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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信物

「我是不會放棄的,你一日未嫁,我一日就還有希望!」

身後傳來沈慕寒鍥而不舍的喊聲,溫嵐听見只是笑笑。抬頭看天,原來忘記一個人真的是很容易,愛也好,恨也罷,如今都只化作天邊的雲彩,雲淡風輕。

轉出街角,溫嵐看見殷軒離一襲青衫雋秀挺拔地站立在那里。薄薄的秋風吹起衣擺,濃烈卻不熾熱的陽光映照他慵懶的神情,一切美麗得就像一幅畫。

溫嵐不知為何忽然有些雀躍,高興地跑過去。速度之快就像身後追了十頭洪水猛獸,這讓正在手惱的殷軒離心里很是受用。

「做什麼跑這麼快,像只炸了毛的兔子。」殷軒離沉聲說,說完又越過溫嵐向弄堂里看了看。「後面有人追你麼?」

「哪里有什麼人,殷將軍可真愛開玩笑。」溫嵐心虛地回頭張望了下,並未見沈慕寒從弄堂里走出來,這才放下心來。

「沒人那你在看什麼呢?」

「沒……沒看什麼。你怎麼來了?怎麼知道我在這里的?」

「剛巧路過看見了你的丫頭,說你在這邊。我想起這條弄堂平日里挺僻靜的,怕你遇到偷兒,這才過來看看。」殷軒離撒了個謊。

其實他從蕭玄府上出來就被柳明達纏住了,後被柳明達一路拉到柳府。在柳府門口他看見了剛從里面出來的溫嵐,好不容易擺月兌柳明達追到這里,不成想卻踫上沈慕寒深情表白的一幕。本來他是想直接沖進去將沈慕寒暴打一頓,又怕事情弄大了不好收場,影響溫嵐的閨譽。這才將氣忍了下來。

「原來如此,不過青天白日的哪里有這許多偷兒。即便是有那也是生活所迫不得已而為之,你見過幾個有錢人去做偷兒的?」溫嵐不以為意。

「有錢人也會去做偷兒的,比如說偷女人心。」

溫嵐心里咯 一下,有些懷疑地問,「你到這兒多久了,可是听到、看到了些什麼?」

殷軒離眉毛一挑對溫嵐冷冷地說,「不久,不過是恰好听到一個男子深情的告白而已。」

「你听我解釋,我沒有……那只是……」溫嵐心里一陣恍惚,生怕殷軒離誤會了什麼,「這里說話不方便,你的馬車呢?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殷軒離又向弄堂里掃視了一下,說,「跟我來。」

殷軒離拉著溫嵐的手向前走,走了約有一柱香的時間,拐過幾條弄堂來到一個小院子前。

敲開院門進去,是個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的所在。

「公子今晚住下麼?」守門的家奴將兩人引至中廳,同時奉上上等的碧螺春,垂手問道。

「不必!我坐坐即走,不用伺候。」

「是!」家奴不再多言,倒退著走出去,還不忘將門帶上。

「這是哪里?」溫嵐四下望望。

「我自己置的一處院子,你不是有話要與我說嗎?這里如何?」殷軒離松開溫嵐的手,自顧坐到一旁的黃花梨木椅上,翹起一腿品著香茶,「說吧。」

溫嵐低頭看看自己的左手,剛才它還被包在殷軒離炙熱的大手掌中,如今空了下來忽然有些不太適應,心里仿佛也缺了一角。

走到一側的椅子上坐下,溫嵐低低地說,「我不知道你看到听到了多少,但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

說完溫嵐再不言語,只有一下沒一下用腳在地上劃著圈。

「還有呢?」

「沒了!」

听到溫嵐如此說,殷軒離心中的無名火騰騰向上升,從剛才便壓下的怒氣一直升到了頭頂。原本他還以為會听到溫嵐向他解釋事情的前因後果,結果她只這麼一句話說完就閉口不語。這讓他殷軒離直想抓過溫嵐狠狠地打她的,好讓她記住以後要離沈慕寒遠遠的。

「沒了?」殷軒起身站到溫嵐跟前,一對鳳眸冷冷地看著她,說,「你不覺得應該對我好好解釋解釋嗎?」

「解釋什麼?」溫嵐抬頭,貌似無辜地問。她賭殷軒離不會因此看不起她,但卻忽視了男人超高的佔有欲。

想到剛才沈慕寒就是這樣摟著溫嵐的腰,一股醋意涌上殷軒離心頭,他一把將溫嵐從座位上提起來說,「解釋你和沈慕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說完手臂一緊,將溫嵐摟進了懷里。

殷軒離的手箍得溫嵐腰疼,渾身散發出凜冽的寒意。這與以往的他大不相同,原來殷軒離雖然說話也是冷冷的,但總還有一絲暖意可尋,今日卻似三九寒冰,眼神也像在看一個陌生人,這讓溫嵐很是害怕。可她也知道如今這種情況不是服軟認輸的時候,今天錯又不在她,憑什麼她要承接殷軒離的怒氣,所以依舊嘴硬道,「你不是都看見听見了嗎為什麼還來問我?」

