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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龍之箭

出手之前,唐軍營前。

「嫦娥悔,逐月心,好美的詩句!」紅拂女眼中不禁泛紅,痴痴說道。

「是啊!師弟文才絲毫不下于其武藝,可謂是我鬼谷一脈千百年來最杰出弟子,沒有之一。」李靖眼中射出復雜的精芒,自信說道。

「在武功方面,雲羿確實無可爭議。但在文治上卻似有不足,且似乎不得天下人心,比起張良諸葛之先輩尚有不如。」張出塵辯駁道。

「紅拂與我前來龍泉之前的想法一致,但此次出征的一路之上的見聞,我方才知道我錯的有多遠。」李靖搖頭苦笑道。

「發生何事讓靖哥竟有如此想法?」紅拂女奇道。

「天下終究是天下人的天下,而非是天下人的天下。」李靖解釋道。

「靖哥何時與小妹也打起謎語,難道前後兩句的天下人並非同一涵義?」紅拂女似有所悟地微笑道。

「在師弟出現之前,天下人是天下士人的天下,而師弟之後,那麼天下人方才是真實的天下人。」李靖點破道。

「……」紅拂女默然。

「紅拂難道沒有發覺靈魂無形之中受到師弟的影響麼?鬼谷一門最重氣運觀望,之前師弟刻意隱藏自身的氣息我難以察覺,如今此種箭道與靈魂有關,而氣運與靈魂本就是一體,一經顯露,我自然一望便知。」李靖無奈說道。

「甚麼?莫非雲羿的氣運已然成龍?」紅拂女花容失色,大訝道。

「他做到了!終于做到了!這需要多少凡夫俗子的擁戴才有如此氣運?當今皇帝也難以與之抗衡!」李靖如大夢初醒道。

「雲羿氣運如此之強,那大哥豈非危險之極?」紅拂女第一反應不是唐皇,而是虯髯客,拉住李靖的臂膀,著急道。

「紅拂切勿擔憂!大哥這幾年在海外定有奇遇,料想他在海外之民內定然有極高的威望,其氣運比起師弟雖有不足,卻差距不遠。」李靖勸慰道。

「但倘若此次大哥的靈魂力量弱于雲羿,那豈不是敗局已定?」紅拂反問道。

「這絕不可能,听大哥談起,雷電之道乃是天地至剛至強之道,更對個人靈魂有洗滌淨化之能,靈魂力量絕對在他人之上,且師弟只是初踏入天師境界,靈魂力量尚未靈活掌控,大哥則踏入已有年余,優劣自分。不過…」李靖分析道。

「不過什麼?」紅拂女微微轉好的玉臉再次慘白道。

「兩敗俱傷的可能極大!」李靖嘆道。心中既不希望此事發生,又對此有些期待。因為一旦雲羿靈魂受損,必將影響其氣運,到時唐皇的氣運定然可壓制住北方,尚可保住一隅之地,否則任雲羿的氣運攀升,唐地絕對不保。

……

畫面回到「台上」,兩雄對峙。

只見雲羿身形漸漸模糊,眾人已無法看起他面孔,只因他的速度依然太快,快到讓人的眼楮無法觸及。周圍的氣息早已消失,徹底成為真空狀態,不,連真空狀態都沒有,以為此刻他周圍的時空早已為雲羿而扭曲,即使你目力再強,境界高深也無法看清雲羿,正像一人在水中,一人在岸上,水波流轉,兩人可見卻無法看清其所在。但是有一點可以確認,雲羿的身形正在升空,每一次的上升,都似是增加無限的能量。

再看虯髯客一方,卻听他連連喊出兩聲,「雷迅火烈!雷轟電掣!」,旋即手中紫色長戟急速旋轉,腳下步法奇異雜亂,卻似冥冥之中合乎天地規律的運轉,此事他的任何舉止早已超越了世間至理。倘若觀其步法,他的每一步似乎同時一次落到的數個位置,明明只有兩只腳,卻整個台上都是他的腳印。倘若觀其戟法,他的每一戟似乎有無限的後招,卻有似根本沒有出招,眼睜睜的一桿戟,卻不敢確定他什麼時候又會憑空消失不見。

……

聯軍,陣前。

「為何雲兄不用自創出的‘禹步’身法?如此一來隱去身形,虯髯客定然目不能及,到時豈非我為刀俎,敵若魚肉?」可達志望著雲羿‘混亂’的身形,似有不解道。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身法都是兒戲。」跋鋒寒被可達志打斷觀戰,似有微詞,肅聲道。

「哈!可兄太過關注體魄之力!雲少與虯髯客的一戰乃是世間的顛覆之戰,即使之前石之軒與武尊之戰也難以相比,因為這一戰已然涉及到世上最為玄奧的力量,也就是靈魂之力。」寇仲回過神來,解釋道。

「石之軒與畢玄對靈魂之力的領悟也絕對不低,但他們都知道,靈魂之力太過消耗自身,二人默契的選擇了體魄之戰,而非靈魂相斗,因為那必將是兩敗俱傷。」徐子陵睜開雙目,凌然道。

