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答應卻並沒有讓阿文放多少心。果然。一個小時之後她匆忙穿衣離去。只因莫呈的三言兩語︰在哪。我要見你。有事。
臨走之前。夏嫣然又回到他的面前。跪在他的兩腿之間親吻他的下巴。「對不起。下次陪你一起吃生日蛋糕。這是送給你的禮物。拜拜。」
沒有我愛你。也沒有我等你。他們兩個人的關系似乎只存在于床上那一瞬間的激情。阿文突然覺得可笑。凝望著手邊精致的盒子。他想扔掉卻又舍不得。
打開著的門被夜風 當一聲關起。阿文赤•果著健碩修長的身體腳踩在綿軟的地毯上走進衛生間。將水溫調成冷水。站在蓮蓬頭下任由強烈的水流沖擊在自己的身上帶給自己一些痛感。他從來沒有對夏嫣然說過愛。和一個沒有心的女人相處。早就該做好了被傷害的心理準備。他。又有什麼好失落的。
等到他再次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半。手機一陣閃爍。是孟昶的來電。孟昶。阿文的好兄弟。圈子里有名的公子。卻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型男。超級有品位。
阿文看了看時間是在一個小時之前打來的。隨手將電話扔到一邊。忍不住自嘲的揚唇。此刻孟昶指不定在誰的安樂窩里揮灑汗水呢。但是這一次阿文猜錯了。孟昶給他打電話是求救的。他遇上了麻煩。準確的說他調戲了一個絕對不能去調戲的女人。
趙毅然手中的啤酒瓶尖銳部分抵在了他的脖子旁。雙眼通紅一片。厲聲道︰「孟昶。你該認識我是誰。你再動她一根汗毛試一試。你看我敢不敢捅了你。」
孟昶竭盡所能的將自己的身子往沙發里面擠。企圖離這個凶器遠一些。趙毅然啊。趙家的二公子。他怎麼可能不認識了。孟昶完全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無語道︰「二少。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你女朋友。我要是知道她名花有主。我又怎麼可能去招惹她呢。」
趙毅然的身後躲著一個有著扶風弱柳之姿的女子。此刻正略帶惶恐不安的緊緊抓著趙毅然的衣擺。那模樣如一只受到驚嚇的大兔子。完全懵了。
趙毅然知道賀媛拉著他的衣擺。如一個依賴大人保護的孩子一樣。心里滑過一絲異樣。更多的卻是不爽。為孟昶的話。他到底哪只狗眼看到賀媛是他的女朋友了。他還單身呢好不好……
孟昶緊張的咽了口口水。又道︰「二少。我真不是故意的。您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吧。」要讓他說出貶低自己的話來討好趙毅然。他也是做不到的。如此。已經是極限。
趙毅然並不是蠻橫無理的人。此刻見孟昶求饒也只是冷然的掃他一眼。拉著心驚膽戰的賀媛走出了酒吧。他也很是奇怪。賀媛不是好人家的姑娘麼。為什麼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酒吧里出現。他哪里知道。賀媛之所以出現在這里。都是因為他。
甩手將賀媛扔進自己的跑車里。趙毅然靠在車門上抽煙。目光微瞥不屑的掃了賀媛一眼。問︰「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賀媛緊緊的咬著下嘴唇。掙扎良久小聲道︰「我來找我弟弟回家。」
「你弟弟。」趙毅然眉頭再次蹙起。不悅的問。「他在這里干什麼。你們家有錢到可以承受這里的消費。」
賀媛搖頭。面色有些苦澀。道︰「他在這里打工。給人當泊車小弟。」
泊車小弟……趙毅然有些微的差異。疑惑的問︰「為什麼不去找一份正經工作。」
賀媛死命的咬著嘴唇。好一會才小聲道︰「我媽在醫院里面。每個月的醫藥費也是一筆很大的開銷。元欽是家里唯一的勞動力。我也想早點參加工作。可惜我什麼都做不了。」
趙毅然再次詫異不已。掐了煙問她︰「你弟弟現在在哪。在我的設計公司上班。工資夠承擔你媽的醫藥費和你們姐弟的生活費嗎。」難得的。趙毅然竟然生出了憐憫之心。
賀媛幾乎是不抱任何希望的點頭。客觀道︰「夠。你公司做好設計方案就會有獎金拿。工資雖然不是行業里最高的。但是獎金很可觀。最重要的是每個月都發。自己能拿到多少錢幾乎可以算到。」
趙毅然覺得好不可思議。這些事情他都從來沒有在意過。反正公司的制度和生意都是哥哥一手操辦的。他當甩手掌櫃早就當習慣。自然不會在意到這些滿是人情味的細節。此刻。對于趙興然。趙毅然佩服得五體投地。他終于明白為什麼長帆能夠哥哥的手上壯大那麼多。
「既然這樣。明天讓你弟弟回公司上班。」
賀媛不敢相信的望著趙毅然。怒聲問︰「你在可憐我們。」
趙毅然用看白痴的眼神白她一眼。哼道︰「世上可憐的人多了去了。難不成我是觀音菩薩需要每一個都同情然後給一份工作。別傻了。我只是不想看到你流連夜場被人當小姐給上了。你弟弟也是。細皮女敕肉的很容易被富婆看中的。」
賀媛被嚇得臉色蒼白。她的弟弟賀元欽確實長得細皮女敕肉。唇紅齒白年少時就被人說像從年畫上走下來的童子一般。「不會吧。」
「不會。」趙毅然邪佞輕笑著挑眉。「你說會不會。」靠近。在她的唇邊吐煙。痞痞的模樣令賀媛的小臉騰的一下紅了。
「流氓。」賀媛低垂著眼不敢看他。精致的小臉上滿是羞怯和緊張。少女的清新香氣傳入鼻腔。趙毅然只覺得賀媛雖然長了一張柏雪的臉。可他卻從來沒有將她當成是柏雪。一剎那間。他終于明白莫呈哥為什麼看到她無動于衷了。因為莫呈從來就沒有將她當成是柏雪。縱然有著一模一樣的臉也沒有過。
趙毅然有些懵了。他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做了一件蠢事情。那就是為莫呈哥擔心。莫呈啊。這種笑面閻王還需要別人為他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