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坐著的張燁在听到秦嶺的問話後眉頭一挑,他雖然不知道畫門的手印一共有多少個,不過他倒是听之前老門主說起過,自己宗門的傳承失傳了一部分,而將這部分丟失的傳承找尋回來就成了他畫門的弟子們人補全傳承的義務。
而且張燁還知道,五宗多多少少都有失傳的部分傳承,不過他們也清楚,這些失傳的傳承不是因為外力而丟失或者遺失的,而是經過歲月侵襲,很多門下弟子無法將所有傳承都能夠繼承下來,所以失傳了。
不過這些都是他們五宗的隱秘,即使家族的弟子門人也是很少一部分嫡系之中重要人物才知道的隱秘,不過今兒被秦嶺這樣大大方方的問出來,則是讓他們五個老頭子吃了一大驚。
「小師弟是如何知曉的?」張燁臉s 驚異,再也無法保持淡定,只見他心境這一變化,再也無法維持現狀的易容的樣子,迅速的還原,身形開始變成原來的一米七五,與此同時氣質也是變回原樣,五官也是迅速回位。
同時,五個老頭齊刷刷的看向張燁,在他們想來,秦嶺知道這些東西,絕對是張燁告知的,否則秦嶺絕對不會知曉這些東西。
「你們幾個老小子別這樣看我,干什麼?想殺老子滅口麼?我張燁光明磊落,不會不遵守當初的承諾!你們還是問他!」張燁一臉的郁悶,他就知道,當秦嶺問出這些問題的時候,這幾個老小子絕對會懷疑自己將這些秘辛告訴秦嶺了,可是當初他答應過幾位老哥,不會將這些流傳出去。
「幾位師兄,難道五宗或多或少的都有絕技失傳或者遺失?我剛剛是看到楊師兄施展易容之術了解了一些以後才有此疑問的,師父他從來都沒有將這些告知過小弟!」秦嶺也很是驚訝,原來自己不知不覺就踫觸到了他們的秘辛。
「什麼?」秦嶺的這句話讓本就有些不淡定的楊松柏更加不淡定了,連帶著張燁都有些不淡定了,不過他要比楊松柏好那麼一點點,只是手中的茶杯沒有拿穩,險些掉在地上,但是沒有人注意到這麼個小細節,而是瞪大了雙眼像是看動物園新來的動物一般,充滿了好奇和震驚。
「哎,我說你們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你們的眼神太炙熱,我怕我會被你們烤熟了!」秦嶺那個汗吶,不就是看清了以結印的動作麼,至于這樣驚訝麼?活了六七十歲了,怎麼辦起事來這麼毛躁呢?
「小師弟,你說的可都是真的?你看清了剛剛我結印的動作而且將這些手印全部記住了?這…這這怎麼可能?」此時不但楊松柏不淡定了,就連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淡定了,不過佳佳倒是比較淡定,雖然她也很驚訝,但是她是因為秦嶺的表現太優秀了而高興的小臉通紅,在外表看來是由于過分的激動才會出現的征兆。
秦嶺搖頭不語,不過他倒是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所屬的不是假話。只見他靜靜的站立起來,之後腦海之中回憶著楊松柏的手印,雖然他沒有楊松柏那奇怪的能量,但是他體內也是有真氣存在的,而且他控制著自己的真氣開始集結在雙手之中。
他的雙手只有八根手指,不過這倒是不影響他結印,因為每個手印都跟古琴一樣,根本就用不到小拇指,等于小拇指是廢指一般,這不得不讓秦嶺慶幸,如果這手印需要小拇指的話,他可就遺憾終生了,只能與這玄奇的易容之術說拜拜了。
人類的眼珠子是最為委屈的,本來是一對兒,不過卻讓鼻子硬生生的給分割開來了,他們兩個比牛郎和織女還要淒慘,牛郎和織女每年還有一天可以相見和親熱親熱,不過眼珠卻不能的。
如今五個老頭的眼珠倒是看到了這種希望,因為他們只要輕輕一跳就可以越過鼻梁,終生無法相見更無法親熱的一對兒倒是可以好好的親熱一番,不過他們的主人不會同意的。
嘴巴張的可以放下一個鵝蛋進去,眼珠子都快跳出來了,這是五宗的幾位當家人的狀態,因為他們看到了秦嶺正在快速的變化著,而且變化的目標就是之前楊松柏所施展的易容之術的目標秦嶺的師父張燁老頭子。
甚至比楊松柏所用的時間還要短上那麼一絲,秦嶺在眾人眼前活生生的變成了自己的師父。
「哦耶!秦嶺哥哥好棒!」屋內的聲音落針可聞,甚至連幾人粗重的呼吸都女敕听的一清二楚,不過隨著佳佳歡快的笑聲,將眾人拉回了現實。
