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饒了他一命,所以,臨走時他心灰意冷,估計這幾天會打報告申請退役……」說起這事,靳文遠也很得意,郭建平畢竟是名聲在外的九局國術教官,不是街頭混混可比。
九局別看名義上屬于j ng務部門序列,其實還是屬于軍方編制,作為軍方三巨頭之一的老爺子,平r 里沒少听見過郭建平的光輝事跡,他倒抽了一口涼氣,難以置信問道︰「你……你這麼厲害了?」
這問題問得倒是讓靳文遠不好直接回答了,他打了個哈哈,道︰「這個……也不能這麼說,你要是想動手打我,保管可以揍得我滿地找牙……」
「臭小子,這還像句人話……」
「那是,靳海霖同志圖一時之快,我出生之後他就嘛事不管,全靠爺爺n in i把我拉扯大,我再沒良心,也不敢對不起您二老啊……您看,我送的口服液有效果吧,和n in i有第二ch n了?」
「小兔崽子,越說越沒譜了……」老爺子甩手一個巴掌揮過來,靳文遠脖子一縮,硬生生就受了一下,好在老爺子下手極有分寸,也就是比撓癢癢稍稍重一點而已。
「老三再有不是,畢竟你做兒子的,往後可不許說他的不是……」老爺子語重心長說。
「是,我都听爺爺的。」
這就是靳文遠的處事哲學,不是說他有多不待見他老子,問題是,你要一天到晚嘮嘮叨叨,說這個家族如何對不起他老子,連帶著如何對不起他,那麼,家里的人只會越來越討厭他們父子二人。哪像現在,他一說父親靳海霖的不是,老爺子反過來教育他,此時,內心里,他也覺得對不起自己的ど兒吧。
所以說,這套哲學不一定管用,但至少現在看來,情況還不錯。
一陣沉默之後,老爺子問起了他一直想問的話題,他說︰「我听說,這半年來,你一個人在天浪過得很是艱難,自己買房子,還不得不走老二的路子,否則還買不動……你還是回京吧,至少,爺爺n in i這里還有你一個落腳的地兒……」
「艱難倒還不至于……」靳文遠知道,這肯定又是二伯把情況夸大了,他搖頭說︰「這是大伯的意思?」
「也是我的意思!」老爺子斬釘截鐵說。說完之後,他忽然問道︰「怎麼會想到你大伯頭上去了?」
靳文遠長嘆,他說︰「我就是擔心大伯,他這人,耳根子特軟,大伯母在他耳邊幾個一嘮叨,他就‘嗯嗯啊啊’,也不去想想,他老婆說的是不是有道理……你看剛才在飯桌上,三句話不到,就要我回京,這京城是這麼好回來的麼?有多少雙眼楮都盯著我呢……我人一到京城,觸動了多少神經,劉剛和郭建平,這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你還越說越神秘了,你倒是說說看,一個大學里的保衛處副處長,有什麼值得人關注的……」老爺子不相信情況有靳文遠說得那麼嚴重。
「我的爺爺哎……」靳文遠不得不解釋說︰「您是管大事的,對自個兒的孫子,反而沒外人了解……我一回京,肯定就是首長的貼身護衛,擱以前那就是帶刀侍衛大內行走,天子近臣的身份,特定場合之下,隨便說兩句,給我們整個靳家會帶來多少便利?這也就是大伯--或者說是大伯母,要讓我回京的主要原因……別以為今天劉剛這檔子事,真的是兩個年輕人爭風吃醋這麼簡單,我試探過郭建平,他最後也在無意中承認,憑劉剛還指使不動他……」
「你……你知道花家的小莉和劉家那小子在一起的事了?」
「你什麼你,在您眼里,我還是那個照相的時候尿尿的小屁孩,對不對?與劉剛也一多半是因為花莉,哎,你也承認了……可是,在別人眼里就不一樣了……反正您老的孫子啊,現在就是一高手……」
「爺爺也听說過你身手挺好……」老爺子不可思議說︰「j ng衛局的老梁還說你人才難得……我一直以為他當著我的面說我愛听的呢……」
「所以啊,您抽空和大伯說一聲,別以為我回京就會為他和文義鋪路子……京城的幾大家族現在表面上都能維持一種微妙的平衡,我一回京,平衡勢必會打破,到時候,各種各樣的暗箭都沖著我們靳家而來,對于大伯一家來說,就未必是福了……甚至還有可能會連累了二伯也說不定……」
「反了他們了,我自己家的孫子回不回京城,倒還要看他們的臉s ……」老爺子憤憤不平,站起來在書房里來來回回走著,到最後,卻頹然一嘆,問道︰「那,你的打算是什麼?」
「在天浪做我的大學保衛處副處長唄……說起來,這也是初級干部,我一個二十五歲的年輕人,有這個級別,混得還算好吧?」
「好你個頭……」老爺子坐回位子,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孫兒笑嘻嘻的面龐,天生一副樂天派的樣子,他的眼眶不由濕潤了,長嘆說︰「我這些兒孫里頭啊,說起來,最有出息的是你,可偏偏最不願有出息的,也是你……」
關于有出息和沒出息,靳文遠自己也很無奈,他向往的是z y u自在而不受約束的生活,在大學里,雖然沒有以前做時空特工那麼刺激了,但那份平平淡淡卻也覺得不錯,讓他整天對著記事本,數著一二三四要完成的事項,卻也是無趣得緊。
「我先出去,你一會兒再出來,要不然,咱爺孫倆躲書房商談密事就要穿幫了……」靳文遠對著老爺子擠了擠眼楮,老爺子呵呵笑著揮揮手,道︰「去吧去吧,爺爺再看一會兒書……」
靳文遠從書房里出來,迎接他的是一大半關切地目光、以及兩三雙幸災樂禍的眼神。靳文遠笑著說︰「老爺子沒這麼快消氣,咱們先吃,估計氣完了,一個人在書房里悶了,他自然而然也就出來了。」
一屋子的人,無論是關切地,亦或是幸災樂禍的,听了靳文遠所說的俱都無語,心里都在想,老爺子對這個長孫的偏愛也太過分了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