容辭的臉上,輕輕一吻。
蜻蜓點水,卻又不帶半分SE情。
「阿辭,你該相信我,我說話向來算話,我會負責的,我們……」側了側頭,凌蕭與容辭視線相平,「日子到了,可以結婚。」
容辭的臉,從最初那麼幾分的微紅的,慢慢的開始褪色,然後白了,然後直接黑了。
死女人——
「你,你究竟是不是女人!」這句話,突兀至極,好在柔和的嗓音起了好的媒介,不至于刺耳,再加上故意壓低了的像是自嘲,更像是喃喃自語。
無意識的一句話。
容辭反應過來的時候,某個女王已經听到了,抬眼很是奇怪的看了看容辭,然後微微笑,好似一點都不在意的,好心情好脾氣的回道︰「阿辭,我們昨天都做了,你應該很清楚的。」
輕柔的話,該是帶著你我都明白的曖昧的,甚至可以讓人理解成不相信再來一次的含蓄挑逗,只是……
容辭徹底無語了。
這個人,說話干巴巴的,就像是男人,無論是事前還是事後……如果,如果昨天他沒有記錯,她明明就是個女人,女人!
容辭的糾結到無奈最後慢慢的妥協,凌蕭顯然半點體會也無,只是在覺得安慰的差不多了之後準備閃人的時候,突然想起什麼,「對了,阿辭,我昨天的技術不錯吧。」
容辭這一次,徹底的黑臉了。
「你先回去吧。」容辭微微垂了目光,他怕他不小心再看到某個女人的臉,會伸出手來,直接成為第一個事後掐死自己女人的男人。
「嗯?」這是什麼答案?
那個AV上的人事後不都是要問上這麼一句的麼,然後,預示著下次可以繼續的潛在性邀約,怎麼到了她這里就行不通了,還是說,阿辭不滿意,下次休想?
不行,這可是個大問題,「難道哪里做的不好?」
明明都是按照步驟來的,當然,除了自己的姿勢好像可能貌似有那麼幾分不唯美,但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都做了,究竟哪里還不好?
容辭正等著某個女人趕緊走人,不想左等右等,一抬頭,某個女人還在用一雙無辜至極的眼神看著他,一副求解答求真相的小樣。
「嗤,」這下,容辭算是氣笑了,「凌蕭,你難道不覺得你除了身體是個女人,你哪里都不像是女人麼?」
赤LUO果的諷刺。
凌蕭就是有時候不太那麼能用言語行動來分男女,但是絕對不笨,更何況這麼明顯的諷刺,若是听不出來,她真該去買塊質量好的豆腐撞上一撞。
可素,听出來又怎樣?
凌蕭眉挑了挑,然後推了下自己的眼鏡,開始反省,反省了半晌還是覺察不了哪里有問題,于是,就想到了一個問題,難不成這一下了床就變臉的男人就是這個意思?
不得不說,幸好這句話某個女人沒有說出來,否則容辭就不只是這麼扛不住的冷嘲熱諷一句,而是極有可能當真成為第一個事後想要殺人的初次開葷的男人。
「凌蕭!」話有點重,一出口,容辭就後悔了,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如何能收回來,唯有盡量調整了語調,縴長的手指擱置在床邊,微微的顫了顫,音色中是濃濃的撫慰,「我剛才的話,你別介意。你、你還是先回去吧,好好,休息。」
說到最後,容辭的眉眼便不自覺地低柔了下來,溫軟的音調仿若耳鬢廝磨時候才有的待遇,讓凌蕭瞬間就舒坦了。
只是,凌蕭真心不明白為什麼眼前的男人為什麼老是想要攆她走啊……
不是說這男人開了葷後,就如狼似虎,然後如膠似漆,能不分開就絕不分開,能不下床就絕不下床,甚至是……
眼前的阿辭,你究竟是不是男人!
