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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蒸骨

張宇一行人隨著老仵作來到北坡,發現遍地墳頭林立。哇,這要多少孤魂野鬼啊。四人尋找,終于找到幾塊爛木頭上刻著婁字。再一瞧周圍一片大小墳頭。看來正是這里沒錯了。

「王大哥,干活吧。」

王朝指著自己的鼻子道︰「讓我挖啊?」

張宇夸張道︰「我大病初愈。你不會讓老伯干這種活兒吧?」

馬漢拿起鐵鍬遞給王朝,道︰「王哥,一起吧。」

王朝很不情願的接過鐵鍬,心中埋怨道︰「老是欺負我。嗚嗚~~~」

在王朝這大力士之下,兩人很快就將挖出了幾具尸首。年代久遠,尸首早就化為白骨了。張宇俯子看那些白骨,骨頭碎裂很嚴重,從面上看的確死于武功高強之人。

王朝擦著汗水,手化作蒲扇裝閃著風,一邊涼快著,瞧著地上的碎骨頭說道︰「都碎成這樣,肯定是高手所為了。」

馬漢看了看也發表看法︰「我猜一定是少林寺的大力金剛掌所為。小魚兒,上次我們救劉艷的時候不就踫見和尚了嗎?」

張宇神色道︰「骨頭粉碎不能說明就是和尚所為。想想我的降龍十八掌大成,也能如此。」

小魚兒從地上的骨頭拾取一塊,這塊骨頭是頭蓋骨上的一塊很小碎片,暗想,即便是大力金剛掌也只是震碎骨頭,哪里會如此細小,然後道︰「其實普通人也可以造成,不一定是死于武功高強之手。像這塊骨頭就是被硬物錘擊造成得。」

「哦?」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哪小頭蓋骨上。

老仵作看著小魚兒,的確了得,這都能發現。沒辦法上年紀眼神不好。漏掉了。心中安慰自己兩句。然後仔細觀察那頭蓋骨,頭蓋骨很硬,即便是你掌力在大,也不可能呈現出這種形狀。鐵定是被重物錘擊造成。

張宇則是想,以前的偵探劇中如何分辨,骨頭是死前重傷所致,還是死後所致?那要看血跡,如果是死前所致,由于人體血液還在流動中,骨頭中必然含有血液。如是死後所致,血液已經襯墊凝固,骨頭中沒有血液。到底怎麼證明呢?突然間想到宋慈的《洗冤錄》中有過記載,好像是用酒和另外一種東西。那種東西是什麼?哎,看東西都用心去記。狠狠的責備一下。

再想想高中時候的化學,希望通過化學成分推測出來,酒主要的是酒精,也就是乙醇。乙醇只能做有機溶劑跟消毒用。好像跟血液不發生顯色作用。

不管了,先試驗一下。于是張宇道︰「老伯你這里有酒嗎?」

「用酒干嘛?」老仵作奇怪的問。

張宇笑道︰「準備做個魔術?」

「魔術?」馬漢三人奇怪的問,魔術確實不是這個時代的詞。看真他們奇怪的表情,連忙解釋道︰「就是戲法。」

「哦。」老仵作道︰「我這里正好有一壇子酒。還是上次包黑子送給我的。你們等著,我這就去拿。」

張宇又道︰「王大哥,小馬哥,你們準備一些石頭,小一點兒。」

「要石頭干嘛?」

張宇白了他一眼道︰「我當然有用。」

兩人看著小魚兒的堅定地眼神,也就相信,于是去尋找石塊。而小魚兒則是找了些柴火跟干草。

很快,王朝跟馬漢找來石頭。張宇讓他二人將石頭扔進土坑紅。自己從空間中拿出火折子,擰開,使勁一吹。火折子燃燒起來。扔進柴火里。

很快石頭被燒的滾燙熱紅。這個時候老仵作也搬來了一壇酒。張宇道︰「老伯,借用一下。等有時間,我送你兩壇。」

然後將酒澆在滾燙的石頭上,發出吱吱的聲音,一團團白煙冒出來,張宇火速將那些骨頭扔進去,在用干草鋪蓋。

三人看著張宇的動作,難道這就是戲法?也太……浪費一壇好酒。王朝跟馬漢也是好酒之人眼巴巴的看著張宇將那壇老酒倒入石頭上,咋咋干渴的嘴巴。一聲嘆息互相對望一眼之後英雄所見略同啊。

