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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太弱。」程子涵看著穆可翰,一點都不客氣的說道。

雲慕已經低著頭在偷笑了。

穆可翰的臉色可以說是很好看的,變幻了很久,才弱弱的問道,「那,如果我是跟你打的話,幾招你可以擊敗我?」

程子涵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不知道。」

「為什麼?」穆可翰不解。

「我兩招打趴沈天逸,是因為他大意輕敵,而且事先他並不了解我的實力。但是現在,你對我有警惕,自然不會輕敵了,而我的實力,你也有了大概的了解,一開始便會全力以赴,不會有留手,這樣的話,如果打起來,我跟你無冤無仇,自然不想傷了你,下手就會有顧忌,而你全力以赴,所以說幾招可以打敗你,還真的不好說。」程子涵仔細的想了想,才如是說道。

她並沒有說實話,如果她真的想要打敗穆可翰的話,必須要出奇制勝,在對方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直接出手。

這樣的話,估計一招兩招,就可以贏。但是在對方有所防備外掛全開的情況下打的話,那估計就艱難一點了。

程子涵只對敵人狠,對她視為朋友,或者是沒有深仇大恨的人,一般都會留有余地的,而穆可翰現在就是這個情況。

穆可翰听完了程子涵的話,若有所思的模了模下巴,隨後才笑了笑,「我明白了,如果我是在沈天逸同等的情況下跟你打的話,估計也撐不過你的三招,程子涵,你真的很強,你這個朋友,我算是交定了!」

程子涵聞言挑眉看了他一眼,「怎麼?難道在之前你說跟我做朋友是逗我玩兒的?」

「當然不是。」听程子涵這樣說,穆可翰急了,連忙解釋。

程子涵看著穆可翰的樣子,掩著嘴笑了。

幾個人聊了一會兒,就各自回去洗洗睡了。

下午還有課程,雖然他們都是可以參加可以不參加的人了。

「程子涵,你可要小心,你廢了沈天逸,沈家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估計沈青書過不了幾天,就會到學院來找你的麻煩了。」分別的時候,雲慕拍了拍程子涵的肩膀,一臉語重心長的叮囑完畢,才大步的離開。

程子涵看著雲慕的背影,若有所思。

雲慕最近好像有些變化。

皺著眉頭,程子涵心里帶著疑惑,才回了自己的宿舍。

一進門,她就被嚇了一跳。

整個宿舍亂糟糟的,好像被人洗劫過了一般。

程子涵心中警惕,神識散開,仔細的掃過宿舍的每一個角落。

奇怪了,沒有任何人的氣息。

程子涵皺著眉頭,抬腳走了進去。

地上都是床,櫃子的殘骸,還有各種的垃圾。

程子涵蹲了下來,撿起了一塊碎片看了看,卻是冷冷的笑了。

「龍磬,你可以出來了。」看到那整齊的牙齒印,程子涵直接蹲在地上,冷冷的開口。

一顆小腦袋從洗手間的門口探了出來,一雙赤紅的眼楮滴溜溜的的轉,只是眸子里面的冷意,似乎比起第一次見的時候又濃郁了一些,但是當他的雙眼掃過程子涵的時候,馬上又變得柔和了下來。

「你怎麼知道是我?」從洗手間走了出來,龍磬再次的恢復了最初出現的時候那般的冷艷高貴,穿著一身血色長衫,紅發紅眸的他,看著有一種妖孽的感覺。

「廢話,除了你還有誰那麼餓,連我屋里的家具都啃?」程子涵直接翻了個白眼,隨後又一臉無語的扶額。

龍磬什麼都好,就是這一點太折磨人了,什麼都可以放到嘴里吃,估計屋子里面的家具吃光了以後,連房子的水泥都要拿來吃了。

「嘿嘿。」龍磬笑了笑,走到了程子涵的面前,低頭看了程子涵手里的木頭,「這個東西不好吃,沒有龍抬頭的果子好吃,不過藍修那里的龍抬頭都讓我吃完了,我想要吃花和葉子他不讓,說我太暴斂天物了,就把我趕了回來了。程子涵,你這里還有別的吃的不?我還很餓。」

程子涵上下打量了龍磬一眼,見他還是那般小孩子的樣子,似乎一點都沒長大,心里不由有些奇怪。

「你怎麼還沒晉級?」龍抬頭里面蘊含的能量多的可怕,一般的凶獸只要吃一顆果實,馬上都可以晉級了,龍磬這個死變態,把藍修那里的龍抬頭都吃完了,居然還半點的變化都沒有?

