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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挽相思,贈與君別(十五)【你總是欺負我~】

沒有。愛睍蓴璩」薄柳之依舊搖頭,「我找樓蘭君……」說道這兒,她眼神兒閃了閃,唇角牽強一扯,盯著她手中的瓷瓶,「溱兒問樓蘭君要了這敷面的靈水,我也想問他討要些。」

薔歡聞言,狐疑的看了眼手中的瓷瓶,「這瓶子里面裝的是敷面的靈水?」

「嗯。」薄柳之點頭,率先走了出去。

薔歡見她出去,將瓷瓶隨意放在了桌上,便跟著她出去了。

在她二人離開大殿以後,一抹紅影飛快從殿門口掠閃了進去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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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陵大街上。

拓跋溱在一處小攤位停下,拿了一只精致的彈弓看了看誣。

她上次去魂蘭殿的時候,便見連煜手里捏著一個彈弓。

不過那檀弓已經舊了。

不如給他買個彈弓好了,

主意一定,她看向老板道,「小哥,彈弓怎麼賣的啊?」

那小哥找將她與宋世廉打量了一遍,光從衣著看,便知二人非富即貴,想是鮮少逛他們這種小攤位。

眼楮邪惡的眯了眯,笑著道,「姑娘好眼光,您看這彈弓是用上等的曇花木所制的,表皮光滑,您再看這制作彈弓的皮筋兒,這來頭可大了,是小的前不久去南詔國采購的精品……」

他說著,贊嘆的再次看了眼拓跋溱,「姑娘還真是好眼力,您看的恰好是攤中最好……也是最貴的一件。」

拓跋溱眯了他一眼,嘴角似笑非笑,砸著小嘴兒將彈弓往手心拍了拍,「是嗎?」

那小哥連忙點頭。

拓跋溱吸著氣,挑高眉問,「那……多少銀子?」

「……」那小哥握了握手心,而後朝她伸了五根手指兒。

拓跋溱眨眼,「五錢?」

「五兩……」那小哥道,「姑娘,一分錢一分貨,您看……」

拓跋溱不說話,努著小嘴兒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宋世廉反映倒快,直接掏了銀子就遞了過去。

那小哥可樂壞了,伸手就準備接。

拓跋溱又嘖了下,瞪了眼那小哥,拉過宋世廉拿著銀子的手,走到一邊兒,低聲道,「你傻呀,他說五兩你就給五兩?!五兩你知道什麼概念嗎?好些農家一年的收成都沒五兩,你一個大理寺少卿,出手這麼闊綽,我會懷疑你貪贓枉法的!」

「……」宋世廉直接愣住了,嘴角隱抽,微帶了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實在想不到,她堂堂一國公主,竟然知道農家一年的收成?

而且,她應該不差這點銀子吧?不是嗎?!

拓跋溱哪管他怎麼想。

怕他再善做主張給錢,搶過他手里的銀子,轉身對著那小哥道,「五錢賣不賣?!」

午錢?!「

那小哥顯然沒想到差價這麼大。

狠狠抽了抽嘴角,「姑娘,五錢小的連本利都賺不來……」

「那算了!」不等他說完,拓跋溱拉著宋世廉就準備走人。

那小哥急了,忙道,「姑娘,姑娘別走,賣,我賣了……」

拓跋溱抿唇偷笑,轉頭卻一本正經,「小哥做生意不老實,本姑娘生氣了,不買了。」

「……」那小哥直接無語,傻愣在當然。

暗想這都什麼人啊?!要不要這麼精!

心里哼哼的想,果然有錢人都很摳門。

被柔軟的小手拉著衣袖走,宋世廉冷眸如冬雪融化,溫清的嗓音問她,「公……」

「宋少……不對,宋世廉,現在是在宮外,你想大家都知道我們的身份?」拓跋溱側頭看他,大方道,「不如你叫我的名字吧,南玨哥哥和甄大哥在外都叫我名字,沒關系的。」

叫她名字?!

宋世廉眯了眯眼,好看的唇瓣柔柔展了一道弧度,「溱兒……」

拓跋溱點頭,「這就對了,我可不想因為稱呼毀了我五年以來頭一次逛街。」

說著,便轉了身,在另一個攤位上停了下來,以五錢銀子買了一個彈弓,而後掛在了腰間。

宋世廉微詫,同樣是五錢銀子,為何她不直接買了,反而另外擇取而買?!

