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血水不斷的從葉落嘴里流出,那狹長妖嬈的丹鳳眼也逐漸失去了光澤,他努力睜著眼楮,去記住這張讓他願意傾盡一生的小臉。
「落落,不要在吐血了好不好?你這樣子,我好害怕,你答應我要活下來的…。」她的手上沾滿了他嘴里吐出的黑血,那刺眼黑像碎冰一樣寒在她心上。
「飛…。兒…我…。*…。」那只拉住她衣袖的手隨著他停頓的聲音無力的掉了下去。來不及說的*意消散在流動的空氣中。
萬飛兒眉心一緊,小手握緊成拳,她俯下頭,在葉落眉間輕落一吻,哽咽的留下兩個字︰「等我。」
緩慢的放下葉落,她眼楮泛著血紅,手持「訓龍鞭」,沖進了石室。
「飛兒,你進來做什麼?」衛子恆快速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拖離石室。
「放開。」她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就像她此刻的人一樣,渾身冷的讓人寒顫。
「飛兒別沖動,我來看看葉落。」寒默從通道的另一頭快速走過來。
衛子恆這才注意到躺在地上了無聲息的葉落,他的嘴唇已經變成黑色,前襟的緋色已變成大片的黑色,葉落他……。
「默哥哥,請你一定要救救葉落好不好?你是閻君,你可以讓他返魂的,對,葉落不會有事的。」她呵呵的笑了,為什麼這麼開心的事,她要流淚?
「飛兒,你鎮定一點,先讓我看看,嗯?」寒默不忍看到她此刻半陷瘋癲的模樣。他眼神黯然,沒想到,葉落這小子在她心中佔了這麼重的分量?他寒默什麼時候才能走進她的心扉?
萬飛兒默不作聲的蹲在葉落旁邊,靜靜的看著葉落變了色的臉。思緒飛到他與她相識中的點點滴滴,明明就是一個外表花心的,初始對她動手動腳,強行想要和她發生關系,後來和她滾完床單粘著不放,再後來為她改變容貌,毫不猶豫的隨她來了萬蹤山…。她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痴心的,他好像做的所有的事,都是圍著她轉…。
落落,為什麼你就不能自私一點,顧及一下自己的性命?你就想用這種方式讓我記住你嗎?那恭喜你,你成功了…。
寒默放下葉落的手,薄唇抿的很緊。
「怎麼樣了?葉落他…。」萬飛兒拉住寒默的手臂,焦急的問道。
寒默嘆出一口氣,神色凝重的搖搖頭。
「你不是閻君嗎?你不是掌握鬼魂歸屬的閻君嗎?你為什麼搖頭?你不可以搖頭…。」萬飛兒失控的咆哮。
「葉落被鎖魂水,鎖住了魂魄,一個時辰內拿不到…。」寒默嘎然住口。
失蹤幾千年的鎖魂水,沒有那東西,一個時辰內會被吞魂而死,這種死亡相當于魂飛魄散,死的透徹。他是閻君,只掌管有魂魄的鬼,卻救不了被吞噬魂魄的葉落。
「拿不到什麼?葉落還有救對不對?你告訴我要拿到什麼?」
見寒默不說話,她松開他的手臂,唇邊勾出一抹笑,身影一轉,眨眼間的功夫就創進了石室。
她雙眼赤紅的鎖住中間那懸空的玉棺,能救落落的東西只怕在這棺中,銀鞭起落,卷起一陣狂暴的銀風,吹翻了「惡魂幡」,那里面的惡鬼慘叫連連。
手掌凝結一道五彩球光,飄揚著長發飛躍而起,手掌對準那玉棺的棺蓋奮力一擊。
那棺蓋未動搖半分,萬飛兒手掌再次凝結五彩光球,這次球體比之前大了一倍,用足了十成功力,打在玉棺蓋上,那玉棺稍微動了分毫。
她的手掌一次次凝結光球送出,不知疲憊的打著棺材蓋。
「再這樣下去,她會仙力枯竭。」衛子恆憂慮的看著一遍遍打著棺材蓋的萬飛兒。
「就算結合我們三人之力也不可能打開這萬年寒玉棺,除非加上魔君的魔氣。」寒默沉聲說道。看到飛兒這幅模樣,他很心疼。
一朵黑色蓮花出現在石室內,寒默和衛子恆一怔,隨即臉上露出笑容,這是天意,看來葉落命不該絕。
黑蓮變成帶著玉面的魔君,一把抓住萬飛兒準備凝結光球的手,怒道︰「你在做什麼?不要命了?」
「放開。」萬飛兒此時已經停不進去魔君講的話,她只有一個信念,打開玉棺,救落落。
「你的眼楮怎麼了?」魔君的視線停留在她布滿血色的瞳孔里。聲音里流露著連他都沒發現的擔憂。
「飛兒,結合我們大家之力,方可打開玉棺。」寒默在下面喊道。
這句話對萬飛兒來說無疑是天大的喜訊,她拉住魔君的手,開心的說道︰「幫我。」
魔君抽回手,冷峻的眼里透著薄涼︰「跟我回魔界。」
衛子恆和寒默互看一眼,兩人了然于心,才多久的時間?魔君就對飛兒有了心思,這小女人的桃花運也開的太旺了些,日後,他們要把這小女人看牢一些,免得到處惹下情債。
「先幫我打開玉棺,再討論去魔界的事。」她擺明態度,去魔界可以商量,但必須先打開玉棺。
「本君可以幫你打開玉棺,但你必須跟我去魔界。」魔君也不是好忽悠的,沒保證的事情,他不做。
萬飛兒瞳孔里精光一閃,爽快的說道︰「行。」
她只是答應了會跟他去魔界,不過這時間…。得有她說了算。
結合四人之力,玉棺的棺材蓋很快被撲來的四道強勁之力打推了一半。
萬飛兒一個縱身,跳入玉棺之中,陡然,那玉棺蓋子一動,再次閉闔。
玉棺之內黑的伸手不見五指,萬飛兒明顯感覺到身下躺著一個人,她伸出手在那人身上到處亂模,尋找著救落落的東西。
她本來猜想這棺材里的人應該是具死尸,她也做好了被臭味撲鼻的準備,手剛踫到那身富有彈性的身體,她就知道自己猜錯了,原來是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這怪物明顯是雄性。
而且這棺材里也沒有臭味,反而是一種干淨清爽的味道,看來這怪物平時極*干淨。
她幾乎把他全身翻了一遍,什麼也沒有,他會把東西藏在哪里?
