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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話 最重要的人

冷傾心本來是這樣想的,但是當看到那雙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時,冷傾心便知道自己想錯了。以著慕容輕煙的修為,就算是一點風吹草動也會馬上就驚醒的。

「夫君,還是吵醒你了。」

慕容輕煙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都還沒有亮,心兒卻已經醒了,看來十分擔心冷明寒的身體。

還未開口,便已經听到冷傾心說道,「夫君,我還是擔心,我想過去看看好不好?」

慕容輕煙沒有說話,直接起身下榻,冷傾心一陣不解。卻看到慕容輕煙已經折了回來,而且手中還抱著一樣剛從一旁拿來的披風,將它披到了冷傾心的身上,整理好之後,這才說道,「夜晚天涼,可得小心不要感冒了才是。走吧,我陪你一起過去。」

「夫君,你要一起嗎?」任由慕容輕煙為自己穿著鞋子,冷傾心開口說道,「我一個人過去就可以了,你繼續睡就好啦。」

慕容輕煙干脆將冷傾心整個的抱在了懷中,輕聲說道,「外面天黑,你晚上的視力又不是很好,萬一摔跤了可怎麼辦?當然我得跟你一起才行。」

一走到外面之後,冷傾心便感覺到了空氣中的絲絲涼意。瞅見慕容輕煙又將她身上的披風合了合,心里便涌上了一股溫暖。

抬頭仰望著天空,果然連月亮都沒有露出臉來,難怪外面會這麼黑。冷傾心忽然想到,不知道這個時候另一個地方的天空是不是也像現在她所看到的一樣。

在這里時間呆的越久,她越發的覺得一切就像是命中注定的,她若不來這里,就不會遇上這些人,不會遇上最重要的一個人。現在,就算是不能回去她也不在意了,雖然有些遺憾,但是她現在就呆在慕容輕煙的身邊,她不能想象以後幾十年都不能再見面的感覺會是什麼樣。

「怎麼了?」慕容輕煙出聲問道。

「沒有。」冷傾心輕聲答道,視線卻沒有從天空收回。慕容輕煙也跟著仰頭看著天空。此刻的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冷傾心懷中的五行珠正散發著幽幽的光芒,比以往的都要明亮,卻依舊短暫。

剛走到門口,一道身影便從黑暗中顯出身形,「尊主,夫人。」

「情況怎麼樣了?」冷傾心跳來,推門進去,有些小心翼翼的問著黑衣,擔心听到她最不願意听到的答案。

「夫人放心,沒有什麼不良情況。听著夫子的呼吸聲很均勻,應該不會有事了。」黃鶯開口答道。

冷傾心走了過去,打量了冷明寒一番,看樣子確實好了許多,又搭脈診斷了下,脈搏跳動的比之前更有力了。這樣,她總算稍微能夠安安心。

轉頭看著半靠在床頭的黃鶯,冷傾心抬步走到跟前問道,「怎麼這麼晚了還沒休息?」

「睡不著。」黃鶯輕扯了下嘴角笑笑。

冷傾心卻是面色一正,「是不是很痛?你應該告訴我知道的。」被那男子用了蠻力將手腳拗斷,疼痛肯定是很厲害的。就算她已經用了藥,盡量減少了黃鶯的疼痛,但是到了夜晚,這種感覺應該更甚吧!

「我沒事,真的。」黃鶯不忍冷傾心露出那樣的表情,開口安慰道。

冷傾心想了想,然後對著慕容輕煙問道,「夫君,我記得你說過這里有一片藥圃對不對?」

「不錯,這里離鄉鎮很遠,所以必須得自備一些,但是都是一些普通藥草而已,有用嗎?」

「恩,有幾種我現在必須的草藥,再配上其他的東西,應該就能讓黃鶯睡個好覺了。」

黃鶯一听是為了她,立馬說道,「不用這麼麻煩的,再說了天這麼黑,根本就看不清楚,我真的沒事。」

冷傾心伸手一點力沒使的握著黃鶯的手,開口道,「這麼一點小事沒什麼。只是這樣的辦法只能讓你晚上能睡幾個小時的好覺而已。抱歉!」

「這不是王妃的錯。」黃鶯知道自己多說也沒有用,遂開口謝道,「那麼就有勞王妃了。」雖然說了要改口,但是現在她卻覺得喊王妃更加習慣些。

冷傾心起身對著慕容輕煙說道,「走吧!」

「別想了,雖然我和夫人接觸不多,但是也知道她是一個說做就做的人,尤其又是為了你的身體,再說了,這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你就別在煩惱了。」

「我只是覺得王妃太辛苦了,她並不需要為我做這些的。」

「因為夫人將你當做自己人,你該高興才是。」

「是啊,我很高興。」黃鶯說著自己嘴邊也露出了笑容。

「我回來了。」半個時辰之後,冷傾心手抱著一個湯盅走了回來。

黃鶯疑惑的看著冷傾心手中抱著的東西,「這是什麼?」王妃不是說去采草藥嗎?為什麼會抱著一個盅呢?