「沒有。」龍磬也是一臉的沮喪,干脆坐在了地上,將地上的其他殘骸也都塞到嘴里去,嚼了幾下,又哇哇的吐了出來。

程子涵再次的扶額,「龍磬少俠,求你了,別吃了。」

「我餓。」龍磬抬起頭,看著程子涵,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子。

他是真的餓。

心里空蕩蕩的,似乎很空虛的樣子,他現在需要能量,需要很多很多的能量。

他可以感覺到自己馬上就要長大了,只要再多一點點的能量,馬上就可以晉級了。

可惜就差那麼一點,就是偏偏無法晉級成功。

「餓了吃這個也沒用,下次你要是再吃,我就把你塞到儲物戒指里面去,讓你吃!」程子涵揮舞著拳頭,惡狠狠的威脅著龍磬。

龍磬齜牙咧嘴,瞪著程子涵,「你儲物戒指里面有好吃的嗎?」

程子涵想了想,拿出了一塊獸皮,丟給了龍磬。

龍磬放到嘴里咬了幾下,就一臉嫌棄的丟了。

「這個什麼東西啊?真難吃。」

程子涵嘴角抽了抽,直接拿出了一顆火屬性的獸核,丟給了龍磬,「喏,那你拿這個去吃吧,如果不喜歡吃的話,那我也沒有了。」

火屬性的獸核不值錢,幾百個金幣程子涵現在一點都不稀罕,所以自然是不會看在眼里了。

龍磬接過了獸核,左右看了看,里面蘊含著很強的火屬性元力。

他眼楮一亮,直接將手中的獸核,塞到了嘴里,也沒有嚼,就直接吞到了肚子里面去了。

「這個是好東西,你還有嗎?」龍磬將獸核吃了以後,一臉的興奮,眼里還燃燒著炙熱的火焰,看著程子涵的目光,也是炙熱的。

程子涵輕輕的皺起了眉頭,看著龍磬,「你想吃?這個東西很值錢的,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只要等我晉級成功了,你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可以以身相許的。」龍磬眼楮亮亮的,看著程子涵,估計這個時候即使程子涵讓他做什麼他都會答應的。

程子涵翻了個白眼,在儲物戒指里面模索了一番,才模出了一袋子的火屬性獸核,丟給了龍磬。

龍磬打開,看著里面的獸核,馬上就眉開眼笑了。

一顆獸核的能量,不能讓他馬上就晉級,但是卻是可以為那將要滿的水缸里面加上一桶水,讓他可以更快的晉級。

「程子涵,我先走了,我在你這里晉級的話,會引來天雷的,那天雷很厲害,會傷到你,我去藍修那里禍害他去。」龍磬倒也有義氣,說完就化作一道紅光消失不見了。

程子涵頓時無語,不過對于龍磬晉級的時候產生的天地異象倒是有些好奇。

所有的神獸以上的獸類晉級,都會引發天地異象,龍磬這樣的上古神獸,估計天地異象是很可怕的。

之前君瀾說了自己的身體雖然已經經歷過幾次的煆體了,但是卻還是不夠強大,還可以繼續淬煉,不知道可不可以借助天雷的力量,讓自己的身體變得更加的強大呢。

程子涵模著下巴,若有所思。

「樊先生,他怎麼樣了?」皇家學院之中,一處翠竹林,沈啟河看著還在昏迷的沈天逸,忍不住的抬起頭問面前的年輕人。

這個人是皇家學院里面唯一的煉藥師——樊不柯,醫術超群,即使是在整個雲羅國也都是數一數二的人物。

他此時正捏著沈天逸的手腕處的脈門,眉頭輕輕的皺起,听得沈啟河的話,他才放了手,睜開眼楮。

看了沈啟河一眼,他才搖了搖頭,「沈先生還是另尋高手吧,他的傷勢,我治不了。」

「樊先生,你想想辦法吧,他是我沈家百年才出一個的天才,如果就這樣毀了,未免是太可惜了點。」另外一邊的沈天華也是忍不住的開口。

樊不柯還是搖頭,「連根切斷,即使是神仙也無力回天了,此人,已經廢了,你們還是回去吧。」

「樊先生!」沈啟河聞言大驚,猛地站了起來。

樊不柯轉身,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才轉身看了沈啟河一眼,「沈先生還是離開吧。」