「老楊,你確定你之前沒見過秦嶺小師弟,而且將家族不外傳的易容之術傳給他?」這是歐陽博弈的話,不過他倒是沒有回頭,而是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的‘張燁’。
「我說老楊啊,你確定當初你那個情兒沒有懷孕麼?」李鐵山實在是有些模不著頭腦,所以才會問出了這麼一個問題,不過隨之而來的就是楊老頭想要殺人的目光。
「師兄,這是我剛剛看了你的手印之後記下來的,不知道我哪里有不對的地方?」秦嶺版的張燁笑問楊松柏。
不過秦嶺的易容術顯然不如楊松柏,但也的確難得了,畢竟之前秦嶺雖然也從自己的師父那里學到過一些易容的手法,不過那些可不如楊松柏施展的易容術高明,他所學的都是需要一些輔助東西的,然後才能在自己的臉上改變一些,卻絕對做不到連身形和氣質都能夠改變的,這也就是之前秦嶺一直在疑惑為何楊紫之前兩次對自己找茬,而自己卻沒有第一時間發現端倪的原因,還是他偶爾的驚鴻一瞥,在楊紫左臂上發現了一個微小的痔才識破了她的身份。
「小師弟果真在之前沒有接觸過易容之術?」楊松柏有些緊張的問道,由不得他不緊張啊,任誰踫到這樣的事情都得緊張,畢竟這個可是他們不外傳之絕技,甚至連門下不重要的弟子都是不可能接觸到的秘技啊。
「我剛剛說了啊,是看師兄施展的時候看到的,不過我感覺這個手印殘缺不全,好像還有許多沒有,難道真的是失傳了?」秦嶺也不再維持這種變化了,因為他感覺到要維持現在的狀態,以他現在的實力最多也就能夠堅持半個小時的時間而已。
秦嶺心里還是比較惋惜的,感覺自己堅持的時間有些短,不過這要是讓楊松柏知道秦嶺的想法一定會再次跳腳,因為即使他這個畫門的宗主,在整個畫門當中易容之術最強的他也只能堅持一刻鐘多一點的時間而已。
「唉,既然小師弟看出來了,我也沒什麼可隱瞞的,確實如小師弟所說,本門的很多手印都失傳了!這也是我們為何邀請小師弟要前往傳承之地的原因之一!」楊松柏看了周圍幾個老兄弟一眼後,苦澀的說出了實話。
「慢著,你們幾個老小子要清楚啊,關于這些我可是一個字兒都沒跟這小子提過,是你們自己說的,另外,想讓我徒弟去冒險我不反對,但是你們師祖那個遺訓,我想你們也要遵守吧?」正在這個時候張燁發話了,他抓住了這個有利的時機,既然自己的寶貝徒弟表現出了自己的能力,那就趁熱打鐵,把丑話說在前頭。
「張師叔,如果秦嶺小師弟能夠表現出他應有的能力,我們會認同的,不過目前來說他只讓兩家認可了,而且楊老弟還沒有表態,這還達不到要求吧,不過即使楊老弟認同,說不得我也要領教小師弟在武技方面的天賦,真是讓我期待啊!」李鐵山扁了扁嘴,他說出這話到不是不認同秦嶺,因為此時的秦嶺表現的足夠多了,畢竟當初可是說了三門認可的,白老頭的琴宗和歐陽老頭的棋宗都是認可了,而且現在楊老頭也是有這個趨勢,要是楊老頭真的點頭了,那他就插不上話了,也試探不了秦嶺的深淺了。
「我書門也正有此意!」書門的張老頭也是一臉的期待,他斷定秦嶺在書法上的早已絕對不次于其他的,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年輕人究竟逆天到哪種不像話的水準。
「各位師兄不要著急,一會兒小弟一定會給各位師兄一個交代!」秦嶺微微一笑,他倒是知道李鐵山和老張打的什麼主意,不過他是不給這兩位機會的了。
書法雖然與水墨畫相近,但是兩者還是有區別的,不過書門倒是沒有太多讓秦嶺感興趣的絕技,所以他也就不想看了,因為他的目的基本上已經達到了,而且也基本完成了師父交給自己的任務,就算他們不開眼,秦嶺也能讓他們低頭,因為他還有一個殺手 。
「哦?那我們倒是想看看小師弟如何讓我們幾個老哥滿意?」這話是白老頭說的,他倒是真的很期待,看秦嶺那自信的表情,一副吃定了他們的樣子。
「好,既然幾位師兄想看看,那我就獻丑了!」說完,秦嶺就來到了之前跟楊松柏比試的書案前,然後醞釀了一下。
他要做的就是要臨摹,當初自己突破的時候曾經看到了一副奇怪的話,而且他看的時間也不是很短,腦海里雖然有很多地方是模糊不清的,甚至有很多都是自己無法看清的畫面,但是光他看到的那些場景就足夠他消化很久時間的了,那幅畫就已經包括了五家的其中四家,琴棋書畫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