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遭受嚴永明和治安仔的毆打
遭受嚴永明和治安仔的毆打
八點多的時候,我拉了一個從松崗往上南方向的客人,剛剛走了幾分鐘,看到前面路口查車,就駛上廣深公路。
卻不料查車的治安員發現了我,竟然追了上來。
廣深公路上的車流量非常大,車輛也多,尤其是那些開集裝箱的大貨車,更是橫沖直撞,速度驚人。從身旁馳過激起的旋風,往往讓人膽戰心驚。我不敢在主車道上行駛,盡量靠邊跑著。但這樣一來,速度就放慢了,很快被後面的治安員追上。
我被治安員的摩托車逼停後,心思轉得很快,決定花錢擺平。兩名治安員問了我拉的客人幾句話後,證實了我是非法營運,就讓客人走了。說要扣我的車。但他倆卻不馬上將我的摩托車拿走,而是裝模作樣地查看我的購車發票,核對發動機和前叉上的編碼。,
核對無誤後,一個治安員就查看我的暫住證,以圖找到更多的問題。最後,他倆宣布我的行為屬非法營運,將車輛扣下。
我說兄弟們行行好吧!我一家子就指望它掙錢吃飯呢!要不這樣吧!罰款多少?我現在就交,不要將我的車拿到停車場去,免得麻煩。
一個治安員說:罰款都是二百元,看你表現好,就現在罰款吧!你也知道,弄到停車場去還要交停車費呢!
我說二百就二百吧,馬上就從口袋里模出錢來,拿了二百元給治安員,剩下的三百多元又重新放回口袋里。誰知另一個治安員卻又要查我的手機發票。巧的是手機發票卻沒有放在身上。這下他找到問題了,就要沒收我的手機。我自然不肯,接送的幾個小姐雖然是在酒店上班,但並不是固定在某一個酒店,而是經常換地方,那里需要就往那里去。一旦手機被沒收,聯系不上,固定的生意就會受到影響,甚至泡湯。
那名治安員一把拽過我的手機,說是沒收。我有些急了,說:你這不是搶嗎?我肯定有發票,而且馬上就可以拿來,你也沒有權力扣我的手機啊。
這才可惹惱了那個治安員,他不由分說照著我的月復部就是一腳,將我踹翻在地上。幸虧這時車流量稀疏了下來,不然就要出大問題了。
我爬起來時,那名治安員還在揮著拳頭想教訓我,卻被另一名治安員攔住。
說實話,這種場面我見得多了,何況他們剛剛收了我的錢,有把柄在我手中。這家伙再不知好歹動手動腳的話,我馬上去投訴他倆。
兩名治安員拉拉扯扯著一會,那個動手打人的治安員罵罵咧咧地指著我說:你小子這麼**啊!看我不搞死你。你現在拿不出發票來就是偷的、搶的,就要沒收。
我抽著了一支煙,盡量用平和的語氣說道:兄弟,凡事都要證據,我的手機可是有發票的。都是出門混口飯吃,話不用說得那麼難听。
另一名治安員看看弄成了僵局,急忙從中調解,最後,那名用腳踹我的治安員將手機退還給我,但是索要了我一百元鈔票。
離開他倆時,我記清了他倆袖章上的編號,尤其是那個踢我的治安員的臉型相貌,他的腮邊上還有一顆醒目的黑痣。
上收工後,洗澡時發現被踹的地方有一片烏紫的傷痕,滲著血跡,隱隱作痛。想著下午和晚上接連遭遇扣車的事情,惱怒不己。尤其是那名踹我的治安員,真他媽的太過份了,既然我已向他們交了二百元錢,還得寸進尺,踹我一腳,罵我一頓,還就手機發票的事又敲去了我一百元,真的是豈有此理。過去我干治安敲人家的時候,總是要給人家留些情面,不至于將事情做絕。俗話說:打了不罰,罰了不打。我卻是又挨打又挨罰,越想越氣,越想越惱。
李瓊英見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問我怎麼了,又在想哪個女人吧!我沒有說話,而是用手來回應她。很快她就開始申吟起來。我真佩服她的性反應能力,和激情四溢的**聲。**聲能刺激**,激發性的能量。每當我沒有心思**的時候,無意中的摟抱和觸模她的身體,她都會有強烈的快速反應,總是讓我欲罷不能,無奈之下就爬到她的身上,和她共同探討男女之間的那個永恆的話題。
今夜,我又把自己幻化成一頭凶猛的怪獸,面對著她豐碩白皙的**,我毫不退縮,凝集精氣神,勇往直前,無怨無悔。
第二天早晨,薄霧而微有涼意。送李瓊英上班後就回來睡覺,意外地睡不著。想起昨夜的事,怨氣又上來了,就騎著車直奔松崗。
我找到昨夜敲詐我的那兩名治安員所在地的派出所,向一位值班的警察投訴,並詳細地敘述了事發的時間、地點、人物.事件、起因.結果。這套程序很簡單,每個小學生都學過的記敘文六要素,如今竟應用上了。
