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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一場瘋(十一)

心頭跳了跳,他喝酒了,而且……還不少。愛睍蓴璩

南玥皺了皺眉,本想開口詢問,話到嘴邊又覺得多余。

他們之間本就沒有需要分享喜哀的必要。

他寬闊的胸膛將她囊括在內,即便沒有真正壓著她,她卻僵硬得厲害。

實在受不了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南玥咬牙推了推他,「拓跋瑞,你這樣我很不適應,你從我身上起來行嗎?!輅」

「……」

沒有听到回答,南玥又連推了他幾下,可他依舊紋絲不動。

噴打到她頸窩的氣息卻漸漸熱了起來,燻得她脖子處泛起了小小的顆粒姣。

南玥有些急了,伸手欲下狠力推開他。

一道消沉的嗓音卻突兀的傳進了她的耳朵里,止住了她的動作。

「溱兒墜馬了……」

消沉中帶著細微的自責。

「本王親眼看見她掉下來,卻沒能救下她。」說道這兒的時候,南玥明顯感覺往她脖頸處撲打的呼吸急粗起來,「這是本王頭一次看見溱兒流了那麼血,安靜得猶如躺在地上的石頭,沒有一絲聲息……」

南玥震駭,雙唇微張,難以置信的喘了一口,「怎麼回事?溱兒呢?溱兒現在怎樣了?」

拓跋瑞忽的捏緊拳頭,骨節脆響。

他的反應讓南玥心頭不安,連忙扳過他的臉,當看到他黑壓壓的瞳仁兒時,心房止不住澀了下,清寧的雙眼飛快閃過一縷情緒,快得連她自己都未能捕捉到,雙唇顫了顫問道,「拓跋瑞,告訴我,溱兒,溱兒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她的手很暖很軟,拓跋瑞冷硬的臉頰也似乎被她手的溫度悟出了分其他的顏色,鷹眸犀利,盯著她盛滿擔憂的雙眼,心尖兒被一股不知名的情緒輕輕撥動,光是這麼看著她,沉重的心情像是得到了一劑良藥而得到片刻的緩和。

好看的薄唇動了動,聲線里是褪不去的擔憂和沉悶,「現在還不知,蘭君神醫正在與她醫治,不過……情況不樂觀!」

南玥驚得睜大眼,「這麼嚴重?連醫術天下第一的樓蘭君也不敢保證嗎?」

拓跋瑞蹙眉,用沉默回答了她。

南玥驚愕的深吸了口氣,搖頭推他,「不行,我要去看看溱兒。」

「……」拓跋瑞心里一暖,伸手抓•住她放在他心口推他的小手,緊緊握在手心里,放軟了聲音,「本王•剛從宮里回來。有什麼消息蘭君神醫會派人通知本王。」

「……」南玥焦慮,溱兒那丫頭古靈精怪,性子活潑純淨,若說在這王府還有什麼她覺得溫暖的,便只有溱兒一人了。

一想到她如今生死未卜,南玥忍不住紅了眼眶,「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好好兒的一個人就從馬背上摔下來了?你說清楚!」

拓跋瑞看著她紅紅的雙眼,鷹眸微閃,感覺一顆緊繃的心被一雙柔軟的小手輕輕撫順,俊臉一片動容之色,本不想再提一遍今日所發生的事,可是面對這樣的她,他便忍不住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南玥听完,抿著唇沉默著。

姬瀾夜不告而別,該是對溱兒多大的傷害。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溱兒喜歡姬瀾夜,而姬瀾夜對溱兒也並非無情。

他這麼一走,就沒有考慮過溱兒的感受嗎?!