「你等一下哈。」冷傾心走到一旁之前就放在這里的藥箱處,從中拿了幾個瓷瓶出來,然後將里面粉末狀的藥粉倒在了剛剛已經研磨好的藥汁里。

弄好之後冷傾心回到黃鶯的身邊,不管幾人疑惑的眼神,直接將盅遞到黃鶯的跟前,「將這個喝下去,可是就是有些苦,你要忍耐些才好。」

「沒關系。」

「我來幫忙。」黑衣接過冷傾心手中的盅然後小心的為黃鶯服下,待她喝完之後,瞧著黃鶯居然露出一臉苦相,黑衣便知道這藥果真如冷傾心所說十分的苦。

「夫人,黃鶯已經喝完藥了,可以了嗎?」

冷傾心笑了笑,「可以啦,一、二、三,倒!」

黑衣還未反應過來,卻感到黃鶯一下子倒在了她的肩上。黑衣瞧著了冷傾心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不用緊張,我只是用了點藥,讓她能夠休息而已。」

「心兒,這藥該不會和你那個三步倒有關聯吧!」但是心兒之前提到過的三步倒應該是毒藥才對。

「夫君,你真聰明,就是這樣。不過,只是沾了些泥土而已,你還真的跑回去換呀,」冷傾心上下看了慕容輕煙一遍,「而且動作可真快,這就將衣服都換好啦。」

「恩。」慕容輕煙簡單的答道,他可不會承認自己為了節約時間,是用輕功來回的。「既然現在冷明寒已經沒事了,黃鶯也已經睡下了,搗鼓了一晚上,你也該休息一下了好嗎?」

「恩,你這麼一說我是有點困了。」冷傾心打著哈欠說道。朝著慕容輕煙伸出手去,慕容輕煙順勢將冷傾心給抱了起來。

「黑衣,這下你可得一個人看兩個了哈。」冷傾心一臉的困意,還不忘對著黑衣吩咐道。

「屬下知道了。」黑衣將黃鶯的身子放平。

冷傾心回到房間之後,就被慕容輕煙直接放到了床上,這才剛剛沾著枕頭,冷傾心便睡著了。慕容輕煙合衣坐在床邊上,瞧著冷傾心的睡顏,動作輕柔的替冷傾心將被褥蓋好。又在一邊盯著有好一盞茶的功夫,這才也跟著在冷傾心的身邊躺下。

剛剛一躺下,冷傾心便像是有感應似的,身子蠕動了兩下便整個的靠在了他的懷里。慕容輕煙眼神變得溫柔,也順勢將冷傾心又往懷中帶了帶,鼻尖輕易的就能夠嗅到冷傾心發上的清香。「如果這樣的日子能夠長長久久就好了。」慕容輕煙暗想道。

天色漸漸的便亮了,太陽緩緩的從天邊升起,慢慢的,整個大地都能夠感受到陽光照射下的溫暖和炙熱。

「心兒,起床了。」磁性的嗓音緩緩響起。

「我想再睡會兒。」冷傾心用手晃了晃,想要將惱人的聲音撇來,轉了個身又繼續睡去。

慕容輕煙輕笑出聲,一放下心來,連睡意都變多了,昨天晚上明明睡到半夜都睡不著了,現在卻連叫都叫不醒。慕容輕煙出手晃動著冷傾心的肩膀,「心兒,心兒?」

「什麼事啊?」冷傾心睡的迷迷糊糊的。「不要吵我。」

慕容輕煙正準備繼續說話,忽然門口出現了一個人影,慕容輕煙厲聲喝道,「誰在外面?」

「尊主,是青衣。」門外那人開口回道。

慕容輕煙瞅了一眼睡的正熟的冷傾心,然後走了出去,問道,「你回來了,情況怎麼樣?有紅衣的消息嗎?」

「還沒有找到紅衣的下落,但是屬下敢肯定紅衣一定是被對方關起來了。」青衣一臉忿忿的說道。

「為什麼這麼肯定?」

青衣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遞到慕容輕煙的跟前,「尊主,這是屬下探查時,有人在紅衣和我們聯系的秘密地點放下了這封信,指明要交給尊主。那個聯絡的地點是我和紅衣黑衣我們三人定下的,其他人不可能會知道。」

慕容輕煙直接拿了過來,打開看著,最後將信紙揉成一團。

瞧著慕容輕煙的動作,青衣連忙問道,「尊主,信上寫了什麼?」

「你說的不錯,紅衣確實已經落在了他們的手上。信上沒有提到任何條件,只是告訴我紅衣的下落,以及提到了本尊的另一個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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