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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探尋極北

都古搭乘的是前往海參崴的船,她在地理方面不是太精通,只是听說這是去俄國海參崴的船便上來了。這艘船有兩個職責,一是帶來逃難或者受迫害的俄國人,二則是把急需品走私回去。這時候的俄國雖然統一了,而且換了另一副行頭,但是它還需要恢復,所以走私商人也應運而生,東西只要不讓政府看見不就得了。

都古在甲板上眺望了一會大海便返回了船艙,她用魔術讓這些船員認為自己是他們的一員,只是干完這一趟就要回老家結婚了。這時俄國國內那股紅色意志已經席卷了整個角落,都古只要抬抬頭就能看到那錘子和鐮刀的圖案。特別是煙囪上,被這些船員直接刷上了新生政權的旗幟。

俄國作為一頭遠東的紅色巨熊,雖然這時候還沒有露出自己爪牙,但那威懾力依然存在,至少這艘船才去往海參崴的海路上的時候,沒有別的國家的船只來攔截。

隨著輪船一路北上,這氣溫也在逐漸變低,等到了海參崴的時候,船員們已經裹上了厚厚的大衣。當都古走下船踏上碼頭的時候,入耳的全是充滿鼻音且饒舌的話語,"啊,語言不通,看來又要找個不開眼的了。"

在速成出一個白痴之後,都古神清氣爽得走出了小巷。都古試著閱讀了牆上的標語,那俄語方言便從都古的嘴中流利蹦出。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都古走進了一個類似合作社的地方,之後又是一陣催眠魔術砸了過去,接著她便背著一大包東西走了出來。為了不眨眼,這時的都古就是一身革命範--軍大衣,套鞋,還有帶有紅五星的大帽子。

都古現在需要去听,去看,去感悟,只有內心得到升華,她才能更進一步。原來綁在眼上的緞帶被取了下來,待到雙眼睜開的時候,都古感覺周圍的景象是那樣的清晰,如果以前的眼鏡是六百萬象素的攝像頭,現在估計也要八千萬的象素。

不光是眼力的提升,都古的那雙眼楮也更加深邃,或者說更加迷人。雙眼好像被嵌上了墨玉做的珠子一般,光亮,有神,看著就讓人喜歡。之後都古一路向西,她的第一個目標就是西伯利亞。以前听別人說那里是苦寒之地,而且不適合人類生存,這無疑是苦修的好地方。

就這樣,都古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在那無盡的冰原上。在這西伯利亞,每天都是惡劣的天氣,而且溫度極低。如果不是都古那變態的身體素質,換做是普通人來這里一定會變成一大奇觀--冰凍人肉柱。

西伯利亞給都古的感覺就是絕望下散發著生機,在這里可以可以看到參天的森林,一眼望不到頭的雪原,還有雪後那澄澈的天空。特別是在夜晚,總會有狼群為都古演奏特別的交響樂。光是都古看看這些壯麗的景色,就在不知不覺間敞開心扉。天為被,地為床,這種豪邁也開始充滿都古的心頭。

"啊……嗷~"都古在那天地之間叫喊著,一直束縛著她的心靈枷鎖好像產生了裂痕,吼叫之後都古只覺得整個人心氣都高漲起來。伴隨著女孩高興的笑聲,那原本還在漂泊的大雪逐漸停了下來,好似老天都在為此表示慶賀。

都古在模到心靈上的那道門檻之後,變向著北邊趕去,這次她前往更加惡劣的北極。如果說西伯利亞是透著生機的絕望之地,那北極則是直接達到了絕望的頂峰。

在北極,別說是植物了,就算是動物,也不會在北半球最冷的時節出來晃蕩。在這里,除了冰塊還是冰塊,不,還有海,冰山之間還有深邃的海洋,如果家鄉氣溫已經直逼四十度的朋友可以到這里避避暑,保證涼到心底。

都古自從到了北極之後就不再挪動地方,在這里她直接舍棄了那身大衣,她穿著那如火的唐裝在冰原上打著拳,每一拳都是那樣的緩慢,但這拳術卻隱隱符合這得一切。

累了,都古會直接在冰面上打出一個洞穴鑽進去睡覺。餓了,她會跳進深海去捕獵,這段時間高蛋白的海洋食品讓她禍害了好多,至少巨型章魚從此離開了北冰洋。

慢慢的,都古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變成了澄澈的天空,只要她想包容的東西,她都可以去接受。她這內心就像這天地,當她真正領悟到這一點的時候,那捆縛心靈的枷鎖徹底完全被拋卻而去。

"朝聞道,夕死可矣。也不枉我在這苦寒之地呆了這麼長時間。"都古帶著一些零碎東西,身上披著用北極熊皮做的袍子向著西南方走去。沒有地圖,她只能根據日月星辰辨別方向,群尋找有人煙的地方。

都古在走了一個半月後,看到了大批的俄國人。一開始她還挺高興的,只是當她走近之後才發現,這些是逃難的難民。都古在付出兩塊肉之後,一家逃難的俄國人告訴她西邊打仗了,形勢不容樂觀,听說德軍已經打下了很多地方了。

都古在得到自己需要的信息之後便沿著滿是冰渣子的土路前行著,按照剛剛那些俄國人所說的時間,都古知道現在是一九四二年,他在西伯利亞還有北極呆了五年還要多,這不禁讓都古感嘆時間過得太快。

都古打算一直向西走,她知道在西邊還有厲害的家伙,她需要去挑戰,去提升。古人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都古的修行也是遵循這一點的。在之前所處的世界,都古只帶過京城和江都,後來去了日本也只是再兩座城市住上一段時間,真正的游歷倒是沒有實行過。

反觀都古的過去,加上她的前世,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深山老林里的修煉,這次回到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時間段,她打算走遍整個世界。現在是一九四二年,離一九八五年,也就是她的出生日還有四十多年的時間,這些時間足夠她來揮霍了。

都古沿著那冰渣路走著,路上的的難民變得越來越少,他們有的就近駐扎過夜,有的則是受不了這嚴寒凍斃在路邊,還有的人則是一直向前走,這些人臉上愁雲慘淡,戰爭給平民帶來的傷害顯而易見。

都古也不知自己走了多長時間,她忽然在冰渣上看到淡淡的馬蹄印。這時她開始高興起來,這馬蹄印代表著有人可以與她同行,給她解悶了。當都古沿著印記向前奔了二里地左右,只見一具馬尸倒在路邊,在那尸體的前面是一溜小巧的腳印。只是那腳印散亂不堪,顯然它的主人已經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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