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人都下到一邊,把舞台交給了霍水。
拿著麥克風,音響師準備音響,動听的旋律響起。
紅衣翩翩的她站在舞台中央,各色的燈光照耀在她的身上,胸前的那一圈粉色珍珠更顯盈潤,紅色的寶石閃著耀眼的光,那顆紅雀石折射著四周傳來的光線,美不可言。
這樣美麗的她看呆了台下的粉絲們,北方有佳人,絕代傾人城,遺世而獨立,問君何能忘。融合了古典的風情與現代的妖嬈,集萬種魅惑于一身,她就像那媚世的妖精,卻讓人萬分喜愛。
隨著她優雅走動的步伐,長長的秀發晃動著,似一層輕紗。悠遠而綿長的音樂縈繞在眾人的耳畔,她開口了,卻沒有聲音發出來,台下的眾人一愣。她皺了皺眉,怎麼回事?剛剛還是好好的麥克風,怎麼一到她唱歌的時候就出現了問題?
為了不讓大家出現失望的情緒,她動用靈力將聲音擴遠,效果反而比麥克風要好得多,因為靈力處于她的控制之下,所以讓聲音比較集中,大家也听得異常清晰。
「從來就沒冷過因為有你在我身後
你總是輕聲地說黑夜有我
你總是默默承受這樣的我不敢怨尤
現在為了什麼不再看我……」如天際的琴音,流連在每一個人的耳畔,她的聲音清甜中又帶著幾縷成熟的韻味,夾雜著幾分滄桑,她的嗓音是那般美好,那般魅惑,讓人難以忘懷。
她的聲音似乎能傳遞到每一個人的心里,歌中的感情展現得淋灕盡致。
「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
你為什麼不說話
握住是你冰冷的手動也不動讓我好難過
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
你為什麼不說話
當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卻沉默不說」
歌詞中的感情她似乎融進了自己的心,這首歌本是唱給逝去的親人的,所以異常悲傷。唱著唱著,她哭了,眸中閃現著淚花,一道淚痕就那麼出現在臉頰。最前排的人看見她這般,不由心疼起來,隨著她的落淚,場上都響起了抽噎聲。第一次有人唱歌能讓全場的人落淚,這樣一首動人的歌,多美啊,那種淒涼的美感,那種悲傷的美感,都從她的聲音中傳遞出來,觸發著人們的心弦,讓每一個人都忍不住動容。
看著台下的粉絲們,她笑了,笑得幸福,謝謝你們,有你們,真好。
一曲完畢,連主持人蕭默默上台來的時候臉上都掛著淚痕。媒體的閃光燈拼命的閃著,這動人的一幕啊,將在整個娛樂圈震驚!
「女神!女神!」沒有掌聲,只有歇斯底里的歡呼才能夠表達他們對她的愛。吶喊聲不息,如同海中的浪潮,一浪一浪,連綿不斷。這是他們的女神啊!
下面便是記者采訪的時間。
「您好,我是CTV的記者羅焰,請問女神有沒有進軍歌唱界的想法?」剛剛她的聲音似乎依然縈繞在耳畔,這樣美,這樣感人的天籟,怕是歌唱界的一些老前輩都自愧不如吧。
「呵呵,我暫時還沒有這個想法。」
「那好可惜哦。」
「您好,我是ZTV記者……」
「您好,我是華夏日報的記者……」
「……」
每一位記者的話她都一一認真答復了,語調帶著幾分清新,幾分詼諧,幾分可愛,她,徹底征服了眾人。
下台,準備離去時,她和邊上的粉絲們握了握手。
「啊,女神握了我的手,我一輩子都不想洗手怎麼辦?」
「我也是。」
人群中不斷爆發出類似于如此的對話,頓時讓她眼角不由得抽了抽。這些粉絲,還真是可愛啊。
就在剛出廣場的時候,突然感到什麼正沖著自己而來,天生的敏感和靈力的促進,讓她偏過了頭。
「啊!」傳來幾聲幾乎,粉絲們十分但心她,生怕她出了什麼事。
她定楮一看,旁邊的電線桿上正插著一只飛刀。皺了皺眉,剛剛從她視線中逃跑的那個女人的背影似乎很是熟悉。
並沒有追上去,她擔心自己去追的話會將那個女人給逼急了,以至于傷到了粉絲們。
「這是怎麼回事!」艾麗麗焦急的跑過來,看到她平安無事,這才松了一口氣。
「報警!報警!一定要抓到那個人!」她恨恨的說著。如果不盡快抓到那個人,她擔心他會對霍水不利。
「請問女神是惹上了什麼仇家嗎?」
「請問女神有看到那個人的面貌嗎?」
「女神好厲害啊,是練過武術嗎?」
「或許有仇家,但我並不知道。」她笑著回答,「我只是看到那人的背影,知道她是一個女人。至于武術,我從小練過,其實也是為了防用的,嘿嘿。」雖然有些小自戀,但是並沒有讓人覺得反感,反而讓他們覺得很真實。
听到她沒事的消息,粉絲們也松了一口氣。
「我相信警察們一定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復的。我們下次再見,謝謝。」上車,呼嘯而去。
