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風波因書起
第一百五十二章風波因書起
夏夜短暫，李明玩了會兒，開始創作了，說起來自己文筆不算多麼出眾，一般般，和後世網文作者差不了多。這也是這娃不找出版社的原因，何必自取其辱呢。
這年頭和後世一樣，一看名頭，二嘛看文筆。自己一沒名聲，二沒文筆，除了自己玩鬧般出錢印刷別無他能啊。
「明明，開門。」
正當稿紙鋪好呢，門外傳來叫門聲，咦，不是小姑，這麼晚了。李明有些想不明白，自己這個姑姑不會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想法了，沒人訴說，找自己來了。
無奈的啊，輪上這麼個姑姑，好嘛，開門。
「啊，真真姐，你們這是？」看著面前白裙飄飄的劉真真，李明有點小暈。怎麼著，這事，看著架勢，像有事來著呢。
「快快，請進，坐，喝水。」李明別的不說，禮貌可別少了啊。做人做事也不過如此，平平常常的小事，卻是我們的生活不變的曲調。
李曼沒急著坐下，走到書桌前，看著擺放好的稿紙，有些別樣看了李明一眼。看著架勢確實真來這一手啊，看著決心比之中考來的還大呢。掂量著，手中一打厚厚的稿紙，看著預備的，不像是一點，這還想出本三國似的長篇啊。
劉真真確實對床上擺著的吉他更感興趣，模模著琴弦，撥弄弄了兩下，卻是發出幾個錯音。沒多少美感可言的，或是有些不甘心的，拍了拍，自己怎麼著擺弄聲音全變味了。
「我說，兩位，姑女乃女乃，這有事說事，別沉默是金，我看著有些滲得慌的啊。」李明卻已經是等不及，這兩人進來什麼也不說，模模這個，看看那個。怎麼看著都有點警察搜查犯人犯罪現場的味道，自己好像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啊。
除了晚上多吃兩碗飯而已，難道還有浪費糧食罪，不能吧。李明模模剛剃了的短發，有些扎手啊。
「呵呵，做了虧心事了吧，看剛才把你嚇的，好了，听說我們李大天才今天要出書，是不是給姑姑瞧瞧。讓我瞻仰瞻仰，看看我們老李家是不是祖墳冒青煙了，出人才了啊。」李曼坐到李明面前，眼直盯盯看著，逼視眼前的人兒，听著剛才感情憂傷的曲子，美妙的歌詞，確實有點文學底子。不知道是打算寫散文，還是詩歌啊。看著樣，詩歌有點想法，卻是歌詞和詩歌沒啥兩樣啊。
看了看姑姑，瞥了一眼邊上的劉真真，明白了。看來是齊秦出賣了自己，這人啊，自己不過提了一下，這事給捅到到姑姑這來了。好在沒讓老爸知道，不知怎麼說自己不務正業呢。說起來前幾天回來的李玉沒見到李明還發了一頓脾氣，說自己說小膀子沒硬呢，卻撲扇翅膀飛了。
你沒見書桌上還擺著幾本高中課本呢，這也是李玉帶回來的給兒子看的。好歹這次李明的考試成績不錯，在電話那頭李玉無話可說，算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放過了這小子。
「這不是閑著沒事嘛，充實充實生活嗎？怎麼著還犯法啊，別給我安破壞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呢。我頭不大，頂不住啊。」李明可沒想到這回子，本想起個筆名，悄悄的出本書呢。最多自己買本放在枕頭下面，悄悄的看看，算是有點小心事。沒事的回憶回憶卻也是件開心的事兒，偷著樂呵樂呵。
「我呸，你小子當我們傻啊，出錢的出力玩鬧啊。」劉真真和李明熟悉了以後，開開玩笑卻也變成家常便飯了。這小子鬼精著呢，鬼才信這小子玩鬧，充實生活的屁話呢。
「你還不信，我這次還就出錢出力不買好了。說了，你們也不懂，別參合了。」李明真的不想弄得人盡皆知的地步，這書本就不適合現在這個時代，不過是自己的游戲之作，論文筆，連三流都算不上，故事嘛，可能在些老作者看來純屬瞎扯蛋。沒啥意義，確實在這個實體書，散文，或許出現了一些新文學的苗頭。不多多是文人雅士，或是傳統武俠。如李明此類，粗俗的文學快餐類卻還沒被人所聞所見。
這些事，李明知道，卻沒有托付別人找什麼出版社，不過要個出版號，自己出本書而已。不想引得這兩位，算是失策啊。
「哼，把稿子給我，明天找人幫你問問，自己出書，你倒是有心啊，手里幾個錢燒的慌啊。」李明可不管，拿起稿子拉起劉真真起身就走，讓李明舉起的手無奈的放了下來。這事，或許正有哪家出版社願意呢，不過是無聊的安慰罷了。不管了，繼續寫吧。