沈啟河還想說什麼,但是此時沈天華卻是伸手拉了拉他,「好了,啟河,我們還是回去吧,現在帶天逸回家族,看看家主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沈啟河心中無奈,看了沈天逸一眼,嘆了口氣。

沈天逸怎麼就招惹了程子涵呢?

多好的孩子,就這樣毀了,若是回去,讓家主知道了,豈不是要心疼死?

這次沈家算是元氣大傷了,之前到大邙山圍堵那外來者的時候,就已經死了一個沈瀚,沒想到沈家這一代最年輕資質最好的後代沈天逸,也遭了程子涵的毒手,如今成了廢人一個。

兩人架著沈天逸起來,帶著他離開了翠竹林。

沈家在雲羅國帝都也有駐點,從駐點傳送回本家只需要一個時辰的時間。

沈啟河和沈天華帶著沈天逸出了皇家學院,直接到了沈家的雲羅國帝都駐地,然後直接進入了傳送門,傳送回了沈家本家駐地。

一進入沈家駐地,一個嬌小的女子便蹦蹦跳跳的走了過來,正是之前與程子涵有過一面之緣的沈家天才沈天冰。

沈天冰和沈天逸兩人是同胞兄妹,本來兩人是一起在皇家學院學習的,但是因為今年的異能比試大賽的舉辦,所以沈天冰被暫時的召回了家族,只有沈天逸自己在學院之中學習。

若是當初沈家留下的是沈天逸,而放在學院的人是沈天冰的話,估計今天的情況會大大的不一樣。

「七伯伯,九哥,你們怎麼回來了?咦,這個不是我大哥嗎?」

沈天冰在家族里面,還沒有收到任何的消息,所以也不知道沈天逸已經出事的事情。

看著沈天逸雙目緊閉,氣若游絲,沈天冰心中一愣,有些不解的抬頭看著沈啟河和沈天華。

「別提了,家主在嗎?」沈啟河臉色沉重的嘆了口氣,看了沈天冰一眼,才問道。

沈天冰點了點頭,「家主在的,他正在議事大廳里面,家里有貴客來了,你們現在不要過去,我帶你們到左廳去等著,等他見完了貴客,再帶你們過去。」

沈啟河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便和沈天華一起帶著沈天逸跟在沈天冰的身後進了家族。

左廳距離議事廳有些距離,將沈天逸放了下來,沈啟河才站在門口朝著議事廳的方向張望。

「七伯伯,你們回來是有什麼急事嗎?」沈天冰去看了沈天逸,看出來了沈天逸身受重傷,心中有些疑惑。

在皇家學院里面應該很安全才是,怎麼會傷的那麼嚴重呢?

看著沈啟河一直著急的在門口翹首而望,沈天冰忍不住好奇的過去問道。

沈啟河低頭看了沈天冰一眼,嘆了口氣,「天冰,此事說來話長,等我先見了家主,回頭空了再好好的給你說。」

沈天冰點了點頭,也跟著一起看著議事廳那邊。

大約三刻鐘左右,幾個人從議事廳里面出來,都是沈家里面的老長老,平時都閉關不理世事的,沒想到這次連他們也都出來了。

看來這次來的人,身份真的很重要了。

不知道是誰。

沈天冰也是有些好奇,看著那幾位長老,目光落在了他們的身後。

一個穿著紫色錦緞長袍的男子,從屋里走了出來,臉上帶著金色的面具,讓人看不清楚他的長相,但是渾身散發著一股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看來應該是個狠角色。

可惜看不清楚長相。

沈天冰心里嘆了口氣,剛剛打算轉身,卻是突然發現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渾身狠狠的一震,抬頭,便看到那個穿著紫色錦緞長袍的男子,此時正看著自己的方向,而且,殷紅的唇輕輕的張合,而後抬起手來,指向了沈天冰的方向。

