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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所見略同

鄭峰拿起茶杯在桌子上倒了一點水,然後用右手的食指在桌子上寫了三個字︰「繆智文。」

各位看客應該明白鄭峰的意思了吧。

李雲帆望著鄭峰點了一下頭。

其實,李雲帆和鄭峰想到一塊了︰田大幫的案子和繆智文的案子完全雷同,凶手作案的凶器都是棺材釘,位置都在死者的右耳朵里面,兩個人在遇害之前都喝了很多酒。因為喝了太多的酒的緣故,死者喪失了人最基本的警覺性。更因為酒精的麻痹作用,當被害人發現禍事降臨、深處險境的時候,已經喪失了反抗——甚至最起碼的應急反應的能力。

「一清,你為什麼要選擇從田大幫的耳朵,將棺材釘植入他的腦殼里面去呢?」

「只有從他的耳朵里面放進去,田家人才不會發現,第二天早上,田家人得知田大幫死訊之後,特地請郎中給兒子驗尸,如果不是我做的巧妙,郎中一定會看出古怪來。」

「你為什麼不從田大幫的頭頂上將棺材釘植入他的大腦呢?」

李雲帆顯然是想起了張有貴的案子,張有貴腦袋里面的棺材釘就是從天靈蓋上植入大腦的。

「這很簡單。」

「怎麼講?」

「田大幫的頭頂上已經沒有多少頭發了,自從他腰椎受傷、癱瘓在床以後,他的頭發掉得很厲害。」

「那麼,如果田大幫的頭發沒有掉落的話,你會選擇從他的頭頂上下手嗎?」

「我也不會。」

「為什麼?」

「棺材釘從耳朵里面進行,不用費什麼勁,如果從頭頂上,單憑手的力量是不夠的,得用鐵錘。傻子都知道,人的頭蓋骨是很硬的。」

「你好像很有經驗嗎?這種殺人于無形的方法是跟誰學的?你以前是不是用這種極端殘忍的手段殺過人?」

「我這麼想,就這麼做了。要想不讓人發現,要想讓田大幫的身上沒有一點傷,只能從頭上想辦法——一般人都會這麼想。」

李雲帆一直在想另外兩個案子,他希望能從一清的答案中尋找到一點蛛絲馬跡,遺憾的是,一清的回答似乎滴水不漏。

「一清,你把後來的情況交代一下。」

「等田大幫斷氣之後,我用另一根棺材釘將第一根棺材釘頂到耳膜下面去以後,用火柴棒和棉花將田大幫耳朵里面的血擦干淨,然後將田大幫的尸體放好。一頓飯的功夫,齊煙翠回來了。她關好院門,走進堂屋,然後走進東廂房。」

「此時,你在什麼地方?」

「我坐在東廂房里面——等她。」

「齊煙翠的兒子田鵬程呢?」

「孩子睡著了,被他爺爺女乃女乃抱回家去了。」

「你難道就不怕被田鵬程看見嗎?」

「他就是跟齊煙翠一起回來,也不用擔心。」

「為什麼?」

「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到晚上九十點鐘,不睡覺才怪呢?」

「齊煙翠看到你坐在東廂房里面,有什麼反應?」

「她當時嚇了一大跳。我把事情跟她說了。」

「她怎麼說。」

「她只是一個勁都掉眼淚。掉了一段時間的眼淚之後,我們倆就開始想辦法了。」

「你們是如何遮掩這件事情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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