難道像慈禧太後一樣,死了含在嘴里?有這種可能性。
她伸手開始剝他的唇,尼瑪!是河蚌嘴啊?閉那麼緊?一怒之下,她揚起手,一個耳光抽在挺尸的男人臉上。叫你TMD敬酒不吃吃罰酒。
抽完他一個耳光,她又開始剝他的嘴,好緊啊!剝不動的說。
萬飛兒情急之下,磨著牙一口咬在他唇上,綠草似的淡香飄蕩在窄小的空間里,萬飛兒唇瓣上一濕,沾上了他的血液,她舌尖一勾,香草的味道滾入喉中,這怪物的血是用冰激凌做的?這麼甜?
她正準備再咬一口時,她的唇瓣吃痛,血流入了對方的口中,萬飛兒被咬的瞬間,第一反應就是掐住對方的脖子。
「交出鎖魂水的解藥,饒你不死。」她的關節抵住他的小月復,雙手威脅著他的脖子。
那人發出低沉的笑意,緩緩開口︰「吾本就是棺中死人,又何須你饒我不死?」
萬飛兒見他開口,手指快速伸到他嘴里攪動,看看有沒有她想要的東西。
「你做什麼?」他一口咬住她攪翻他舌頭的手指,烏黑的空間里看不見他的表情。
「我找解藥,松口。」萬飛兒手指被咬的有些疼,她另一只得空的手又想抽他大耳光了。
他咬破她的手指,用力一吸,這味道比那些鎖魂燈里的魂魄好吃多了。
「你TM是吸血鬼啊?咬了吸?當我血不要錢?」萬飛兒氣憤的罵道。
「吸血鬼?什麼東西?吾從來沒听說過。」他咬住她的手指不放,聲音模糊不清。
「把解藥給我,你想吸血,我可以滿足你。」一分鐘不拿到解藥,她的心就無法安定下來。
「好,不過,吾要先品嘗一些食物。」他松開牙齒咬住的手指,提出要求。
「好,快點。」她立馬答應。
他按住她的頭,牙齒咬住她的唇瓣,吸允著上面的血液,這個地方不僅含在嘴里口感好,吸出來的血也很香甜。
萬飛兒心里直呼變態,這怪物也不知道長得有多恐怖,看不見也就罷了,看見了,她不能保證自己是否還能這麼淡定的讓他吸血。
吸完血,他的舌尖在她破的地方舌忝了一圈,不放過一點血腥味。
「解藥。」也不管他看不看的見,她伸出小手就要。
「你剛才喝了吾的血,就已經擁有了解鎖魂水的解藥,你只需喂他一點你的血就可。」
臥槽,被耍了,她自己就可以救落落,憑啥白給他吸血?去你丫的。
「每過一個時辰進來給吾喂一次血,別想逃走,吾一天不出這玉棺,你們一天就出不去。」仿佛看出了她不想提供食物的意圖,他提醒道。
玉棺被打開半截,萬飛兒直接飛身躍出,也無暇去看那男怪物的臉。她一心想著快點救活落落。
「你嘴怎麼?」魔君盯著她被咬破的唇,不明所以的問道。
衛子恆和寒默一臉不爽,這還用問?又是被玉棺中的男人咬的吧!桃花開到棺材里了?這女人就該讓她足不出戶。
「被狗咬的。」萬飛兒這樣回答。
「玉棺里有狗?你打死了沒?」魔君把她的話當真了。
衛子恆,寒默扶額,太讓人無語了,原來魔君是個感情白痴,對男女之間的事情一竅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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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魚有話︰魚今日去花博會游一圈…。早早的給大家傳了…。呵呵,今天字數有點少,別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