一旁的沈青書在他的耳邊細語了幾句什麼,他才點了點頭,透過面具,可以看到那一雙琥珀色的眸子,沒有任何的溫度,只深深的看了沈天冰一眼,便轉身離去了。

沈天冰感覺自己好像是赤果果的被丟進了寒冰洞中一般,渾身冰冷,沒有任何的溫度,冷的讓她覺得心都一並的涼透。

呼吸漸漸的變得急促了起來,沈天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心中隱隱的有些不安。

沈青書等人送走了那神秘的男子,才一起回來,在議事廳門前站定,看了沈天冰一眼以後,嘆了口氣,才再次的進入了議事廳之中。

沈天冰心中的不安更重了些,她皺著眉頭,進了屋里,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五月的天氣,帝都已經很熱了,尤其此時還是中午,太陽明晃晃的在半空耀武揚威,但是沈天冰卻是覺得很冷。

手腳冰冷,背後還滲出了冷汗來了。

沈啟河明顯沒有時間去理會沈天冰太多,看沈青書將貴客送走了,連忙走了過去,直接進了會議室。

隔了一會兒,沈青書就和幾位長老進了左廳。

進門的時候,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單手撐著下巴在發呆的沈天冰,沈青書的眉頭輕輕的皺了皺,才大步的走進了屋里,走到了沈天逸的面前,將他的手抓了起來,為他把脈。

一番的查探之後,沈青書才放下了沈天逸的手,搖了搖頭,「廢了。」

沈啟河聞言心一沉。

一旁的一個老者一臉悲憤的大吼了起來,「到底是何人如此辱我沈家?傷我孫兒?」

說話的人正是沈青淵,也是沈天逸的爺爺。

「父親,是皇家學院里面的一名新的學員傷了天逸。」沈啟河正是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氣,此時听到沈青淵這樣問了,自然是馬上就上前一步,加油添醋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番。

當然了,他很聰明的隱瞞了沈天逸背後偷襲的事情,如果讓沈青淵知道這件事情的話,估計會直接一巴掌就把沈天逸拍死了,哪里會願意親自出馬去為沈天逸討個公道?

「哦?居然有如此大膽的後輩?我倒是想要去見識見識了!」果然,沈青淵听了沈啟河的話就怒了,直接急吼吼的叫道。

沈青書攔下了他,「兄長,暫且息怒,先了解清楚情況再說。」

沈青淵不甘心的哼了哼,別過頭去不說話了。

沈青書看著沈啟河,讓他將事情詳細的說來,不要隱瞞任何的細節。

沈啟河只有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但是免不了要加油添醋,反正就將程子涵描述成了一個目中無人不可一世的後輩,仗著自己實力強,誰都不放在眼里。

听完了沈啟河的話,沈青書的眉頭皺了起來,「如此說來,這個年輕人,實力真的不錯,居然可以在三招之內就廢了天逸。」

「家主,她是很強,但是難道我們沈家就這樣由著她欺負嗎?」沈啟河沒想到沈青書會這樣說,一時就急了。

沈青書笑著擺擺手,「不需著急,此事我們還需要好好的商議,不能跟皇家學院為敵,但是也不能輕易的放過了這個傷了我沈家族人的囂張小子。」

沈啟河聞言不說話了。

一旁的沈天華卻是突然站了起來,「家主,有一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講!」沈天華故意賣關子讓沈青書有些不悅。

「那個人,便是家主讓我們要滅掉的人。」沈天華語氣清淡,聲音並不大,但是卻是準確的落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沈啟河眼楮一亮,下意識的回頭看了沈天華一眼,忍不住的豎起了大拇指。

對了,他剛剛一直都顧著抹黑程子涵,竟是忘記了告訴家主她的真實身份。

只要沈青書知道了程子涵的真實身份的話,還擔心家主會不去找她的麻煩嗎?