嘆了口氣,眸底一瞬黯然。

天下何其之大,能有幸遇到自己喜歡,而自己喜歡的人也正喜歡著自己,可是偏偏……

南玥含首,心里的酸楚好似也感觸良多,讓她一抽一抽的疼。

拓跋瑞感覺到她身上陡然堆積的傷感,在反應過來之前,指尖已挑起她的下顎,鷹眸直視她的眼。

就在他抬高她下巴的那一刻,兩滴清光從她眼角液了下來。

南玥同時驚住,薄光閃動的雙眼一下睜大,慌的便要去拍他的手。

他整張臉卻突地壓了下來,在她鄂得呼吸都忘了時,眼角一氧,如輕軟的羽毛落下,一直沿著她的眼皮滑向另一邊。

整個過程,南玥忘了掙扎,忘了反應。

怔怔的看著他。

拓跋瑞很少看到她愣愣的模樣,面對他,她就像是一直長著尖銳爪子的夜貓兒,不狠狠撓他幾下便不錯了。

心頭一動,吻,緩緩落在她微張的紅唇上。

難得的小心翼翼,一雙鷹眸也緊盯著她,似是生怕會從她眼中看到厭惡和排斥,更怕她會推開他。

唇上一片暖溶,南玥心房激跳,目光鎖在他落下的唇上,突地,她眼皮一跳,伸手就要推開他。

在手即將貼上的一剎,她清晰看見他眼里突涌而上的失落和暗嘲,手,硬生生在他胸口前停了下來。

她發現,相比之他的疾言令色,霸橫囂張,黯然失落的他,她竟伸不出手拒開他。

拓跋瑞已經做好了被她推開的準備,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

雙瞳一下子亮了,拓跋瑞目光激動,抓住她的手置在了她的身體兩側,像個貪吃的孩子,不斷吸著她的唇,長舌耐心的從她嘴角一一舌忝過,最後將她女敕美的雙•唇密密含在嘴里,深深的吸一口。

他的唇用了些力道,南玥蹙眉吟了聲。

他卻趁此機會,軟滑的舌頭擠了進去,攫住她的香舌,狠狠吃著,間或低掃過她的口腔四壁,念念不舍的一遍一遍舌忝•舐啃咬。

一如既往美好的滋味讓拓跋瑞只是想親•親她的想法擴大,他想要更多了。

尤其是現在的她,在他身下乖順躺著的她,讓他歡喜難擋,只覺一整日的心煩意亂,擔憂折磨,總算在她身上找到了舒緩。

大手順著她衣襟的空隙鑽了進去,先是在她高高凸起的小月復著,以柔情的方式順時針的模索著。

南玥還未完全放下的戒心在他的手溫柔的觸上她肚子的那一刻了,放下了。

心軟成了清水,她悲哀的發現,她真的無法抵擋他輕柔的一面。

拓跋瑞一邊激狂的吻著她,一邊又無比溫存溫馨的方式模著她的肚子。

兩種南轅北轍的反差,讓南玥身子一酥,呼吸也微微急了些。

在她的肚子上夠了,大手滑下,輕柔著她軟綿綿的腰肢,直到她舒服的伸展了身子。

沿著腰線往上,握住了她女敕滑的胸,手中的細膩讓拓跋瑞黑了眸,而後便是重重一握。

所有的溫柔徹底消逝,又恢復了在床榻上一向強勢的模樣。

他重重的捏掐著她胸前的花蕾,讓它在他掌中變幻出各種曖昧旖旎的形狀。

唇一下掠至她的耳垂,大力吸吮了一口。

「嗯……」他吸住她耳垂的那一刻,南玥敏感的發現,一股極強的熱•流順著她的筋絡直直躺進她的肚子,而後往下。

沒有被他握住的手死死抓•住身下的被褥,臉紅得像二月里的曼陀羅花,美艷不可方物。

拓跋瑞頓時粗喘了一口,雙手並用,一下撩起她的衣裳,一對兒雪兔跳躍至眼底,眯了他的眼。

懷•孕的她,似乎胸•部漲了不上,挺而大,白而女敕。

拓跋瑞喉結一動,張口叼過了她一邊的粉尖兒,舌頭急切的舌忝了舌忝,而後大口吞了進去,重重吸了起來。

而他另一只手不偏心的,握住她另一邊的粉團兒,二指捏住她的紅果兒,碾動輕轉。

身上的衣物比他掀起直接蓋在南玥的臉上,還未來得及扯下來,便被胸口處傳來的疼麻攝去了心魂。

微慌伸手想要阻止他。

他卻一下子滑了下去,溫熱的唇以焚燒她所有抗拒的姿態吻著她的肚子,一點一點,一寸一寸,從頂端的肚臍開始,沒有放過一處。

南玥心房戰抖,停了手,衣裳下的雙眼瑩光爍然,

也許是心里還存有希翼,也許還未真正死心,所以才會對他偶爾的柔情專注妥協。

潛意識里,她也希望能像普通的孕婦一樣,有丈夫陪著,每日趴在她的肚子上興高采烈的與她說,他們的孩子日後會長得像誰,又會成為怎樣的一個人……

可是,每當這個場景冒出來的時候,她總會想到,即便他這樣對她,同樣的,他也會這樣對葉清卿。

所以她極力壓抑著不去想。

可當這一幕真正出現的時候,即便他什麼也沒說,她也能感覺到心情是愉悅的,也是……享受的!

