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臨嘗掛了電話,嘴角勾起一絲寵溺的笑意,只要是她提出來的,他能做到,一定都滿足她。
夏梓走出洗手間,看到眼前的一切,頓時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她不是一個輕易驚訝的人,而是眼前的情景讓她感覺在夢中一般,不得不讓她吃驚。
剛剛那條她覺得無聊的小溪,覺得魚少的小溪,現在不僅不無聊,還讓她驚訝不止。
清澈的溪水了盡是活潑亂跳的魚,邵臨嘗拿著漁網兜站在溪邊。
她邁開步伐走了過去,問道︰「這是要做什麼?」
剛剛明明還沒有這麼多魚,現在出現這麼多魚,倒是讓她有些發蒙。
「抓魚。」說著,邵臨嘗將手邊的防滑拖鞋放到了她的面前,示意她換鞋道。
夏梓本想問個清楚,但是看到滿小溪都是活潑亂跳的魚時,夏梓的興趣一下子便被勾了上來。
沒有猶豫,月兌掉腳上難纏的高跟鞋,換上了防滑拖鞋,跳進了水里。
她今天穿的是職業裝,裙子比較短,所以拿起漁網兜顯得毫無顧忌。
她用漁網兜一撈一個準,兜里盛滿了活潑亂跳的大小魚。
但是她覺得這樣還不過癮,干脆的扔掉手里的漁網兜,直接用手抓。
但是魚比較滑,她很難抓住,好不容易抓住一條,她得意中帶著欣喜的沖邵臨嘗舉起了魚︰「你看,我抓到了!」
此話剛落,魚從手心里掙月兌到了小溪里,濺了夏梓一臉的溪水,她抹了抹臉上的溪水顯得毫不在意︰「這溪水還是蠻甜的嘛,你嘗嘗。」
說著,掬起一捧水向邵臨嘗的身上潑去。
邵臨嘗本來高檔而又干淨的襯衫瞬間染上水漬,慢慢的暈了開來,濕了胸前的一片,顯得極其狼狽。
「這可是你自找的。」邵臨嘗笑的意味深長的扯掉了身上的襯衣。
夏梓一驚,不好,踩到了老虎尾巴。
沒容她多想,溪水濺了她一聲,她意想不到,止不住的尖叫了一聲。
呆呆的看著邵臨嘗,好吧,她承認,她想歪了。
「你敢潑我?」夏梓現在完全把邵臨嘗當做朋友,似笑非笑道。
說著,猛的打了一個水花,弄濕了兩個人。
最後,魚倒是沒有抓多少,兩人的身上已經濕盡,搞得一身狼狽。
邵臨嘗考慮到夏梓剛剛身體才好,這樣玩水,他怕她會再次著涼,所以適時的止住她所有的興。
臨離開小溪前,夏梓還特意提出要求。
既然魚已經到這里,還是讓它們在這里,免得移來移去,移走了它們的小命。
邵臨嘗點頭答應,才帶著夏梓去了臥室。
夏梓到了臥室門口,看著自己濕噠噠,直接對邵臨嘗下了逐客令︰「我要洗澡了。」
「我不介意。」邵臨嘗有些無賴的答道。
夏梓一愣,咬牙切齒道︰「可是我介意!」
「女人,別那麼小氣,如果我現在換臥室的話,我會感冒的。」邵臨嘗將無賴進行到底道。
夏梓咂舌的看著眼前邵臨嘗,她以前怎麼沒有看到他這麼無賴的一面呢。五年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卻能將一個人的臉皮磨的和長城一樣厚。
夏梓點了點頭,妥協道︰「好,那我去隔壁。」反正這里房間很多,她就不信她一定要和他呆在一個地方。
邵臨嘗猛的拉住了她,嘴上還帶著笑意︰「好了,你在這兒,我去別的臥室。」
「還是趕快沖洗一下吧。」邵臨嘗留下簡單一句話便退出了臥室,沒有在和她糾纏。
