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晴空,一點兒雲都沒,大太陽毒辣辣的照在大地上。
莫非戴著一頂白色的遮陽帽坐在街邊,連她自己都想不通,自己是不是算錯了黃歷了,要選擇在今天回那個對她而言是陌生的家。
想想自己也夠悲劇的,原來的那個家是內憂外患,貧困到不行,如果不是她媽媽哭著跟她說求求她離開吧,他們家實在是供不起她念書了,她不會選擇回去那個家里!
可笑的是到了晚上的時候,她卻听到他們在房間里說。
「那戶人家還真是慷慨啊,送來這麼多錢讓我們養著這個女兒!我們這麼趕她走好嗎?」
「你懂什麼,那是人家女兒自己要走的,關我們什麼事情?睡覺!」
莫非想,嗯確實不用跟他們道別了,還是走吧。
該怎麼走?
莫非看了看前方,綠燈終于亮了,總坐在這里也不是辦法。
就在她想要過人行道的時候,她不知道為什麼那些行人用那樣的目光看著自己,可是她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過了再說。
一步,兩步,三步,…。
一輛軍車急速飛馳而來,卻硬生生在莫非的面前急剎車,0。1厘米,莫非顯然是被嚇蒙了,但是隨即她就反應過來了。
狗蛋子,敢撞老子,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月兌了自己的鞋子一下子就扔到了人家車子上,砸的汽車的擋風玻璃 的一聲。
車子里的溫度瞬間冷了十幾度,這是個大夏天的,他們車里都不用打空調了,開車的小李被凍得連方向盤扭動都吃力。
「做了!」冷冷的二字從那張薄唇中吐出,男人閉著眼楮,讓人看不清楚他眼底的情緒。
「得了哎~」副駕駛座上的男人喊了一聲,但是,指令改變!
「扛上,打包!」
前面副駕駛座的人听了之後,以飛快的行軍速度下車。
在莫非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連人帶行李就一起被塞進了車子里,緊接著揚長而去。看熱鬧的行人都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沒听到剛剛在十字路口上女音廣播說著,軍車要過道,這道綠燈不讓過嗎?
莫非坐到車上開始晃動的時候也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冷,冷,還是冷!
從骨子里來說,她拍死,但是在節操面前,她可是從來沒屈服過。
莫非貓著自己的身子,蜷縮在車上,將那只沒穿鞋子的腳四處藏著,偏偏越是藏,那頑皮的小腳丫就在賀驍的面前晃蕩,氣溫再次降低。莫非一個激靈,這伙人不會是劫財劫色的吧?
她一雙漂亮的眼珠子骨溜溜的看著,前面兩個人肯定不是終極boss,而身邊這個才是正主兒。
遠離正主,保護生命!這是她一向保持的原則,才是長長久久活下去的王道。
「傻的?」
冷,極冷,她哆嗦!
「還是羊癲瘋?」
氣,很氣,她忍著!
「找死的!」
最後一下,男人是忍著怒氣來的,一下子就提起了她的小身子骨,朝著邊上兒一提拉!
遮陽帽在大力的提拉下掉落,一頭如同瀑布般的長發鋪開,沒了遮陽帽,女孩清秀的臉盤全部鋪開,好看的眉峰不用筆掃,一雙靈活的大眼楮像是會說話似的,但是此時劍拔弩張,撅起的小嘴,一口吻著剛好!
「放開我!」她嬌滴滴的怒吼一聲,但是听到了男人的耳朵里,心里升起一股子異樣的情緒。
不過是個不知死活的女人,一松手,莫非的重重的坐到了椅子上,痛!她好看的眉頭一皺。
「你輕點要死啊!」莫非咒罵一聲,真不是個男人,她在那里嘰嘰咕咕又念叨了一堆。
「名字!」他想,讓得罪他的人死之前,總是要問個名字去立碑的!(以致于多年後女人問起他,為什麼當初會見到她的時候就問她名字是不是看上她的時候,他很誠實的回到卻只能望著小女人卷鋪蓋走人!)
「噶?」莫非沒反應過來,問她名字干什麼?她側著身子,調整了一個安全的角度,捂著自己的胸,然後上下掃視著這個男人。
莫非啊莫非,就算是眼前的男人有著一張古銅色的刀削般的俊臉,怎麼一個帥字了得,那完美的黃金分割點在他的腰處停下,不知道站起來如何?不知道月兌了會如何?她無限yy著!哎呀,不行,你不能將碎了一地的節操再蛋碎了!
「我,莫言!」莫非想,又盯著莫言老伯伯的名號招搖撞騙了!
「莫言?好一個莫言!」不能言是吧?槍桿子下出政權!
「當,當然好了!」她生怕露出點馬腳來!
「停車!」他冷冷的吐出兩個字,莫非覺得自己的是死到臨頭的那種感覺!
「不說?」
「死都不說!」
「將箱子丟了!」賀驍說的話,讓前面的人都忍不住詫異了,老大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你敢,我告訴你,你要是真的這麼做了,我莫非一定不會放過你!」賀驍睥睨了一眼莫非,等到莫非反應過來的時候,恨不得是咬了自己的舌頭,這麼容易就被人把話給套出來了,真是窩囊!
「無恥的小人!」莫非蜷縮著嘀嘀咕咕一句,結果明擺著那是嚇唬自己的。
「老大,來了,你坐穩了!」該死的,趕來算計他們,就得要有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