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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1年9月2日,也就是德賽以華沙大公的身份,向普魯士特使格奈澤瑙將軍下達最終通牒的第五天,換上一身戎裝的德賽在瓦津基王宮的餐廳里,與瑪麗亞公主吃完早餐之後,隨即親吻了妻子的面頰,接著匆忙跳上一輛四輪馬車,並在服飾華麗而威儀的王家侍衛隊護送下,驅車趕往80公里外,華沙西南郊的軍營。
南郊軍營位于涅伯魯夫莊園附近,是德賽抵達華沙之前出資修建的。整個軍營除了佔地面積更大之外,與法國-軍營並無差別。此外,依據華沙大公的特殊要求,建築師在閱兵廣場建立一位英雄人物塑像,他就是「華沙保衛者」,德賽的外公,博米爾斯基公爵。
這尊由青銅澆築表面的巨人塑像立在5米高的一座台階上,描述著老公爵正身騎一匹戰馬,手中揮舞軍刀,準備沖向進犯神聖波蘭的國家敵人。此時,英雄胯下戰馬的兩只前蹄高高躍起,暗示「華沙保衛者」在這場敵眾我寡的戰斗中英勇作戰,不幸戰死沙場。
數小時後,德賽的馬車抵達涅伯魯夫軍營。此時,包括近衛師團在內的2萬名士兵,已按各師各團列好方陣,在閱兵廣場內外,靜靜迎接至高君主的到來。
當統帥的馬車穩穩停靠在廣場塑像附近時,久候多時的將校軍官們圍了上來,其中東布羅夫斯基將軍走在最前列。此時,這位出身薩克森,目前賦閑華沙的波蘭愛國者已正式接受德賽大公的最新任命,擔當新組建的西里西亞軍團的總參謀長。
當然,這要感謝瑪麗亞公主的功勞,是她在那場舞會上成功說服了東布羅夫斯基將軍。
整個西里西亞軍團,下屬一個近衛師團和兩個臨時軍。其中,德賽大公親自掌握他的近衛師團,官兵人數為8千人;第一軍由兩個步騎師組成,斯坦尼斯瓦夫?莫克羅諾夫斯基將軍擔當軍長,合計7千人;第二軍的指揮官是托馬什?馬魯舍夫斯基將軍,該軍擁有兩個輕騎兵師,合計5千人;此外,西里西亞軍團的參戰序列中還有炮兵團和工兵營,作戰火炮40余門,主要配置功勛卓著的64磅臼炮,以及剛剛裝備不久的12磅「拿破侖大炮」。
德賽大公走下馬車時,東布羅夫斯基等人紛紛上前致敬。
「殿下,西里西亞軍團已經準備完畢,閱兵儀式之後,隨時可以出征!」
「很好!」德賽慢慢收起手中的白手套,這是他長久以來的個人習慣︰他的軍帽與制服都是傳統波蘭式的,且沒有任何軍餃標志。在面對華沙市民與普通士兵時,德賽從不願意附帶有太多上位者的尊貴色彩,也不擺出離譜的貴族形象,始終保持一種平易近人的作風。
1分鐘後,當德賽大公沿著台階,站在外公的塑像下,面對昂首以待的西里西亞軍團的全體官兵,準備開始他那激-情四射的出征誓言。但在演講前,德賽保持較長時間的沉默,他雙眼微閉,等待緬懷犧牲者的一曲軍號聲慢慢消逝後,這才上前一大步,進而大聲說道;
「今天,我們站在這里,站在波蘭人的土地上,站在華沙,這塊我們無數祖先用鮮血和尊嚴澆灌的珍貴土地上!
而我的身後,是博米爾斯基公爵的雕像,他是全波蘭人民公認的愛國斗士,是保衛華沙的著名英雄,也是我,安德魯?德賽最崇敬的外公……」
話音未落,現場的2萬多名士兵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聲,陣陣波蘭語的「烏拉」與法語的「萬歲」,甚至能傳播到80公里外的城堡廣場,好讓貴族議會听得清清楚楚。
為了適應對波蘭民眾與士兵的宣傳鼓動,德賽大公通常是親自撰寫演講稿,並讓身邊幕僚反復修改了數次。當然與往常一樣,他的每次演講都是月兌稿進行,而且在不同場合,針對不同人群的不同問題,德賽演講的內容也各不相同。作為一個長期生活在法國的波蘭君主,德賽在抵達華沙前的3個月內,他還專門找人練習了三種不同方言的波蘭語。
此時,德賽大公對西里西亞軍團所進行的訓話,使用的是波羅的海方言的波蘭語,因為該軍團的士兵絕大部分都來自華沙以北。
眾人听聞之後,自然倍感親切,講演的效果與親和力大增。
當德賽抬起雙手下壓時,歡呼中的士兵隨即收音,廣場上頃刻變得鴉雀無聲。他頗為滿意的手指華沙城一側,繼續說道︰「在那邊,是一個民族的偉大首都,
一個在曾在屈辱中痛苦申吟的城市!
自從1796年的那場戰爭結束之後,我們這個民族的驕傲與自尊就不復存在了,那些所謂的戰勝者們,俄國人與普魯士人紛紛騎在我們的脖子上,大肆作威作福。
他們隨意踐踏我們的尊嚴,一個歐洲大陸上古老民族的尊嚴!
請你們告訴我,你們是選擇像博米爾斯基公爵去做一個自由的斗士,還是一個奴隸?!」
「殺死普魯士人,干掉俄國佬!」士兵的憤怒情緒被充當調動起來,他們揮舞手中的槍械與軍刀,各種喊殺聲震耳欲聾。
盡管表情上體現肅穆與莊重,或是憤怒與不甘,但于內心,德賽卻在洋洋自得,他已確信自己的努力總算不會白費,因為這份講演稿的原始主人成功運用的效果,不曾令人失望。
身處戰亂頻頻的19世紀歐洲,沒有什麼比起軍隊的絕對效忠更為重要的事情。這是德賽從不懷疑的,且始終堅信的一個關鍵信念。正如他在加泰羅尼亞所做的那樣,除了鼓舞與激勵,還需要通過一場接一場的勝利,來飼養眼前的怪物,將士兵變成無敵雄獅。
當士兵們的憤怒逐漸平息之後,這位站在高台講壇上的德賽大公,又將之前激昂或憤怒的語調,猛然一轉,話音中透露極度的悲戚與無比的失落。
「……數天前,在華沙城堡廣場的議會大廈之外,一位希望和平的好好先生曾走到我的面前,並對我說︰尊敬的大公閣下,我和我的家人,還有朋友、鄰居,都只需要一個工作,一塊面包,不願意看到讓人失去生命的流血戰爭!
是的,他的說法非常對,生命實在是太重要了。但是我要告訴你們,這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比生命更重要,那是民族的自由,那就是國家的尊嚴!
只要西里西亞的上空,一日還飄揚著普魯士人的國旗,我們的尊嚴就不存在!
只要那些俄國人、普魯士人在我們的國土上橫行霸道,我們的尊嚴就不存在!
只要在歐洲的版圖上,這個應該是神聖的波蘭,卻被迫改名為華沙公國的國家,四分五裂且積弱不堪。我們的尊嚴就不存在!
只要其他國家的民眾,在聊天的時候說到波蘭這個字眼的時候,會發出一聲輕蔑的笑聲,我們的尊嚴就不存在!
所以,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一個安家糊口的工作,不僅僅是一小塊面包,
是一個國家的生存空間!
是一個民族地生存空間!
而這生存空間,不是靠乞求和抗議來實現的,
是靠鐵和血!
是靠你們手中的武器和身後的大炮,來實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