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但我有一個要求,目前大家都不能出去,我希望你能和他們和平相處,他們每一個人對我來說,都很重要。」萬飛兒真怕他們在這里打起來,特別是魔君這陰晴不定的性子,他的脾氣總是來得那麼古怪。
魔君咽喉干澀,一句話卡在他的喉嚨之中,想問,卻發現自己問不出口。
他們對她來說都重要,那他呢?他對她來說,重要嗎?
萬飛兒見魔君收斂起性子,獨自立在一邊沉默不語,她也寬心不少。
「你們跟我來。」她揚手,準備去驗證一下玉棺中老怪物的話,那些聚魂燈中的妖魂真的能食用……。
葉落,衛子恆,寒默跟在萬飛兒身後,魔君藍眸虛看過去,腳步不動,心思在動,去還是不去?
聚魂燈前停住腳步,一顆顆綠色的珠子在燈皮里顫抖著,她的手只要稍微一靠近,那些綠色珠子驚恐的後退,發出接近嗚咽的暗光。
「這些妖魂就是妖獸內丹,被壓制的時間久了,生前霸道的妖性被磨平許多。」寒默站在她身後,視線停留在那些畏縮的妖丹上。
「這些妖獸內丹,我吃了會怎麼樣?」她問出疑惑。雖然老妖怪說能食用,但她還是不敢輕信老妖怪的話。
「這妖丹食用下月復必然大增功力,只是想要煉化可不容易,如果被妖丹反噬神智,會有身體被佔據的危險。」寒默答道。起初,他還在猜這些妖丹的作用,原來,這些妖丹是「死亡之甍」主人的食物。
「原來如此,那有沒有辦法化解被反噬的危險?」萬飛兒目光偏移,落在了寒默臉上。
寒默凝思片刻,黑眸閃過一絲光亮,語氣輕快的說道︰「有辦法。」
「什麼辦法?」萬飛兒驚喜道。
「我們可以先封住妖魂的神識,再進行煉化。」
「若在平時,想封住妖魂的神識很難,如今它們被關在聚魂燈里,相當于甕中的鱉,捉起來,很容易。」
寒默雙指一繞,一條白色如霧的絲線出現在他雙指端,對著聚魂燈中的一個妖丹指去,那顆妖丹像喝醉酒似的搖晃著掉在聚魂燈底部。
萬飛兒伸手,從聚魂燈里拿出那顆妖丹,躺在她手上像死魚似的,動也不動。
「落落,快服下。」她把妖丹送到葉落面前,愉悅的說道。
葉落心神一蕩,這突入其來的關心,讓他受寵若驚。
「快服下啊!傻愣著做什麼?」她笑著說道,這妖孽平時臉皮厚的很,這下怎麼反而紅著臉害羞起來了?
寒默和衛子恆雖然心里不太是滋味,但也明白飛兒的用意,他們幾人中,就屬葉落仙法最差,這上了千年的妖丹對他們活了千年的人來說,沒什麼特別大的作用,反而對葉落這樣剛修行二十多年的人來說,那補下去的功力,相當于修行了千年。
葉落感動的拿著妖丹,狹長的丹鳳眼閃著奪目的光,張開嘴巴把妖丹吞入肚內,他一定要變強大,只有變強大了,他才能更好的保護飛兒,才能不讓飛兒為他擔心。
葉落煉化體內妖丹的同時,萬飛兒也把玉棺中的事情與衛子恆和寒默說了,魔君慢悠悠的走過來,豎著耳朵听她在說什麼…。
「什麼?每個時辰喂一次血?飛兒,你確定棺材中的老妖怪沒有變僵尸?」衛子恆驚呼,喝血的妖怪,他聞所未聞過,在異世電視里倒看過幾次,那里把喝血的怪物稱作僵尸,吸血鬼。
萬飛兒抿嘴笑了幾聲,說道︰「僵尸身上有腐臭,沒他那麼干淨,所以我確定他沒尸變。」
衛子恆,寒默對視一眼,緊抿著薄唇,不似凡人的臉上開始泛酸。
「飛兒,有句話,我一定要說。」寒默冰山似的臉凝結著酸醋。
「你說。」萬飛兒不明所以。
「我們不想再添兄弟。」寒默直白的說出來。
衛子恆心里給寒默鼓掌叫好,這話說的太合他心意了。
萬飛兒鼻腔中哼了兩聲,氣不打一處來︰「我就是這麼不靠譜,讓你們放心不下的人?」
衛子恆單手摟住她的肩膀,溫潤的在她耳邊說道︰「飛兒,我們不是放心不下你,我們是放心不下外面的男人。」
萬飛兒撇嘴,一臉不相信的樣子︰「扯淡。」
衛子恆點了點她絕美的小臉,柔聲說道︰「誰讓我們的飛兒不僅外貌傾國傾城,人格魅力也是一等一的吸引男人。我們怕兄弟多了,飛兒忙不過來。」
「……」
一個時辰之後,萬飛兒再次飛躍進了玉棺。
玉棺外面,幾個男人心疼的看著自己女人進了玉棺,直到飛兒的身影沒入,幾道視線又殺氣十足的瞪著玉棺,如果可以,他們真想把這玉棺劈成碎玉,把玉棺里的男人大卸十八塊…。
萬飛兒進入玉棺內,第一件事就是抬起膝蓋頂老妖怪。
一只手掌托住了她的膝關節。
「拿我的東西提升小情人功力,不感恩也就罷了,還想害我斷子絕孫不成?」這女人真夠狠,一來就用膝蓋對準他的子孫根。
萬飛兒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膝蓋位置確實對準老妖怪的…。
「你多大歲數了?還斷子絕孫?你早就子孫滿堂了吧!」扯淡的老妖怪,在她面前裝女敕?
