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方與圓
莎芳不愧為大明尊教的2號人物,速度極快。只見她倏地移前,由于拽地長裙掩蓋著她雙腳的動作,使她有點像不著地的幽靈,住寇仲飄過去。
莎芳快,寇仲也不慢。
寇仲嘴角浮現一絲詭異地笑容,掣起井中月,只見人影一閃,軒忽然已抵莎芳左側,單刀直入,一刀直往她香頸砍去,絲毫無憐香惜玉之心。且之動作行雲流水,瀟灑好看,不禁讓一旁不經意觀看的用刀高手可達志大聲叫好。
莎芳目光如沉,冷哼一聲,往外旋開,手上銀滾飄灑,爆起點點銀光,迎向寇仲削來的一刀。
寇仲vs莎芳,終于正面交鋒。
「蓬!」金刀銀棒交擊,狂 刮起草泥,以兩人為中心向外激濺,聲勢驚人至極點,雙方退開。
感受最深的是跋鋒寒,因他多次與寇仲練手,深悉此刀的精妙和犀利之處,莎芳能力擋此招而無絲毫狼狽之態,便知她至少勝過仍在與畢玄決戰之前的他。
莎芳嬌笑傳過來道︰「莎芳自創出二十八拆後,從沒對手能把二十八拆由頭看到尾,少帥會否是唯一的例外?」
腳踩奇步,玉逍遙在她手上靈巧得令人難以相信的畫出無數眩人眼目的光影銀牌,似是拳皇pk中的斗氣波一般,絢爛無比,確有殺氣騰騰。
雲羿身有所感,立時側身一關,卻看破她以迅疾無倫的詭異手法,從不同角度趁寇仲還未出手之前,便他虛點二十下,發出二十道凌厲的勁氣,有些直接攻擊寇仲的各大要害,一些看似擊往空處,實際上卻對封死寇仲的任何刀路及其閃躲的變化。二十道勁氣,像二十支氣箭,把寇仲完全籠罩在內。
一旁對陣決定高手經驗不足的可達志哪想得到莎芳的玉逍遙竟然神乎其技至此,心忖若換過自己下場代替寇仲,估計空有一身武力卻難以招架。
假若莎芳的真氣可以無有窮盡,永遠保持目前的強大,那天下將沒有人能擋得住她的逍遙拆。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但要支持至她真氣枯竭的一刻,肯定非常難捱。這便如同雲羿射出真元箭氣一般,只不過雲羿的真元掌控的精準和功力運行的法門要遠遠高過莎芳,想讓雲羿的真元枯竭,除了大宗師級別以上的高手才行,而且還要保證他不能借御他人的真元。
寇仲見如此精妙的招數,頓時一聲長笑,興奮地熱血滾滾而來,他本就是越戰越勇之人,如此更加激發了他刀法的巔峰境界。
「方圓!」一聲喝出,全場變色。
方圓者,方為陽,圓為陰;陰為方,陽為圓。陰陽應象,天人合一,再不可分。
只見寇仲身體在窄小的範圍內鬼魅般閃移,又似是更本沒有移動。井中月化作漫天刀光芒影,每一刀似是劃地為牢,卻又是混沌螺旋,方圓之間,相切纏繞,真元微妙之處,今人拍案叫絕。整個真元刀氣似是再起周身三丈之內形成一個大棋盤,他和莎芳似是棋盤中的黑白棋子,顯然棋局有寇仲一手掌控。
「蓬!蓬……」二十次交擊之聲,一聲不多,一聲不少。以快對快,輕松化解莎芳這必殺的二十道拆氣。一時勁氣轟鳴之音,連串響起,方圓五丈功力不濟者皆為之掀翻,令人不禁咋舌。
「蓬!」兩人再次硬踫,二度分開。
「哈!仲少的井中八法果然玄妙,可某佩服!」可達志砍翻一人後,大喝道。
「仲少!我承認你才是不死印最優秀的傳人!」雲羿苦笑道。因為他竟然能用刀法制造棋局般的氣場,將弈劍術和不死印結合自身悟出的刀法,用棋局制造真元空間,以雙方對弈之勢借御敵方真元,如此一來,一旦方圓刀出,便沒有他借不了的真氣,而且他制造出來的真元空間,顯然已經讓他模到了大宗師境界的門框,一旦將此法融會貫通,必將成就大宗師之力。
但是此招在寇仲使出有明顯的弱點,因為他境界偏低,天地之氣的借御不足,必須用自身的真元駕馭,如此,必然消耗甚大,難以持久。
「我本來就是!」寇仲得意的望了雲羿一眼,便似是挑釁一般,將井中月抗在肩頭,挑了挑,續而側身望向善母不屑道,「大明尊教善母也不過如此!」
「少帥果然不愧為宋缺一下的天下絕頂用刀高手!」莎芳玉手輕撫嘴角溢出的鮮紅血滴,殺機畢現道。
