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恆咬唇。浪客中文網雙眼如獵豹一般死死的盯著趙毅然窩在吊椅上略顯單薄和委屈的身影。莫呈說得沒有錯。別看趙毅然平日里總是嘻嘻哈哈的沒個正行。越是這樣吊兒郎當的人生氣發飆的時候才越恐怖。
因為你永遠也想象不到他憤怒起來會是什麼樣子。沈一恆仔細回想。在他的記憶里趙毅然一直都是跟在他們身後的小屁孩。整天哥哥長哥哥短的跟著。如今再細看原來他也長成了頂天立地的大男人。為何之前他都沒有意識到。
莫呈並沒有輕易放過他的打算。慢條斯理的繼續丟下一個重磅炸彈。「今天夏嫣然去找我了。」
「什麼。」沈一恆驚了。差點從沙發上蹦起來。「她找你干什麼。」
莫呈解開自己黑色襯衫的扣子。歪著頭瞥了他一眼。冷聲道︰「公事。你別太擔心。」
「你。沒事吧。」沈一恆擔憂的問。
「沒事。」莫呈禁不住苦笑。「還有十三天就整整十五年了。」
「你記得真清楚。」沈一恆無奈也跟著苦笑。房間另一頭擠在一塊看電影的兩個小屁孩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兩人這邊的氣氛已經凝重得可以砸死人。
莫呈笑得比哭還要落寞。語帶寒涼道︰「那天是兒童節。四月四日。我記得很清楚。」
沈一恆心一凜。嘆口氣。無奈道︰「說到底還是我害了你。」
「和你無關。就算沒有你。她也會這樣做。」莫呈收起之前的落寞。眼眸中的狠戾一閃而過。最後目光卻是溫柔的落在古小滿的身上。「你要保護好古小滿。不要讓她成為第二個柏雪。悲劇。有一次就夠了。」
古小滿正在和趙毅然看星爺的大話西游。不時的回頭兩人交流一下意見。說到一塊去了就會開心的拍掌大笑。說不到一塊去就會怒瞪對方。指著彼此的鼻子怒聲大吵。莫呈望著兩個相處甚歡的小人兒禁不住嘆氣。年輕就是好。開心了可以大笑不開心了可以大哭。不像他們早已經將微笑練成面具。想摘也摘不下來。
沈一恆見他面色不太好看。「她來找你都說了些什麼。」
莫呈抬眼望著他。指間的雪茄以著極其緩慢的速度慢慢燃燒。莫呈喜歡抽雪茄。他喜歡的是雪茄背後的文化和浪漫。搖頭輕笑。反問︰「你很在意她的動靜。」
沈一恆冷著臉點頭。目光也沉寂許多。「她之前給我打電話要和我談談被我拒絕了。之後沒多久就出了之前的艷照事件。」
莫呈也能皺起了眉頭。問︰「你懷疑是她做的手腳。」
沈一恆點頭。「我不確定。沒找到證據。」
「怪只怪小毅那小子手機居然被偷了。」莫呈嘆氣。目光也不太友好的落在了趙毅然的身上。
人對于自己的名字一向敏感。趙毅然猛地轉身望著他們。一臉迷茫的問︰「你們誰喊我。」
莫呈對他招手。喚小狗一樣喚道︰「過來。」
趙毅然站起身。順手還敲了一下空格鍵。對上古小滿不悅的眼神。笑道︰「等我。」
古小滿放下電腦。也跟著站起來走到沈一恆身旁。拉著他的大手撒嬌。「老公。陪我看電影去。」
沈一恆一愣。奇怪的望著她。「現在。」
「是啊。」
「現在去我們只能看午夜場了。」沈一恆壞笑。大手捏了一下她柔軟的小女敕腰。
古小滿一愣。指著自己的電腦。問︰「什麼午夜場。我說在家拿電腦看電影。」
古小滿剛說完趙毅然就很不給面子的笑了出來。沈一恆淡然白他一眼。哼道︰「你還沒說你手機是怎麼被偷的呢。快說。」
趙毅然無語。委屈的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小聲道︰「是被搶了。那天我去逛街走著走著突然就有個人沖了過來。一把搶過我的手機撒腿就跑。東西被搶了我肯定追啊。追了沒一會就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你們也知道我們用的手機都是在韓國專門定制的。一般人拿了也不敢用。于是我就追蹤定位系統找到了手機。但是內存卡已經被拔走了。」
「電話卡呢。」莫呈問。
趙毅然苦著臉。「電話卡還在。手機也好好的。就內存卡被拔走了。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後來沒多久就出了網上那件事情。」
莫呈見他還一副很是委屈的樣子。不懷好意的問他︰「你哥打你了沒有。」
不提還好一提趙毅然更郁悶了。不滿的低聲怒道︰「打了。這又不是我的錯。我哥簡直就是個暴君。」
沈一恆瞪他一眼。哼道︰「我也想打你一頓。那些照片我還沒有和你算賬。為什麼你要拍那些照片。」
趙毅然苦著臉。一臉討好的望著沈一恆。笑道︰「一恆哥。我和小滿月之間是清白的。」
「我知道。就算不相信你我還不相信我老婆。」沈一恆松開握住古小滿腰肢的大手。拍了拍她的小讓她去繼續看電影。
古小滿剛點開空格鍵。趙毅然立即就小聲的抱怨。「等我噯。」
古小滿回頭白他一眼。哼哼:「不等。我先看了。」
莫呈好氣又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就這麼大點出息。搶你手機的人有什麼特征沒有。」
趙毅然想了一會。「戴著鴨舌帽穿著藍色連帽衛衣。黑色褲子白球鞋。」
莫呈皺眉。「沒看到臉麼。」
趙毅然無辜的搖頭。「沒有。」
「其他的呢。有沒有其他的特征比如手、皮膚、身高之類的。」沈一恆也皺著眉頭問。
趙毅然苦思冥想半天。道︰「很黑但又不是黑人那種黑。身高和我差不多但是比我胖好多。對了。他嘴角有一顆痣。很大就在下巴這里。」
有特征就好。莫呈和沈一恆相視一笑。莫呈揮手叫佣人將紙筆拿過來。放到趙毅然面前。沉聲道︰「畫張圖。」
趙毅然一愣。不相信的指著自己的鼻子。問︰「讓我畫。現在就畫。」
莫呈點頭。「學了那麼多年美術終于有用到的時候了。快點。別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