拓跋溱像是知道他的想法,瞄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不喜歡別人騙我,無論是什麼理由什麼形式,都不值得原諒。」

「……」宋世廉又是一怔,看著她已經重新轉頭繼續往前走的縴瘦背影,心頭有什麼東西悄然滋長。

拓跋溱拉著他的袖口,又因為他站在原地不動,她也拉不走,轉頭先是看了眼她拉住她袖口的手,松開,這才看向他,歪頭,「你怎麼不走?你還要進宮,我們得抓緊時間了。」

宋世廉垂眸輕瞟了眼袖口,心房仿佛也被她突然的松手掏空了空,眉頭微不可見一蹙,他竟是不由自主傾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手心上傳來的細膩,讓宋世廉心跳微快,握住的力道又是緊了緊。

拓跋溱驚到了,漂亮的大眼睜得大大的,懵懂不解的看著他,嗓音糯軟,「宋世廉,你,你干嘛?!」說著,她皺了眉頭,嘟著兒就要甩開他。

不想他卻突然使力,一把將她扯了過去,接著腰肢被他輕輕一摟,往街道一側避了過去。

迎面傳來的濃烈的男性氣息讓拓跋溱緊張的繃直了身子,心頭有些惱,沒想到他竟是這樣的登徒子。

秀眉一擰,氣惱得掙扎起來,「宋世廉,你干什麼?放開我……」

她正說著,一陣馬蹄聲從身側後傳了過來,接著揚長而去。

而後,身子便被他的大掌扣住肩頭輕輕從他懷里推開,嘴角有溫潤的笑,盯著她的眼,「好了。」

拓跋溱張了張嘴,難道他剛才是看到有馬兒奔過來,所以只是想帶她躲開嗎?!

可是,他直接告訴她不就好了,為什麼……

宋世廉眸光半眯,盯著她糾結的小臉,嘴角的笑意又是深了深,挑眉,「溱兒……」

他喊她一聲,便停了下,似乎在回味她的名字在他舌尖兒捻轉而出的感覺,而後才繼續道,「走吧,不是還有東西沒買齊?」

經他一提醒,拓跋溱頓時從糾結中清醒了過來,忙點了點頭,繞過他往前走,「嗯,時間沒多少了,我們要抓緊逛。」宋世廉微微握拳,背在伸手,袖口的下蜷著的手掌上似乎還纏有她手心和細腰的溫度。

心頭恍惚回味間,他猛然皺了眉。

他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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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慶茶樓。

「主子,花翹這幾日勘察了東大街的地段位置,那一段人•流雖不比我們銀慶茶樓的人•流多,不過也少不了多少。

而且據我所知,東大街已有一家賭樓萬錢賭樓。萬錢賭樓生意不比銀慶茶樓差,且管理嚴謹,已經開了十多年屹立不倒。如果我們要在東大街再開一家賭館的話,情況不容樂觀。」花翹認真的將收集來的信息跟他傳達,可從頭到尾,他皆是背對著她,沉默的站在窗口的位置。

唯一的變化,便是他身上的氣息隨著她越往後說變得越冷,讓她不由懷疑是不是她說錯了什麼。

花翹心下忐忑,眼中閃過不安,繼續道,「若是主子覺得可行的話,花翹相信主子一定有萬全之策,花翹這就去東大街看房屋,爭取在最短的時間開張經業……」

花翹說完,房中又陷入一陣詭異的靜默。

他沒說她可以離開,花翹亦不敢擅自行動,咬著唇靜靜等著。

突然的,他背在身後的手一下子拽了緊,骨節都響了。

花翹心頭一跳,眉心的朱砂痣都擰得變了形。

從銀慶茶樓開張之日起,她便跟在他身邊辦事,他對誰都是冷漠疏離,對茶樓的事,看似漫不經心毫不在意,卻事事都在他掌控之中。

她有時都會懷疑,他是不是安排了人在暗中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她私下偷偷注意,卻發現並未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茶樓如今生意紅火,每天人山人海,明面兒上是她在打理,他幾乎是撒手不管,可只有她知道,她所做的不過是一一听得他的吩咐而已。

這個男人不僅長相出類拔萃,氣質更是清逸飄遠,更為要緊的是,他還有滿月復才華和精明的頭腦。

若說一開始她只是愛他的容顏和氣質,那麼後來,她徹底為他的能力而深深折服了。

花翹眼神兒中情不自禁透露出來的痴迷還來不及收回,姬瀾夜突地轉了身。

花翹一嚇,有些慌亂的低了頭,臉頰嫣紅。

姬瀾夜卻像是沒看到一般,清瞳微微縮著,擠壓著壓抑的黑夜,然,他的嗓音仍然是清淡閑涼不染一絲世俗縴塵,「不需那般麻煩,帶南宮霖往東陵城各處賭樓走一走,一個月內,東陵城所有的賭樓銀慶茶樓都要入駐。」

花翹一愣,反應過來的時候,屋內已經沒了他的人影兒。

心里咯 跳著。

仔細想著他適才說的話。

帶南宮霖,一個月,所有賭樓……

花翹猛地睜大了眼。

原來他的目標不僅僅是一個萬錢賭樓……

這個看似無欲無求的男人,竟有這麼大的野心?