沈啟河忍不住的罵自己太笨了。

果然,沈青書在听了沈天華的話以後,臉上倏地一變,直接冷哼了一聲,「哼,好啊,我沒去找她,她反而是自己撞到槍口上來了?現在馬上去家族里面,將所有的執法長老都找過來,我們馬上就到皇家學院去討個說法!」

此時一直安靜的坐在一旁的沈天冰突然站了起來,聲音脆脆的傳了過來,「家主,可以听我說一句嗎?」

沈青書停了下來,看向沈天冰的方向,「說!」

「我認為此番前去皇家學院不妥,那個程子涵對哥哥下手自然是她的錯,下手太狠了,這事雖然說是有失妥當,但是卻並非十分的過分,畢竟是雙方比試,期間若是有些損傷,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學院並未必會就此而懲罰了程子涵。反而是我們,如果這樣貿然的和皇家學院起了沖突的話,只怕到時候學院會對我們有不少的意見,馬上就要到異能比試大賽了,我們這里的名額,還需要那邊來提供,如果得罪了他們,只怕會直接削減我們的名額,到時候豈不是得不償失?」沈天冰聲音輕輕脆脆的,听著讓人覺得很舒服。

而且她的分析也沒錯。

皇家學院成立了那麼多年了,不僅僅是有皇權的力量在背後支持著他們,而且更讓所有人都不敢打皇家學院的主意的還是他背後的底蘊。

皇家學院從創辦到如今,不知道培育出來了多少的高手,而這些人,不管身在何處,心都是向著學院的,一旦他們大舉去興師問罪,只怕會引來這些人的非議,到時候即使是他們沈家,只怕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沈青書剛剛也是一時激動了,只想著要除了程子涵,並未想到過這些,向著被沈天冰這樣一提醒,他馬上就冷靜下來了。

看來並不可以直接這樣去興師問罪。

但是沈天逸傷了是事實,不可能輕易的就放過程子涵。

沈青書眸光閃爍,隨後冷冷的笑了起來,「你們,馬上去散播消息,就說,皇家學院出現了一位曠世奇才,天賦修為都是頂尖,而且日前還廢了沈家就讀于皇家學院的天才沈天逸,並且揚言要廢掉十大家族……」

沈啟河等人听著眼楮都亮了起來,拼命的點頭。

沈天冰在一旁听得皺起了眉頭,對于沈青書的做法明顯不齒,但是她是後背,自然沒有權利插嘴,只能听著他們討論安排了。

看來沈青書是打算利用其它家族的勢力來對皇家學院施壓,逼著他們見程子涵開除。

只可惜了,沈青書還是太低估了程子涵對于皇家學院來說有多重要了,他也是高估了自己的重要性。

消息很快就沸沸揚揚的傳了出去了。

但是偏偏,五月二十日是學院開放日,所有的學員都可以回家一趟,他們都會有五天的假期,可以離開學院回去跟家人團聚。

也正是因為這一次的學院開放日,所有的學員都回家了,出了學院,自然都听到了坊間流傳著的那些消息了,他們馬上就站出來澄清闢謠,將新的版本傳了出去。

人類的傳播能力是強大的,甚至是要超越任何的傳媒力量,所以僅僅一天的時間,便出現了一千零一個程子涵廢掉沈天逸的版本了。

而作為這次的事件的主角,程子涵正和雲慕一起優哉游哉的逛街。

帝都的十分的熱鬧,來自各國的人都在這里匯聚,而且這里是整個雲羅國最大的交易市場,在帝都的中心城區,有一個很大的自由交易市場,在里面可以買到來自雲羅國下屬上百的小國的特色商品,甚至還有從其他的大國流傳過來的商品。

雲羅國帝都,還有一個全大陸最大規模的拍賣場。

拍賣場每天都開放,只是平時拍賣的東西都只是很普通的東西,但是還是有不少外來的客人喜歡去那里淘寶,或者會遇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程子涵對這些興趣都不大,所以也只是隨意的跟雲慕在大街小巷里面逛著。

