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殤的身體明顯掙扎了一下,可卻不想已經被千葉悄悄扣住了脖頸後的穴道,更何況,他與千葉的主僕契約仍在,他想主動出手傷千葉都是不行的。(
「給我放手!別以為胡說八道就能渾水模魚撈著什麼便宜,區區一介凡女,不覺得跟我斗還是太女敕了?!」
「是啊,所謂姜還是老的辣。所以,我得不到無晝沒關系,退而求其次,我更喜歡你而非蘇幕,你說,殊絕會不會成全我呢?」
清殤的臉色異常難看,千葉甚至從他臉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亂,好像她說話真的會很有效,如果她喜歡他,殊絕會直接把清殤送給她?
這是什麼荒唐的想法,為什麼試圖揣測他們的所做所想,總是得到這樣匪夷所思的答案?
「你……你別再害他。」黑衣少女帶著哽咽哭腔走過來,抿了抿唇,哀求道︰「我知道你咽不下去這口惡氣,也知道你心里委屈,有些事是他和殊絕殿下做的沒錯,但你……求你別再害他,他也是身不由己,有些事不得不做,卻絕不能說。」
千葉翻了個白眼,突然覺得後背上的傷痛得快讓她沒法呼吸,為什麼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無辜受害者,但在他們面前,她的反擊屢屢讓她覺得自己才是惡棍?
一次次讓她的報復計劃變得索然無味,她究竟是倒了多大的霉?
千葉靠在清殤肩上,雖然清殤一動也不敢動,但不是屬于她的肩膀終究騙不了自己,哪怕對方是狐妖,也找不到半點兒她所眷戀的感覺。
而偷偷看著黑衣少女吧嗒吧嗒落淚,猛然間問自己,為什麼她的愛情就不能是吃吃醋撒撒嬌那麼簡單,為什麼她就不能哭著等待別人改變她的命運,為什麼她能給所愛的人,就不能是只有幾個隻果那麼容易?
「清殤,給我個隻果吧。」
清殤難得沒有用尖銳刻薄的語言對待她,而是手一揚,從地上卷起一只沾滿灰塵的隻果,遞到她面前,「回去吃,外面風大。」
「哦。」千葉接過隻果也順勢放開了清殤的脖頸,改由旁邊的殞扶著,就著灰塵咬了一口隻果,「殞,听說多吃隻果可以讓人變得快樂,是不是真的?」
「大人,活生生的例子在您身後,您自己覺得呢?」
千葉一邊啃著隻果一邊點點頭,「這話說得有道理。」
清殤目送著猶如失了魂一般的千葉回到竹屋,這才彎腰撿起地上的隻果,擦了擦放在桌上,又撈起衣袖擦了擦月灕臉上的淚水。
月灕抬起頭,抬手輕輕撫模他被掐得略微淤青的脖頸,抽了抽氣道︰「疼不疼?」
清殤嘆了口氣,慢慢將月灕攬入懷中,「別與她一般見識,她也是可憐人。其實整件事下來她最無辜,你明白的,就別介意了。」
「可是……她會不會哪天喪心病狂真跑去找殊絕殿下討要你?我覺得……她怎麼有點兒要瘋了呢?」月灕仍舊不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