第一感覺是……不像!

搖了搖頭,捏了捏眉心。

她大概知道了他的打算,可是南宮霖……

他能乖乖听她的話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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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府。

拓跋溱一手挑著彈弓輕轉,一手拎了個籠邊罩了白色絨毛的小籠子,哼著小曲兒走進了她的溱香閣。

剛將彈弓和籠子放在桌上,準備褪下外袍,她逛了大半天,九月的天氣還是有些熱的。

不想一抬頭,卻看見了靜靜矗立在門側的男人。

拓跋溱猛地睜大眼,夸張的一下子往後彈跳了幾步,手指顫抖的指著他,「你你你你……你怎麼進來的?」

「……」男人沒有說話,唇瓣輕抿,清透的雙瞳似乎夾了點點慍怒,一步一步朝她緩緩走進。

拓跋溱心頭連跳三下,又是往後退了幾步,直到退到窗口的位置退無可退,小嘴兒蠕動著,嗓音發顫,「喂,你別過來啊……你再過來,我就要叫人了……」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讓她警惕。

然後,他仍舊不說話,像是在玩貓捉老鼠的游戲,矯健的身姿一下躍進她,快得拓跋溱根本沒看清他的動作,便被他雙手撐在頸側的牆壁上,將她徹底圈在了他的胸膛內。

迎面而來的炙熱氣息讓她猛地眨了眨眼,意識到什麼,她慌忙去推他的胸口,氣惱得小臉兒通紅,氣鼓鼓道,「你干什麼?你,你走開,我討厭你……」

心房絞痛,他湊近她薄至透明的臉頰,清瞳染了點點紅暈,嗓音清冽卻壓迫十足,「今天開心嗎?」

「……」拓跋溱手一頓,繼續推他,「我開不開心關你什麼事,你走開啊!」

「你喜歡他?」他任她的拳頭如雨點落下,繼續問。

拓跋溱被他壓著,掙不開,火氣也來了,鼓著腮幫子怒氣沖沖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做什麼總是欺負我,我醒來那日你欺負我,現在又來欺負我,我是公主,我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你要是再不放開我,我就讓皇帝老大治你的罪……」

她一說完,明顯感覺身前的男人呼吸更重了,灑在她臉上濕濕熱熱的,有些癢癢的,拓跋溱心慌,努力偏著頭躲。

眼尾怨念的掃了一眼,只是那麼輕輕一眼,她眼眶旋即一縮,他的眼楮好深好深,像是一汪深海,醞釀著強大的力量,不住的吸著她。

已經是第二次了,她被他的眼神兒所吸引。

那樣柔情,厚重,深沉,復雜,無奈,以及……受傷。

拓跋溱心房咚咚跳動,他這樣看著她,她竟會有絲不忍。

抿了抿小嘴兒,拓跋溱一下子安分了,不再掙扎,決定好好兒跟他說。

簡單組織了下語言,才開口道,「喂……」

「師傅……」他淡聲糾正她的稱呼。「……」拓跋溱仰天撇嘴。

姬瀾夜輕輕看著她,拉了拉她揚高的下巴,清透的瞳緊盯著她水潤的眸子,柔情的帶了絲絲蠱惑的問,「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拓跋溱看著他干淨的兩瓣唇片緩緩開闔,他的唇瓣很美麗,很瑩潤,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意識到自己竟然在想什麼的時候,拓跋溱耳根兒一下子紅了,臉頰兩邊火辣辣的燒,訕訕的舌忝了舌忝唇瓣,轉開眼珠子,點頭,「不記得了。」

「……」姬瀾夜呼吸一痛,掰過她的臉,「看著我,再說一遍!」

拓跋溱看著他認真的臉,心頭忽然便有些不是滋味,酸酸澀澀,可是這本是她不該有的情緒。

「小溱兒,你是在怪師傅,五年前不告而別,所以現在要懲罰師傅嗎?」

姬瀾夜拇指揉著她女敕美的雙頰,額頭輕叩在她的額上,高挺的鼻尖兒也煒了下來,呼吸洋洋灑灑的與她的甜美的氣息交融在一起,他的嗓音有期翼也有點點歉意,他另一只手以怕將她摟壞了的力道輕挨著她緊貼在細腰上的薄紗,淺淺的問她。

他的動作那麼親密自然,好似她和他做過無數次一般熟稔。

拓跋溱迷茫,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問道,「你真的是我師父嗎?」

這一刻,面對他,她好像有一點願意相信大家所說的,她的確有一個師傅,只不過是她忘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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