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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又一次,不知道折騰了多久,身體疲憊到極點,到了臨界點,力所不支的岑涼笙昏睡過去,
看到身下的人被自己做到昏過去,男人輕輕一笑,分離了彼此的身體,一把將**的岑涼笙抱起,就走向一旁的浴桶,
「這麼美的美味,嘗過一次之後,就叫人欲罷不能啊……卿王,你說,到底要多少的代價,你才肯把這個人完完全全的給我喃,,」看到門外的影子,感知到季顏卿的氣息,面具男仔細的為昏過去的岑涼笙清洗著每一寸的肌膚,像是珍若至寶,
「洗干淨之後就還我,他是屬于我的,屬于你的那個需要自己去尋找,」雙關語,而且很隱晦,除了當事人明白其中的意思,旁人听來都以為是尋找新的愛情,
「嘖嘖,真是吝嗇……不過,我好像很懂你的那種心情……換做是我,這麼美好的奴隸,我也舍不得拱手送人……」審美觀和季顏卿完全如出一轍,面具男伸出大手輕撫岑涼笙的唇,溫柔的摩挲,眷戀那逝去的溫度,
「對了,你知道麼,這小子一直以為我是你,所以才會心甘情願的任我擺布,當他看清楚我不是你之後,他竟然哭喊著不要,不是你就不要……哈哈哈,這麼愛你的他,你怎麼舍得這樣虐待他啊……」明知故問,面具男的大手在岑涼笙的軀體上游移著,一寸寸的行走,就像是要挑起燎原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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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男人這麼說之後,房間的門扉一下被震得四碎,季顏卿怒氣沖沖的從外面走了進來,一把從浴桶里撈起岑涼笙,抱著全身赤果果的他就將他丟到床上,
「這是我的家事,你少管,你的利用價值已經沒有了,你可以滾了,」像是面具男的話一下戳到了季顏卿的痛處,季顏卿面色不佳,立即下了逐客令,
「嘖嘖,卿王真無情,利用完人家就拋棄人家,不過,還真的要謝謝你的款待,岑涼笙的身體,真的很美味哦……」說到這里,面具男還不忘貪婪的舌忝舌忝嘴唇,像是無限回味,這句話惹得季顏卿冷眸一橫,目光銳利的就像把尖銳的刀子,
「滾,立刻給我滾,要是你再不消失在我的眼前,我就將你生吞活剝,,,」一直隱忍的怒氣爆發出來,季顏卿握緊拳頭青筋繃露,本來他就很介懷自己的這一突兀的舉動,可是鬼使神差的他居然沒有阻止,現在無盡的悔恨之感縈繞心頭,像毒蛇一點點的吞噬著自己的心智,讓他疼痛欲裂,卻無處訴說,
明明是他把岑涼笙帶到了這個男人的床上,明明是他自己將岑涼笙交給了這個男人,明明看到岑涼笙受辱也沒有出手的人是自己,可是現在,他後悔的要命,他多麼的希望時光可以倒流,那麼,他一定會在大錯鑄成之前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好難過,真的好難過,難過的快要艱于呼吸和視听,難過的快要死掉,
那些一直潛藏著的情緒一下沖破桎梏跑了出來,關于那些見不得人的思念,關于那些隱忍的哀傷,有關岑涼笙的一切一切,都在這一刻,濃墨重彩的鋪展開來,
不再捋盛怒中的雄獅的胡子,面具男知難而退,怕自己再挑釁下去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于是大膽的從浴桶中走了出來,擦也不擦干,穿上衣服就要離開,
「我警告你,只此一次,從此之後你最好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不然我一定會殺了你,,,」雖然知道不是那個人的錯,造成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自己,可是季顏卿還是難以下咽這口氣,明明是他自己給自己戴上了難看的綠帽子,
「是是是,我不會再出現在你們面前了,不過,消失之前我有句話想奉勸你,所謂的愛情是不拘泥于性別和身份的,要是愛就請膽大的去愛,愛情是無罪的,無論你是愛上了什麼人,」好像過去的智者,說著讓人有些懵懂但又覺得如釋重負的話,說完之後,面具男一下消散身影隱匿蹤跡,
听到面具男的話,季顏卿冷笑著望向床鋪上的岑涼笙,現在再說那些,不會覺得有些晚了麼,,
熟睡的岑涼笙突然嚶嚀一聲,聲音不大,卻讓季顏卿听得眉頭緊鎖,內心酸澀泛濫成災,即使在睡夢中,岑涼笙還是在一直說著那句令人心碎的語言,不是顏卿我不要,我不要……
猛的將頭低垂下,好像有滾燙的液體從眼眶中涌了出來,季顏卿一把握住熟睡的岑涼笙的手,將他的手放到唇邊,一直不停的在呢喃一句話,對不起,
對不起,因為無法愛你,所以選擇了最殘忍的方式凌虐你的愛情,
對不起,因為太過愛你,所以選擇了這麼無情的方法撕碎你的身心,
直到此時,季顏卿才肯正視自己內心的真實感情,才肯面對那些隱忍的悲傷,世人都以為他季顏卿愛慘了岑涼笙的姐姐,又有幾個人真正的知道,他最愛的是那一日驚鴻一瞥穿著女裝的岑涼笙,,
只因感君一回眸,使我思君暮與朝,
可是,因著他特殊的身份地位,有些愛情是注定不能開花結果的,為了壓抑下那種沖動,他要了岑涼笙的姐姐為擋箭牌,可是卻被岑涼笙搞砸一切,這之後的後果,已經快暴怒的他要如何承擔,,
越是愛,越想傷害,因為一旦岑涼笙恨自己的話,那麼自己的愛情也許就會減輕許多了,抱著這種錯誤的想法,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岑涼笙,樂此不疲,
可是每一次傷害之後,最痛的人卻是他,
岑涼笙若是疼痛一分,他便疼痛十分,這種扭曲的疼痛竟然衍生出奇異的快感,讓他深陷其中欲罷不能,
似乎感受到了季顏卿的溫暖,睡夢中的岑涼笙繼續夢囈道,「顏卿……我愛你……你看看我……我愛你啊……」
听到這里,季顏卿再也忍不住,淚水像絕了堤的洪水泛濫下來,他吻了吻岑涼笙的額頭,悄聲輕語,「涼笙,我也愛你,我也愛你……」
看到這里,以為清醒之後便是春暖花開,可是若卻突然獰笑出聲,夸張的有一種地動山搖的感覺,
「哈哈哈,小銀,看到這里你以為會像八點檔的電視連續劇來個美好的結局了,,錯了,現在才是正式的開始……」
這麼說著,若老謀深算的止住笑容,期待著岑涼笙醒來之後的新展開,
就在這里,礙事的岑涼笙,可以功成身退了,
也就是說,岑涼笙,你可以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