她的感冒才剛剛好,因為轉移房間再次感冒可就不好了,決定不再逗她,邵臨嘗去了隔壁的臥室。
一早上夏梓精神很好的去了莊園看看農民摘葡萄,她今天簡單的穿了一條牛仔褲,上面配了一件桃紅色的雪紡紗,整個人看起來顯得十分和藹。
可能是因為她是邵臨嘗帶來的,所以大家對她格外尊重。
一早的葡萄園已經有人在勞作了,微暖的陽光照射在葡萄上,讓葡萄散發出紫的奪目的光芒。正在園里勞作的法國水果農,正細心的給葡萄施肥,那模樣仿佛葡萄便是她們最珍貴的財產。
這是很難的一種心態,認真做好別人給自己的任務,把它當成自己的,也許就能體會到那種快樂。
看著眼前美麗的莊園,洋溢著成熟氣息的葡萄園,散發著濃烈香味的酒莊,奪目耀眼的花卉場……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有種在世外桃源的感覺。她險險的就忘記了自己的過往,沉浸在這樣的童話里。
夏梓臉上的笑意忽然變淡,她不能讓自己這樣下去。
一想到現在的自己和以前的自己,夏梓忽然笑不出來了,她在干什麼,這幾天,她差一點就忘記了自己的仇恨。
她的仇恨還沒有得到解月兌,她是絕對不會放過傷害他的每一個人,絕對不會,夏梓搖了搖頭,這樣警告自己。
夏梓眼底有恨意的拿出電話,給她的私家偵探劉天打了一個電話︰「幫我把一個星期前給你的文檔郵寄給葉思凡。」
她不是相信劉天,而是因為她知道,劉天是私家偵探,他做事絕對不會留下一點點的痕跡。更何況,她和他的聯系也是扯不斷的,劉天絕對不會傻傻的讓人知道她和自己之間的合作。
在邵氏已經一連幾天沒有看見夏梓,並且最近關于她的事情已經風平浪靜。
但是夏梓整個人卻像人家蒸發一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這讓葉思凡感覺很奇怪。
直到早上給邵臨嘗送文件,卻忽然發現邵臨嘗不再,就連艾米也去了市場部幫忙。
要知道,艾米是邵臨嘗的秘書,她是絕對不會斷然的去市場部的。
葉思凡越想越疑惑,最終她還是去了市場部找艾米。
市場部見葉思凡「大駕光臨」紛紛警惕起來,葉思凡的壞脾氣可是在邵氏是出了名的,多數人見她都得避著點。
「艾米在這兒?」葉思凡好奇的心都被挑起,她只關心艾米是不是在這里,好問清楚邵臨嘗的下落。
第一次在市場部沒有發脾氣,都不由吃了一驚,但還是乖乖的告訴她,艾米在哪里。
艾米听說葉思凡找自己,馬上迎了出來,恭敬的問道︰「總監,你找我?」
「艾米,你身為總裁的秘書,怎麼可以私自擅離職守?」葉思凡沒有直接問,而是質問艾米。也許只有這樣,她才可以知道答案。
艾米被葉思凡這樣一說,有些慌張的搖了搖手︰「不是這樣的,總監,是邵總去法國出差了,所以給我放了假,但是我閑不住才來市場部幫忙的。」
葉思凡不由疑惑,邵臨嘗忽然出差,就連夏梓也跟著不見了?
這,會不會有些太反常了?
「那夏董去了哪里?」葉思凡提出自己的疑問,直覺告訴她,這些肯定和邵臨嘗有關系。
艾米為難的看了葉思凡一眼,支支吾吾開口道︰「夏小姐和邵總一起去了……」
艾米將尾音拖得很長,顯得極其無奈。
「什麼?」他們一起出差?葉思凡不敢相信的開口道,聲貝也不由提了幾分。
這對她而言,簡直是晴天霹靂。
她忙著個夏梓擦,結果夏梓卻和邵臨嘗遠赴法國約會!
