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听不到外面的動靜,不知道那個所謂的翻譯有沒有給扎克翻譯自己的話,或者是對方正在想辦法攻擊這里。
羊老三雙腿雖然不能動了,但是嘴上卻在和乘風說,你和扎克說這些沒有用,他只信我的話,不會相信你的。
乘風卻和羊老三說,我知道他只相信金,誰的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誰能給他金,你說是不是。
羊老三還沒回話呢,外面就傳來了翻譯的聲音,朝著屋內叫道,「扎克船長問你是什麼人,你確定知道金在哪。」
乘風朝著門外說,我就是羊老三派來殺這里主人的那個殺手,我被他們扣押之後,听到了他們很多秘密,我知道這里有一個暗室,金就藏在那里。
扎克船長外屋外听翻譯將乘風的話翻譯過來後,一陣沉吟,他們已經將這里就差翻了一個底朝天了,別說金了,連個耗都沒見著。
本來扎克已經開始覺得羊老三在忽自己了,沒想到乘風這個時候這里有暗室,這與自己的某些猜測的情況比較一致。
扎克立刻讓翻譯和乘風說,你說的話憑什麼讓我相信,我們並不認識,沒有到這種送金這麼大的交情吧。
乘風不禁心冷笑,這個扎克是真傻還是裝傻呢,老如果不這麼說,你能放過老。
不過他嘴上可沒這麼說,而是和扎克說,之前我就听說過扎克船長的大名了,一直就想深交,可惜沒這個緣分,今天能在這里相遇,就是我們的緣分,金對我來說並不重要,像我們這種走南闖北的人,最重要的就是能認識各路的朋友。
乘風一番說完,自己心里都開始打鼓了,這一番話不過就是武俠小說或者電視劇里的情節,乘風直接借用過來,不知道能不能糊弄住這些黑俠客的。
不過乘風可能完全沒有預料到,扎克听完翻譯的話後,居然格外的受用,扎克在摩加迪沙這麼久了,一直以來別人要麼就躲著自己,要麼見到自己嚇的魂都沒有了,要麼就是對自己恨之入骨。
乘風居然說久仰自己的大名,而且還想著要和自己交朋友,這讓扎克多少有些受用,他立刻讓翻譯朝乘風說,你能在我的眼皮地下活捉羊先生,說明你很有膽識,你這個朋友我交了。
翻譯將扎克的話和乘風說完後,乘風立刻和外面的人說,那我現在出來了,你們不要開槍。
等扎克答應了之後,乘風立刻挾持住羊老三就往屋外走,羊老三臉上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暗想扎克會把你當朋友,你不會這麼天真吧。
乘風挾持著羊老三走出屋門的時候,看到走廊兩邊都站著幾個持槍的黑人,而扎克和翻譯也站在一端,正看著門口。
乘風立刻停住了腳步,和扎克說,我是出來交朋友的,你還讓你手下用槍對著我,明顯是不把我當朋友啊。
扎克這時立刻示意手下放下槍,其實他根本不用這麼大的仗勢,乘風就一個人,難道還能插翅飛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扎克注意到乘風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女人,立刻讓翻譯問乘風,「這個女人是干什麼的。」
乘風早就想好了辦法,立刻朝扎克說,「這是我馬,其實我在沒來這里之前,早就在這里安插的眼線,我之所以肯定說我知道金在哪,其實都是虧了我馬。」
扎克一听這話,立刻對乘風又多信服了幾分,他們雖然以前一直沒打過這里的主意,但是一直也關注過這里,見過沙瑪阿依在這里出入。
羊老三這個時候卻朝扎克說,「扎克,這個家伙就是個騙,你不要相信他的話,他其實就是這里的大元首。」
乘風從準備挾持羊老三開始,就已經預備他要和扎克他們這麼說了,不過讓乘風沒有想到的是,還沒等自己說話呢,扎克就表示了質疑。
扎克讓翻譯和羊老三說,「這里的負責人我見過了,是一個年人,而且這個家伙不是你派來刺殺這里負責人的麼,他怎麼又成為這里的負責人了。」
羊老三剛準備解釋,乘風就一拳打在了羊老三的後脖上,直接將他擊暈了,隨即和扎克說,「扎克先生說的沒錯,這貨和我有點私人恩怨,所以想借扎克先生的手除掉我。」
