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趕在午夜十二點之前把新章節發布。三更,幸不辱命,順便求推求收!]
靳文遠把手機上收到的圖片展示給倫書兵看,一邊詢問道︰「這女的名字叫劉安娜吧,以前還是夜總會坐台小姐,跟了你……三年有了吧……」又調出一張照片,是一個小男孩的,又問︰「這小家伙又機靈又可愛,戶口本上的名字叫什麼來著……倫小兵?呵呵,我說你們爺兒倆也真是,名字就不會取好點兒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都是‘兵’字輩……」
靳文遠還沒說完呢,倫書兵就開始求饒了,他雙手作揖道︰「兄弟,別,別再說了,算我怕了您了……」
「別啊,我這里還有您倫大總編年輕時候失足的軼事,您,當然是不感興趣,可您的競爭對手,巴不得到手這些小道消息吧……」
倫總編掏出手絹一個勁擦汗,可他這汗水啊,像是總也流不盡似的,怎麼擦也擦不干。
「好了,現在可以把資料交出來了吧。」
倫總編經歷了激勵的思想斗爭,最終,他把一支錄音筆交給靳文遠。
「謝了啊,不過,如果倫總編不介意的話,我還是希望知道,這件事情的幕後,是誰在c o控這一切。」
倫總編交出錄音筆,實質上是一種服軟的表現,在服軟的背後,還有某些因素使得他試圖堅守殘留的底線。
「這個我不能說,我就是一小人物,某些人不是我能夠得罪的……」倫總編臉s 露出疲倦之s ,背後指使他的人固然是他不能得罪的,然而,京城靳家,又是他能夠隨隨便便得罪的麼?
靳文遠笑著說道︰「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你已經得罪了第一家,不想再錯下去,再去得罪第二家,而第二家,背景與手段,還要遠遠超過京城靳家,是不是?」
倫總編揉著眉心,半晌才夢醒似的反問道︰「你……你就是……」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靳文遠斬釘截鐵打斷倫總編的話,態度極其強硬道︰「你的底細我能夠打听得一清二楚,你背後指使的人,你不說,我也一樣可以知道……只不過,到那個時候,就別怪我不客氣,我會把打听到的一切,都算在你的頭上,對方是什麼樣的人,你最清楚不過了,他們會以什麼樣的態度對待‘叛徒’,那就不是我所關心的了。」
「一樣……都一樣的……」倫總編有些心灰意冷,他說︰「我這里肯定有他們眼線,你從我這里走出去,瞞不過有心人……事到如今……」
「這就是你的選擇麼?」靳文遠冷冰冰說道︰「事到如今,你不但要承受‘叛徒’的罵名,你的老婆、大舅子、還有兒女,也將很快會拋棄你。兩害相權取其輕,這麼簡單的道理,倫大總編不會不明白吧?」
道理是這麼個簡單的道理,要做出決定,卻是很難很難。
靳文遠掏出手機,給遠在威爾森宮的埃德蒙打了個電話。
「喂,埃德蒙?老伙計,有件事情要麻煩您……」靳文遠看出來,倫總編的態度實際上已經有所松動,所欠缺的,僅僅只是對于後路的考慮,于是,他就干脆加了一把柴火,在電話里,他委托埃德蒙訂幾張飛機票,目的地當然是越遠越好,當然,也不是無頭蒼蠅一樣亂飛,至少人到了地頭,有他的老朋友幫忙照拂。
和埃德蒙說的差不多了之後,靳文遠捂住送話器,問倫總編,他需要多少張機票。
倫總編這個時候才感覺到了靳文遠的手眼通天。事不宜遲,既然有被當做「叛徒」而遭報復的可能,那就一定要有萬全之策,而現在,靳文遠所為他安排好了的退路,無疑是最安全和穩妥的。
「我需要五十萬……是美金……」倫總編一咬牙,說出了一個數字。
「那就沒得談了……」靳文遠一陣牙疼,他要有五十萬,哪怕是炎黃元也好,也用不著挖空心思搜羅異時空相對緊俏的小商品,以賺取往後的生活費。他松開送話器,對這電話另一頭說道︰「埃德蒙嗎,飛機票的事情……」
「等等,請等等……」倫總編連忙阻止靳文遠繼續說下去,一番激烈地思想斗爭之後,他垂頭喪氣說︰「三張飛機票,我在京郊有一套小別墅,五十萬美金轉讓給你……」
所謂京郊的小別墅,那就是倫總編金屋藏嬌之處吧。靳文遠一問,事實果然如此,看來,倫總編的家庭生活並不如何美滿,在逃難的緊要關頭,他首先想到的是外面養的小的,而不是家里的結發妻子。
「埃德蒙嗎,三張飛機票,嗯,對的……另外,你再準備一張聯合銀行的五十萬現金支票,算是我借你的,下次還你……好的,好的……」
電話收線,倫總編臉s 有些難看,當然,他本身的臉上就不是很好。他問道︰「五十萬美金可不是小數目,你讓我出國去找一個外國人要錢……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靳文遠就問︰「你有沒有機場或者其他公共場所的儲物櫃?」得到肯定回答之後,他讓倫總編打電話給二n i,讓二n i拿鑰匙去開儲物櫃,儲物櫃子里應該會有三張飛往萊芒*市的飛機票。
「這麼神奇?」倫總編的臉s 不知道難看成什麼樣子了,早知道對方神通廣大,借他三個膽,他也不敢接下來這樁差事。
倫總編打完電話,居然還老神在在端坐在老板椅上。靳文遠不由得問道︰「你就這麼等著,等你二n i打電話給你?」
听到靳文遠這麼一說,倫總編才如夢方醒,拿起自己的包正準備出門。
靳文遠拍了拍他的背包,說道︰「你的包放我背包里吧,就當是送我出門,盯梢的眼線也只當你是暫時離開辦公室,不會著急就把你給賣了。」
倫總編感激地連連點頭,拿起筆,在便簽紙上寫下一串字符,折疊起來之後交到靳文遠手上。靳文遠並沒有把便簽紙打開,而是鄭重放入貼身口袋。
倫總編把靳文遠送出了編輯室,坐電梯到樓下,出了大樓,最終卻是靳文遠把他送到出租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