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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書院

蘇薇本是極會說話的,宋娘子和蘇蓉雖然沒有蘇薇能言,卻是笑容滿面,這頓殺豬飯吃得賓客盡歡,走時宋娘子又給大家準備了肥豬膘和一些豬下水,人人都十分開心的回了家,與蘇秀才家的關系似乎更好了些。

劉大娘拉了蘇薇的手笑盈盈地直夸她長得可愛會說話,張柳生今日早早從縣里回來幫忙,只是他話不多,只埋頭干活,只跟宋娘子打了個招呼,並沒有和蘇蓉和蘇薇多說什麼,神色卻有些深沉,不像平日那麼跳月兌。

張竹生依然十分活躍,還拿了根麥管吹了豬尿泡給阿章和二寶等幾個小孩一起玩,二寶今日沒有朱桃花在一旁,倒是十分乖巧,跟在阿章身後,很有幾分乖弟弟的模樣。

蘇薇和宋娘子等人終于送走了所有客人,向別人家借的桌子和鍋碗等物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準備第二天一早就給人送回去,一家人今日雖然很累,但都很開心,阿章樂滋滋地把那個豬尿泡掛在牆上,平日里他跟娘去吃殺豬飯,這豬尿泡都是歸主人家小孩所有,他十分羨慕,今日阿章終于也有了一個,他睡前還嘟囔了一句︰「要是天天都請吃殺豬飯就好了。」

宋娘子愛憐地模了一下阿章的頭,眼角有些濕潤道︰「這傻孩子今天高興壞了,咱家自從你爹去世後,還是第一次請人來家里吃殺豬飯呢。」

「嗨!娘,這算什麼啊?咱家以後有的是錢,請人吃個殺豬飯而已,就算像阿章說的天天請吃殺豬飯我也請得起。」蘇薇見家人開心,她心情也好了許多,不由開起玩笑來。

「你這孩子越發會吹牛了,哪能天天殺豬啊!就是縣里的林三少爺家也不會天天殺豬吧?」宋娘子笑著看向蘇薇。

「嘿,娘,人家林府可不是一天要吃一頭豬嘛,只是不是自己殺而已,自然有屠戶殺好豬送到林府去。」蘇薇笑眯眯地回答。

「真的啊?一天吃一頭豬,果然是首富家。」宋娘子有些吃驚地看著蘇薇,提起林府,她神色有些慎重地看著蘇薇道︰「薇薇,听阿章說你跟林三少爺吵架了?還把人家的禮物還了回去。」

「哎呀,娘,你就別管了,我跟林皓那小子說不到一塊兒去,人家大少爺要使五個人來幫咱家打掃屋子呢,我們可消受不起。」蘇薇說完打了呵欠道︰「好了,娘,我好累!要睡覺了嘛。」

宋娘子听說林三少爺要送五個人來幫家里打掃,不由嚇了一跳,她也曾听村里那些長舌婦人說起林三少爺看上蘇蓉要娶蘇蓉做小的渾話,只她從來沒當真。別人也許覺得蘇薇年紀又小,性格潑辣,又瘸了腿沒人看得上,在宋娘子眼中自己這個二閨女卻是聰明機靈,無人能及的,她頓時想到難道林三少爺看上了蘇薇,她不由心中一緊,她是絕不願自家女兒去做小的,哪怕是首富家的公子也不行,她見蘇薇閉上眼楮,嘆了口氣道︰「薇薇,你做的很好!以後還是少跟三少爺來往,這些富人家的公子哥,與我們這樣的人家本就不該有什麼太多關聯。」

蘇薇只當做沒听見,閉了眼裝睡,她只是覺得林皓那小破孩性格有些龜毛,說是風就是雨的,又是大少爺脾氣,給人添了麻煩也不自知,原來關系疏遠時還好,現在關系親近了些,這位大哥就經常送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過來,實在有些麻煩,蘇薇對林皓倒沒有太多惡感,只是最近不想見到他罷了。

