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呈的葬禮還在繼續。沈一恆卻再也沒有看這場鬧劇的打算。冷然的起身準備離開。趙興然模不準沈一恆的心思。擔心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便一路跟著。沈一恆倒是比他想象的要冷靜許多。回到他們的海邊別墅吃飽喝足之後便去睡覺。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趙興然見他安穩的睡覺去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回了肚子里。這是古小滿第三次來沈一恆他們南島的別墅。臨近海邊的別墅群很是耀眼美麗。古小滿穿得單薄的站在海邊吹風。轉身短發紛亂的瞬間透過淚眼注視著沈一恆的別墅。
曾經她與他的第一次便是在那里。從最初的陰差陽錯到後來的情深糾纏。再到如今的勞燕分飛。這才過去幾年。為什麼她突生一股耗盡了一輩子心力的憔悴。
古小滿倒是沒有說謊。她確實有這種感覺。憔悴、心累。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可那種疲累卻是從心底蔓延而上。無論如何都躲不掉、去不了。
「小滿。我有些話想告訴你。」趙興然逆著風走到她的身旁。與她並肩而立緩聲道。
古小滿轉身對他抬眸輕笑。「恭喜你。喜得貴子。」
趙興然一愣。有些憨厚的撓頭。笑道︰「謝謝。」隔了一會面色凝重道︰「你和一恆完全沒有必要走到現在這一步。你覺得呢。」
古小滿略帶無奈的聳肩。嘆氣道︰「我覺得如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他回不去了。莫呈的事情我覺得很遺憾。我訂好了機票明天就走。你也不要對他說。無論他做什麼我都會走。」
「你要去哪里。」
「誰知道呢。或許滿世界流浪吧。和他交往這麼多年唯一的收獲就是他給了我很多錢。多到我即便是將世界走一圈都會有剩余。我很感激他。」
「他要的不是你的感激。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沒吃喝醉酒都會抱著你們的婚紗照哭。看得我心都疼碎了。」趙興然一想到沈一恆抱著他們婚紗照又哭又笑的樣子就從心底覺得酸。酸澀而疼痛。為沈一恆。
古小滿點頭。聲音里面滿是疏離和冷淡。「我知道。莫呈都有告訴我。」
「那你還是無動于衷嗎。他這麼愛你。他這麼傷心。你還是無動于衷嗎。小滿。你的心呢。你不是很愛他的嗎。還是說你愛上了別人。是小毅嗎。」趙興然怒了。他無法容忍沈一恆為她如此糟踐自己。她卻可以雲淡風輕的說一句我知道。然後便置于一邊再也不管不顧。憑什麼。她憑什麼這樣對一恆……
古小滿只是覺得可笑。眼底盈滿不屑和譏諷。「在你眼里。你的親弟弟就這麼不堪麼……還是說。在你的眼里我是這種女人。你放心。不管我和沈一恆如何。我都不會拖累後毅。這一點我可以用我的項上人頭為你擔保。」
趙興然尷尬的望著她。對她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誤會了。」
不是這個意思。那又是什麼意思。這句話難道還能有其他的意思不成。古小滿沒有說話。目光溫潤的落在海平面上。耐不住嘆息道︰「你說。被海水淹死的人可以變成魚嗎。」
趙興然不知如何接話。索性任由沉默再一次的任性佔據主導。古小滿似乎也沒有等待他回答的打算。淡然轉身緩慢而堅定的走出了趙興然的視線。趙興然直到再也看不到古小滿。才無奈的朝天嘆了口氣。這兩個人到底算是怎麼回事呀。
沈一恆睡得並不熟。一個翻身驚醒。習慣性的伸手在床上模。模了半天什麼也沒有模到。淒苦的收回自己的手。坐在床上發呆。呆了好半天才想起古小滿回來了。就在這棟別墅里。急忙套好衣服下樓。推開客臥的門就看到古小滿蜷曲著小身子躺在床上。眼角明顯的有著淚痕。
心一疼躡手躡腳的上床。掀開被子躺在她的身旁。伸手將她綿軟的小身子抱進懷里。溫香軟玉在懷的滋味終于填補了這一年多來心底的空洞。這一刻沈一恆只有一個想法︰不放手。他絕對不會再放手。如果她說要去滿世界流浪。他就跟著。如果她說想找地方窩著。他就陪著。如果她說厭倦了他。他就躲著。只要能守在她的身邊。沒脾氣又怎樣。
古小滿原本是有些冷的。突然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氣息靠近。下意識的往那股溫熱的源泉靠近。沈一恆望著朝自己懷里縮的小東西還以為她醒了。仔細一看她卻還沉沉睡著。這還是她下意識的動作。心頭一暖。低頭憐惜的親吻她的耳垂。在她耳邊嘆息︰「老婆。我好想你。」
古小滿似乎做夢了。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翻身伸手抱住了沈一恆的胳膊。小臉眷戀的蹭著他的心口。嘟囔︰「老公。」
便是這一聲喃呢將沈一恆逼得當場孽障。再也顧不了會不會弄醒她。低頭緊緊的親吻著她的小臉。最後封住她的櫻桃小口。伸出舌頭頂開她的牙齒追逐著她的甜膩小舌。古小滿被驚醒。睜眼看到自己窩在沈一恆的懷里。稍微掙扎了一下最後卻綿軟在他有技巧的舌吻下。
耐不住嘆了口氣。承受著他所帶來的一切溫柔。閉著眼楮撫模著他的心口。感受著從掌心傳來的他結實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是如此的真實。她忍不住對自己說。努力的說服自己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的纏綿。請允許她的自我放縱。她愛他。這一點毋庸置疑；他愛她。這一點沒人懷疑。
可明明就是兩情相悅。為什麼非要弄得勞燕分飛。彼此傷害彼此忍痛分離。這是為什麼。沈一恆想不明白。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古小滿過不去心里的坎。孩子的夭折是誰也不想看到的。化悲憤為纏綿。沈一恆熟練的月兌去彼此的衣服。緊緊的將自己瓖嵌進她的身體里。
「小滿。我愛你。」情到深處無法自拔。沈一恆再一次對著她的耳垂深情告白。可惜某個小女人卻選擇了听而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