「程子涵,你到底想要去哪里啊?」陪著程子涵走了半天,雲慕覺得自己的腿都要斷了,忍不住的嘟囔。

程子涵看了她一眼,「我只是想要到處走走,你有別的事情的話,不用陪我了,自己去做自己的事情去吧。」

程子涵逛完了還打算去找莽蒼的,帶著雲慕總歸是不方便的。

雲慕點了點頭,「那我先回家去一趟,這個給你,你身上都沒有通訊器,拿著這個,只要對著這里叫我的名字,就可以找到我了。」

雲慕一邊說著,一邊將一個兩個手指般大小的黑色大小塞到了程子涵的手里,才對著她揮揮手大步的離開了。

十大家族在這里都有駐地,不過駐地里面並沒有人,只是有一個傳送陣,從那里可以直接傳送回去本家所在的位置,十分的方便。

在帝都里面,還有大大小小各種的傳說陣,可以傳送到各個地方去,不過最遠的也就可以傳送到大邙山而已,到其他的國家的話,必須要先傳送到國家的邊境,然後再從邊境那里的傳送陣傳送過去。

程子涵到交易市場去轉了個圈,又到拍賣場看了看,才興致缺缺的找到了莽蒼在帝都的住處。

莽蒼住的地方是一個小型的四合院,門口種著一棵梧桐樹,此時樹葉長得更是茂盛,還可以看到有鳥兒在樹上跳躍。

程子涵直接翻牆進了去,莽蒼此時正在院子里面看書,听到動靜,頭也不回,手指一彈,一道元力波便朝著程子涵射了過來。

程子涵左手一抬,直接將莽蒼甩過來的元力波擋了下來,怕莽蒼再攻擊,連忙開口,「莽蒼,是我。」

听到程子涵的聲音,莽蒼的手才放了下來,繼續看著手里的書,淡淡的問道,「你來做什麼?」

「學院放假了,我出來看看。」程子涵走到了莽蒼的身邊,坐了下來,撐著下巴看著他。

莽蒼斜睨了程子涵一眼,將手里的書放了下來,「你出來太危險了,沈家的人最近都到帝都來了,估計想要趁著你離開學院的時候,對你下手。」

「隨便,來了我直接干掉他們就對了。」程子涵倒是一臉的平淡,似乎根本就不害怕沈家來的人一般。

莽蒼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程子涵,你似乎越來越強了。」

听到莽蒼贊賞般的話,程子涵忍不住有些小得意的抬了抬下巴,「那是,不看看我是誰。」

程子涵這個傲嬌的樣子,讓莽蒼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默默地低頭,再次的將剛剛放下的書拿了起來,繼續看書。

程子涵也不管他,自顧自的拿了藥爐,就在一旁開始煉藥。

這段時間她都沒有時間去煉藥,手法果然是生疏了很多,就連之前已經熟練了的療傷藥,第一次煉制的時候,居然都燒壞了好幾棵的藥材。

搖了搖頭,程子涵忍不住的感慨,這個煉藥術果然是需要經常練才可以,尤其是她這樣的新手,不然的話估計沒幾個月,就回到解放前了。

嘆了口氣,程子涵專心的投入了煉藥大計之中去了。

莽蒼看了一會兒書,也過來看程子涵煉藥了。

比起開始的時候,程子涵的手法無疑是純熟了很多,投放藥材的時候,那手法就跟一個學習了多年煉藥術的煉藥師一樣。

看了一會兒,莽蒼突然開口,「程子涵,我覺得趁著假期,你應該可以去藥師公會去考一個一級煉藥師的證明。」

程子涵一愣,手一抖,好好的藥材就燒壞了,看得她一陣的心疼。

不過她現在更加關心的是莽蒼剛剛的話,她可以去考一級煉藥師了?

程子涵雖然早就想去了,但是不太了解這里考煉藥師的規矩,似乎還需要什麼導師的引薦信才可以去考核的,不然估計會被看門的人鄙視一番然後趕出來。

不過現在听了莽蒼的話,她瞬間就有了信心了。

「莽蒼,你,剛剛說的話是真的嗎?」程子涵說著忍不住的掐了自己的手臂一下,很痛,看來不是假的。

「當然,你早就已經達到了一級煉藥師的水平了,二級的壞現在去估計有點難度,但是你也可以去試試,初期的話估計會讓你過的。」莽蒼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

程子涵眼楮亮晶晶的,又繼續低頭開始煉藥。

先把煉藥的感覺找回來再說,免得到時候到了那邊失手了,讓人笑話。

程子涵越是煉心里越是自信,到天黑的時候,院子里面已經放滿了一個個的小藥瓶了。

二級的丹藥她也煉制了不少,成功率高達百分之七十!比起很多二級煉藥師來說,都要高出不少!

