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回來!」
剛走出帝斯的大門,手機鈴聲響起,按開通話鍵,耳邊回蕩著父親大人冷漠的聲音。
外面的天色越加的陰沉了,隨時可憐會有暴風雨降臨,四周車水馬龍,行人來來往往川流不息,她走過喧鬧,四周似乎成了一片流年的浮影。
「誰是你的女人了?」
「你不是認識路嗎,何必拖我一起」
「媽」自有記憶以來,母親從來沒有和她說這麼多的話,然而在她面對父親的指責以後,母親竟然如此溫柔的勸解,那瞬間名為一種溫暖襲上了心間。
「你關注的恐怕也只是最後這點吧」在他的眼中,公司比女兒更加的重要,只是不知道今天的主角換成白心月之後,她的父親大人會是怎麼樣的嘴臉。
「你——」被她的話堵著,白清赫胸口劇烈的起伏,「白末涼,你要氣死我嗎?你知道今天早上公司的董事們是怎麼說我的嗎?說我用女兒去巴結路家大少……我白清赫雖然不算光明磊落,但是如此齷蹉的事是絕對不會做的,涼兒,自從經過了邱炎落和心月的事情以後,你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令我失望了」
邱炎落臉色大變,看著路向東說不出話來。
「女人,你是我路向東的女人,以後就要經常面對這樣的場合」
「怎麼說?」他怒火滔天,她卻出奇的冷靜。
白末涼撇過了臉。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白末涼,我辛辛苦苦的培養你當白家的繼承人,你就是這樣來報答我對你的栽培嗎?你知道現在外面的人是怎麼說我的嗎?」想起堵在公司門前的那些記者,他就心煩意亂。
白末涼依舊冷笑。
「白末涼,你說什麼混賬話,假如不是你的私生活不檢點,我用的著費這麼大的勁嗎?從今天開始,你就住在白家,那兒都不能去」白清赫怒氣沖沖的說完,白末涼僵硬了一會,轉身走了出去。
「末涼,心月問你話呢?你怎麼能如此冷淡呢?」邱炎落視線露在路向東攬著白末涼細腰的手臂,眉頭皺得緊緊。
「怎麼,生氣啦?白末涼,如果連這個都承受不住,那這下可怎麼辦呢?」
那是一個小小的信封,信封口被拆開,顯然內容已經被人瀏覽過。
等到他們到底邱氏大宅時,那里已經歡聲笑語一片了,兩人剛剛踏進大廳,幾乎就成為焦點了。
「落哥哥,姐姐沒有這樣的意思」白心月拉了拉邱炎落的手臂,不忘抬頭瞄了白末涼一眼,那楚楚動人的雙眸,泛白的小臉,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哦,這是邱氏的請柬?」白末涼在她的身邊坐下,拿起紅色的請柬,緩緩道。
「去吧,三天以後就是趙雅鳳的七十大壽了,你這幾天好好的準備!」
「嗯」白末涼點頭,挺直腰桿走了出去。
「邱炎落和白心月結婚是鐵定的事實了,沒想到白家大小姐竟然還有勇氣來參加邱氏的宴會呢?」
路向東無恥攬著白末涼的縴細的腰際,看著周圍朝他們投來曖昧目光的眾人們︰「女人,看來這場三天兩夜的宴會會非常的熱鬧呢」
「滾!」什麼叫愛的窩啊,虧他想的出來。
「呵!你懂什麼啊,你沒看到她旁邊的路少嗎?那可是被邱炎落身價貴幾千倍的路大少爺耶,假如是我是白家大小姐,那自然也會出來好好的炫耀咯」
「就算我在處理心月和炎落的事情上確實有失公允,但是你用的著做出如此傷風敗俗的事情呢?」見白末涼垂眸不語,白清赫越說越激動。
「確定是這樣?」為何她心底有種不好的預感。
邱炎落眼神發冷,瞥了白末涼一眼,攬著白心月離去。
她微笑,「沒錯,白心月,歡迎我嗎?」她剛剛出了白家大宅的門,沒過多久就回來,恐怕讓她失望了吧。
白末涼順著路向東的視線看去,就看到不遠處,白心月攜帶著邱炎落的手緩緩的走了過來。
路向東白了她一眼︰「今天白心月和邱炎落肯定會去的,你打算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面對那些詭異的目光嗎?咱們現在是傳說中的緋聞男女,關系匪淺,我和你一起去,不但能替你爭光,而且還能夠好好的打擊那些看好戲的人」
「姐姐,剛才我還在和落哥哥念叨您呢?沒想到這會就看到您和路大哥了呢」
邱炎落雙眉蹙起,望著白末涼眸底染上了幾分不滿,「末涼,你要發火,完全不要沖著心月,不要以為你找了一個靠山,我就會怕你」
白心月似乎是驚慌于白末涼和路向東的冷漠,眼底染上了霧氣,咬著紅唇,拉了拉邱炎落的袖子,「落哥哥,是我不好,不會講話,讓姐姐生氣了」
她原來不知不覺的跑到了馬路的中央,找了一輛出租車朝白家大宅方向跑去。