警察听完我的敘述,問我怎麼能證明我要投訴的那兩名嫌敲詐、傷害我的治安員是他所屬的治安員。我說了那名踹我一腳的治安員的臉形、臉上腮邊的黑痣,袖章上的編號。警察听後略一沉思,抓起對講機呼叫了幾句,就讓我等著。
過了十多分鐘,兩名治安員騎著摩托車來了,他們慌慌張張地跑到值班的警察面前,畢恭畢敬地站立著,像听話的小學生聆听老師的教誨一樣。他倆老老實實地回答著警察的問話,只是把向我索要鈔票改為我主動行賄,至于踹我一腳,是因為我態度惡劣,不配合他們工作。
警察讓那兩個倒霉的治安員和我協商處理,然後就忙他自己的事情去了。
那個腮邊上有黑痣的治安員先是凶狠地盯了我一眼,接著他的眼神暗淡了下來,裝著一副誠心悔過的樣子,請我原諒他昨天晚上的粗魯行為,另一名治安員更是態度謙和,一口一個兄弟,說得我的心軟了下去。最後,在派出所一個沒人的角落里,他倆退還了三百元錢,求我不要再鬧。他倆都是外地來的打工仔,求爺爺告女乃女乃找了關系來到治安隊上班,大家都不容易,請我高抬貴手,放他們一馬。
我也見好就收,又跟著他倆來到派出所值班警察那里,說我們己經把事情協商處理好了。警察淡淡地說:哦!協商處理好了,那行。又盯了那倆名治安員一眼,他倆立刻低下了頭,大氣都不敢出。
離開派出所後,我把車開得飛快,心情很是舒暢。想到那兩個倒霉的治安員,再回想自己干治安撈錢時提心吊膽的心理,不由嘆了口氣,情緒又低落下來。
剛到金橋,一家木業公司的人事文員打電話來聯系招工的事情。我立即又趕了過去,準備與他詳細面談。
這家木業公司主要生產實木家具,規模不小,目前擁有一千五百多名員工。新近又開設了一個生產沙發的車間,計劃招一百二十名工人。
到了業公司門口的時候,意外地發現嚴永明和他的搭檔,就是那個本地的治安員,也在木業公司門口,正纏著我認識的那個人事文員在說著招工的事。
我知道形勢不妙,但又不願意退縮。
果然,嚴永明和那名治安員看到我後,表情很不友善。那名本地治安員指著我對人事文員說:你是不是找他幫你招人?
人事文員說是,又沖我點了點頭,算是招呼。
那名治安員把手一揮,說:你不用找別人了,你要多少人我都包下來。
人事文員陪著笑臉說:這樣吧!我負責的三十人的名額,你們兩位幫忙招十五人,另外的十五人讓吳葦招吧,他是老主顧,昨天我和他電話里談好了。
嚴永明瞟了我一眼,然後走到人事文員的面前,語氣強硬地說:你是不是不想在這里混了,告訴你,你要招的人我們全部包了。如果你把這生意讓給別人做的話,有什麼後果你自己想清楚。
人事文員無可奈何地搓了搓手,求助的眼神看著我。很明顯,他希望我退出。
我地抽著煙,強自按捺著心頭的怒火。但就這樣無聲地離去又不甘心。在外面混,場面話總是要交待幾句。
正在想著說幾句什麼樣的場面話後再離開,那名治安員卻轉向我,罵道:丟雷老母,還不快滾。不老實的話,就讓你在金橋這里消失。
他媽的,欺人太甚。一點面子也不給。好歹我也干過治安,也經歷過很多風風雨雨,就憑你三言兩語把我打發了,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在這個地方混呢。
我竭力讓自己裝成心平氣和的樣子,走到那名治安員面前,談談地說:兄弟,給點面子吧,這個生意我可以放手不干,但你的話也不用說得那麼難听吧。
那名治安員咧嘴一笑,驀地一腳踢來,我倏地後退一步,他的腳沒有踢到我,反而重心不穩,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我不想與他們發生沖突,就忍住怒火,走到我的摩托車邊,剛剛將鑰匙插在摩托車上,人還未跨上車去,那名治安員又躥了過來,照著我的大腿就是一腳。
這下因為我準備上車,沒有閃躲的空間,他那一腳踢在我的大腿上,很是疼痛。我繼續克制自己,跨上摩托車,想離開這里。那名治安員卻不依不饒,又飛起一腳踢在我的後背上。
我呆了一下,咬了咬牙啟動摩托車,嚴永明突然將摩托車鑰匙扭動一下,關掉開關,又將鑰匙抽了出去。
我用腳尖將摩托車的支架勾了過來,放好了車,然後蹁腿從車上下來。
那名治安員揮掌在我的臉上抽了一巴掌,臉上頓時**辣地痛。
我瞪大眼楮,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心中思緒在瞬間百轉千回,他是本地人,又是治安員,打,還是不打?