………………
「真真，有麻煩你了，真算是不好意思啊，這次事要成了，讓那小子請我們吃大餐。」站在市政府門前，高大的石獅子讓李曼覺著衙門還是如過去般充滿著威嚴。平常人看著心里都發虛，別說氣派，宏偉，高高的台階，顯出別具一般的氣勢，出入此間猶如登臨絕頂，怪不得那麼多人打破腦袋想往里面鑽呢。
「沒事，我表姐認識是出版社的，不找她找誰啊，不過這事還真有些玄。」劉真真拉著李曼來的一辦公室，市政府秘書處，世代為官，枝葉茂盛，千絲萬縷。親戚朋友，多是一般在此謀個差事。
「沒關系，盡人事吧。」李曼昨天連夜看了李明稿子，覺著沒什麼，除了有點感人，卻是一無是處了。文筆爛的沒說，而且內容也不是多麼積極向上。不過是不死心拿來踫踫運氣，總不能真讓這孩子自己出錢印刷吧。
劉真真找到表姐齊潔，說明來由，倒是爽快，給了市出版社主編打了個電話說明了情況。最後約在下午二點見面，現在不過十點多些，齊潔倒也有空，做了幾年的編輯，這不做了心里還真有些想。
不過敢看了兩頁，齊潔就把稿子放下了，有些話不好說出口，卻又不想表妹下午踫了壁。看看還是說說吧，自家卻也不必見外。
「真真，我不知道，這是哪來的稿子，我就事論事說下自己的想法，純屬個人想法。」看了看劉真真身邊的李曼，有些不能確定是不是。「這篇稿子，故事卻還有些亮點，不過文筆確實不敢恭維，這要是老李看到了，轟你們出去可就難看了。不過，也說不定，老李喜歡這故事呢。」
李曼和劉真真對視一眼，苦笑連連，這事，卻是自找的麻煩啊。去吧，來了趟不能白跑啊。
告辭了，李曼兩人又跑了幾家出版社，多撒網，想著也許那家主編不看文筆的。誰知道，幾次被人家仍將出來。
「我說你兩位是不是消遣我們來了，這是文章嗎？比小學生作文強不到哪去？出版，你應該找小學出版社，我們出的文集，散文詩歌，不是小學作文選。」這還算客氣，不客氣整一個黑臉。
「出去，出去，別說，我就當沒見過你們。」
又是一家出版社，李曼兩人坐在主編對面，看著滿臉認真思考的編輯啊，心里激動不已。總算是有一個主編願意看完稿子了。
「兩位，這個稿子，你們是想出版是吧，可以，五萬贊助費，這麼極品稿子算是百年難見了。不是看著出版社實在是混不下去了，你們是殺了我也不願意出這種打臉的玩意兒。」這個年紀不大，頭上已經出現地中海的男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國有企業越來越不景氣了，既然不如個體戶來的賺錢，眼看著出版社連工資都成問題了……
「你說什麼五萬，你搞清楚，是出書，你不給我們稿費，還要我們出錢。天下有這樣的理嘛。」李曼差點把包扔過去砸這家伙腦袋，是不是頭發落了，腦細胞也跟著死了啊。說的是人話嗎？五萬，你不如搶去啊。
「哼，別說我了，出了這門，你找個出版社瞧瞧，只要還有口氣的，這書給錢別人還不願意呢，砸牌子啊。」長嘆了一口氣，心里苦水誰人知啊。這書整一堆狗屁不通，你說說這倒什麼東西啊。
「走，真真。」拉起真真，「對了，稿子給我，你不出，有人搶著出呢。」說著頭也不回，氣呼呼的走了。
「那好，不遠送啊，不，最好以後不要來了。」輕舒了一口氣，寧願出版社倒閉，也不願把牌子砸了啊。
說起來，這幾年出版社競爭越來越激烈，眼看著有些小的出版社紛紛面臨倒閉，不像文革那幾年，宣傳資料多，每天加班加點呢，還忙不過來啊。
「唉，大作者看不上這沒名小出版社，小作者吧，出了本書，賣不出去幾本玲心中嘆息了，坐在主編的位子上不到一年，卻像是老了十歲似的。
李曼和劉真真逛了一圈，看看時間，去是出版社看看吧。
「李主編，你好，我們是齊潔齊秘書長介紹過來的，請你幫個忙，看看這篇稿子。」劉真真恭恭敬敬的把手中的稿子遞了過去，對于這個全市文明的文學元老，劉真真心里尊敬的緊。
「好好，小齊跟我說了，不過，我這人可是六親不認的啊。坐坐，喝茶，我看看。」李慶師畢業于北大文學系，那個年代遭受一些挫折，回到了家鄉，這些年一直從事文學創作工作。有著豐富的經驗，這文章掃兩眼，臉色不由變了。這是什麼狗屁玩意啊，要不看在齊潔的面子上，可是要開口罵人了。
五分鐘後，李曼和劉真真站在是出版社大門外，苦笑著搖了搖頭，一時間經沒地去了。唉，看來只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