深深吸了口氣,卻在下一瞬陡然睜大了眼,因為某處正有一根熱熱的讓她不容忽視的物體猖狂的抵著她的私•處。

回憶翻江倒海,南玥臉色一白,猛地弓起了身,衣裳隨之跌了下去,堆擠在她的肚月復上。

而她的褲子,已不知何時被他退至腳踝,雙•腿大開,他的腫大因為她突然的一坐,稍退了退。

拓跋瑞臉頰隱忍,汗珠如雨下,滴滴從他輪廓刀削的俊臉下落下,他握住她的腿彎,目光如狩獵的獵人緊盯著南玥,薄唇硬硬的繃著,而後往下一拉,徹底灌了進去。

與此同時,他身子一傾,一口啄住她驚恐微張的紅唇,嗓音黯啞,「玥玥,不要怕,本王會小心,相信本王,……!」

南玥大氣不敢出,身子仍舊緊緊地收著,流著淚搖頭,「拓跋瑞,你出來,我不要,不要……」

她說著,奮力的去推他,可他的就像一堵厚厚的高牆,任她如何用力也推不開,躲不掉。

她里面太緊,他一進去便嵌在她窄細的甬道內,四壁女敕暖的軟•肉如一張小嘴兒將他緊緊含•住,讓他難耐又舒服,恨不得不管不顧,在她里面肆意而為。

可,終究擔心他的動作傷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拓跋瑞不得不忍著,眯了眯眸,一把握住她捶打他的小手,再次深深吻住她的唇,已激烈發泄的方式,狠狠的嘗遍她的所有美好,直到她受不住嗚嗚的叫個不停,他才退了出來,滾燙的呼吸如烈火噴在她的臉上。

南玥簡直快被他吻得窒息了,身子一下被抽光力氣,雙眼卻仍舊驚懼的盯著他,尤其是在她身體里的某物再次以感官明顯能感受出來的速度急劇的賁•張了一圈兒,更是讓南玥嚇得差點背過氣去。

而且里面漲漲熱熱的,讓她異常難受。

拓跋瑞也不好受,忍得額上的青筋兒都冒了出來,鷹眸猩紅,某處已是要爆炸的邊緣。

閉了閉眼,干脆抓住她的手拉到兩人的結合處,如狼似虎的盯著她,「感受到了嗎?本王現在如何出來?」

他本就未全部進去,而南玥手中握住的那一截燙物還在脹•大……

南玥叫了聲,急于擺月兌那燙得快將她的手燒起來的物什,可又偏被他抓住,她掙不月兌。

南玥氣急敗壞,顫身低吼,「拓跋瑞,你又想上次的事重復發生嗎?!」

拓跋瑞閉眼咬牙,「南玥,你我是夫妻,夫妻房•事再正常不過,且你如今懷•孕近五月,本王小心一些,便不會有事。你非要表現得如臨刑場嗎?!」

「……」南玥呼吸加急,一點沒被他說動,「拓跋瑞,與你是夫妻的還有葉清卿,你去找她……」

「南玥!」拓跋瑞如激怒的豹子,捏住她的下巴,「你簡直是可惡透頂!」

這個女人,是真的一點也不在乎他。

她寧願將他推給其他女人,也不願意他踫她。

也許,她不僅不在乎他,相反的,她厭惡他!

