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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訴說往事1

祭天之地的後面是白色的穹蒼寶塔,里面供奉著神農氏。今日皇室祭天,明間亦有祭地的行為。大多數民間的人都是以牛肉,瓜果祭祀。而皇室之中則煮酒祭天。這酒則是京城最厲害的釀酒師所釀,此酒名喚五谷豐登,釀成之後將藏于皇宮酒窖之中。只有每年祭天之時才從酒窖中拿出來。

朝中大臣都已經集中到了祭天之地。每個大臣皆穿著朝中官服,每個人手執玉笏,一臉嚴謹地望著漢白玉的階梯之上的卿晨墨。

卿晨墨身著明黃色龍袍,正襟危坐于龍椅之上。劉公公站在台前將所有念著卿晨墨所寫聖旨。台下之人無不銘記于心,絲毫不敢松懈。

當所有的儀式都舉行完成之後,開始煮酒祭天。台下的火焰已經劇烈地燃燒起來。明亮的火焰伴隨著柴火燃燒的劈啪聲顯得有幾分駭人。煮酒台的一旁修著台階,一會兒工人便從此將酒放入其上。

其余的酒缸都已經放到了行宮的膳房之中。而蘇青寧藏身的酒缸則被人抬往了祭天之地。

蘇青寧在酒缸之中早就已經失去了意識。此刻也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人抬往何處。眾人見著那傳說中三杯皆醉的五谷豐登已經被抬了上來,心里也不由得好奇,幾乎所有的人都看著那酒缸。

那兩個抬酒的漢子之前在馬車上大眼對小眼心里互相罵著對方,此刻誰也不想多出力。然而就在上階梯的時候,兩人誰也不想走後面。只怕前面一個人估計把酒缸的重量要到下面的那個人身上。果不其然,一個漢子走在後面時,前面的那個漢子就故意把重量壓在後面的那個漢子身上。如此往來,後面的那個漢子心里也發火了。眼見著就要走到煮酒台了,可是後面的那個漢子不甘心自己被前面那個漢子給佔了便宜,便心一橫往前搶著往前走,可是那酒缸本就滑,在兩人推攘間那酒缸立刻從兩人的手上滑了下來。

剎那間所有人的臉色都嚇得蒼白。那酒缸在階梯上不斷往下落去,蘇青寧原本已經暈了過去,此刻也被驚醒了。酒缸里面的酒不斷地四處晃蕩著,弄得蘇青寧全身上下都是酒,她本就不喜喝酒,現在也被迫喝了好幾口酒。喉嚨立刻一片火辣。可是隨著劇烈地震蕩,她被灌進胃里面的酒又被嗆出來一部分。

最後當酒落到地上時,那酒缸‘砰’的一聲碎了,里面的酒全部露了出來,蘇青寧也摔到了地上。

卿晨墨見著蘇青寧從酒缸里面掉出來,一刻也沒有多想就飛身上前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此刻他對她的擔憂勝過了她突然出現的驚訝。

「寧兒,你怎樣了?有沒有傷到哪里?」

卿晨墨看著蘇青寧滿臉通紅的樣子,心里更加擔憂了。他趕緊堅持她身上有沒有被碎片給割傷。可是仔細看了看她的身子,還好她只是有點輕微的淤青沒有其他的問題。他的心才安定下來。心想著若是那兩個人沒有把酒缸給弄破,只怕寧兒這次就會沒命了。此刻他的心里涌起了萬幸的感覺。

眾大臣也立刻跟了過來,因為立蘇青寧為後的消息已經傳遍整個京城。看著皇上對這個女人如此在乎,所有的人都猜到這個人就是當今的皇後了。可是誰也想不到皇後娘娘第一次出現在文武百官的面前竟然是在這個時候。

那兩個做錯事的工人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酒缸里面居然藏了一個人。此刻即使驚訝又是害怕,黝黑的臉上滿是恐慌。

「此二人雖破壞祭天但卻算是救了皇後一命。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二人發配邊疆一生不得回京!」

卿晨墨一把將蘇青寧從地上抱起。他的神色很有幾分凌厲,所有的大臣也不敢多說半句。

「多謝皇上不殺之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那兩人還以為自己一定會沒命,此刻不由得猛烈磕頭。

蘇青寧此刻已經開始腦袋發暈了,她听到卿晨墨的聲音,心里大驚。原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可是她搖了搖腦袋之後還是看著卿晨墨的一張俊臉。

「墨,你為什麼在這里?」

蘇青寧伸手在卿晨墨的臉上畫了畫,然後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此刻她已經醉了,意識開始月兌離自己。

卿晨墨見著今天的祭天之事已經毀了,也只好讓人立刻收拾此處。劉公公立刻會意地攔住眾大臣,翹著蘭花指高聲說道︰「今兒的事就到這里了!所謂心誠則靈,各位大臣若是心中有神就已經足夠了!」

