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為侍郎︰等竹子有心了】
「告狀者後又不告者,重打二十大板!」
于俊每念一個字就頓一下,同樣的感觸,這字絕非一日三天就能夠寫出的,
這麼瀟灑洋溢的字,竟然是眼前這麼一個像一個痞子的人寫的?
「這什麼意思?」
慕容遠看著那強勁而有力的字,不解?
什麼告狀者後又不告者,還重打二十大板?
「沒事!就是怕某些無聊的人來消遣我們,
所以為了你們的美好時光,這事就讓本人處理的好!」
雲依依拿起那紙,有些委屈的道,這都是為了他們好啊,他們還說!
「這不太好吧!」
慕容遠雖然從小生活在瑞王府,養尊處優的,但他性情和順,心並不冷,
他指著二十大板,嘆息,
「這不是讓那些人都不敢告狀了嗎?」
雲依依冷哼了一聲,站到窗戶旁邊,看向外面的幾棵清竹道,
「等竹子有心了,那時候他們才會不敢告吧!」
要那些富家子弟不亂告人?
這根本就不可能,雲依依對那些富族子弟沒有什麼好感,
像雲凌雖然不亂告人,但是他的脾氣對人就不好,對她不好!
「這……」
慕容遠听了自然是明白,剛剛他也听了雲塵審的一案,但也不能夠這樣吧。♀
「不說了!你們兩個慢慢做事,慢慢處理!」
雲依依直感覺和這兩個古人溝通有問題,
「幫本官的那一份也處理了!」
見于俊有話說,雲依依直接嘴角輕勾,臉上蕩漾著淡淡的笑容,看著于俊,
「不要忘了,你是郎中,而本官是侍郎!」
雲依依再一次拿出官階來震住于俊,于俊很不甘,但又無可奈何。
在雲塵走後,于俊直接把案桌上的狀紙一甩,
「你瞧,他那副得意勁,不就是一個侍郎嗎?!」
于俊很是氣憤,手撫上額頭,很是頭疼,
「我們怎麼就要在這一邊呢?」
于俊就搞不懂皇帝的意思,為什麼要他和慕容遠堂堂的探花、榜眼的來協助這雲塵呢?
「好了!做事吧!」
慕容遠嘆息,彎腰撿起地上散落的卷宗。
于俊氣憤,但也只能夠繼承心里憋悶的坐在座位上處理卷宗了。
【一朝為侍郎︰哥,不是二哥】
雲依依把寫的字,貼在了衙門口旁的牆壁上。
為了怕貼得不牢靠,雲依依還用手拍了拍,這樣就不錯了。
然後一身紅衣坐在了衙門口,手上拿著一個饅頭啃著。
每每有人走過,多有回頭望著,或是更直接的在雲依依的碗中放了個銅錢。
雲依依吃完饅頭,不甚為意的把碗中的銅錢給收了起來。
不收白不收,她又不怕丟什麼面子的。
「塵兒!」
一聲沙啞的低語聲,雲簫早在一邊站了很久,
這一會兒,他才開口,
「塵兒,怎麼坐在這里呢?」
往日一身白衣的塵兒,為什麼今日穿的如此的耀眼之紅?
雲簫睜著眼楮,卻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是事實。
「哥?」
雲依依自動把‘二’省略了,既然她與相府無關了,
那麼雲簫自然就成了她唯一的哥哥了,
「怎麼來這邊了?」
雲依依還疑惑呢,雲簫怎麼就跑到這里來了?
「來看看你,」
看看你是否受傷,是否過得好,是否忘記了我,
雲簫心中嘆息,一切真的不一樣了。
「哥,」
雲依依看著雲簫眉頭苦臉的,不禁輕笑,在雲簫面前轉了一個圈,
「這一身紅色也不是很好看嗎?
紅色不是很喜慶的嗎?
穿在塵兒的身上應該不會難看的吧?」
雲依依心里是想,白色太干淨太純潔了,她不想讓白色髒了。
「好看!好看!」
好看的刺人眼楮,雲簫露出微微的一絲輕笑,
「這門口不好坐,不如……」
雲依依立馬搖了搖頭,
「這門口很好的,風景不錯!」
沒有幾個人敢在府衙門口叫嚷,這很安靜,旁邊路邊還有幾棵大樹呢,
雲依依覺得這里很好,體會體會一下坐在府衙門口的感覺,
「只要三天就可以了,三天的時間,塵兒也就明白了!」
這府里與府外就只隔了一道牆,但是很多事情都不一樣,她現在需要的是了解,
「哥,不如塵兒請你去吃吃東西吧!」
雲依依猛然間感覺自己有點微餓,兩人就這麼站在衙門口也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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