「我就是看見了才想問你,你不是會功夫嗎,為什麼不反抗?為什麼要任由沈慕寒抱著你。還是說你不想嫁給我就是因為他!」

「你胡說!我這輩子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他又怎麼想要嫁給他?你明明就听到我拒絕他了卻還如此質問我,你既然懷疑我為什麼還我的解釋?還有咱倆有什麼關系你這麼管我!」

殷軒離一手擒住溫嵐的下巴,狠狠地說,「如果我沒記錯,昨晚咱們兩個好像已經定親了!作為你的未婚夫婿,你說我有沒有資格管你?」

「定親?」溫嵐慘笑,「如果不是你不想娶公主你會想要娶我麼?我不過是你的一個擋箭牌!否則若是你心里有一點尊重我的話你就不會不相信我,就不會這麼對我。」

「就因為你不負責任的一句話,我如今就成了眾矢之的。我的家被人圍了個水泄不通,柳姐姐也與我絕了交,沈慕寒不知哪根筋不對了非要說他喜歡我,如今你也不相信我,來質問我!我到底犯了什麼錯要承受你們一個個這樣的對待!許是因為我是一個沒娘的孩子,爹爹又不疼惜,只想將我送進了豪門,可這些又不是我的錯!」想到一上午的遭遇,溫嵐忽然有些委屈,眼楮忽然紅了,眼眶里噙滿了淚。

「自己做錯了事還有臉哭?」殷軒離話雖然還是毒辣,不過卻不像剛才那麼冷了,看著溫嵐的眼神也柔和許多。

溫嵐見狀,哭得便更急了,後來干脆口無遮攔起來,「世人都說殷將軍舉止言行有禮,依我看卻不是那麼一回事,殷軒離你根本就是個只會欺負女人的登徒子,我討厭你!」

「不許哭!」殷軒離大吼,溫嵐卻打定主意不認輸,眼淚吧嗒吧嗒向下滴。

殷軒離自認不是一個會被女人眼淚左右之人,如今卻因為溫嵐的哭泣而心煩意亂。同時他心想自己這個登徒子的名號得的實在是冤,如果他是登徒子昨晚早就輕薄了她,落一個名正言順。

看著溫嵐通紅似小兔子般的眼楮以及越哭越大聲的狀態,殷軒離一手用力,將溫嵐更緊地壓向自己,另一手擒住溫嵐的下巴,頭就低了下去。

溫嵐來不及反應便踫上了一張柔軟而炙熱的雙唇,腦子立刻糊成了一鍋漿糊,只張大眼楮看著殷軒離,便連哭也忘了。

殷軒離怕將溫嵐嚇壞,只是踫了踫她的雙唇即離開,並沒有繼續,不過這種甜美的感覺還是讓他欲罷不能。看見溫嵐仍然睜著眼楮看著他,殷軒離低頭又是一吻,不過這次卻是吻到了她的眼睫上。

如果說剛才的一吻震驚多過羞惱,後面的那一下溫嵐可就是完全的嬌羞了,一張小臉漲得通紅,一直延伸到脖頸。溫嵐將頭扭開,再不敢看殷軒離的眼楮,身子也開始微微發顫起來。

溫嵐的反應讓殷軒離很是滿意。他更深地抱了抱溫嵐,湊近她的耳朵說,「以後不許再讓旁的男人抱,否則就不是今天的懲罰這麼簡單,知道麼?」

「你這是賊喊捉賊!」溫嵐趴在殷軒離胸口悶悶地說。

「怎麼不服氣?」

「當然不服氣,不帶你這麼欺負人的!」莫說兩年後的婚約還不知道做不做數,就算兩人婚期已定,殷軒離這樣對她也是禮儀不合的,怎能不叫溫嵐生氣。

殷軒離松開溫嵐,邪魅地朝她笑了一下,輕松說,「不服氣你也可以欺負回來!」

「我沒這嗜好!不過權利與義務等同,以後你全身上下所有的地方也都不許別的女人踫!否則我的報復也不會那麼簡單!」

「那是自然,以後除了嵐兒我哪個女人都不踫。」

「不過你為什麼非要娶我呢?」溫嵐還是很疑惑。

「這個問題你昨兒已經問過了。」

「可是你沒好好回答。」

「自然是想娶!定情信物都給了你你還這麼不自信。你以為我的玄天玉璧誰人都能得的?」殷軒離伸指勾一下溫嵐的小鼻子。

「什麼定情信物?什麼玄天玉璧?」溫嵐詫異。

「真是有夠遲鈍,你脖子上帶的東西不正是我的玄天玉璧麼?上面的玄字還是我八歲那年刻上的。」

溫嵐伸手按胸口,想到蕭玄給她的玉牌上果真有個玄字,原來她以為是蕭玄的玄字,結果這個東西就叫做玄天玉璧,而且還是殷軒離的。

「反正我也收了你的玉兔子,咱們就算是交換定情信物吧。」說著殷軒離從內領內掏出一根金鏈子,下面綴著的果真就是溫嵐自小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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