卻說林皓那日說要給蘇薇送僕人來打掃,反而踫了一鼻子灰,滿腔怒火的回家發了一通脾氣,把送給蘇薇的禮物都賞給了下人,只留了那自鳴鐘,又想起車上蘇薇送的茶葉忘了還給他,本想使人拿去灶上燒了,終究有些舍不得,又使人放回去。

他第二日起床時氣已經消了大半,只是想起蘇薇對自己冷言冷語的樣子,不由有些發悶,他想起蘇薇說蕭朗在江州讀書,就拎了蘇薇給的那幾包茶葉,使周永貴陪著自己去江州之路書院找蕭朗去了。

之路書院的江院長是個微微有些發福的中年人,面容端正儒雅,長得一把好胡須,頗有幾分美髯公的意思,他看見蕭朗,不由有些呆住了,蕭朗長得很像秦娘子,又有些像蕭知柏。

待得蕭朗將那封書信奉上,江院長看完之後,神情十分激動地看著蕭朗道︰「朗兒都長這麼大了?我還以為你們一家都……真是蒼天有眼啊!」

他神色有些急切地問蕭朗道︰「你母親一切可好?怎麼現在才讓你來找我?當年我就听聞你神童之名,這麼多年耽擱了,真是可惜啊!可惜!」

似乎是怕自己這樣說打擊了蕭朗的信心,他又道︰「不過嘛,現在也不晚,朗兒你現在才十四歲,又是天資極聰穎的,你娘在信中說你曾跟隔壁的蘇秀才學過四書,自己後來也有通讀,這在你這個年紀里的少年中已是十分難得。」

「多謝江院長夸獎,學生愧不敢當!」蕭朗恭謹施禮道。

「嗯,蕭夫人果然把你教育得很好,端方有禮,溫和敦厚!」江玉書見蕭朗姿容俊秀,行禮如儀,滿意地捋了捋胡須贊許道。

蕭朗很多年沒有听人稱自家娘親為蕭夫人了,那仿佛是另一個世界般,在他現在的世界里,他娘只是秦娘子,村中的婦人並不以丈夫的姓氏來稱呼,多半是以娘家的姓來稱呼,頂多在正式場合,稱為張劉氏之類的,他眼中似有波瀾,但很快就消失了蹤跡,又施了一禮道︰「家母讓我向您請安。」

江玉書忙扶起蕭朗道︰「好了,好了!朗兒不用如此多禮!你父親當年救過我的性命,我與你家也算世交,腆著臉也勉強可當得你的世叔,不在院中上課時,你可以稱呼我為江世叔。」

「江世叔好!」蕭朗從善如流,自他听母親說了江玉書曾經冒了極大的風險進京去為蕭家人收斂尸身,他對江玉書就十分感激,在當時的情況下,很多人不惜落井下石,出頭揭發蕭家,甚至有許多還是父親曾經救過性命的,到最後卻只有這個平時與自家來往不算很多的江世叔,還有個沒見過幾次面的江湖豪俠封沐雨對自家伸出援手。

江玉書笑得十分開懷,親自攜了蕭朗的手走進院中道︰「你蓮姨听說你來也十分開懷,說要親自下廚給你做些拿手菜好好招待你呢,還有你梓清妹妹,她比你小兩歲,听說你來她也十分開心,另外梓櫟和梓桐倆兄弟去他們外祖家送年貨去了,晚些時候就回來,梓櫟比你大三歲,梓桐那小子卻比你小三歲,他們見到你肯定也會很高興的。」

蕭朗听江玉書絮絮叨叨,只覺心頭有些暖意,對江玉書又添了幾分親近之意,一路神色恭謹地听著江玉書介紹家中各人,大兒子梓櫟性情沉穩,十七歲就已經考了秀才,還取了案首,是江州聞名的才子,二女兒梓清性子文靜,做得一手好菜,還擅長古琴琵琶,十二歲就已在江州有了才女之名,三兒子梓桐卻是性子極為跳月兌的,不愛習文,江玉書提起這個兒子有些頭疼又有些驕傲的樣子,說是跟著他外祖家的武師習武,整天鬧得人頭疼。

