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兒把瞳拉過來坐下。「好了。寶貝。我還有事要問呢。你知道白虎是我的神獸。可是萬一那一天到來。她被魔利用。豈不是不好。所以我想趁著現在把她跟我的契約剔除。我知道你做的到。不過現在。我到底要把她交給誰照顧呢。實在想不到一個好的人選。」
「怎麼會這樣呢。不過是替白虎尋個下家嗎。有那麼難嗎。」瞳打起精神來應付冰兒的問題。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她居然還心心念念的想著別人。先是靈雀。接著是納蘭家那些人。現在又是白虎。接下來又是誰呢。
「瞳。你認真一點好不好。你明明知道。白虎和青龍。哎。你說一個人能不能有兩個契約獸呢。你看。你呢。是永生的。要是他們倆都跟著你。不僅你的力量會很大。他們倆豈不是也。嗯。你快告訴我啊。我的想法真的很好呢。」冰兒笑眯眯的建議道。
「不可能。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夠同時擁有兩只契約獸呢。西澤爾不行嗎。他畢竟是個壽命綿長的鮫人啊。」瞳無奈正色道。
「可是瞳。西澤爾今年有一千歲了啊。鮫人的壽命在一千年到兩千年之間。就算是把白虎交給他。相對于神獸的壽命來講。他也。更何況你忘記了。他已經有了一只契約獸了。叫玄武的啊。我見過呢。不行。」冰兒痛苦的搖搖頭。「我想的頭都疼了。也沒有想到該怎麼辦。」
「那麼師額吧。他已經有上萬年的壽命了。恐怕將來會更上一層樓啊。有他在。你還怕你的寶貝白虎受委屈嗎。」
「更不行了。他都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即使白虎能跟了他。她跟青龍見面的機會也不會多啊。瞳。有情人終成眷屬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啊。我不能明知這樣。還去做的。」冰兒還是搖頭。
「那麼。凝雪呢。你很喜歡的那個孩子。她如果成了納蘭家的契約獸。就可以一代一代的傳下去了呀。」瞳繼續建議道。
「哈哈。瞳。你在開什麼玩笑。你忘了納蘭家族是你的死敵了。真行。真會出主意。」冰兒再一次打擊他。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冰兒。我實在想不到了。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瞳揉著冰兒柔軟的發絲。「你啊。天生的勞碌命。什麼時候能為自己操操心呢。好了。我去把西澤爾找回來。外面現在很亂。萬一路西法要個個擊破。豈不是很麻煩。」
冰兒無力的把自己摔回床上。心里不停的轉著。誰呢。到底還可以把白虎托付給誰呢。最後她想到了一個很合適的人選。路西法。只是這個路西法。得是那個正常的慈父才行啊。若是影子路西法又為非作歹。白虎不得不听的話。那她不是很可憐嗎。
忽然冰兒覺得渾身一陣發熱。就像那時候穿越時空時的感覺。或者更嚴重。冰兒不明所以。瞳又不在。她絲毫沒有主意。只能任由這熱度一波一波的襲來。逼得她閉起了眼楮。
不知過了多久。冰兒感覺身上好多了。這才又睜開眼楮。眼前是個巨大的山洞。簡陋的石床。簡陋的石桌。這里好似有點點熟悉。在哪里見過呢。是晚晴的家鄉嗎。一個愣神。她被一個涼涼的身體抱在了懷里。「娘子。我終于見到你了。」
冰兒心里咯 一下。原來是師額啊。她剛才是被他召喚來的。現在可怎麼好啊。師額對自己。一直是。可是自己卻沒有絲毫那樣的感覺啊。他該不會是想要。跟自己那個吧。
「師額。怎麼是你呢。我為什麼會來到這個地方啊。」冰兒妝模作樣的問著。試圖通過聊天。分散他的注意力。她現在的能力未必不是師額的對手。只是。師額為她做過那麼多事。她怎麼忍心呢。
「是瞳幫我的。冰兒。讓我好好抱一會兒好不好。安靜的讓我抱一抱。我不知道我們以後還有沒有再見面之日了。」師額把腦袋埋在冰兒背後。語帶傷感。
瞳怎麼會幫師額做這種事呢。他腦袋被門擠了吧。本來想要詢問的。可師額這樣傷感的語氣。讓她把疑問又咽了回去。「為什麼這麼說。難道你知道我……」話沒說完。她便把後面的「我沒有多少日子了」給咽了回去。師額怎麼可能知道這些。一定是他出事了。她閉上嘴巴。任由師額抱著。待會兒再說吧。
靜謐的陽光柔柔的照著石洞。在冰兒眼前形成一道道光暈。虛幻而靈動。冰兒能瞧見光束里無數舞動的小小精靈。雖然生命短暫。他們沒有傷感。他們在笑著。玩著。鬧著。活在當下。才是最重要的吧。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冰兒在瞳他們面前半真半假的開心著。其實心里。某個地方在流血啊。師額呢。他不可能知道自己的事情。那麼也就是說。他有心事了。
瞳說他已經活了上萬年了。是不是代表。他的壽命。已經接近大限了。如同納蘭靜敏能預感到自己的大限之期一樣。前些日子冰兒還在為有這種預感的人感到可憐。現在。卻是好生羨慕了。
最起碼。這種人能夠好好珍惜余下來的時光。可以去完成未了的心願。可以做好多。以前覺得時間還長呢。以後在做的事情……可是自己呢。連什麼時候會消失都不知道。影子西澤爾給的期限就快要到了。到時候。若是沒有拿出一個令他信服的說法。又會發生些什麼呢。
心事重重。冰兒忍不住輕輕嘆息。師額抬起頭來。把冰兒的身子掰過來。「冰兒。你怎麼了。嘆什麼氣。」
「你剛才為什麼要說。以後恐怕沒育機會了。發生了什麼事。師額。你告訴我。我很害怕。」冰兒看著這張跟阿爾法酷似的臉。恍然中覺得她這是在偷情。背著瞳和晚晴偷情。這種想法一閃而過。她忍不住咯 一下。打了個寒戰。
師額真的要死了嗎。不不。他在她的心里一直是像瞳一樣永恆的存在。在她有困難的時候。總是能即使來到她身邊。他怎麼能死呢。鼻頭一酸。冰兒難過的想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