扎克這個時候卻有點不耐煩了,直接從腰間拔出了手槍,上前一步就抵住了乘風的腦殼,「我不管你們有什麼恩怨,我現在只要金,我們這次行動已經死了四五個兄弟了,你們如果叫我空手而回的話,我答應放過你們,我的兄弟們也不會答應。」
乘風立刻放開了手里的羊老三,羊老三應聲倒地,他緩緩舉起了手,朝扎克笑著說,「咱們不是說好了,大家交個朋友麼。」
扎克冷笑著朝乘風說,「你給我找到金,咱們就是朋友,不然的話……」
他說著立刻對準地上的羊老三的腦殼就是兩槍,羊老三本來就已經暈了過去,兩聲槍響,身體只是微微的一顫,兩個窟窿里立刻流出黑紅的液體來。
乘風心不禁一陣唏噓,誰曾想到,自己一直當作宿敵的羊老三,居然就這麼死了。
估計羊老三自己也不會想到,他千里迢迢,計劃周詳的來摩加迪沙準備殺沐無思,卻變成了自己千里送命。
乘風知道扎克不是開玩笑的,此時也突然想起了,在什麼地方听說過扎克這個名字了,就是在他們剛來摩加迪沙,住的那個旅館里的黃皮膚,和他們說過,扎克是附近的海盜頭。
當時扎克給羊老三送了一封信過去,黃皮膚還以為是扎克要勒索他們呢,不曾想卻真是扎克給羊老三的信,想必是羊老三早就和扎克說好了這里的計劃。
扎克槍殺羊老三也是為了向乘風說明,他可不是鬧著玩的,這次找不到金,乘風和沙瑪阿依的下場就和羊老三一樣。
乘風立刻笑著和扎克說,「沒問題,不就是要金麼,我帶你們去。」
扎克卻一努嘴,示意手下將沙瑪阿依抓了過去,隨即和乘風說,「你帶我去找金,找到金,這個美女就是我新交的朋友老婆,找不到金,她老公就要下地獄,而她,就變成我所有手下的老婆後,再下地獄去見你。」
乘風听完翻譯的話,心不禁暗道,你直接說用沙瑪阿依來要挾我不就行了,何必說了這麼一堆廢話。
嘴上他卻和扎克說,那可不行,如果你挾持住我馬,那我就找不到金了。
扎克立刻用槍口對準乘風的腦殼,「你耍我。」
乘風立刻和扎克解釋說,我只知道金的具體方位,但是我對這個建築並不了解,我馬熟悉路,只有我們兩個合作,才能幫你找到金。
扎克听完翻譯後,腦袋都大了,本來乘風的話就長,用摩加迪沙的話翻譯過去更加嗦。
他立刻和乘風說,我姑且相信你,不過如果你敢耍一點花招的話,羊志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
乘風立刻說知道了,隨即握住了沙瑪阿依的手,朝著她使了一個眼色。
沙瑪阿依此時心里撲通撲通的跳,因為她知道這個建築里根本就沒有金,就算是現金都沒有多少,乘風壓根就不可能帶著扎克找到金。
不過沙瑪阿依見乘風一副志在必得的樣,暗想他肯定已經想好了計劃了。
不想乘風和沙瑪阿依被扎克 令在前面帶路的時候,乘風低聲問沙瑪阿依,「這里到底有沒有金。」
沙瑪阿依立刻搖了搖頭,表示沒有,眼神顯得格外的詫異,他難道也听信羊老三的話了。
乘風一陣猶豫地往前走著,隨即又問沙瑪阿依,「這里除了沐先生逃走的密道之外,還有沒有其他密道。」
沙瑪阿依眼神一陣遲疑,隨即立刻點了點頭,「的確有一個,不過不是什麼密道,是地窖,里面放的都是一些平時的物資。」
乘風立刻說,那就行了,我們就帶他們去那里。
後面的扎克見乘風和沙瑪阿依兩人鬼鬼祟祟的在說著什麼,立刻讓翻譯告訴兩人,不要耍花樣,不許再交談了。
乘風則立刻回頭和扎克說,「我是在和我馬合計著在哪里找金,我知道具體位置,她知道這里的地形,我們必須商議好了才行。」
扎克一听這話,只好任由兩人繼續說話,不過他還不忘警告乘風,最好不要耍花樣,帶著他們找到金,不然的話……
乘風壓根就沒搭理扎克,他其實心里知道,扎克如果最後知道自己在耍他,自己和沙瑪阿依的性命就危險了。
如果現在只有乘風自己一個人,他還能冒險逃走,但是多了一個沙瑪阿依,自己絕對不能冒這個險。
看來只能帶著扎克他們先去地窖了,到時候再想其他辦法,現在也只能是拖得一時是一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