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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節倒賣古董後的瑣事
隊長卻突然來找我,和我談了一陣我老家的風土人情和傳聞軼事。我很好奇一向只知撈錢泡女人的隊長,竟然會對我老家的那些陳谷子爛芝麻感興趣,後來才明白,隊長近些時迷上了收藏,找我談話的目地是了解我老家的歷史,和詢問我的老家有什麼值得收藏的古董。
我說有啊!青銅器玉器陶瓷之類的我都見過,而且我原來在家時也搗弄過這些東西。那些人手中有貨,什麼貨,要價多少我都清楚。隊長高興得直拍大腿,又和我詳細地聊了一陣。
我的興趣也上來了,關于淘寶撿漏一夜暴富的傳說,不時充斥在我的腦海,也曾經深入其中,盡管沒有掙到錢,是因為時運不濟。這次听了隊長的一席話,心又動了。何況隊長還說他有幾個同學都在香港,經營古玩生意,只要有東西,不愁沒銷路,不愁賺不到大錢。
心動不如行動,和隊長談話後的第二天,我就離開了深圳,啟程回家淘寶。隊長很大方地給了我半個月的假期,而且是帶薪休假。
從深圳坐公汽到東莞常平鎮的東莞東火車站,有車直達老家,十四個小時的路程,很枯燥也很疲勞,半睡半醒之際,不時回想起在深圳時的所見所聞和親身經歷,恍如南柯一夢。
離家鄉愈來愈近,心事也愈來愈多,龍崗黑工廠的四川胖女人,姜姍葒,陳蓉,還有晴晴,這些和我有過糾葛的女人,她們的面容在我的腦海中走馬燈似地來回徘徊著,揮之難去。
想著即將見到的妻子兒女,我的心沉甸甸的,內疚感纏繞著我。
故鄉的田園山色依然如昔,只是那種質樸的男耕女織已難覓蹤跡。經濟的浪潮將鄉農們的傳統觀念和規律沖刷得支離破碎,男人們大多進城務工掙錢,留守的多是婦孺老幼。還有很多村落幾乎很少見到人煙,城市的光鮮背後卻是鄉村破敗的陰影。
我忍不住長長地嘆息一聲。
鄉村的夜萬籟俱寂,摟著妻的身體,在慵懶中听妻訴說別後的傷感情懷,生活經歷。言者心酸,听者唏噓不已。我向妻許諾,一定要在深圳混出個樣子來,讓她和兒女不再吃苦受累。
歸家的日子里,妻灰暗的臉色重新綻放著青春的活力,兒女的歡聲笑語也多了。天倫之樂是人生最大的享受,最寶貴的財富。我在珍惜這些來之不易的幸福感時,偶爾也會想到晴晴,想到姜姍葒,想到陳蓉,但沒有心痛的感覺,有的只是淡淡的內疚和對人性回味的哀怨傷感。這才明白,親情是任何事物都無法替代的,而維系親情的根是家,是生我養我的故鄉。
幸福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半月後,在妻的哀怨目光送別下,在兒女低頭的默泣聲中,我硬起心腸,扭頭離開故鄉,只是這一次短暫的回鄉,我有了自信,因為我有收獲。
此次回鄉,我以一千三百元的價格收購了一尊底部瓖有大明宣德年制的明代陶瓷制品——彌勒佛。還有一對雍正年制的青花瓷淨瓶,價格是二千元。
買這兩樣東西,我花費了家里的全部積蓄,除了回深圳的車費外,我留給了妻子一百元錢。
回深圳的當天夜里,隊長破例讓我在他家吃飯,我受寵若驚,當然我也明白,隊長是沖著我那幾件古玩來的,隊長的家里還有一位客人,是他的同學,在香港做古玩生意的老板。
當我亮出我此次回家收購的寶物時,我佯裝漫不經心的眼神,敏感地捕捉到了那位老板驚喜而貪焚的表情,盡管他很會裝飾,馬上回復平靜,露出淡漠的神色,但我的心中已落下一塊石頭,我明白自己收購的東西是真東西,而且能賣個好價錢。
在家時和隊長聯系過,收購的物品款式真偽我勉強能把握住,至于價格,我也和隊長透過風,不過我在實付金額上翻了好幾番,兩件東西我實花了三千三,現在報稱花了二萬三千元。
這宗交易當並沒有搞定,香港老板說我的收購價太高,他只能按我的收購價收購,我心中狂喜,表面上卻竭力裝出一副失落的樣子,想賣三萬肯定不行,況且隊長從旁勸說,不管怎樣我要買隊長的面子。直到第二天下午,才以二萬八千元的價格出手,結局是皆大歡喜。
我將二萬五千元寄給老家的妻,妻驚喜不已,在電話里我能听出妻感激流涕般的樣子。當然,我少不了乘機吹噓,說機會還在後面呢,不信的話等著瞧吧!
