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宮門,段西山就見著青竹身邊站了一個人。他只有一瞬愣怔,便不再多做什麼神情,只是走到青竹一邊,說了句走吧。他剛應付完鳳昭,實在沒有心力再去應付他弟弟。只是可惜,段西山心里頭想的倒是好,但偏有人不如他的願,就這麼被這人一把拉住了。
「如今連一聲招呼都不願打了麼?」鳳棲一順不順盯著段西山,可這人卻只是低著頭不語。他在這兒等了他半晌,等的他以為自己都要凍死在這兒了,才見著段西山的身影。想著,要是他同自己說一兩句話,他便不再氣惱,可誰成想的,這人竟然如此無視自己。可他有心想要責問他,卻見他神色間俱是疲憊,實在不忍心,也心疼的很。
「還請鳳公子松手,我家殿下本就同你不熟,又何來招呼可打?」青竹厲聲斥到,他確實不喜歡這人,潑皮無賴一個,對段西山也絕沒抱什麼好心思。可更讓青竹覺得不安的是,段西山似乎對鳳棲比對別的人要寬和許多。不,段西山對人從無例外,以前沒有,以後也絕不會有。
鳳棲卻是不理會青竹半分,只是盯著段西山,只是等他一句話。
他這幾日都抓心撓肝的想著段西山,恨的人牙疼,又想的人骨頭疼,不管怎麼著都讓人疼的不行。以為油鹽不進吧,可又偶有脆弱時候被他鳳棲抓個正著,可以為能趁虛而入吧,卻又才發現這人當真還是個油鹽不進。
邵誼說他這是吃不到的念想。
他一想,似乎也有些道理。以往的美人們,不管冷清的,還是無情的,哪個不是三哄兩哄之下就隨了自己意願的。只有這個不行,只有這個真是模不透看不清,只有這個,讓他抓心撓肺不知該如何是好。所以,他干脆來找他,來看他,來問他要一句話。
可段西山是打定了主意不說話的。
鳳棲使了勁兒將人拉近自己,段西山還未作何反應,倒是青竹氣急了,出手成爪就朝著鳳棲襲過來。卻見鳳棲側肩躲過,又趁機的將段西山往懷里帶了帶,騰出一只手來,劈掌就朝青竹門面去。掌風凌厲,雖說不是要命的勢,但想來帶著怒火,只怕挨上去也是個重傷。
眼尖青竹躲閃不及,段西山才輕出聲︰「你要如何?」
听了這話,鳳棲想收掌,又覺不甘心,只是將內力收住,狠狠給了青竹一巴掌,將人扇到了地上去,仔細一瞧,嘴角處儼然流下血漬來。
「你主子都未發話,一個做下人的,竟是如此咄咄逼人,哪里學來的規矩?!」
「你!」青竹氣急,想起身,卻撐了半晌,也未能果。
「他的規矩是我教的。」
鳳棲看著段西山嘴角那一抹嘲諷的笑意,心里頭是氣,也是酸︰「對,都是你慣出來的,不然他也不敢給你……」
「夠了!」
「怎麼?不敢讓我說出來那是個什麼貨色?」鳳棲氣他明知這青竹是什麼人,竟然還如此相向偏袒。難不成,他看上這青竹了?
「與你何干?鳳棲,咱們之前話也說的很清楚了,橋歸橋,路歸路,該怎麼走,想來你比我更加清楚。」
鳳棲惱他這話說的絕,賭氣似的說道︰「什麼橋歸橋,路歸路,我沒听過這話。再說,橋與路,你走過的,我也走過,各歸不了各的,已經走到一塊去了。」
「休要在那里胡言亂語,快放開我家殿下!」青竹著急,眼見著這人就把段西山抱在懷里,心中一股子氣悶,只恨不能將鳳棲撕碎。可就憑剛才這一巴掌,青竹知道,若要撕碎這人,只怕十個百個青竹,也做不到。
「我要給的,你自己不要。」段西山涼涼說了一句,心中卻只當鳳棲是反悔了當日沒應下他說的話。
「你給的,我要,可我還要一樣東西。」
低頭看著放在自己胸口處的那只手,段西山笑了笑︰「無心之人,給不了你。」
鳳棲那一只手貼在段西山胸口上,帶著一絲溫熱,還有撲通撲通的心跳聲。這些都讓他悸動不能自已。
「那這撲通跳著的,難不成是我的心?」鳳棲低頭,原本應該落在唇上的吻,被段西山側臉躲過,就輕輕落在了臉頰上,「下次要說狠話的時候,可不興在我面前說這種的,只會讓人更心疼。」
就在青竹隨手抓起一把石子兒朝鳳棲丟過來的時候,鳳棲松了手,多了開來。只是,誰也沒想到,鳳棲這一松手,段西山竟是沒站穩,一就做到了地上。
鳳棲一驚,慌忙過去將人抱起,只是覺得段西山此時渾身重量往下墜,當真是站不起來了。
別人不知為何,可青竹卻明白,這是那丸藥的事。鳳棲瞥了一眼青竹,瞧見那慘白臉色,便知是怎麼回事了。看向青竹的那眼眸中似是帶刀一般,恨不能將他活剮了。
「青竹,你若還能動彈的了,就過來扶我一把。」段西山始終不理會鳳棲,到這個時候,也只是叫青竹過來扶他。
鳳棲冷哼一聲︰「你家我熟門熟路的,不用他扶你,我來。」
說罷這話,一把抱起段西山就走,留下青竹在那一處著急半晌才起身。可就是這一慢腳的,竟然就已經跟不上了。等到了西平王府,卻是根本沒見著段西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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