凌蕭不禁心生郁卒,但總算沒有厚著臉皮繼續待下去,也幸而如此,則今日兩人就不僅僅像現在頗有幾分一拍兩散的結局,而是直接告吹了。
因為沒有那個男人,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一個女人挑釁男性的尊嚴。
古子幕好不容易追上顧琳琳的時候,顧琳琳正蹲在花壇的一個小凳子上嗚嗚的哭,可憐兮兮的蜷縮成一團,小小的,像是一只無家可歸的小貓。
幾乎是剎那間,心底所有的憐惜都涌上了心頭。
古子幕話也不說,只是上前,緩緩的將顧琳琳擁入懷里,借出自己的肩膀,無言的安慰。
慢了幾步的容朗站在牆角,臉色微微的白,猶如陽光般燦爛的雙眸微微的發酸,那明晃晃亮白的牙齒更是被隱藏了干淨,整個人仿若雨天來臨一般,陰沉的要命。
第六十章酒後亂性
題記︰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不得。
不過,就是慢了一步。
怎麼會這樣!
哥哥哥哥,是不是,是不是做了什麼?
他,難道哥哥的藥性還沒過,不,不對……琳琳的衣衫整齊,只是哭的傷心,格外傷心,那是……不知怎的,腦中竟然倏地跳出四個字來,捉奸在床!
哥哥他……難道?
不,不行!
容朗第一次覺得如果自己在這麼隱藏下去,一定會後悔一輩子,不,絕對不能!
顧琳琳好不容易不再哭了,只是卻一直不開口,隨意在大學外尋了一家酒吧,便開始灌酒,一杯接著一杯,大杯小杯,不管他是雞尾酒還是什麼專門調給女人喝的紅島冰茶,又或者什麼看起來好看,喝起來不過如此的酒,大喝特喝。
酒吧因為還是上午,人比較少,是以有這麼一個喝酒比喝水還要猛的妹紙出現,頓時沸騰了整個酒吧。
大白天來買醉的女人倒也有一個,明明已經喝的醉醺醺的了,還笑的跟朵花兒一樣的蹭過來,拿著艷紅的酒,搖啊搖的,襯著那紅艷艷的唇,亮眼的厲害,嘻哈哈的伸出手,表示妞兒,勾搭一杯,說一句男人都不是東西,同時天涯淪落人;至于男人麼,則是笑容滿面,衣冠楚楚的敬上一杯,然後趁機模過白女敕女敕的美人手。
至于其他人,倒像是沉淪在酒吧里的常客,附和著那搖滾的音樂,放肆搖動著身體。
酒吧,哪怕是白日里,形形色色的人,依舊不過只是披著人的外衣,肆意做著在外界不常或者不敢做的勾當,開口閉口無論是冠冕堂皇的好話,還是難以入耳的粗話,都是人性的一面罷了。
古子幕一邊幫忙擋著男人,一邊還要照看顧琳琳,然後還要避開一些女人的勾搭,當真是忙的不得所以然,不一會兒,額頭已經開始沁出汗水來,心里忍不住生出幾分不滿,好好地女孩子本該在家里嬌養著的,像子言一樣,男人捧在手心里,乖巧听話,怎麼能……可是,看了一眼壓根沒有停止想法的顧琳琳,只能皺著眉頭繼續忍著。
世家里的千金大小姐,果真是沒一個好的!