成交的當,我請隊長在他自己開的酒吧豪飲了一番,隊長顯得很高興,也喝高了,不過他在酒後透露說我的兩件東西,到了香港最少也能換一台小轎車。
盡管我自認為賺了不菲的一筆,但隊長的話仍讓我很失落。
晴晴傳呼我,我匆匆回了話,她說在金橋公園的門口等我。放下電話,我猶豫了片刻,腳步不由自已地向金橋公園方向走去。
回家的日子里,我將姜姍葒,陳蓉都淡忘了,包括晴晴。
我不否認我是一個壞男人,但決不是一個花心的男人,初來深圳的笫一夜,陪同夏至和志宏去**,也只是抱著一種新奇刺激的想法去開開眼界,而且在香艷的**面前我仍能把持住自已,至于在龍崗黑工廠與四川胖女人同床,一是環境所迫,二來在生死迷茫之際尋找宣泄是每個人的首選,至于後來與姜姍葒陳蓉發生**關系,主要的仍是解決性饑渴和性壓抑,可以說是出軌,但決不是花心,一個男人如果天天摟著老婆睡覺,還去想別的女人的話,那才是花心和不道,真正地應該得到譴責。
與晴晴的交往,我只限于和她的情感交流,補償我和妻未談戀愛的心理缺失,至于侵佔她的**,我從來沒有這念頭。
快到金橋公園門口的時候,我遠遠地就看到了晴晴,洗得發白的牛仔褲上襯鵝黃色的t恤衫,更顯身材姣好,她徘徊在公園門口,不時四處張望,在人流中搜尋著我的身影,我的心中一熱,隨之又一陣震撼。
我在小雜貨店買了可樂和瓜子,然後慢悠悠地走過去。
晴晴看到我了,急步向我奔來,我的腳步也加快了,剛剛拉住她的手,一輛小汽車呼嘯著從身邊飛馳而過。
晴晴似乎受了驚嚇,倚在我的懷中,我摟抱著她快速來到路邊。她迫不及待地吻了我一下,急急地問道:你回家也不告訴我一聲,是家里出了什麼事嘛。
嗯.我母親急病,來不及告訴你。我敷衍著她。
現在好了嗎?