葉思凡憤憤的搓了搓牙,這個女人,真的是太可惡了!她肯定是故意這樣做的,她就是要自己心里難過!
如果她是這個目的,葉思凡承認,她做到了!現在的葉思凡真的很憤恨!
葉思凡沒有在市場部多逗留,即使她是一肚子的火,可她在市場部卻硬生生的咽下了怒火。
她已經夠狼狽的了,她不能再讓別人看她的笑話。
但是那股被她硬生生吞下的怒火,現在在心里已經燃燒的她快要體無完膚,她終是受不了這樣怒火,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猛的摔起桌子上的東西。
她現在不發泄,恐怕會被自己的怒火中的嫉妒燒死。
辦公室內一片嘈雜,能摔的東西已經被她摔個稀巴爛,就連桌上的文件她也沒有放過,不管是多大的案子和文件她都開始把她們當成是夏梓,咬牙切齒的開撕起來。
夏梓,我葉思凡絕對不會就這樣認輸的。你只是暫時的出于上風,別忘了,你沒有的,我卻有。
我的手里還有邵臨月和馮玉梅兩張大王牌,我是絕對不會怕你的。
葉思凡暗自握緊了拳頭,嫉妒和怒火已經讓她的臉極其扭曲,看起來整個人再也不是之前漂亮高傲的葉小姐。
猛然,葉思凡發現被撕一半的文檔袋里竟然露出自己的半截照片。
葉思凡好奇的拿起那個被自己毀壞的文檔袋,打開!
她的眼楮倏然的瞪大,仿佛被兩個火柴硬生生的支了起來,又仿佛看到死人活過來一般的驚恐。
照片里的人除了她還有夏磊,這張照片不是在六年前已經被她毀掉了,怎麼現在還能出現在她的面前,並且如此的完好無損。
葉思凡顫抖著打開了文檔,有些驚恐的咽了咽口水,她不相信,還有誰會如此的神通廣大的把她所有的事情都翻出來。
但是此刻,她拿著文檔的手卻止不住的顫抖,看著文檔里的一點一滴,她的臉瞬間慘白。仿佛自己沒有穿衣服視于人前一樣,她有些慌張的看了看四周,我前所未有的感到害怕了。
這個檔案里,幾乎介紹了她所有的一切,包括制造假案的事情。
她有種**被人翻了出來的害怕,但又有一種時時刻刻被人監視的緊張感。
到底是誰怎麼對她感興趣?這已經是第三次有人郵寄一些恐嚇性的東西給她了,第一次,她害怕是真的,但是忙于對付夏梓,她只是在心里放了幾天。第二次,她也是真的害怕,但是急著討好馮玉梅也沒有放在心上。
前兩次都因為別的事情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但是現在,第三次,她開始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她害怕這個人會利用這些軟肋去威脅她,這次的資料比前兩次來的都全面,這個在暗處的人已經在一點點的了解自己,並一點點的朝著自己靠近,但是這個人,她卻連一點點的影子都抓不住。
沉思中的葉思凡連一直吵鬧的手機都沒有空去理睬,直到微微一瞥,上面顯示一個︰「馮」字,葉思凡才按下了接听鍵。
「伯母,怎麼了?」葉思凡皺著眉頭,顯然還沒有從這些事中回過神來。
電話另一頭的馮玉梅有些許的不悅,皺了皺眉頭道︰「你說你大哥這幾天就回國,可是這都一個月了,卻沒有一點點的動靜,你是不是在耍我?」
葉思凡一愣,最近她倒是忘記還有這麼一回事,暫時的忍下了馮玉梅口氣的不善,笑道︰「沒有,伯母,大哥三日後回國,你讓臨月好好準備吧。」
看來,邵臨嘗和夏梓走掉倒也不是一件壞事,最起碼,她可以乘著他們不在,做許多事。
邵臨月和她大哥的見面,她可得好好的安排。
法國內的邵臨嘗卻沒有絲毫要回國的意思,夏梓有些發急,畢竟葉思凡現在不在她的視線範圍內,她還是有些不安,即使讓劉天盯著,可心里總是一陣說不出的不安涌上心頭。
午飯,夏梓考慮到種種,還是決定提議邵臨嘗早些回國。
「我們的事情也辦了,是不是該早些回國?」夏梓吃著午餐,並沒有抬頭去看他,隨意的開口道。