蕭朗從小被送到書院讀書,其實對于父親的印象並不深刻,後來家里遭逢大難,他跟著秦娘子逃到了蘇家村,蘇秀才家對他們母子多有照顧,蘇秀才對聰穎的蕭朗十分喜愛,蕭朗跟著蘇秀才讀書,倒與阿章一起感受到了些許父愛,雖然他不能像阿章一樣撲到蘇秀才懷里喊父親,但蘇秀才和蕭朗的師傅封沐雨給了他一些屬于成年的男性的關懷,這使得他對他們兩人感情比旁人要深厚許多,對蘇家多了許多關懷。

現在听江玉書說起自家兒女的事情,面上帶著慈父的微笑,蕭朗不由想起了蘇秀才和師傅,心中有些酸楚,那兩位師長,一位天人永隔,一位遠走他鄉,此生可能都不會回來了,都是再也見不到的了。

蕭朗跟著江玉書走進了一個小巧的四合院外,還沒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清雅的香氣,沁人心脾,江玉書有些得意地說︰「你蓮姨和梓清最喜歡梅花,她們種的翠縷梅最是清雅,到了冬天很多人都來我家想求幾枝去插瓶。」

走進院中,只見小小的天井中植了兩株枝條疏朗的梅樹,那梅樹樹形枯瘦,虯勁的枝干上星星點點開著碧玉色的梅花,花中吐著鵝黃色的花蕊,端得是十分清雅。

江玉書帶著蕭朗穿過兩株梅樹,還沒到堂屋,就有個穿著蓮青色夾襖,用碧玉簪綰了個簡單圓髻的婦人笑意盈盈地走了出來,她五官並不算出彩,沒有秦娘子美貌,但她皮膚潔白光潤,神情溫婉,讓人很容易生出親近之心來。

她身後跟了個穿淺黃色繡梅花緙絲夾襖的少女,身材苗條,面容姣好,嘴角帶著恬然的笑意,一眼看去就是極有教養的名門淑女模樣,款款行來,頗有幾分姣花照水的動人之態。

看來眼前的就是江院長的夫人馮羽蓮和女兒江梓清了,蕭朗忙躬身行禮道︰「蓮姨好,梓清姑娘好!」

「呵呵,這孩子,你叫梓清妹妹就好了,不用稱她為姑娘的。」江玉書見蕭朗拘謹,笑呵呵地道。

「老爺,朗兒剛到咱們家自然有些不好意思,你還打趣他!」江夫人有些嬌嗔地看著江玉書。

蕭朗其實是想稱江梓清為江姑娘的,除了蘇薇姐弟幾個,他不太習慣叫其他人名字,但是稱江姑娘又覺得江玉書待自己如自家子佷一般,這樣似乎有些刻意疏遠,斟酌一番才折中地叫了梓清姑娘,誰知道卻被江玉書打趣。

「爹爹,飯已經上桌了,近日天冷,再不上桌可就吃不到熱乎飯菜了,蕭哥哥一定餓了吧?」江梓清巧笑倩兮地柔聲說道,她年紀雖小說話卻十分得體,幾句話既幫自家父母解了圍,又落落大方地與蕭朗打了招呼。

「哈哈,可不是嘛,還是我們清兒最操心了。」江玉書寵溺地看了江梓清一眼。

江夫人忙招呼蕭朗進屋用餐,飯廳中一張大理石桌面的八仙桌,擺著熱騰騰的飯菜,一鍋紅燒獅子頭上點綴著幾根青菜,放在紅泥小火爐上咕嘟嘟冒著熱氣,旁邊一碗燒干絲里撒了碧綠的香菜十分養眼,還有一碟醬板鴨和一碟撒了芝麻的糖醋排骨,菜式雖然簡單,卻十分精致,令人食指大動。

江家講究食不言寢不語,飯桌之上靜悄悄地,連碗碟相踫的聲音都听不到,江夫人偶爾起身給蕭朗布菜也是十分恰到好處,見他對哪個菜多動了幾筷子,就給他多夾幾次,每次都在蕭朗碗中飯菜過半時夾菜,既熱情又不讓客人吃多。