而今天的事情卻驚動了整個華夏國,網上謾罵一片,盡管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是既然敢暗殺他們的女神,就要有死的覺悟。甚至不少人已經將懲治那人的方法給設計了出來,什麼清蒸啊,什麼絞刑啊,什麼凌遲啊,應有盡有。
「楓,去調查一下,那個人是誰。」霍吟霜開口道。
「好。」他也想知道究竟是何人竟然這麼大的膽子,連他霍家的人也敢動。
「找到那人,我一定要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讓他死無葬身之地!」霍吟雨的聲音里帶著氣氛,他的水兒也敢動!那個人,他一定不會放過。
「管家,我要你幫我找到那個人。」楚笠軒的聲音里也帶著戾氣,他的小妖精,誰也別想動她一根汗毛!
霍水開著車還在路上,未進楓葉林,車速剛一下來,副駕駛座上便躍進來一個人。
「去我家。」藍翔看著她開口。
沒有應聲,車子卻如他所言掉了頭,來到之前兩人曾經一夜溫存的地方。
屋子里的陳設還是那般,什麼也沒有改變。
將她壓倒在沙發上,他的腿半壓著她,手緊緊的摟著她。
「怎麼回事?」他問的就是今天她受襲擊的事,聲音里帶著些嘶啞,天知道他多麼擔心她。
「不知道,只是覺得那個女人的身形很熟悉,卻始終想不起來究竟在哪里見到過。」她枕在他的手臂上,回想著那一幕,越想就越覺得熟悉。
「女人?」他皺著眉,一個女人竟有那麼大的膽子?
「嗯。」她點頭。心中卻並沒有害怕,只是有點擔心,主要是擔心那個女人會對自己身邊的人不利。看那個女人今天的表現,她的身手一定是不錯的。看來,她必須讓霍荏他們盡早出山了。至少,她不能讓自己身邊的人因為自己而受到傷害。
那個飛刀能夠插進那麼堅硬的電線桿,材質肯定是不一般的,那麼遠的距離卻能射得如此精準,那個女人一定有內力修為。
「跟我走吧。」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但不難听出語氣中的期待。這些天里,他想過很多種辦法將她帶走,但想起她的性子,他最終還是沒有實行。他害怕她會恨他,是的,害怕。他更怕的是囚不住她,而後落得永不能和她再見的下場。當今天听到手下說她差點受傷,他急急忙忙就趕來了,心中一下子明了,他是多麼害怕失去她啊。
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心都軟了。所以他決定,與她坦白,听听她自己的看法。如果她能答應,那是再好不過的了,如果拒絕,他也會尊重她的想法。
「大叔,你知道的,我從來都是一個有野心的女人。」她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但還是開口了。在他面前,她不願以沉默來回避問題。
他摟進了她,「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良久的沉默,誰也沒有出口打破沉寂,他只是抱著她,沒有其他的動作,兩人的距離分明是那般的近,但是他卻又覺得那麼遠。他曾經以為自己絕對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更不會愛上她,卻沒想到自己還是淪陷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大概就是形容他的吧。
「小妖精,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上你了怎麼辦……」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處,呼吸的熱氣讓她的身體不由得微微有些發顫。
听到他的話,她一愣,想開口,卻只覺得喉嚨太干太澀,想要出口的話卻又被堵了回去。
又是一陣沉默,她終于出聲︰「大叔,我們,只是伴關系……」是啊,伴,也不過是身體的交易罷了。為了解決彼此的需要。
「伴嗎?」他苦笑一聲,「可是,我想要拋棄這個身份了怎麼辦。我想成為你的男人,你真正的男人。」在你的心中能有一定的地位。
「大叔,其實比好好的女人這世上太多太多了。」她終究還是自私的,不希望背負太多的情債。她的目標,終不在此。
藍翔心中陡然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