老仵作做了三十年的仵作,還沒有瞧見過如此驗骨的方法。這年輕人的想法是好。但是,歷代就沒有這般做的。

等熱氣完全沒有了,張宇打開了干草,檢出燙手的骨頭。發現上面沒有變化,這告訴他一件事情,實驗失敗。

看來我的化學老師的確沒有騙我,這乙醇的確只能做有機溶劑。需要配合另一種特殊的液體才能讓骨頭上顯色。

唉聲嘆氣一番後道︰「走吧。我們回去。」

「什麼這就完了?」馬漢驚訝看著石頭上的酒,嗅了一口揮發的乙醇道。

老仵作也是一驚,是不是自己高看這小子了。不過還是作為一個長輩關心晚輩道︰「不要灰心年輕人。須知不積跬步無以成千里,任何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這需要一個過程。」

張宇回身抱拳道︰「謝謝老伯,小的知道。抱歉浪費你一壇好酒。等有時間我會還給你的。」

「哪里,哪里。不過一壇酒而已,不用放在心上。」老仵作笑哈哈道。

三人告別了老仵作,一路上感覺和沉悶,馬漢問道︰「喂,小魚兒,別憋在心里,雖然我跟王哥兩個人不是很聰明。但好歹比那臭皮匠強吧。人家說,一人計短,三人計長。你將你的想法說出來,我們必然見多識廣,武林上也有些門路。」

「對啊,小魚兒,你就說說,剛才為什麼浪費一壇好酒?」王朝還念念不忘那一壇好酒,一聞就知道至少二十年的陳釀。

張宇聞言,團隊需要的信任,沉思一會兒道︰「以前在一本古書上記載,斷骨是死前重傷所致,還是死後所致?那要看骨頭里有無血跡,如果是死前所致,由于人體血液還在流動中,骨頭中必然含有血液。如是死後所致,血液已經襯墊凝固,骨頭中沒有血液。」

「啊?剛剛你往石頭上澆酒就是想驗證這個?」王朝驚訝道。

張宇狠狠點頭︰「是啊,可惜,那本破書說需要兩種液體,一種是酒,另一種就不得而知了。」

馬漢想了一會兒,他哪里明白這些,不過衙門內可是有兩個聰明人啊,自己想不出來,干嘛不問聰明人啊,于是建議道︰「也許公孫先生知道,他博學多才,通古博今。想必知道的。」

「對啊。」張宇一拍手道︰「我怎麼忘記公孫先生呢?雖然,讓我們比賽,可沒說不讓我們問啊。」

三人趕緊回衙門,在衙門口就踫見了一個女人,英姿颯爽。雙手掐腰的吼道︰

「小魚兒,你去哪兒了?」

不用說,听聲音就知道是馬小玲。這小妮子已經蘇醒過來了,她老早就醒過來了,發現自己躺在小魚兒的床上,臉色微微一紅,一瞧自己裹著被褥,那核桃大小的腦仁還是知道了是小魚兒做的,不由臉色一紅。討厭的小家伙兒。然後細心的將被褥疊好,準備去找小魚兒。

結果才知道他被包大人打法出去破案了。真是的,當捕快有什麼好的。天天為人跑腿。

剛出門就瞧見了小魚兒三人回來,心理一陣喜,不過聞著小魚兒身上的一股酒味兒。立馬道︰「小魚兒,你是不是去喝花酒了?」

天呢?這宋朝人怎麼這樣啊,聯想力也太豐富了吧。有酒味兒就去喝花酒啊。普通聚會不行嗎?男人喝酒很正常。

馬漢笑道︰「哎哎,小玲,男人喝酒很正常。」

「正常?你沒听說過酒是穿腸的毒藥,色是是刮骨的鋼刀嗎?」馬小玲掐腰厲聲道,

馬漢聞聲,瞧著馬小玲的氣勢,活活的像是深閨怨婦,舉手雙手求饒道︰「喔喔,小玲,我怎麼聞到一股子酸味啊?」

酸味兒?突然間張宇腦海里一陣波動,好像閃電在腦海里閃爍。

「乙酸?醋?對,就是酸才能讓血液顯現出來。」張宇興奮的喊叫道。

在衙門口大叫一番後,連忙向義莊方向跑。

王朝看到小魚兒匆匆忙忙,然後叫道︰「喂喂,我們不去問公孫先生嗎?」

張宇笑道︰「哈哈~~~不用過來,我已經知道。」

馬小玲看到小魚兒跑,就在後面追︰「小魚兒,你去哪兒?」

張宇道︰「我去買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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