看著卿晨墨抱著蘇青寧已經離去了,劉公公才轉身離去。只是眾位大臣的心里各有所思,對蘇青寧也褒貶不一。

別宮之中,卿晨墨讓人打來熱水為蘇青寧淨身。他只怕蘇青寧穿著濕的衣服會不舒服。

房里只有兩人的時候,蘇青寧躺在寬大的浴桶里面,身上被熱水浸泡很久之後身子也舒緩了不少。

卿晨墨見蘇青寧的冷靜不少之後,也坐在一旁很是認真地問道︰「現在該給我的解釋一下今天的事情了吧。」

他即使沒有用責備的口吻,但眉宇之中還是有些凝重。他的心里只是擔憂她從來都沒有原諒過他,以往的柔順只不過是為了今日的出逃。

「如果說是我想你了,想來見你,你信不信?」

蘇青寧打了個酒嗝,笑嘻嘻地說到。她伸手拍打著木桶里面的熱水,濺起了一陣的水花,讓卿晨墨的衣襟之上也沾染了一些。

卿晨墨見蘇青寧醉醺醺的樣子,心想著也問不出個究竟,也打消了問她的意圖。

突然蘇青寧眼中的神色很是慌亂,她拉過卿晨墨的手,激動地說道︰「墨,我真得不配你這麼待我。你對我這麼好,可是我卻做了那麼對不起你的事情!」

卿晨墨听著蘇青寧哭聲,他的眼中立刻閃過一絲詫異的眼光。他見著蘇青寧已經在木桶里面泡了很久,怕她著涼便拿著一旁的汗巾把她從水里抱起來,為她把身上的水擦干淨。

蘇青寧靠在卿晨墨的懷里,大哭起來。卿晨墨努力讓自己不要慌神,抱著她走到床榻,給她蓋上被子後,看著她哭泣的臉地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蘇青寧听著卿晨墨如此醇厚的聲音,她心里憋悶了很多年的苦痛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我知道!我都知道!如果當初我不那麼心狠手辣殺了那個人,我就不會遭受那麼多痛苦了!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殺了那麼多人。父皇明知道司徒家是冤枉的,可是他卻把他們一家滿門抄斬。我好沒用,我一個人都救不了。那個時候涵兒還那麼小,我不想看到他死,可是我只能去求那個偽君子。他要我去偷你的東西,我明知道你對我那麼好,卻還是幫他做事。如果不是我,你父皇也不會喪命。都是我不好!所以你不要再對我好了!」

蘇青寧醉酒後把自己憋悶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給說了出來。只是她就算是說了出來,心里也沒有半點安寧。

蘇青寧不斷地哭著,她既怕卿晨墨知道了會恨她,可是她卻不想帶著這個秘密在他的身邊享受著他對自己的好。她想要推開他,但是卻抗拒不了他的懷抱。

卿晨墨的臉上並沒有半點驚訝,或許她還不知道他早就知道她想要偷私印的事情。只是他當時也知道她想救涵兒,便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她偷走的時候,是一塊假的。但那塊私印做得很是逼真。除了他的人,便再沒有其他人可以辨識得出。

他的私印是後來被人給換掉的,但是這件事情卻讓她給架到了自己的身上。

「若是你真覺得對不住我,那就好好地睡一覺。等睡醒了,一切都過去了。」

卿晨墨幫蘇青寧把被子拉好,把她赤luo的胳膊拉進被子里面。但蘇青寧還是鬧著纏著卿晨墨不肯放手。

「過不去的!過不去的!」

蘇青寧迷離著雙眼,用著尖銳的聲音叫喊著。她的身子一坐起來,身邊的被子一下滑了下去。她身上的春光一下子就泄露了出來。她的頭發散落在潔白的肌膚上嫣紅的嘴唇被她咬得出血,看起來尤為誘人。

「你這樣會著涼的!」

卿晨墨立刻把被子拉起來蓋在蘇青寧的身上。

「墨,我殺了好多的人。我還殺了我的皇姐。我早就已經滿手血腥了!我在遇到你之前,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夢到我皇姐死時的樣子。所有的人都好討厭我,我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蘇青寧纏著卿晨墨的身子,不讓被子隔著她和他。以前她除了師父之外不敢相信其他的人。師父死後,卿晨墨是她唯一的支柱。可是這麼多年來,她只覺得自己和他也越來越遠了。她只怕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一個人也會厭惡自己了。只怕他說的話都是假的,他其實早就已經不喜歡她了。

她的腦袋里面越發地混亂,只想著要和他在一起。只想證明他並沒有騙她。

「抱我好不好?」

蘇青寧低泣著說到。她的手已經伸進了他的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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