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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抗命嗎?」陰沉沉的黑暗里,金色面具人的身形忽然無風自動,瞬時帶起一股冰冷的氣息,「你應該知道組織的紀律.」

「黃河!」夜鳥忽然嘶聲大喝,「倘若今晚你不讓我如願招待童雲國,那你就帶著我的首級回總部吧,恕我夜某人無能為祖國貢獻自己的力量了。」

金色面具人久久無語,忽然間自背後抽出一柄明晃晃的狹長軍刀來。天際的烏雲忽然間四散開來,皎潔的明月傾泄下ru白色的清輝,籠罩在高高揚起的軍刀之上,整個岳麓山頂仿佛都籠上了一股冷肅的殺氣。

兩股大力瞬際襲至夜鳥的腿彎之上,夜鳥便托地跪落塵埃,不知何時,兩名銀色面具人已經無聲無息地來到了夜鳥的身後,一擊制服毫無反抗的夜鳥,將之死死地摁下,一副引頸待戳狀。

「黃山,組織的紀律是以鐵血來維護的,我最後問你一句,要抗命嗎?」

一陣憐惜忽然在童雲國的星眸里泛起,無論如何,他都認為夜鳥都是一名好漢子!但卻被仇恨蒙敝了心智,竟然馬上便要在自己人的手首異處了,當真可嘆可惜。因為,童雲國知道,夜鳥是絕然不會屈服的。

夜鳥果然不曾屈服,低頭嘶吼道︰「可嘆我一心為祖國效力,到頭來卻竟然死在自己人的手上!」

「呀!」

金色面具人陡然一聲長喝,手中的狹長軍刀迅疾斬落,噗地一聲深深地切入夜鳥身前的水泥地面里,沒有沖天的血光暴起,也沒有人頭應聲揚起。

瞧著面前急劇顫動的軍刀,夜鳥驚魂甫定,這才忽然驚覺自己的項上人頭依然安在,「黃河」並不曾真的斬了自己的首級。

忽然長嘆一聲,金色面具的金屬之聲听起來竟也帶著些柔和之色,說道︰「也罷,就依了你罷!縱然‘長城’問罪下來,我扛著就是了!」

夜鳥赫然抬起頭來,陡然掙月兌兩名銀色面具人的按摁,伸手握住了金色面具人的雙手,激動地說道︰「黃河,我黃山對天發誓,但教過了今晚,定然為組織的大業不惜赴湯蹈火。」

「去吧,快快了結了心願,隨我返回總部!這一趟長沙之行,你已經惹下不少禍端了,你不能夠再在這里滯留了。」

金色面具人說完,整個身形便逐漸淡入了黑暗之中,身形開始漸漸模糊起來,原本峙立在四周的朦朦人影也開始淡漠起來。

夜鳥便長呼一口氣,復又獰然一笑,大步向童雲國走去。

童雲國浩然一嘆,終是自忖必死無疑,無力感襲來,也只得認命地閉目待死。

但是……就在剎那之間,異變突生。

原本空寂幽暗的山林忽然間通明起來,十數盞大功率的應急燈瞬時將整個林間公路照得一片通明,原本遁身欲走的金色面具人還有六名銀色面具人瞬時便原形畢露,暴露在亮明的燈光之下,再無一絲神秘可言。

夜鳥赫然止住,悚然四顧,驚愕莫名。難不成,童雲國竟然也有厲害之極的埋伏?

童雲國也同樣莫名所以,難道是陽期衛帶著大隊人馬前來支援?不要說他根本未曾通知過陽期衛自己的行蹤,便是通知了,只怕也太可能在此時趕來支援吧,但是,除了他還會有誰呢?

金色面具人與六名銀色面具人瞬時聚攏在一起,分成四面團團戒備,來者顯然並非善類。

「哈哈哈……」一陣爽郎之極的朗笑聲忽然自林間響起,明亮的燈光下,一中高大中年人自陰暗處大踏步而出,明明眉目清晰可見,卻仍讓人泛起看不真切的怪異絕倫的感覺,讓人難受已極。

「大家不必緊張,我們絕無惡意!」中年人言笑嫣嫣,偏卻帶著沉重的冰寒壓力,讓聚成一團的面具人們不敢有絲毫松懈。

「你們是誰?」金色面具人迅速鎮定下來,面具人的窟窿里透出兩道冷冽的寒芒,金屬的聲音再度響起,「意欲何為?」

高大中年人仰天打了個哈哈,朗聲說道︰「黃河閣下,我們知道你們的存在,你們也應該知道我們的存在!大家是心照不宣、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貴組織偌大的陣容前來,竟也招呼不打一聲,還惹出如許大事,實在是遺憾之極!」

「原來是你們。」金色面具人語氣平靜依舊,但隱隱似有一股親切之色,「在下奉命前來長沙公干,還望兄台高抬貴手、通融通融。」

高大中年人忽然惋惜地輕嘆一聲說道︰「我們本出同宗,相互照應那也屬應該,但貴組織的‘黃山’閣下行事實在魯莽之極,先前衡山一事業已遮過,無需再提,但這長沙的幾宗命案卻實在是愚蠢已極,兄弟怕是交待不過去了。」

金色面具人身形忽地一僵,凝聲說道︰「那以兄台之見,又當如何?」

中年人的神色忽然冷肅起來,空氣里便也多了幾分凝重。

「黃河閣下親自前來長沙,想來也是與我等同一目的了,此事我們自可同心合力,共謀異類,但這‘黃山’閣下,做兄弟的怕是非得帶走不可,還請兄台成全。」

夜鳥赫然色變,不曾想原本的彌定之局,瞬息之間已經翻天變化,自己也由刀殂瞬息成了魚肉,竟是讓人說帶走便要帶走?

童雲國也是听得雲里霧里,縱然獲悉衡山命案竟是夜鳥所為,卻也再無多大興致!他的整個的心神已盡為兩個神秘的組織所吸引,在黨領導的國度里,竟然也存在著如此神秘的或者說是可怕的組織?難道黨對這一切竟然是熟視無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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