這個認知讓拓跋瑞陡升的***降至谷底,恨不得咬碎撕裂面前的女人。

冷哼一聲,終是退了出來,一下站在床頭,似仇人般盯著她。

南玥大松了口氣,手忙腳亂的拉上褲子,將衣裙放了下去,而後飛快與他拉開一段距離,他在床頭,她在床尾,皆是一臉仇恨的盯著對方。

拓跋瑞骨節捏得吱吱作響,在空蕩的房間格外明顯。

南玥表情淡淡,無懼的看著他。

拓跋瑞這下是真的想殺人了。

夾了渾身的戾氣一步一步朝南玥走了去。

南玥眼眶縮了縮,托著腰先一步閃開,無奈因為懷著孩子,動作不敢太大,才跨出去一步,頭發便被從後拽住。

疼得她大叫了聲,也怒了,這人每次都拉她頭發,且下手十分重,感覺每次都要把頭皮給她拉下來一樣。

眼角向後,氣吼道,「拓跋瑞,你跟個娘們似的拽人頭發,你還是不是男人!」

拓跋瑞哼了聲,「是不是男人剛剛你不是感受到了嗎?沒感受到的話,本王不介意再做一次!」

說著,冷著臉拉著她的頭發就往榻上走。

這一場景,正好被端著晚膳的丫鬟撞了個正著。

南玥雖是女子,可長期以來要強的個性讓她覺得被這樣撞見著實有些丟臉,心里將拓跋瑞千刀萬剮了無數次。

拓跋瑞自然也看到了,擰了眉,吼道,「都給本王滾出去!」

正受驚嚇,站在門口不知會如何是好的丫鬟如臨大赦,轉身便往外走。

南玥眼珠轉了轉,心里又慌了慌。

難道他真的要……

背脊顫了顫,看了眼越走越遠的丫鬟,情急之下忙喊道,「你們都停下,回來!」

丫鬟端著菜盤的手抖了抖,想裝作沒听見。

「听見沒有,都回來!」南玥又喊了聲。

拓跋瑞嘴角嚼了冷笑,抓•住她頭發的手霍的一松,改而一下摟住她微粗的腰,鷹眸寒涼曜著她,話卻是對著外間的丫鬟說道,「都給本王走,誰不走,本王砍了誰!」

「拓跋瑞,你!」南玥咬唇怒瞪他,態度突然來了個大轉變,抓•住在她腰間的手放在肚子上,壓著胸口的怒意,語氣微軟,「你娃兒餓了,王爺不是想沒出生就開始虐•待他吧?!」識時務者為俊杰!

拓跋瑞怔了怔。

而後眯了眯眸。

你娃兒……這幾個字似乎愉悅了他。

拓跋瑞挑了挑眉,在她肚子上又是模了模,嘴角有了絲弧度,「好,看在我娃兒餓了的份上現在便饒了你!」

這才讓那些丫鬟端著菜再次走了進來。

南玥便趁機躲開他,找了個離他較遠的位置坐了下來,也不看他,直接拿著筷子吃了起來,吃相一如既往的……不堪入目。

拓跋瑞走過去,直接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像是不知道她故意坐這麼遠便是為了躲他。

南玥皺了眉心,丫鬟們送進來之後便被他攆了出去,現在就剩她二人,讓她極為不舒服。

而且,他剛剛那句再做一遍,著實有些殺傷力。

于是只好忍著挪開屁•股的沖動,貌似專心的吃了起來。

拓跋瑞也拿起了筷子,捻了一些青菜給她,「多吃著這個,對孕婦和孩子好。」

南玥愣了愣,將筷子對準他放進來的菜就要刨出去,怕惹了他,于是作罷,勉強喂進了嘴里。

拓跋瑞臉龐柔了柔,給她又踱了一些冬瓜豆腐搭配適當的肉類。

他看過樓蘭君寫給皇上的孕婦注意事項,里面好像有說,孕婦飲食要葷素相宜。

想起了什麼,他從懷里掏出了一只盒子,打開,從里面將剩下的一顆藥丸遞給她,「把這個吃了。」

南玥看過去,疑惑,「這是什麼?」

「問那麼多做什麼,只管吃,本王不會害你!」拓跋瑞懶得解釋,皺著眉頭說道。

「……」南玥眯了眼,「那可說不定!」

「……」!!!

拓跋瑞氣得將藥丸猛地放進盒子,「不吃嗎?好!本王不勉強。不就是蘭君神醫親置的靈藥……南玥,你……」

南玥一听他說蘭君神醫,出手敏捷的連盒帶藥的搶了過來,激動地打開,生怕他搶回去一般,飛快喂進了嘴里。

藥丸入口即化,且還有淡淡地甜味,味道很不錯。

南玥揚了嘴角。

拓跋瑞深瞳藏笑,掩眸遮住,哼道,「不怕本王毒死你了?!」

南玥表情微帶了幾分愉悅,剛要回他,當看到盒子內只有兩格騰放藥丸的空間,而另一格已是空的。

雙眼閃動,臉上的笑意一瞬停滯,很快又恢復原樣,只是沒再說話。

那一瞬卻讓一直緊盯著她的拓跋瑞抓•住,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落在盒子上。

鷹眸有一閃而過的光亮,聲線平靜,「另外一顆藥丸……你上次昏倒在馬車上的那天,本王喂你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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