暴走的莎芳終于出了絕招,只見他一個旋身,像變成千手觀音般玉逍遙幻化出千百計虛虛實實的拆影,把她的軀體緊里在光影之中,全力主動進擊,旋轉之時玉逍遙刺春道氣箭,顯然是殊死一搏。n道氣箭瞬息匯成一體,似是一根巨型銀棍,直射寇仲而去。
寇仲目光如電,大喝一聲,「棋弈!」
棋弈者,未謀其子,先謀其勢;寧先一子,勿失一先。獅子撲兔,君臨天下;遇強即屈,敗中尋勝。
如上次的方圓截然不同,動作越來愈來,一刀劈出,似是那把刀早已在哪,有如天地間本有之物,刀刃兩面,一面漆墨,一面銀白,煞是詭異。如此緩慢,卻偏偏毫不遜于莎芳驚人的高速,莎芳的玉逍遙的虛實幻影似是主動迎上那莫測的井中月。
「砰!」井中月和玉逍遙刀拆交擊。
莎芳嬌軀劇震,穩穩立定,雙目殺機大盛,狠狠盯著寇仲,一字一字的緩緩道︰「我雖敗了,大明尊教卻永遠不敗!」
「嗤!」一聲輕響,只見莎芳額頭之間溢出一條血流,流過她不甘和驚駭的眼神,旋即便轟然倒地。
此刻,寇仲的井中八法終于草創而出。
「哈!此等驚天動地的刀法,跋某定然不能錯過!」跋鋒寒干掉戰場上最後一名反抗的大明尊教教徒,回身興奮道。
「仲少的《長生訣》果然進步神速,都練成第二幅哩!」雲羿手中鐵箭頻頻散發,將妄圖逃離的教眾全部射殺,回身望向許開山和陰顯鶴的搏殺。
如今戰場上,大明尊教便只剩下許開山。
許開山被毫不懼死的陰顯鶴給弄得沒有了脾氣,數次他都能將其擊殺,但是他始終沒有出手,因為陰顯鶴明顯是一副死戰姿態,他殺他,自身必將身受重傷。
等他好不容易擺月兌糾纏,卻發現整個大明尊教的首腦人物全部死光,如此,他哪還敢多留,便一聲長嘯,倏地橫移,鬼魅般逸往十丈開外,再拔身而起,準備投往附近的密林區去,他雖然速度極快,但是在雲羿眼中卻不亞于關二爺門前耍大刀。
「錚!」雲弓羿箭,金月如鉤,血箭若注。
「大明尊教自此從時間徹底消失!」雲羿漫不經意地說道。
話音剛落,便只聞傳來「嗖!」一身輕響,血箭穿過心髒,許開山血濺當場。
「如此梟雄,確實配得箭神的一支鎮神箭!」陰顯鶴毫無未親手報仇的不忿,反而唏噓輕嘆道。
「只是不見烈暇那小子,未能竟全功!」可達志有些郁悶道。
「是啊!留住他必是後患無窮!」寇仲不爽道。
「雲少如此笑容,看來定然是早有預料吧?」跋鋒寒微笑問道。
「放心吧!估計此刻烈暇早已折在子陵手中!」雲羿掏出潔白的英雄巾,細細擦拭軒轅弓,自信答道。
徐子陵來到聖光寺師妃暄寄居的小屋時,鳥語花香的園林內亦不見她的倩影,便謹慎地推門入屋,透過把小屋分隔為前廳後寢的垂簾,床子被鋪整齊,佳人卻蹤影杳杳。
就在一入屋的那一刻,心中忽現警兆,數顆小彈穿門而入,在小廳空中爆成一團紫黑煙霧,迅速擴散,彌漫全屋。
卑鄙的人,卑鄙的手段。
如此手段除了烈暇還有何人?幸虧師妃暄不在此地,再加上段玉成的提醒,早已用真元附著周身以作防護,否則,指不定就著了烈暇的道。
外面一聲男聲傳入道︰「徐子陵不是以為閉上呼吸便可阻止毒霧入侵吧?這種我們大明教秘傳毒霧,任你武功再高,也可從你的肌膚入侵,不但讓人功力大減,更能使得周身難受地生不如死。哈!」
蓄勢以待的徐子陵兩掌齊出,喝出「斗」字真言,向掠入門內的烈瑕全力出手,毫不留情。
「蓬!蓬!蓬!」勁氣交擊之聲不絕如耳,烈瑕在真言的影響下,早魂飛魄散,勉強擋善徐子陵的內縛印和外縛印一輪排山倒海的反覆密襲,應接不暇、左支古拙時,徐子陵下面飛起一腳,正中他小月復。烈瑕應腳拋飛,滾出門外,再彈起來時披頭散發,七孔溢血,形如魔鬼。
徐子陵綬緩步下門階,負手從容道︰「多行不義必自斃!去吧!希望烈兄求明得明,死後能悟破明暗之別、善惡之分。」
烈瑕雙目神釆漸淡,忽然仰身倒跌,一命嗚呼。
徐子陵解決了烈暇,心中卻更加擔憂師妃暄的安危,因為他知道即將發生之事,便是祝玉妍、石之軒和師妃暄三人之間必有一人血灑龍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