邵臨嘗絲毫不意外她會提這樣的要求,看了她一眼,略略的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
並沒有直面的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說道︰「可能還得再等上幾天。」
「為什麼?」夏梓對于他的答案顯然不願意接受,直接的提出自己的疑問。
邵臨嘗輕笑,她急著回去到底是為什麼,這是他關心的問題。
但是她卻關心為什麼不回去,兩人的想法顯然不同,那是不是證明,夏梓的心里想的,和他的也並不一樣。
邵臨嘗清了清嗓子︰「過幾天還要和艾明達確定簽約,這個答案可以滿足你的好奇心嗎?」
邵臨嘗嘴角帶著笑意的看著她,仿佛等著看她窘迫的模樣。
但是夏梓讓他失望了,她並沒有,只是微微點了點頭︰「是這樣,那真的算得上是情有可原。」他很滿意這個答案,只是,她希望邵臨嘗並不是騙她。
吃過午飯,夏梓詢問邵臨嘗巴黎有沒有有意思的地方,最好是台球俱樂部。
以前在新加坡時,她常常和白浩安娜一起打球,現在已經有一年沒有踫過球桿。
忽然有些技癢,在這里呆著也是呆著,反而不如去打上兩桿。
邵臨嘗听到她的詢問有些不敢相信的挑了挑眉︰「你會打球?」
「會一點。」夏梓穿了一身簡單的休閑服謙虛說道,她已經決定,無論邵臨嘗告不告訴她,她都要去。
邵臨嘗倒是很好奇夏梓的會一點點是多少,等他帶著夏梓去了台球俱樂部,邵臨嘗才意識到,她確實謙虛了。
她利落的擦了擦球桿,彎腰,瞄準眼前的球,微微抬了抬桿子,猛用力,一個小球,麻利的溜進了洞里。
不一會兒,桌面上的球只剩下一個。瞬間,俱樂部里的人大多數都圍了過來,看著這位可以說的上是女球王的女人打最後一球。
女人不是天生的美女,但是認真自信的做一件事,那便是她最美的時刻。
夏梓的認真以及本來就出眾的外表,很快就吸引了在場一些男人的注意。在法國,夏梓沒有多大的名氣,但是提起法國一組化妝品的代言人,所有人便都知道她是一個演員。
因為夏梓半年前接的一支法國名牌化妝品的代言,這支化妝品買的很好,所以夏梓于這家公司的合約從半年改為三年。
就在夏梓剛剛進俱樂部的時候,門外的大屏幕上還放著她那支廣告。
所以,大家都夏梓有著熟悉的感覺,但是就是想不起她是誰。
夏梓絲毫沒有被周圍的人影響到,更沒有去看周圍的人一眼。
「乒」一聲,最後一顆球也進了洞。
在場的人都發出一聲驚嘆聲,他們還沒有見過一個女人會把台球打的這麼好。
邵臨嘗站在一旁,臉上始終帶著淡笑的看著這個在眾人面前如此出彩的女人,現在的她,無時無刻不帶著耀眼的光芒,閃的他都快要不認識眼前的女人,但他知道,無論她變成什麼樣,他都愛她。
就在這時,一個長著一頭黃發有著一雙幽藍眼楮的青年走了上來,笑著對夏梓說了一通。
青年的話還沒有結束,現場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和慫恿的哨聲。
夏梓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的黃發碧眼的男人,絲毫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更不能理解現場的哨聲。
邵臨嘗的目光瞬間便的驟冷,死死盯著那個出來的青年,仿佛要把他吞了一般。
「他說什麼?」夏梓輕問邵臨嘗,一個俱樂部里的人都在對她笑,她自己卻不知道大家在笑什麼,這樣的感覺,讓她極其不舒服。
邵臨嘗看了她一眼,又死死盯著那青年︰「他說你的球打得非常好。」
他沒有告訴眼前這個法國小青年是在向夏梓示愛,而是用法語對那個青年說,如果想要約夏梓就必須先過他這一關。
青年挑了挑眉,顯然沒有把他放在眼里,接過球桿,直接的送進一個球進洞。
全場立即歡呼,大家顯然很喜歡這樣的比賽。