「雲兄簡直是在拼命!」陰顯鶴輕嘆道。

「任何較量都是拼命,如此方顯男兒本色,只可惜跋某境界過低,否則今日站在台上的便是在下。」跋鋒寒可惜道。

「慢著!各位兄弟所說的靈魂之力到底是甚麼?小弟還正是丈二金剛。」可達志秀著他得意的‘外語’道。

「嘿嘿!其實小弟也不是太懂!不過此種力量定然是存在的,就拿兄弟們每此用自己用意念控制體內真元的游走來說,其根本就是靈魂之力在作怪。」寇仲模了模後腦勺,尷尬道。

「我意識到此種力量乃是我成為廢人的那一段時光,那也是重生的時刻。待我修煉《換日大-法》之後,此種感覺更加明顯,靈魂似乎破繭而出,無論是身體還是反應都快了一倍之多,今日觀戰,我才將之前的各種覺醒連在一起,緣來那便是靈魂之力。」跋鋒寒目光一刻都不肯離開台上的兩人,口中卻插話道。

「要論及此,在下相信徐兄定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案,他的神奇,陰某可是親眼所見、親身經歷。」陰顯鶴看似木頭,卻有個冷靜的心。

「對啊!徐兄的靈覺在下一直佩服,要問靈魂之力,相信沒有比徐兄更明白的。」可達志反應過來道。

「靈魂徘徊,靡所瞻逮。萬物有靈,靈而生智,智而化形,形而上學,學則生智,智而悟靈,靈演萬物,萬物為道,靈亦是道。」徐子陵目光深邃,似能映出萬物,出聲道。

「……」寇仲幾人頓時默然。

……

突厥,軍中。

「武尊!為何不在營中養傷,而出來觀戰,倘若有所閃失,吉利百死難贖!」禿頭大漢急忙下馬,向畢玄施禮道。

「見過武尊!哼!只不過似有人口不對心啊!」突利也翻身下馬,冷聲道。

「突利小兒!休得猖狂!倘若不是念及你是我佷兒,早已殺你!」吉利大怒道。

「就憑你這老兒麼?突利從未放在眼里,武尊,請求與吉利一戰,生死由狼神決定。」突利上前請求道。

「小犬突利!你…」吉利心中大罵無恥,卻也不知如何辯駁。

「哈!草原果然是英雄輩出!難道草原重蹈石之軒釀造的覆轍麼?」畢玄蒼涼笑道。

「武尊言重…」突利和吉利聞此,立即跪地不起,驚駭非常。

「罷了!罷了!畢某生在草原,死在草原,本想為草原盡最後一分力,只是不想雲羿這小子的強勢崛起,十年之內,我草原必有大難…」畢玄目中倒影出雲羿虛妄的身形,心中感慨萬千,泛出前所未有的無奈,擔憂道。

……

「哈!雷池一躍!出!」只聞虯髯客震天一吼,台下所有人似乎皆為雷擊,神情驚悚,靈不附體。

只見不知何時虯髯客腳下已然憑空出現一座由雷電為水、火雲為池的混沌,火焚電游,驚世駭俗,光芒萬丈,無法正視。

「吟聲出,魂靈化龍。(具體可听張紀中版《天龍八部》中的龍吟聲)

雷池中躍出一條紫色長龍,散發無窮威能、後出無限霸道,台下慌亂之人早已為之肝膽俱裂而死,而這一刻虯髯客沒有了生命的氣息。

「來得好!看我龍之箭!著!」雲羿就在虯髯客演化出雷池的那一秒,終于出手了。

龍吟聲再出!金弓血箭,一條血色長龍奔弓而出,直接沖上那條紫色雷龍。天地間充斥著龍騰廝吟之聲,只不過這場較量台下的觀眾卻是無緣得見的,因為靈魂之力的底下讓他們根本無法感受到兩人的力量,在眾人眼中的只有兩人對峙的景象而已。能看到雙龍廝殺的只有對天地之力和靈魂之力達到一定境界之人,也就是畢玄、李靖、寇仲、徐子陵和跋鋒寒等數人而已。

紫色雷龍vs血色箭龍

似是過了一刻,卻又似還未發生。

似在眾人眼中,卻又似天地之外。

兩人同時睜開疲倦的龍目,似是什麼都為發生,只是臉色卻是越加蒼白了。

「張兄!下一箭還有必要麼?」雲羿露出自信的笑容,配上他俊美到極致的面容,紅拂女此刻也是痴了。

「雲兄弟竟然有如此強悍的靈魂之力,竟似有兩人的靈魂,張某不如,終于敗了!」虯髯客絲毫無敗仗的覺悟,神情興奮地說道。

「哈!張兄豪氣干雲,氣魄海量,不過雲某也勝在當之無愧。」雲羿意猶未盡道。

「雲兄弟果然直白!既然如此,那麼,第三箭!來吧!看看你射日之能!」虯髯客默契道。

「第三箭不止射日,還須貫穿,故名貫日。」雲羿細細撫弄手中的金弓,似是在壓抑雲弓的興奮。

「此箭按理也該詩句描述吧!」虯髯客好奇道。

「瑤宮寂寞鎖千秋,羿箭貫日只影游。不如笑歸紅塵去,共我飛花攜滿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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