沒事了,主要是老娘想我,回去陪她住一段時間就好了。
你真壞,我還以為你去見情人呢?晴晴開始撒嬌。
你就是我的小情人。我吻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她嚶嚀一聲,將臉埋在我的懷中。
我摟著晴晴,在公園的一個偏僻角落的長椅上坐了下來。這兒是戀人們的天堂,旁邊的木椅上,兩個**難禁的男女重疊躺著,不時發出讓人臉紅心跳的申吟聲。
或許是周邊環境的影響,晴晴除了躺在我的懷里,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我是過來人,當然知道此時此刻如果剩機進攻的話,晚上肯定能將晴晴俘虜,但我沒有,只是靜靜地抱著她,感受彼此的心跳聲。
如果說晴晴是情竇初開的話,我此時則是溫故知新。一個已婚男人在此場合下能夠坐懷不亂,的確是不容易。人的思維真的是很奇怪,如我,視姜姍葒陳蓉為泄欲工具,而對晴晴則不敢越雷池一步。若干年後我才恍然明白,生活的缺失使我將晴晴視為妹妹看待,自然無法有那些螗蜈的念頭。
後來,我和晴晴起身離開長木椅,在公園到處溜了一圈,公園是工業區與居民區的分界點。公園北邊的一條古色古香的很長巷子,則分布著很多洗頭休閑按摩的店面,不時有濃妝艷抹的女人拉扯著路上的行人。
這里是紅燈區,先前也听隊里的隊友們隱約說過,但我從沒來過這里。太近,人太熟,讓人看到面子上過不去,傳出去影響也不好,何況我後來有姜姍葒和陳蓉這兩個可憐的泄欲工具。
晴晴似乎也意識到了,低聲對我說:這里環境不好,我們走吧。
我有些窘,自嘲地說:在工業區干了半年治安,今夜才見識了這個地方。
快要出巷口的時候,我驀然站住,腳步如同被釘子釘住一樣,再也邁不動。
巷口往里第二家休閑按摩店的門口,竟然站著我在龍崗黑工廠有過生死患難的四川胖女人和那個敦厚的河南人。
他們倆人怎麼混在一起呢,這條街巷是金橋村新開闢的煙花之地,他們是否從事著見不得人的職業。
四川胖女人站在門口招徠生意,似乎注意到我,和河南人說了幾句什麼話,河南人扭頭看了我一眼,走了過來。
我有些激動,畢竟是患難生死之交啊,顧不了晴晴在場,主動招呼:河南兄弟,你怎麼在這里,你不是說回家嗎?
河南兄弟好像也有些激動,伸手在我的肩膀上用力一拍,嚷道:好小子,你也跑到這里來了,這半年混得怎麼樣?
我說︰混得馬馬虎虎,餓不死也撐不死,你在這兒做生意呀?
河南人豪爽地說︰是啊!四川胖姐現在是老板娘了,我幫她看店面。怎麼樣,看你的樣子是發財了,照顧照顧生意吧!我們可是生死之交啊!
我說我還有事,明天再來敘舊吧。
河南人好像有些失望,當看到晴晴時,有些夸張地驚叫著說:這小妹子水靈靈的象小仙女一樣,兄弟你有福氣啊,怪不得看不上我們這些人。
我怕河南人說出不好听的話來,推說有急事,下次再談。拉著晴晴匆匆走了。
路上晴晴問我怎麼認識他們,我就把在龍崗黑工廠的事說了個大概,對和四川胖女人睡覺的事也直說了,我的用意是晴晴對我太痴戀,需要一些刺激,讓她驚醒一些。
晴晴听後,沉了很長一陣,才慢慢說道:真的沒想到你還經歷了這些離奇古怪的事情,深圳啊深圳,你到底是天堂還是地獄呢?
既是天堂,也是地獄,一步之差,關健是看你的腳步怎樣走。我也感慨萬分。
那個四川胖大姐既然月兌離了那個黑工廠,就不該再做那些事。晴晴忽然又說道。
也許她受了太多的屈辱和打擊,破罐子破摔吧。
那你會去照顧她的生意嗎?
這個……不會的,深圳的故事太多了。人,總是要朝前看,過去的就過去了。
晴晴好像很嘉許地點了幾下頭,又倚偎著我。我在她的額頭上又吻了一下,感覺到她的胸部異常地堅挺,甚至有一些顫動,不由心神一蕩。
到了亮晶閣樓下,晴晴不讓我上去,我停住腳步,看著晴晴小跑著上了樓梯,在樓梯的拐彎處回首對我嫣然一笑,心中不由痴痴地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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