某禽獸男笑米米道,「小涼兒,你不去公司,又不去咱兩愛的窩,沒辦法,人家只好親自來見你咯」zVXC。
「姐姐,您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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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涼兒,報紙上不都寫了嗎?你還害羞什麼呀」某禽獸毫不羞澀,「听說你今天要去參加趙老太的生日宴會,人家特地過來和你一起去呢?」
「滴——」刺耳尖銳仿佛能夠戳破耳膜的剎車聲想起。
「末涼,這里有份請柬,你拿去吧」諸葛靜初頭也未抬,就那麼微笑著。
白末涼等到車前,敲了敲車窗,正打算看看是誰攔住了她的路時,路向東妖妖的臉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路向東,你怎麼在我家的門口啊」
白心月一襲墨綠色的墜地長裙,脖子上掛著紅寶石項鏈,面上笑意盈盈,邱炎落一聲黑色的燕尾服顯得俊美迷人,面對聚光燈閃閃,如同金童玉女。
「沒錯,過幾天就是邱氏掌權人趙雅鳳的七十大壽了,我知道你對邱氏心存芥蒂,但是你白家的繼承人白末涼,我不允許外面的人來說三道四,涼兒你是我諸葛靜初的女兒,我希望你挺直腰桿,驕傲的做你自己,不要太在意別人的看法」
身邊路向東攬著她,「白小姐,你的演技不錯呢?」
「媽」白末涼走到了諸葛靜初的房間,打開房門就看到她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報紙。
「白末涼,你好好的看看里面的內容!」白清赫暴怒,擱在書桌上的手青筋暴跳。
沒有意外的,走廊里看到了白心月。
白心月笑容滿面,白末涼淚流滿面,狠狠的掐了路向東一把,淡淡地應了一聲。
天馬行加。「姐姐……」面對白末涼的冷淡,白心月有些委屈。
啪的一聲,白末涼敲開書房的門,剛走了進去,就有一疊東西迎面朝她扔來,她意識的接住。
「早就听說白大小姐被拋棄之後勾搭上了路少,沒想到是真的」
「……」
「是關于我和路向東的事情?」她並沒有去看里邊的內容,直覺告訴她,今天他讓她回來,定是和網絡上的內容有月兌不開關系。
「父親大人?」
「你沒听見嗎?周圍的那些人都是這樣講的呢?我說過不會讓你丟臉的,你還不信吧!」某男得意的賣乖。
「……」白末涼一直低著頭,听著他無休止的指責,眸底含笑,見他似乎罵累了,抬起眸子,「父親大人,您覺得這件事情應該怎麼處理呢?」「網絡上和報紙上的內容,我會讓人處理掉的,但是末涼,既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白路兩家是丟不起這個人,我已經和路家聯系過了,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那就好,心月,以後多多關照了!」白末涼微笑著從她的身邊走去。
「滾」看著那周圍飽含嫉妒的視線,白末涼後背發涼。
「你好意思問我嗎?你看這上面寫的,白家大小姐相繼被拋棄後,改投豪門闊少的懷抱!豪門千金酒吧買醉,疑是與牛郎一夜狂情!這一條條聳人听聞的傳言將給公司照成多大的影響啊!」
三天之後的傍晚,白末涼準備出發,如看到一輛騷包到極點的蘭博基尼停在了門口,愣了一下,打算繞過它,朝著自己的車走去,然而那輛跑車似乎要和她作對似得,她走那邊,車就擋著那邊。
「您是打算把我這個包袱扔出去消災嗎?」
路向東將白末涼護在自己的懷里,抬眸痞痞的瞥了邱炎落一眼,「你問話?別人有自然有答和不答的權利,冷淡與熱情,完全取決在個人」
白末涼瞬間回神。
白心月臉色一僵,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歡迎,自然歡迎啊,這是我們的家,姐姐自然想回來就回來呀」白心月面上微笑著,隱藏在身後的手心卻被抓得鮮血淋灕。
「女人,相信過不了多久,你容不下妹妹的惡毒心腸恐怕要滿天飛了」路向東戲謔一笑。
「路向東,咱兩難道不是一國的嗎?我的惡毒心腸,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白末涼挑釁一笑。
「哈哈,女人,這麼說咱兩是絕對,既然這樣,我們等宴會結束之後考慮一下結婚的問題吧」某男邪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