夏梓看著邵臨嘗冰冷的模樣,她就猜到剛剛的青年絕對不會只是單純的夸她,否則,他不會這麼大動干戈。
邵臨嘗對青年投進去的球,絲毫沒有感覺到壓力,吹了吹球桿,瀟灑的彎下腰。
優雅的動作以及英俊的外表,讓現場的女人一度尖叫。
夏梓微微嘆服,原來法國人這麼熱情。
在接下來的比賽中,青年顯然出于下風,最後兩個球讓邵臨嘗全部都解決掉,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邵臨嘗,他竟然會借助球的力氣,讓兩顆球同時進了洞。
邵臨嘗沖那青年微微的冷笑,他的法語里盡是警告。
本來想出彩人前,一得芳心的青年,只好聳聳肩做無所謂的模樣,退出人群。
待人漸漸散去,夏梓好奇的問道︰「你和那個青年剛剛在講什麼?」
「你想知道?」
「嗯。」夏梓誠實的點了點頭。
邵臨嘗隨口笑道︰「他說我們很配。」
「邵臨嘗,你當我傻子嗎?」剛剛那種情形,誰都能看出來,兩人之間有一個打賭,他現在卻隨便的找了一個借口就像糊弄她。
邵臨嘗輕笑︰「既然你不是,那就慢慢猜吧。」
「走,回家。」邵臨嘗說著,拉著她的手道,那動作舉止親密像極了新婚夫妻。
在場的女士們,看著冷冰冰的酷男竟然對一個女人露出那麼溫柔的笑,心都酥掉了,但一想到,那個女人和他的親密關系,不由從心里冒出一陣酸意。
邵臨嘗並不理會那些人的目光,拉著她出了俱樂部。
夏梓低著頭,看著地上兩人因為路燈而親密的影子,心里不知道在想什麼。
「有心事?」邵臨嘗心情很好,但是並沒有忽略夏梓任何一點反常的表情。
夏梓搖了搖頭,表示沒事,只是她的幾下搖頭,還是出賣了她。
邵臨嘗知道她有心事,卻沒有多問,既然她不想說,那麼他就不會強求她。
接下來的幾點,邵臨嘗帶著夏梓轉遍了整個莊園,兩人一起去摘了葡萄還一起去釀了酒,那種生活狀態,真是令人艷羨。
忙了幾天,和艾明達終于確定了最後的合約,邵臨嘗終于還是要和夏梓一起回國。
也許兩人回去可能又要回到以前的關系位置中,但是這些都是必然的,他們不可能在法國待一輩子,有些事,終是要面對的。
回了國,夏梓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公司。
張姐看見夏梓回來了,忙撲了上去,口氣盡是埋怨︰「哎呦,我的姑女乃女乃,你請假就是這麼多天,我可忙死了。」
說著,將手里的工作全部丟在了夏梓面前開口道︰「這些可都是你下半年的工作,現在可以說是越積累越多了。」
「張姐,不好意思,你知道的,躲避緋聞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公眾面前消失一會兒,你也知道,我確實也需要休息休息了。」夏梓有些歉意的解釋道。
張姐看著夏梓,磨牙笑道︰「會賣乖,還不如用工作說話。」
說著,又想有所想法一般道︰「不過也奇怪,你走了三天後,確實沒有人再敢報答你的事了。」
這時候,葉思凡天真的以為是自己給了黑七錢,黑七才幫她處理了夏梓的緋聞。
他拿了那麼多錢,打死她也不會相信黑七拿了錢卻沒有辦事,但是黑七卻真的這麼做了,葉思凡現在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塊放在嘴邊的獵物,已經死的獵物,他是不會養肥了再吃。
其實葉思凡也並不知道,黑七沒有那麼大的實力,這一切都是邵臨嘗做的,他的目的是為了保護夏梓。
他不允許有一點點中傷夏梓的新聞,在和夏梓去法國時候他已經打電話讓特助替她解決了一切問題。
夏梓听了張姐的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心想,恐怕這時候葉思凡破了財正在不甘的抓狂吧。
絲毫沒有想過這件事葉思凡盡了力破了財,但是和葉思凡卻一點點的關系也沒有。