蕭朗自小被秦娘子教養得十分守禮,吃飯時儀態大方斯文,江玉書和夫人不由相視一笑,想來是對蕭朗的餐桌禮儀十分滿意。

只是蕭朗在一片靜謐中,突然想起蘇薇和林皓吃飯時斗嘴的情形,大部分時候蘇薇都是淡淡幾句話就刺得林皓跳起來,但只要她想哄林皓,卻也能短短幾句話就把林三少爺說得眉開眼笑,蕭朗雖然不說話,但也偶爾會被卷入戰團,他大部分時候只是笑著看蘇薇和林皓笑鬧,似乎那時候幾人一起吃飯很有趣呢,他唇角微翹,眼角眉梢帶了幾絲笑意。

江梓清正細細地吃著一根干絲,偶然抬頭看見蕭朗不知想到了什麼,面上浮現笑意,仿若春風吹過一泓清泉,讓人覺得暖洋洋地,說不出地適意。她看了片刻,突然意識到自己怎麼盯著個初次見面的男子看,不由低下頭去,面上飛起了兩片紅霞,眼前這個少年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呢。

幾人吃完飯,江家的丫鬟上來將碗筷收拾干淨,江玉書帶了蕭朗去書房閑聊,江玉書很快就發現蕭朗雖然多年不曾受過專門的科舉考試教育,但他自己通讀過四書,悟性又極高,很多見解都很新穎,听得江玉書直點頭。

兩人交談了一下午,到了晚間江玉書已經拍著蕭朗的肩膀道︰「朗兒,你明年就能下場考試了,難說你會成為江州第一個十五歲就中秀才的書生呢,你梓櫟哥哥十七歲才中秀才,就有幾分沾沾自喜,等你明年考上秀才,看他怎麼好意思驕傲。」

「爹,你這話太不厚道了,我哥最是謙虛低調的人,誰不說他是公子如玉、謙謙有禮,你不能為了夸蕭哥哥就說哥哥驕傲嘛。」一個少年有些粗噶地聲音傳進房中。

「你個臭小子,我跟你蕭哥哥正在說話,你插什麼嘴?」江玉書口中罵著,眉宇間卻是滿是笑意,看來是梓櫟和梓桐回來了。

只見一個十七八歲穿著一襲竹葉青的緙絲長袍、眉目俊朗的少年和一個長得虎頭虎腦,穿一身灰色短打,光著臂膀的少年走進屋來,兩人先向父親行禮,又與蕭朗微笑見禮。

「你個臭小子,穿得像個閑幫似的,還不快滾去換身衣衫,大冷天光著個膀子,找抽麼?」江玉書看見江梓桐穿著粗陋單薄,不由吹胡子瞪眼道。這個小兒子真不讓人省心,以為自己練過兩天武就能冰寒不侵了麼?看來岳父實在是太慣著這小子了,瞧他穿那身衣衫,不像讀書人家的公子,也不像正經練武的子弟,怪模怪樣的。

江梓桐被自家老爹臭罵,笑嘻嘻地舉手投降道︰「老爺子別生氣啊!別生氣!我這就去換衣衫,我不過是看街頭有個小孩大冷天穿個短打,凍得瑟瑟發抖跟他換了衣衫罷了,你不夸獎你兒子我古道熱腸,還罵我!下次我可不敢做好事了。」

江玉書听得自家兒子是扶危濟困才穿得這樣單薄,不由氣消了大半,只是見他沒個正型的模樣,又擔心他凍到,忙揮了揮手吼道︰「還不快去!小心家法伺候!」

江梓桐朝蕭朗吐了吐舌頭,這才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江玉書見小兒子出去了,這才板了臉對江梓櫟道︰「你瞧瞧你弟弟都成什麼樣子了?他胡鬧你也由著他,凍壞了可怎麼辦?」

江梓櫟躬身道︰「是孩兒的錯,請爹爹責罰!」其實他也很無奈,他這個弟弟皮得像猴一樣,他不過是跟一個同窗寒暄了幾句,轉眼這小子就跑到街角把身上穿的衣服月兌給了一個和他年歲差不多小孩,還換了人家的衣衫,後來江梓櫟給他找了衣衫,他卻不肯換,說什麼他以後是要去當兵打戰的,邊關苦寒,現在正好練練耐寒,他說服不了弟弟換衣服,只得催促車夫快些趕路,如今回到家中果然被父親斥責,只是他受弟弟牽累慣了,忙躬身請罪。