這個一方面是跟她過人的精神力有關,一方面就要歸功于莽蒼的教導了。

當晚程子涵心里高興,為莽蒼做了一大桌豐盛的晚飯。

吃飽喝足,程子涵直接找了一個房間,便一頭鑽了進去。

晚上休息好,她打算明天一早就去考個煉藥師的牌照回來,好歹可以瑟一下,多一個瑟的資本。

走了一天,又煉藥了半天,程子涵覺得全身都黏糊糊的十分的難受,便打了熱水,在房間里面洗了起來。

一邊洗還一邊忍不住的唱歌,心情號的不行了。

就在程子涵洗澡的時候,幾個黑影卻是偷偷的朝著這個方向模了過來。

夜色正濃,農家四合院里面,可以听到一陣走調的歌聲傳出,還有兩個房間還可以看到有燈光,其他的屋子都是暗著的。

「就是這里,一會兒大家小心一點,這個程子涵很強。」夜色中,四個黑影緩緩的靠近,在到了四合院門口的時候,其中一人警惕的叮囑了一句,四人才分開四個方向進了四合院,他們的目標很明確,都是朝著程子涵住的院子靠近的。

正在浴桶里面洗著熱水澡的程子涵,原本眯著的眼楮突然睜開,臉上漸漸的浮上了冷意,隨即手一揮,搭在一旁的衣服便飛了過來,她快速的穿上了衣服,走到了桌子邊上,拉了燈繩,將房間里面的燈滅了,才走到了一邊的柱子後面躲了起來。

此時那四個人已經落在了程子涵所在的屋子的房頂,正掀開瓦片往下看,突然里面一暗,什麼都看不到了。

四人的心里都升起了一抹不安,警惕的看著下方,黑暗中眼楮亮堂的很,可以清楚的看到下面的情況。

可惜,他們卻怎麼也看不到下方的程子涵藏身何處。

最後四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床上,床落下了床簾,看不清楚里面的情況,那也是屋子里面唯一的死角,他們看不到的地方了。

四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做了一個眼色,才紛紛的破開房頂下到了屋里,手中明晃晃的刀閃爍著寒光,幾個箭步就來到了床邊,同時舉起手里的刀,朝著床上刺了過去。

床簾被利劍劃破,四把利劍狠狠的刺入了床上的被褥上面,直接就將里面的棉花刺得漫天飛舞。

「沒有人!」此時四個人終于是明白了,床上沒人,領頭的人警惕的大叫一聲,剛剛想要下令後退,卻是突然感覺到後背被一個冰冷的物體抵在了上面,那冰冷的觸感,讓他的身體僵硬在了遠處,連聲音,也是遏然而止。

「不許動,你們最好老實一點,不然的話,我就把你們的肉,一塊一塊的割下來,然後放到烤架上面,烤了再拿去給你們的家人吃。」黑暗中,一個清脆的聲音,鬼魅一般的傳了出來,清晰無比的落入到四個人的耳中,他們只感覺脖子處好像被什麼冰冷的東西盤旋在上面一般,整個人都僵住,根本就不敢動彈。

啪的一聲,燈亮了,四個人還是面對著床站著,身體上面浮上了一層晶瑩剔透的東西,似乎是被冰裹住了一般。

這個是程子涵今天才剛剛煉制出來的藥,二級丹藥,冰息丹,這種藥丸無色無味,直接捏碎,就會快速的混入空氣之中,被吸入以後,全身的血液就會快速的凝結成冰,在一個時辰之內,身體都無法動彈。

程子涵手里拿著匕首,繞到了四人的面前,冷冷的看著面前的四人。

四個人帶著魑魅魍魎的面具,看著猙獰可怖,身上都穿著黑色的夜行衣,看來是有備而來。

程子涵拿起手中的匕首,直接將他們臉上的面具劃破。

四個人的真面目終于出現在了程子涵的面前。

四個人都是陌生的面孔,並未見過,而且實力也是很一般。

如果真的是沈家的人的話,應該不會派出那麼弱的人來找死。

難道不是沈家的人?

