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經樓?藏經樓是安放歷代住持舍利子、生活用品、法器和經的地方,沒有什麼好看的,那里,除了本寺的住持,其它人是不能進去的。」
「一清,藏經樓里面恐怕還有其它東西吧!」
「再沒有其它東西了。」
「實不相瞞,我們對藏經樓不感興趣,我們只對藏經樓上面的閣樓感興趣。」
「藏經樓上面的樓閣?」一清二目圓睜,他好像已經從李雲帆的話中听出了什麼。
「對,藏經樓上面的閣樓,我們想到上面去看一看。」
「藏經樓的上面根本就沒有什麼閣樓,這樣吧!我破一會例,你們去了就明白了。」
其實,同志們早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這是一清始料不及的。
譚曉飛和嚴小格押著一清走出禪房。
其他人緊隨其後。
一路上,同志們遇到了好幾個僧人,他們無一例外,在遇到同志們的時候,總會退到一邊,施禮鞠躬。
不知道這些僧人是給同志們施禮,還是給一清住持施禮?
一清腳步匆匆,在同志們看來,一清住持在智覺寺閑庭信步了幾十年,恐怕從來沒有這麼走過路過,他分明是想縮短從內院禪房到藏經樓之間的距離,盡量少見到自己的弟子——他現在這副模樣確實不適合見到自己的弟子。
一清從北樓梯口上了藏經樓。
上了樓梯以後,一清拎起僧袍,從灰色要帶上解下一串鑰匙,挑出其中一把銅鑰匙,顫抖著插進鎖眼之中。
「啪」的一聲,銅鎖被打開了。
一清領著大家在中廳轉了一圈,然後道︰「李局長,這里只有六間屋子,根本就沒有你們所說的樓閣,你們所說的樓閣只是藏經樓的屋頂。這六間屋子里面存放的是智覺寺幾位住持的遺物,我一一打開給你們看看。」
「一清,用不著一一打開了。」李雲帆和譚曉飛走到大門右側第一間屋子的門前,「你只需把這間屋子打開。」
「這件屋子和其它屋子一樣。」一清住持的臉色突然灰暗起來。
「打開。」
一清從鑰匙串上挑出一把銅鑰匙。
一清試了三次,才將鑰匙插進鎖眼里面。他的手抖的比較厲害,他應該預感到什麼了。
一清從門鼻子上取下銅鎖,譚曉一腳將門踹開。
老侯和譚曉飛走到佛龕跟前︰「鄭局長,閣樓的通道就在佛龕里面。」
「一清,不要磨蹭了,把佛龕里面的暗門打開。」李雲帆道。
「佛龕里面什麼都沒有。」
「一清,我們給你機會,你卻不要,不配合我們的工作,你知道後果會是什麼!譚科長,你來吧!」
「李局長,還是我來吧!」
李雲帆的話起作用了,一清一邊說一邊朝佛龕走去。
一清捋起右手上的衣袖,然後蹲體,將右手伸到木塔下面的空擋里面。
不一會,木塔開始向左移動,當木塔移動五公分左右的樣子,佛龕里面出現了一條縫隙,隨著木塔的繼續移動,縫隙越來越大。
三分鐘以後,木塔已經貼在了佛龕的左邊框上,一扇暗門已經被充分展開,所有人都看到了暗門里面的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