夏梓還是一有空余的時間,去邵氏上班。從法國回來後,她發現了一些古怪的現象,例如,葉思凡竟然對她出國的事情沒有一絲的氣惱,甚至沒有把夏梓放在眼里的意思。
就連夏梓故意冷諷幾句,她竟然都忍了下來,這讓夏梓感到十分的反常,但是卻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里。
還好,她讓劉天一直跟著葉思凡,得到劉天的消息,夏梓微微勾起了嘴角,終于,她等到這一天了,把葉思凡徹底搞臭的這一天終于快來了。
葉思凡,這是你自己給我機會,你可不要怪我!
邵臨月自從上次差一點出了意外後,做什麼是都是格外的小心。
但是經歷上次的事後,邵臨月和江城的關系有了明顯的改善,江城對邵臨月似乎比以前更加的關心了,但是兩人還是局限于老板秘書,沒有任何突破。
江城不否認自己喜歡邵臨月,但是兩人之間畢竟有年齡差距。這也沒什麼,現在老少配的多了去,但是他有公主,他希望公主有一個媽媽,可是邵臨月明顯自己還是一個小孩子,怎麼可能讓她照顧另一個孩子?
這也是兩人關系一直沒有進步的重要原因。
本來兩人就這樣曖昧著也沒有什麼不好,但是馮玉梅卻在這時候出來攪局。
葉思凡的哥哥葉坤朗回國了,不知道葉思凡是怎麼說服自己的哥哥的,竟然讓他答應和邵臨月建立戀愛的關系,葉坤朗是在美國長大的,在怎麼說年紀也不小了,怎麼可能沒有談過戀愛,他為什麼會答應回來和一個從離開後就再也沒有謀過面的女孩談戀愛,這一點,倒是個可疑的地方。
邵臨月本來就是一個乖巧的女孩,不懂的拒絕別人,何況這次的是母親,馮玉梅親自去邵臨月的公司找她。
邵臨月看著自己的母親很是吃驚,她沒有告訴過馮玉梅自己是在這里上班,所以她不明白,為什麼她會忽然找來了。
既然來了,邵臨月也做好了準備。給馮玉梅倒了一杯茶,兩人坐在休息室里「好好的談談」。
「媽,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邵臨月不敢看馮玉梅的眼楮,她一直告訴馮玉梅自己是在一家國企里做高管,她的母親才放任她工作的,現在她連自己工作的地方都找到了,想必,她在這里做什麼,馮玉梅也是知道的。
「我要不來,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著我?」馮玉梅斜著眼,仿佛看著不是自己的女兒,而是一個急需錄取口供的犯人。
邵臨月听自己的母親這樣問,頭低的更低了︰「媽。我沒有這樣效想過,我只是想再適合的時間……」告訴你。
「行了,不要說了,我現在要你辭了工作。」馮玉梅並沒有听完邵臨月的解釋,急急的打斷道。
邵臨月猛的站了起來,有些激動道︰「這是不可能的,我喜歡這這份工作,為什麼要辭掉?」
「你說什麼!」馮玉梅顯然沒有想到自己乖巧的女兒竟然會反駁自己。
馮玉梅怒氣沖沖的看著邵臨月,邵臨月瞬間軟了下來,不是她怕母親,而是母親有心髒病,並不能禁得起刺激。
「對不起,我不應該用這種口氣和你說話,我只是著急了。」邵臨月低著頭解釋道。
馮玉梅看著女兒順從的模樣,步步緊逼道︰「我不想你做這份工作,馬上辭掉。」
「媽。我是真的喜歡這份工作,你不要這樣好不好?」邵臨月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母親,希望自己可以說服自己的母親,只是她不知道,她的母親是有備而來的。
「這不行,要是讓人知道你是邵氏千金,指不定有多少人打你的壞主意呢。」馮玉梅一副死活不同意的模樣說道。
「媽,我可以保證,不和任何人說起我的身份,你就讓我在這兒工作吧。」邵臨月伸著手發誓,哀求的開口道。
馮玉梅永遠都憋不住話,她沒有狠逼邵臨月放棄工作,而是直接的開出條件。