治安員見我這副神情,不由笑了,不知進退地又揚起巴掌向我抽來。
我沒有躲閃,倏地伸手扭動他的手腕,使勁一擰,他的身子螺旋般地轉動一下,然後彎下了腰,嘴里哎唷哎唷地叫喚起來。
人事文員不敢插手阻攔,躲到廠門里面去了。門衛室里的兩個保安員只是裝腔作勢地呼叫:不要打架,不要打架,有話好好說,再打的話報110啦。
我不想將事情鬧大,就松了手。正要向嚴永明拿回我的摩托車鑰匙,嚴永明卻乘我不備,從後面抱住我的軟肋,同時腳下一絆,一下子將我摔在地上。
不待我爬起來,嚴永明又狠狠地一腳,踢在我的月復部,疼痛讓我幾乎窒息。
感覺到那名治安員也開始在痛打我,我下意識地用雙手抱著頭,盡量蜷縮著身子,他倆用腳不停地踢著我,我無助地在地上滾來滾去。
或許是他們打累了吧,終于停止了對我的攻擊。他倆一邊喘著粗氣,一邊仍污言穢語地罵著我。
頭腦一陣陣地轟鳴,胸月復間疼痛難忍,我閉著眼楮躺在地上,倏地也熾熱的液體從眼角溢出,緩緩地在臉上爬行著。
我又听到嚴永明和那個治安員在大聲地與人事文員說著話,嚴永明還不時爆出大笑聲,笑聲很得意,很張揚。
我睜開眼楮,慢慢地坐起身來,顫抖的手從口袋里模出香煙和打火機,點燃一支,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再悠悠地吐出一口濁氣。
嚴永朋看到我坐了起來,笑著說:很厲害嘛!要不要再來幾下子。
我仍坐在地上未動,拳頭卻已經握得死死的。
嚴永明走了過來,在我身邊停住,用猥褻的目光看了我一會,又用手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臉,隨之他的腳又動了。
我不待他的腳踢到我的身上,猛地一拳擊在他的大腿根部,這一拳力道很大,爆發了我全身積蓄的所有勁道和怨憤之氣。
嚴永明慘叫了一聲,身體往後倒去。他的腳雖然踢到了我的肩膀上,但是很輕。我的那一拳將他的力道瓦解得無影無蹤。
我慢慢地站了起來,那名治安員見嚴永明倒在地上,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用腳踩在嚴永明的臉上挪了一下,他的嘴巴和鼻孔里馬上溢出鮮血來,看上去有些恐怖。
我淡淡地笑了,從嚴永明的身上拿回我的摩托車鑰匙,插在摩托車的電門開關上一扭,然後啟動摩托車。
嚴永明這時己坐起身來,雙手捂住大腿申吟著,眼楮雖然看著我,卻流露出驚駭懼怕。
我指著他大聲說:嚴永明,從現在起,你想怎樣搞,老子奉陪。老子豁出這條命來,不是你搞死我,就是我弄死你,你等著吧!
那名治安員見我這麼一副猙獰的樣子,有些膽怯,木然而立。
我啟動摩托車,繞著坐在地上的嚴永明轉了一圈,然後猛轟油門,摩托車如離弦之箭,疾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