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衣衫襤褸的老者伸出手輕輕向著夜神祭和夜神靈站立的方向一指。夜神祭兄妹二人身下那一整塊地面竟然被完整的剝離了出來。向著空中緩緩懸浮了起來。
「老夫是將他們害成現在這服怪物模樣的罪魁禍首。所以他們不僅將整個山洞的洞口都封閉了起來。就連老夫想要施展手段通過空間穿梭傳送出去。也是不可能的……」老者伸出手向著虛空中接連打出幾道法訣。隨即夜神祭和夜神靈腳下那一塊懸浮在空中的地面。竟然緩緩散發出一道道璀璨耀眼的光芒。「不過你們就不同了。只要老夫略微施展一點手段。便能將你們送往血雲峰。」
「你這麼做。應該對我們也會提出什麼條件吧。」夜神祭輕輕牽著夜神靈的小手。就那麼看著這個衣衫襤褸的老者施展手段。泛著血色光華的眼眸閃爍過一道隱晦的精光……
「老夫不要求你們一定要找到挽救我那些族人的辦法。但還是希望你們兄妹二人到了妖界之後。能夠看在老夫曾經相助于你的情分上。在妖界多加打听。看看我那些變成怪物的族人。是不是還有挽救的余地……」
這個衣衫襤褸的老者說道這里。掐著法訣的雙手也微微顫抖了一下。隨即便抬起那雙渾濁不堪的眼。看著夜神祭鄭重其事的說道。「所以。就拜托你們兄妹二人了。」
老者在說完這些話的一瞬間。其雙手間猛地爆發出一道強悍的靈力波動。隨著老者最後一個法訣被其打出。承載著夜神祭兄妹二人的那塊大石頭。也在這股強悍的靈力波動下猛然一顫。隨即便徹底消失在這個山洞之中……
「希望你們能夠遵守諾言。也希望你們能夠平安抵達妖界。找到救治我這些族人的方法。老夫等了這麼久。終于完成了最後的心願。也是時候塵歸塵。土歸土了……」
在施展手段將夜神祭和夜神靈兄妹二人送往那血雲峰後。這個衣衫襤褸的老者便重新走回那一堆熊熊燃燒的烈火旁邊走了下來。
但老者那佝僂的身軀。竟然在他坐下來的一瞬間。緩緩化為一片飛灰灑落于地。只剩下老者在彌留之際那滄桑中帶著無限悔恨的聲音在山洞中飄蕩……
而在據此山洞五百里之外的一座陡峭的山峰上。一道詭異的罡風猛然從其山峰之巔席卷而出。夜神祭和夜神靈兄妹二人的身影。也在這一道猛烈罡風席卷開來的瞬間。出現在這座山峰之巔上……
「這里就是血雲峰嗎。」
夜神祭在落地的一瞬間。那雙泛著妖異而又邪魅的血色光華的眼眸。便快速的打量了一番周圍的景象。
隨著一片連綿不斷的血色雲彩出現在這座山峰之巔的上空。夜神祭才明白他和夜神靈已經抵達了那老者口中的部落聖地。血雲峰……
「哥哥。你說那個老頭子。他為什麼要幫我們。他就不怕我們一去不回。利用他從那些怪物手中逃月兌後。就不再理會他的條件和要求嗎。」
在夜神祭身旁。夜神靈也揚起那張精致絕美的容顏。水靈靈的大眼楮看向了頭頂天空中。那一片顯得有些壓抑和詭異的血色雲彩。
「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可憐的老人家而已。而且以我的瞳力能夠看出。他已經時日無多。只是勉強趁著一口氣。一直在等待他口中的那個傳說中的人罷了……」
夜神祭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伸出一只手輕輕拍了拍夜神靈那小腦袋。「所以我們更是需要去幫他尋找那個能夠使他的族人恢復的辦法。即使妖界的那些妖怪也不知道存不存在這個辦法。我們也必須去尋找。因為我們得到了那個老頭的恩惠。如果連他最後一個要求也無法做到。我會感到難以心安的……」
「嗯。那我們就走吧。听那個老頭說通往妖界的空間通道。就在這座血雲峰的山體之中。只要我們一起出手轟開這座山峰。就能找到那個空間通道了。」
听完夜神祭頗有感慨的話。夜神靈似乎心有靈犀的眨了眨嬌媚水靈的眼眸。絕美的俏臉上帶著一抹動人心魄的笑意。伸手指了指他們腳下的這座山峰說道。
「不用那麼麻煩。當年那個老頭于他的敵對部落的首領曾經在此處一戰。那一戰必然打開了一條通往山體深處的通道。我們只要找到那條通道就行了……」
夜神祭說著。那雙泛著血色光芒的夜神之瞳。緩緩的在整座血雲峰之巔一掃而過。在強悍的瞳力和感知力下。輕易的便找到了那一條通往血雲峰山體深處的通道。
「跟我來。」夜神祭輕柔的拉著夜神靈的小手。向著一條布滿雜草的羊腸小道緩緩走了過去。
在夜神祭的帶領下。不過片刻他們兄妹二人便找到了那條通道。順著通道一路往下走。在走了大半個時辰之後。他們便順利的進入了這血雲峰的山體中心。而那個通往妖界的空間通道。也緩緩出現在他們面前……
「這就是通往妖界的空間通道。」夜神靈伸出一根白女敕如蔥的手指。指著她眼前的這個如同水井一般的深坑。絕美的臉上露出一抹難以置信之色。
「應該沒錯了。那個老頭既然已經答應將我們送到這里。並且還讓我們幫他尋找那個挽救他那些族人的辦法。就不會將我們送到別的地方才對……」
夜神祭緩步上前。兩道妖異的血色光華從其雙眼中噴發而出。在仔細的打量了眼前這個奇異的水井良久之後。才伸出手拉過站在其身後的夜神靈。「靈兒你看這井底。那里的靈力波動要比我們周圍的靈力波動更加狂暴。而且還有一股股空間之力從其中噴涌而出。想來應該沒錯了。這就是通往其他位界的空間通道才對。」
「哥哥。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直接跳下去嗎。」夜神靈有些狐疑的看了水井一眼。水靈動人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畏懼之色。其嬌女敕的玉足更是不動聲色的緩緩退後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