清了清嗓子,說道︰「不辭也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真的?只要你不讓我辭掉工作,什麼都可以!」邵臨月暗淡的雙眼瞬間放出奪人的光彩道,她很喜歡這份工作,並不想就這麼失去。
馮玉梅見自己的女兒上鉤了,笑道︰「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從美國回來了,我想你陪我去見見她。」
「男的還是女的?」邵臨月直覺的反應道,她怎麼有種又被安排相親的感覺。
馮玉梅也是有計劃來的,她知道,只要她讓邵臨月相親,邵臨月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她沒有騙邵臨月,明天她要見的人,確實是個女的,但是那女的帶來的男的,可就不關她的事了。
邵臨月打量著自己的母親,總覺得她今天有些怪怪的,她不應該就如此簡單的放過她,答應她讓她在這里工作。
馮玉梅完成了任務,也不想在這里多留,忙起身道︰「那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剛走到門口,又回過身對邵臨月說道︰「我現在答應你留下來,但並不是永遠都支持,在接下來的一個月里,你要讓我滿意,我會接受你的想法。」
邵臨月繃緊的心髒,在听到她這麼一說才微微一松,這才像她母親的正常反應。
馮玉梅出了休息室,剛步入大廳就被一道聲音叫住。
「邵老太太。」
夏梓怕馮玉梅听不出是在喊她,還特意的喊了一聲「邵老太太」。
馮玉梅轉過身,疑惑的目光瞬間有些心虛的看著夏梓。
自從上次的事情以後,她更害怕夏梓了,她覺得這個女人簡直深不可測。
「伯母,你來看臨月?」夏梓雙手交叉抱胸的走進馮玉梅問道。
馮玉梅顯得有些緊張,似乎很害怕夏梓傷害她,沒有說話,只是默認的點了點頭。
夏梓看著不安的馮玉梅止不住輕笑,有些意味深長的開口道︰「伯母,臨月在這里你放心,我會特別照顧她的。」
夏梓把「特別照顧」,四個字咬的極重,仿佛在暗示馮玉梅什麼。
「你不要傷害臨月。」馮玉梅顫抖著嘴唇開口道,臉色有些蒼白,仿佛是害怕夏梓會對邵臨月做什麼似的。
夏梓仔細的看著馮玉梅臉上的每一個表情,不肯錯過她的任何反應。
「呵呵,伯母,我怎麼會傷害臨月,我和她是好朋友,我當然會好好照顧她。」夏梓故作听不懂馮玉梅的意思開口道。
馮玉梅猛地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忙開口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一時口誤。」
夏梓明白的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但是她的眼神卻足以讓馮玉梅感到恐慌,馮玉梅向來是欺軟怕硬的主,當夏小元還是無法反抗的柔弱小女子時,馮玉梅抓住機會就把氣撒在她的身上,但是當她變得強大回來,馮玉梅對夏小元的過往又是無比的後悔,她當初並不應該那麼對夏小元。
如果夏小元還是像當初一樣,那麼馮玉梅是絕對不會後悔當初對夏小元的一切,現在她的後悔只是怕夏小元對她實施報復。
馮玉梅看著不說話,卻一臉友善的對著她笑的夏梓,馮玉梅有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尷尬的開口道︰「我……我先走一步了,臨月的爸爸還在家里等我……」
說著,馮玉梅跨步離開,她下意識的捏了捏自己的包,不然夏梓看出她任何的異常。
夏梓看著馮玉梅的背影,臉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她剛剛和馮玉梅說的話,不過是要試探馮玉梅,現在看來她的猜想都是真的,葉思凡真的騙馮玉梅說她回來是找馮玉梅報仇,而邵臨月就是她盯緊的目標之一。