容朗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坐在暗處,帶著大墨鏡,整個人冷冷的,好似冰塊一樣,相鄰的幾個座位的人都陸陸續續的離開,就連本來都走到三步內的女人也是搖了搖性感的身體,然後轉個彎離開,畢竟,在酒吧都是尋樂子的,誰也不想尋什麼晦氣不是。
眼瞅著就到了中午的時間,酒吧了陸陸續續多了好些人,男人們也就更加肆無忌憚起來,YU望叫囂著,尤其是看見一個買醉的美女,那更是可勁想著法子佔便宜。
「美女,哪里來啊?」
「哎呀小美女,跟著哥哥,哥哥日後疼你……」
「美女……」
古子幕這邊,美人一個接一個,一個比一個暴露成熟,大波更是不要命的在他的胳膊上蹭過去,畢竟又是年少,這些個東西家里女乃女乃又是看的緊,一時間當真是臉紅心跳,可還是躲都躲不開,只能站在人群里,費力的拉住顧琳琳,一遍又一遍道︰「琳琳,別喝了,你都醉了!」
「琳琳,我們,我們走,先走……」
「哎呀,小帥哥,怎麼就這麼走了呢,人家可都還沒……嗯嗯……」
「帥哥哥,今天就陪這人家好不好……」
三個女人你一蹭我一蹭,三兩下便將古子幕手里的顧琳琳給蹭沒了,偏生是只能咬牙啟齒被圍起來,逃都逃不掉,只能勉力保持自己的貞操。
至于顧琳琳,容朗早就見機帶走。
好不容易見小美女落單的群狼在看了眼容朗掃過來的眼神後,只能呵呵的自行找了個方向勾搭去,暗自唾罵一句白費功夫。
一家五星級酒店。
奢華的裝潢,高檔的酒店,頂級的服務。
不過是一通電話,無論是醒酒茶水,還是稍後的午餐,甚至是水果都送上房門來,甚至不還好心留下來一包杜蕾斯。
容朗看著那一盒小巧的杜蕾斯半晌,只是無奈的笑了下,然後將某個已經泡在浴盆里好一會的小女人撈起來,三兩下裹上浴巾,強硬的灌了一小杯醒酒茶後,放任某個女人睡覺去。
顧琳琳腦袋昏沉的厲害,說起來,這並不是她第一次喝酒,而且,在學生會混的人,沒有幾個酒量差的,再加上,有句話說得好,想醉的時候偏生醉不了……
她很清醒,清醒的看著阿朗帶著自己逃出了渾濁的酒吧,看著阿朗那麼無奈卻又寵溺的看著自己,讓她欲罷不能。
可是,她卻不敢說,哪怕是赤LUO果的被阿朗小心翼翼放在浴盆里的時候,她都不敢說自己頭腦是清醒的,因為怕,怕一承認,阿朗就會離開,然後,會去凌蕭的身邊。
凌蕭,原來顧琳琳從來不覺得凌蕭有什麼特別,除了小透明還是小透明,當然,曾經對于她能成為辯論賽的主評委也曾經疑惑過,不過,現在不用疑惑了。
學生會主席,那個神秘的主席,據說從大一進入曼城大學便風靡大學成為新一任的學生會主席的神秘人,竟然就是她!
呵呵,真是個諷刺啊!
原來,她還以為自己的世家之女的身份沒有告知舍友還心生愧疚,如今看來,顧家獨女又怎樣,不過是一個快要垮掉的老家族的女兒罷了,哪里比得上人家新生一代主席來的轟轟烈烈?
藏得最深的,永遠不是自己。
可是為什麼,凌蕭,你為什麼要喜歡我喜歡的人,為什麼……
雖然頭腦清醒,但是顧琳琳多多少少的有幾分醉意,是以,那眼淚和思維都簡單了太多,就是覺得妒忌,就是覺得不甘,不滿,一滴一滴的眼淚,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
容朗回過頭的時候,便是看到顧琳琳這麼一副模樣,心里頓時就是一疼,一邊小心翼翼的擦拭著于他而言太重的淚水,一邊輕聲安慰,「琳琳,別哭,別哭,琳琳,琳琳……」
「阿朗,阿朗——」顧琳琳終于放肆大哭起來,像是找到了可以哭泣的理由一般,哭的讓人萬般心碎。
容朗心疼的抱住顧琳琳,輕輕拍著顧琳琳的背,柔聲道︰「我在這里,琳琳,我在這里,我一直都在……」
「阿朗,別離開我,別離開我……阿朗,阿朗……」聲聲都是淚,到最後,不知道是誰主動吻上誰,從開始的試探,到最後的瘋狂撕咬,像是一場爭斗,不死不休一般。
有一種說法,情到濃時水到渠成。
散亂了一地的衣物,赤LUO相貼的身體,男性的剛硬女兒的柔韌,帶著濃情蜜意,卻偏生染了好似下一刻就要死亡的瘋狂,一次比一次的激烈,一次比一次的激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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