江玉書無奈地瞪了大兒子一眼︰「好了!我知道你拿那皮猴也沒辦法,只是你做哥哥的一定要拿出哥哥的樣子來,他要是還不听,你就揍他!我就不信他敢還手。」

江梓櫟躬身道︰「是的,父親!」

江玉書真想拍大兒子一頓,每次都說好的,也沒見他哪次真的動那皮猴一指頭,每次都乖乖請罪,卻從來不改。

他沒好氣地道︰「你也別敷衍我,過來與朗兒說說話,你做哥哥的好好跟他交流一下下場的心得。」

江梓櫟果真就與蕭朗說起了一些考試需要注意的問題,怎麼看書之類的,說得十分細致。

江玉書有幾分滿意,卻也有幾分遺憾,這個兒子雖然勤奮好學,卻遠遠比不上蕭朗機敏聰穎,江梓櫟過于听話沉靜了些,就如現在,自己雖然是說讓他與蕭朗交流一番科考心得,卻也有希望他們能更親近些的意思,自己兒子就全說的是科舉之事,雖然十分盡心,但卻缺少了情感的交流。

這時江梓桐換了身大紅色的緙絲袍子興沖沖地跑進來,見自家哥哥正與蕭朗交流考試心得,不由撇了撇嘴,他難得在家中見到個同齡人,正準備來叫蕭朗去看他練拳,誰知被哥哥霸佔著說什麼無趣的科舉考試。

江梓桐上前就挽住蕭朗的胳膊道︰「蕭哥哥,你今日剛到,一定很累吧?又听我爹嘮叨了一下午念書的事,現在肯定頭暈了,哪里還听得進去我哥在這兒唧唧歪歪,走!別听他們嘮叨了,瞧我練拳去。」

江玉書見小兒子對蕭朗熱情友好,很是欣慰,又听他說自己和大兒子嘮叨,狠狠瞪了小兒子一眼,轉念想到自己確實已經跟蕭朗說了一下午了,現在讓大兒子接著說,只怕蕭朗容易疲累,不如讓他跟小兒子出去轉轉,大兒子也跟著去走走才好,這孩子越來越書呆氣了。

他對大兒子道︰「櫟兒,你也跟你弟弟和朗兒去練會兒拳腳,不要光會看書。」

江梓櫟和江梓桐都睜大了眼看自家老爹,他一向看不慣小兒子不好好讀書,舞刀弄棒的,現在居然還叫大兒子一起去練拳腳,這還真是出人預料啊!看來蕭朗的到來,讓自家老爹十分重視呢。

江梓櫟還是第一次听見自家老爹支持自己練武,對蕭朗更添了幾分好感,當下攬住蕭朗的肩膀就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得意地大喊了一聲︰「哥!還不快走!你真想成為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啊?」

江梓櫟怕自家老爹听了弟弟的話又生氣,忙跑出去跟上兩人。

其實蕭朗剛剛听江梓櫟說科舉之事,倒是十分用心,江梓櫟雖然沒有任何寒暄,但和他說的都是自己的切身經驗和讀書的一些心得,蕭朗並不覺得有何不妥,只覺得江梓櫟這人務實又真誠,是個可以結交之人。

只是江梓桐十分熱情,從他月兌衣給街頭貧兒這事來看,是個古道熱腸又有赤子之心的人,而且如果自己跟著他練些拳腳,以後就算他顯露武功也能有個出處,使人少些懷疑,是以對江梓桐熱情攬住自己也沒有十分排斥,跟著他就去了書院中的一塊空地上。

那空地上放了幾個梅花樁,還有幾個用稻草綁的幾個人形草垛,江梓桐見到這些東西立馬生龍活虎起來,幾個箭步沖上去就給了其中一個草垛幾腳,又狠狠擊打了幾拳,蕭朗見了就知道江梓桐練的是外家功夫,幾拳幾腳看似簡單,卻是威力十足,想來是有名師指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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