馮玉梅剛剛的異常緊張以及害怕夏梓發現什麼的恐慌,已經完完全全的出賣了她。
接下來,夏梓要對她們的舉動有些了解,否則這樣一舉絆倒葉思凡的機會可就白白浪費了。
夏梓約了劉天,讓他幫著盯著葉思凡的一舉一動,她準備回家的時候已經很晚,想著千金在家里也許還沒有吃飯,特意去了千金最喜歡的粥鋪買了一碗皮蛋瘦肉粥給她。
千金見夏梓拎著皮蛋瘦肉粥進了門,很高興的接下她手里的粥,笑道︰「最近這幾天讓寶寶鬧騰的一點東西都吃不下,這幾天我真的想吃瘦肉粥了,你就買來了。」
千金的幾句話說的夏梓頗為心酸,如果她和單偉希還在一起的話,也許現在是想吃什麼都可以吃到,哪里還用擔心自己想吃,但是行動不便去給自己買吃的。
現在,千金的月復部已經開始明顯的起了變化,由原來的平坦小月復變成了微微隆起,仔細看過的人都知道她懷孕。
千金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總之,她每天不是在公寓里不出去,就是去公司陪公主,其他的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多呆。
潛意識里,她還是怕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單偉希,雖然那個人送過蛋糕給她後就真的再也沒有出現。
看著千金有些消瘦的下巴,夏梓心里沒有來的心疼她,下面她還有還幾個月要熬,她真的擔心,千金自己一個人無法照顧自己。
雖然,兩人現在是在一個地方上班,在公司里,她可以照顧她一些,但是她每天呆在公司的時間沒有兩個小時,一會兒趕去拍戲,一會兒廣告。她整個人都要忙翻了,不能時時刻刻的盯著千金,但是現在,她是孕婦,確實很令人擔心。
千金喝粥喝的正香時,門鈴卻叮咚叮咚的響個不停。千金嘴里還含著粥,準備起身開門。
站在廚房的夏梓听到門鈴聲,放下手中給千金倒的水,對千金笑道︰「你還是抓緊吃粥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說著,夏梓走到門前開了門。
一位穿著華麗的夫人臉上帶著暖人的笑意站在門前,她一身貴氣的打扮讓她整個人身上都透著貴婦人的氣息。
「您找誰?」夏梓並不認識眼前的女人,開口問道。
那夫人微微一笑,慈愛的開口道︰「我找千金。」
「千金?」夏梓沒有想到這個人和千金認識,有些吃驚的開口問道。
千金听門外有人找她,忙放下正吃得正香的皮蛋瘦肉粥,走到門口問︰「誰啊?」
「媽!」看著眼前的貴婦人,千金吃驚的開口道。
她沒有想到單偉希的媽媽會突然來,她不是在加拿大度假嗎?怎麼突然回國了?
單媽媽看著千金笑了笑,慈祥的拉著她的手,笑道︰「千金啊,你怎麼不回家?」
「我……」千金听單媽媽這麼問,反而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和單偉希離婚的事,看來單偉希還沒有對單媽媽說,但是讓她騙單媽媽她又有些于心不忍。
單媽媽見千金沒有說出什麼理由來,又見她身上穿的單薄,忙上去試了試她的胳臂,責備的嗔怪道︰「外面這樣涼,還是進去吧,免得受了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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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每天堅持萬更的娃子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