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瑾宮內安蝶悠剛剛由秋兒服侍著起床秋兒以前侍候過安蝶悠所以也算了解安蝶悠的穿衣風格挑
了件素雅的衣服為她穿上又盤了一個簡單的發髻一切打扮好之後才問道
「公主您還喜歡嗎」
安蝶悠看了眼銅鏡里的自己微微點了點頭
「挺好的」
秋兒松了口氣又說道
「那我讓人把早膳端進來」
安蝶悠輕聲嗯了一聲起身走到了桌子前不一會宮女們就端著各色早膳進來了安蝶悠微微一愣問道
「秋兒怎麼準備這麼多早膳」
「回公主皇上派人傳話下了朝也來一起用膳」秋兒回道
安蝶悠頜首沒再說什麼坐在飯桌前等了一會就听到殿外傳來一聲皇上駕到隨即就看見一道明黃色的
身影走了進來
「參見皇上」殿內的宮女們齊齊跪下安蝶悠也起身俯身要下跪卻被宇文邕早一步扶住了身子
「你這樣朕都不習慣了」
「我只是照宮里的規矩罷了」安蝶悠不著痕跡的退離宇文邕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朕不想跟你之間有距離」宇文邕坐下之後苦澀的說道
安蝶悠不再說話拿起筷子便吃了起來宇文邕見此也默默的吃起了飯這副場景是宇文邕做夢都不敢夢
到的如今卻悄然無息的突然降臨在了他的身邊讓他感覺既真實又虛幻仿佛從昨晚到今晨的一切都是在做
夢一般所以才下了朝就急急忙忙的來看她看她是不是真的回到了自己身邊
「嘔……」安蝶悠干嘔了一聲放下筷子撇開了頭捂著嘴巴
「怎麼了悠兒」宇文邕臉色一沉擔憂的問道
安蝶悠俏眉皺成了一條直線胃里翻江倒海的就是吐不出來她只能搖了搖頭等這感覺慢慢消了下去才
輕聲說道
「可能一時吃不慣」
宇文邕聞言稍稍放下了心正在想些什麼就听安蝶悠問道
「對于攻打齊國你有什麼計劃了嗎」
宇文邕眉頭微蹙沉聲道
「這幾年朕一直在計劃你當真以為朕除了休養生息就沒有做別的事情了嗎」
安蝶悠眉梢微挑問道
「你還做了什麼」
「悠兒你安心的待在朕身邊看著朕是如何吞並齊國的就好其他的你不用管」宇文邕不著痕跡的轉
移了話題
安蝶悠知道宇文邕還是不信任自己怕自己是來周國當細作的當下也裝作不知道的說道
「齊國全靠蘭陵王和斛律光兩名大將如果你能折斷齊國的一只臂膀對周國來說都是很有利的」
宇文邕眸光一閃不可置信這話是從安蝶悠嘴里說出來的她跟高長恭之間真的到了撕裂臉的地步了嗎
他在想什麼安蝶悠最清楚了遂又接著說道
「至于是對付他們之間的哪一個就看你自己了不過我倒是有一個現成的主意幫你對付斛律光」
「什麼主意」宇文邕情緒顯然有些小小的變化了能夠除掉斛律光確實為他吞並齊國掃除了一大障礙
安蝶悠放下了碗筷擦拭了一下嘴角說道
「很簡單只需要四句話」
「願聞其詳」宇文邕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百升飛上天明月照長安高山不推自崩槲樹不扶自堅」安蝶悠淡淡的吐出了四句韻意暗藏的話
宇文邕低聲將這四句話念了一遍同時琢磨著這四句話暗藏的深意驀然眸光一閃臉色一喜說道
「百升為一斛明月又是斛律光的字你前兩句是暗喻斛律光同我周國有不可告人的關系後兩句則暗示
斛律光有謀權篡位取而代之的嫌疑」
安蝶悠欣慰的點頭宇文邕果然夠聰明
「悠兒還是你聰明朕先去御書房了你好生歇著」宇文邕迫不及待的想將這件事情吩咐下去
「皇上慢走」安蝶悠點頭算是行禮了
宇文邕走了之後安蝶悠打了兩聲哈欠心想這才起來怎麼又犯困了而且渾身無力就想躺著
「公主是不是身子不舒服秋兒去宣御醫來為公主把把脈吧」秋兒注意到了安蝶悠的無精打采說道
安蝶悠搖了搖頭道
「沒什麼大事我再去躺一會」
秋兒聞言忙要去給安蝶悠鋪被子安蝶悠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說道
「不用這麼麻煩我就在椅子上躺一會就好」
安蝶悠說著走到了擺放在窗前的貴妃椅上躺了下來現在已經是深秋外面的景色並不好看了安蝶悠看
著看著就睡著了
「悠兒姐姐悠兒姐姐」突來一道聲音將安蝶悠吵醒了還沒完全睜開眼楮雪藍就沖到了她面前問道
「悠兒姐姐你不舒服嗎怎麼還在睡覺」
安蝶悠輕輕揉了揉懵松的雙眼說道
「沒有就是昨晚睡的晚了今天早上有些犯困」
「那就好別睡了我帶你四處走走吧這樣就不困了」雪藍拉著安蝶悠的手說道
雖然剛才眯了一會可安蝶悠渾身還是有些莫名的疲憊一點都不想動但又不好拒絕雪藍的邀請遂起
身道
「好走走就不困了」
雪藍歡呼一聲拉著安蝶悠出去了秋兒忙隨後跟了上去
周宮雖然到處簡樸但佔地面積還是很大的安蝶悠對宮里的環境一點都不熟悉只跟著雪藍走雪藍拉
著她先往御花園走了去邊走邊跟安蝶悠說些話
「以前我在宮里都沒人陪我現在你來了真好」雪藍挽著安蝶悠的胳膊笑道
「有這麼可憐嗎我听太後說你整日跑出去宮找樂子呢在宮里不是還有一位端妃的嗎」安蝶悠笑問
道
「哎呦人家天天出去玩都沒什麼地方好玩的了嘛端妃姐姐現在一心都放在了兒身上都沒有時間陪
我了」雪藍唉聲嘆氣道
安蝶悠無奈的搖了搖頭人家當皇後不是忙著爭寵就是忙著應付別的妃子她倒好整日就知道玩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悠兒姐姐你看那邊亭子里坐著的就端妃了我們也過去坐一會吧」雪藍指
著不遠處的一處八角亭說道
安蝶悠順著看過去只能看到一抹倩影端坐在亭子里實話說她並不想跟宇文邕別的妃子踫面以免自己被
別人當成眼中釘但都到了這兒了也沒辦法找理由走了只得跟著雪藍一起往亭子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