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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節永遠的君子蘭
可惜好景不長,值班室打來電話,要我回隊部簽名上班,無奈中我告別晴晴,匆匆回到隊部,換了那身草綠色迷彩制服,為了工業區的安寧,也為了工作的報酬,我必須放棄與戀人的浪漫,放棄新年喜慶的氣氛,上班工作。
幸好我的工作時間是上午十一時至下午三時,十一時至凌晨三時,工作時間把我的晚上分割成碎片,沒有機會與晴晴發生更多的故事,如今回想起來,不知算不算得上是一份遺憾。
正月初四晴晴就開始上班,不再整天粘著我了,我的心放松下來,覺得幸福也是一種病態,它讓你的全身心陶醉,喪失理智,而忽略了身邊的一切,更無暇面對遠方。
元宵節上,何志良請我在富豪酒店他長期包下的房間里瀟灑了一番,當然他不是錢多得無處花,而是有目地的,他要我利用和晴晴的關系,勸說晴晴參與他的開處活動。
我的臉色立即就變了,何志良卻佯裝未看見,笑著說道︰你有家庭,晴晴還是一個女孩子,你和她交往是為了玩玩她。如果你開處,她的身體就貶值了,到後來知道你騙了她,肯定會恨你一輩子,她被別人開處,還可落得一筆收入。你再上她,她也沒有心理負擔,女人嗎,破了身就看得開。
我點上一支煙,猛吸幾口,頓時煙霧彌漫。
何志良看我不吭不響的樣子,有些不快。說:你再好好考慮一下吧,她答應的話,她哥欠錢的事一筆勾消,其實有很多女孩子還巴不得有這機會呢!你想想,陪同大老板去海南玩一個星期,就可以拿兩萬元,哪里有這樣的好機會。在工廠里上班要干整整二年,反正她又不會缺少什麼,就那一層皮,遲早是要捅破的。那個老板也真是的,偏偏看上了晴晴,弄得我也很為難,你也知道我這人是不喜歡用強的,拜托你了,好好勸勸她吧。
何志良又掏出二千元放在我面前,說是預付給我的報酬。事成之後,再另付二千元。
我靜靜地抽完煙,曲指將煙蒂彈出,然後站起身來,走出了令人壓抑窒息的房間。
一連幾日,我都惴惴不安,感覺好像要發生什麼事,卻偏偏什麼也沒發生。
何志良則像沒事人一樣,按時接我的班次,淡淡地應酬幾句,然後低頭玩弄手機。
這天剛上班就接到一個陌生人的電話,對方自稱是某公司的老總,看了我在廣州某刊物上發表的小說,說很欣賞我的文采。他的公司目前要辦一份內刊,問我有沒有興趣。如果有興趣,可以擠時間搞一期試試,薪水面談。
我的心一陣激動,從小就有作家夢,也經常熬夜爬格子,在一些縣市和省級報刊也發表了一些短文,結婚後就放棄了,但文學夢始終埋藏在我的心中,半年前又在廣州的刊物上發表了小說《緣的故事》,引發了我和晴晴美好的往來。如今有這機會,我自然不想錯過,一來可以圓作家夢,二來還可以多掙一份薪水,何樂而不為呢!我詳細地問了一些問題,得知那家公司在松崗,我可以用承包的方式攬下內刊編輯,而我治安的工作又可以照做不誤,兩全其美的事,誰不願意做呢!
我們談了一陣,約定第二天在松崗鎮某家大酒店面議。
第二天是星期天,下午三點下班後在隊部門前踫到晴晴。晴晴約我去逛公園,我說沒空,要去松崗某酒店見一位老板,談辦內刊的事情,晴晴听了很高興,囑咐我少喝酒,她等待我的好消息。
從金橋到某酒店,也就四五里路,不上十分鐘就到了。在酒店的512號,我見到了那個老板,姓余,人很和善,不像奸詐之徒。我放下心來,和他一邊用餐,一邊細談。
辦刊物的事電話里大體上已談了,就細節和薪資再略談了一會,基本上達成了共識。然後我們開始舉杯開懷暢欣。酒酣之余,余老板又叫來兩名陪酒女郎助興,不知不覺就醉得不知東西南北,頭昏眼花,昏沉中我的電話響了,模出來接通後是晴晴的聲音,我迷迷糊糊地不知說了幾句什麼話,就支持不住,在兩個陪酒女郎的摟抱下,我進了一個房間,倒在床上,然後記憶的閘門就關上了……
醒來時竟是第二天中午,發覺自已渾身**地躺在床上,床邊的木櫃上放著我的手機,手機下面壓著一疊鈔票。
我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急忙穿上衣服,坐在床上楞了一會神,又下意識地數了數鈔票,整整三千元。
抽著一支煙,手指顫抖著,我竭力回憶著昨發生過什麼事,意識到陷入了某個圈套中。
有人敲門,我猶豫了一下,開門後見是一個年輕的服務員,我問她我怎麼睡在這里,她說她也不知道,又說如有疑難問題可去服務台咨詢她只負責房間的清潔衛生。
我拿出手機,翻找著昨天余老板的電話號碼,吃驚地發現已經被刪除了。
我沖到服務台,問昨晚值班的人,我在昨晚酒醉後的情況,和我一起的那位客人後來去了哪里。
但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個服務員說:你在酒店里喝醉了睡在酒店里也很正常,你的消費賬單已經結算了。如果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如果還需要在酒店里,我們提供熱情服務,包你滿意。
我木然而立,大腦驟然間一片空白。
良久,我沖出酒店,叫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金橋。
我有一股不詳的預兆,甚至從心底里感到恐懼。
出租車在亮晶閣樓下停住,我甩給司機一張百元鈔票,也不等他找錢就往樓上沖。在三樓晴晴租住的房門前,我急促地敲門叫喊,卻毫無動靜。我沮喪地倚著房門癱坐在地上,心中一陣陣驚悚地顫抖。
有人走了過來,和我說話,抬頭看卻是公寓樓的管理員。他問我找誰?我說找一個名叫晴晴的女孩。他說這個女孩在兩小時前已經搬走了,他看到她鑽進樓下的一輛小汽車里,開車的人他認識,是在治安巡邏大隊上班的何志良。
我疾速撥著何志良的手機,卻無法接通。終于明白了這一切都是何志良早已策劃好的,他們真正的目標就是讓晴晴陷入火坑。
無力地扶著牆壁慢慢走下樓去,在樓梯的出口處左側,我看到了一只被摔碎的盆栽君子蘭。在盆的碎片和黑土中,那棵君子蘭仍頑強地俯臥在地上,那猶如碧玉琢成的葉片直立似劍,只是那橘黃色的花朵已被人用腳踐踏過,蜷縮在泥土中,永遠也無法再綻放它的靚麗風采。
我的目光往上緩緩地移動,上方的三樓窗口就是晴晴住過的房間,現在敞開著,卻空無一物。我痛苦地閉上眼,那盆君子蘭在我的心頭腦海中再次摔下,沉悶的落地聲,徹底摧毀了我和一個美麗清純女孩的浪漫故事。
但那棵君子蘭,卻永遠開放在我的心頭。她不時幻化成一個清純俏麗的小女孩,闖進我的記憶里.夢幻中,永遠.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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