看著面前的四個人,程子涵冷冷的笑著,手中的匕首,在他們的臉上輕輕的劃動,「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四個人都很有骨氣的緊閉雙唇,不肯開口。

「不說也沒關系,反正我也不太想知道你們是誰派來的,因為你們的下場,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死。」程子涵看著四個人臉上那視死如歸的表情,突然咧開嘴笑了,露出一口雪白整齊的牙齒,笑得燦爛無比,卻帶著森冷的殺意。

但是沒等到程子涵出手,只見銀光一閃,四個人的腦袋便直接與脖子分離,圓潤的在地上滾了一圈,最後落到了一雙黑色的鞋子前面。

看著那黑色緞面的鞋子,程子涵的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順著鞋子往上看去。

黑色的錦緞長褲,黑色繡著暗紋的長衫,最後,才是白皙的臉,精致的五官,還有一張妖孽般的臉。

是個生面孔。

程子涵看著面前的男子,手中的匕首直接指著他,冷冷的開口,「你是什麼人?」

此時被驚動了的莽蒼,也走了過來,站在門口,剛好堵住了那男子的去路,目光冰冷的落在那男子的臉上。

「對不起這位公子,打擾你們了,我是雲羅國的三王子——艾慶懷,今天本來是追蹤這四個人的,他們是雲羅國通緝了十多年的汪洋大盜,沒想到會出現在這里,我今日正巧發現了,便一路吊著他們的尾到了這里來,見他們想要對公子出手,我怕會傷害到公子,便出手了,若是驚嚇了公子的話,還望原諒。」那男子看著程子涵,淡淡的笑著,臉上的表情自然不作假,而且看不出一絲的慌亂來,看著似乎不是在說謊。

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程子涵馬上就展開了讀心術了,但是對方心如止水一般,居然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心里一點想法都沒有。

面前這個男子,如果不是心理素質太好了,就是太擅長于說謊了。

不過不管是那一種,程子涵都沒興趣知道。

「是嗎?那我還要多謝你救了我了,三王子殿下。」程子涵冷冷的笑著看著艾慶懷,對于這個男人,她暫時保留意見。

「不客氣。」艾慶懷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似乎是沒有听出來程子涵的話是諷刺他的一般,居然還很不客氣的接受了程子涵的道謝。

程子涵嘴角抽了抽,一臉厭惡的看了地上的尸體一眼,才走到了門口,斜眼看了艾慶懷一眼,「三王子出門應該不會是自己一個人的,這幾具尸體就麻煩你和你的人幫忙清理一下了,我膽子比較小,見不得尸體,晚上估計也不敢在這里睡了,如果三王子不介意的話,你晚上可以睡在這里,我不收你房租,算是多謝你今天救了我。」

程子涵說完,也不管艾慶懷的反應了,直接走出了門口。

看了莽蒼一眼,程子涵使了個眼色,兩人就一起離開了。

晚上程子涵住了東邊的屋子,至于艾慶懷是在西邊的屋子休息還是離開了,她就懶得理會了。

第二天一早起來,推開門,就看到一張很溫柔很和善的笑臉,就那麼突兀的出現在自己的房門外。

程子涵被小小的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看著面前的人,皺起了眉頭,「三王子都喜歡那麼大清早的在別人家門口嚇唬人的嗎?」

「沒有,只是想來看看你起來了沒有。」艾慶懷笑得溫和,看著程子涵,那目光里面帶著一些不懷好意的光。

也許是天亮了,看得更清楚了,程子涵覺得這個艾慶懷長得好像狐狸一樣。

「我不喜歡大清早的起來看到門神復活過來出現在我門口嚇唬我,麻煩你讓開。」程子涵對著艾慶懷冷冷的笑了笑,隨後馬上就黑著臉,伸手推開了擋路的他,直接走出了房間。

只是程子涵似乎低估了艾慶懷牛皮糖的能力,因為這個家伙,居然就賴在這里不走了!

在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百零一次以後,程子涵終于忍不住了,雙手叉腰,冷冷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咆哮了起來,「艾慶懷!你丫的到底滾還是不滾?」

艾慶懷依舊是帶著那溫和無害的笑容,看著程子涵,「對不起,我不是球,不知道怎麼滾。」

程子涵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後才對著艾慶懷咧開嘴笑了笑,「好,那就讓我來告訴你,怎麼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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