「吾雖然活了很久,不過尚未與女妖有過肌膚之親,沒有子哪來的孫?又談何子孫滿堂?」他無邊的壽元幾乎一大半是在這玉棺之中度過…。
「那一定是你張的奇丑無比,沒有女妖願意跟你。」萬飛兒沒把他踹進棺材底摳都摳不出來,心里十分不愉快,開始發揮她的毒嘴,攻擊老妖怪。
「哈哈哈。」倏地,玉棺內發出一陣張狂的笑聲。
「有什麼好笑的?你應該自行慚愧,自我反省,為啥別人生的體體面面,你卻長得奇丑無比,長得丑真的不是你的錯,出去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我看你還是把我們放出去,你繼續待在這玉棺之內頤養萬年吧!你不出去嚇人,也算是為自己積德,做了一件功德無量的大事,說不定來生可以投胎做個體面的人。」萬飛兒戳著他臉數落他的各種丑。
「怎麼?好奇吾的容貌?」他低沉的聲音里听不出怒氣,反而有種調侃的意味。
「我不好奇,我怕被嚇著。」她搖頭表明態度。
他按住她的頭,咬破她柔軟的唇,用力吸著她唇上甘甜的血液。
一如之前,吸完一舌忝,他低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與吾嘴唇相貼就不怕嗎?」
萬飛兒被他一句話哽在胸口,掄起拳頭垂在他胸膛上︰「怕就能不被吸血了嗎?」
她怕有用嗎?她怕就能不被吸血嗎?她容易嗎?她?
「吾看不出來你臉上有怕的表情。」他掌心握住她的拳頭,阻止她粗暴的動作。
「你能看見我的臉?」她驚訝的張著小嘴,太不公平了,為什麼她什麼也看不見?
「當然,闔上你的嘴,這樣的動作真不雅觀。」他伸手抵住她的下巴,成功的閉闔了她張開的小嘴。
「我操你…。大爺的。」
咻!她再次被踹出玉棺。
太氣人了,她被踹了兩次…。萬飛兒在空中旋轉了一個角度,翩然飛到玉棺上面,小腳狠狠的在玉棺頂上踹了兩腳。
「老娘踹死你,踹死你,踹死你…。」某飛開始抽風,在玉棺上蹦,一頓亂踩。
「你這女女圭女圭太過分了,我主人寢休的玉棺,你也敢亂踩,還不給老夫下來。」空中那蒼老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次空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面孔,那老人的臉上皮膚成了褶子,又黑又黃,樣貌有幾分像深山里的野人。
「你主人欠踩。」萬飛兒又踹一腳,從玉棺上翩然落下。
空中滿頭白發的老人震怒,白色的頭發直豎而起,像極了能掃地的掃把頭,他眼楮里迸射出一條黑色的亮光,直射萬飛兒。
玉棺的棺材蓋微顫,打開一絲縫隙,里面傳來低沉的男聲︰「退下。」
空中的老人頭瞬間消失在空中,那條黑色的亮光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像是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葉落一個時辰內煉化了五個妖丹,再次睜眼,他狹長的丹鳳眼發出的光芒幾乎妖異,他的唇色也變得明艷。
萬飛兒發現,葉落這妖孽變化越來越大,他就像破繭而出的彩蝶,每次成長都綻放出不可思議的美麗。
「落落,我們出去之前,你能多吃一些妖丹,就盡量多吃,別和那老妖怪客氣,反正不要錢。」她提著一盞聚魂燈,拿到葉落面前,里面的妖魂被她一縷縷仙氣全部放到在燈內。
「嗯,謹遵妻主大人之命。」葉落淺淺一笑,猶如盛世煙花般炫彩奪目,這笑容,真美,真魅,勾魂到骨子里。
「來,張嘴。」萬飛兒朝葉落眨了一下眼楮,手中捏著一個妖丹。
葉落張開嘴,柔情四溢的看著萬飛兒。她把妖丹緩放入他口中,小手在他臉頰上模了一把,皮膚真好。
寒默和衛子恆同時冷哼,你就偏心吧!兩男心里同時不平衡。
萬飛兒唇邊掛起笑意,起身走到衛子恆和寒默中間,小手搭上兩美男的肩膀,笑著說道︰「吃醋了?」
兩美男繃著俊臉,又哼了一聲。
她踮起腳尖,一左一右各親一口,笑著問道︰「現在還吃醋嗎?」
兩美男同時沒了聲響,薄唇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