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被鐘淼一連串完全不合乎邏輯的動作弄得心底七上八下,在男人順勢擠上車,濃烈的麝香氣息瞬間將整個車里的氣息佔據,看著男人一臉的得逞,滿心底只有「混蛋」兩個字反復出現著。睍蓴璩曉
鐘淼最擅長的莫過于觀人心,而顏又是根本不懂得遮掩情緒將所有內心想法都直接表達在臉上的單純小女人,看到她此時磨牙霍霍的樣子,鐘淼長臂一撈,將她攔在懷里,濕熱的氣息打上她瑩潤的耳垂,曖昧的聲音淺淺的飄入顏的耳膜,「蛋混不混,等會兒你親自驗證一下,嗯?」
顏的耳垂處有淺淺的一層絨毛,鐘淼湊在那個她無比敏感的位置輕輕呵氣,讓她忍不住身子打了個顫,開始並沒有反映過鐘淼話里的意思,挪了一下想要離他遠點兒,可是這男人像是牛皮糖,緊接著就跟她挨了過來,她已經擠到車門邊無處可躲了。
抬頭對上男人一臉無辜一臉無賴的模樣,大眼瞪得提溜圓,「你這個混蛋,離我遠點!」
「寶貝兒,我剛剛不是說過了,蛋混不混你先驗貨再下結論。」鐘淼的薄唇再次湊近顏的耳際,眼楮微微眯起,半笑著勾了勾唇,帶著致命的性感,一聲寶貝兒也讓顏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要知道這個男人可是從來沒有這麼肉麻過,幾秒後顏才後知後覺的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小臉接著就變得羞紅。
「你--」本想再將即將月兌口而出的兩個字說出來,又因為剛剛他曖昧的話語讓她收住了口,本來她就不是他的對手,尤其是這些黃段子上她更是不佔優勢,索性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就把頭扭到了車窗外。
車子緩緩的開動著,鐘淼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讓顏剛剛焦躁的心有了一些平靜,但是還有些異樣的東西在拉扯自己,當她自己意識到是什麼的時候,暗自深深的在鄙視著自己。
車子轉入下一個路口,顏剛想開口報上醫院的地址,坐在她旁邊的鐘淼卻順勢倒了過來,頭正好靠在顏一側的肩膀上,動作看似很是隨意的卻讓顏深深懷疑他的居心。
懶得跟他廢話,畢竟打嘴架她根本沒有贏得可能性,只能直接動手去推他的腦袋,但是鼓搗了半天都沒能將他移開分毫,反而被他靠的更緊,顏覺得自己的肩膀都快被他壓垮了。
「神經啊,起來!」邊說邊加大手上的力道,要把他擁開,要知道,不僅是壓在自己肩頭很重,最致命的的是他淺淺的呼吸全數噴灑在她在空氣中的脖頸上。
濕濕的、麻麻的、熱熱的,繞的她心里癢癢的,太過熟悉的氣息牽引出她久違的心悸。
顏的推搡讓鐘淼有些不耐,眼楮依舊閉著卻將長臂再次搭了上來將她緊緊的摟在了懷里。
「你--唔!」才開口,聲音便被鐘淼壓下來的唇堵住了,細細碎碎的酥麻感從唇瓣處再次傳來,卻並不是之前在機場那般的強勢激烈,輕輕緩緩的溫柔吸吮著她早已經紅腫的唇,待她沉浸其中安穩下來時,鐘淼才松開她的唇,性感的聲音低低的跳在她還沾著他唾液的唇瓣上,「再不听話,在這里就辦了你!」
顏回神,氣的瞪大雙眼,想開口罵他卻被他又要下壓的唇鎮住,這個男人她不是不了解的,說不定等會兒真的能辦出什麼讓她鑽地的事情,現在可是在車上,前面還有司機呢。
顏偷偷的抬頭朝前面似乎在專心開車的司機瞅了瞅,正巧在後視鏡里對上司機意味深長的目光,囧的更恨旁邊的男人了。
真是……。
「讓我靠一會兒,胃疼!」鐘淼懶得抬起沉重的眼皮來,低低的開口,聲音里有難掩的疲憊。
以為是鐘淼又在耍什麼花招,顏賭氣不搭理他,卻在不經意轉頭看著他額頭上淺淺的一層冷汗時心軟了下來,語調也軟了下來,「很疼嗎?」
「還好!」擁著顏的身子又得寸進尺的靠緊了一絲,懶懶的開口回答。
顏看著他隱忍的樣子,也懶得跟他計較,「是不是晚上沒吃飯?」
「嗯!」聲音低沉,他確實是沒吃飯,本來想趕著最晚的一趟航班飛回去,在飛機上湊活湊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小羊羔,走不成了。
「你可真是的,本來胃就那麼多毛病,還不好好吃飯,真是活該!」忍不住去責罵他,又心疼的不行,顏就不能明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都不懂的照顧自己。
顏抬手在他額頭上輕觸了一下,確認沒有發燒稍微放心了一點兒,正欲拿開手卻被鐘淼抓在了手里,直接按在了胃部位置、
「給我揉揉!」
顏無奈,才發現這男人竟然如此的孩子氣,要是讓檳城人知道了會不會再不把選票投給他了,這可是檳城最年輕最生冷的議長了,誰能想象到他能這般無賴這般幼稚!
心里想著歸想著,但是還是心疼他,隔著他的襯衫用掌心輕輕的給他揉著,但願這樣能緩解點兒疼痛吧。男人閉著雙眸安逸的享受著,好像真的沒那麼疼了,嘴角不留痕跡的輕輕上挑著。
此時出租車後座上,小女人專心致志的給男人揉著胃部,男人靜心的享受著,仿佛時間都就此停止了。
車子最終在一處酒店門口停下,等顏抬頭看見「酒店」二字時,臉不自覺的開始燃了起來。
鐘淼也在車子停穩後,緩緩的睜開眼楮,率先下車等著女人跟出來,卻發現女人紋絲不動著。
手撐在車門上,眼神定定的看著小女人,笨女人,難道還想跑?
「那個,那個你記得點餐吃點兒藥哈,我先走了,球球還等著我回去,我--喂」顏被鐘淼的眼神看的發毛,眨巴眨巴無辜的大眼,開口打混混,還未說完就被鐘淼拉了出來,只听見「砰」的一聲車門被關上,然後整個人朗朗蹌蹌的被拽進了酒店大廳。
「你這就不管我了?」拽著剛剛要跑的小女人,鐘淼此時那眼神怎麼看怎麼像是可憐蟲,就差滴上點兒眼藥水了。
式秘籍一︰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來強的再說!
比如,他在機場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索吻,不錯,很湊效。
式秘籍二︰旁若無人,無賴到底!
比如,他在車上就自動忽略司機裝無賴到底的該干什麼干什麼,效果也不錯。
式秘籍三︰放段,裝可憐,撒嬌賣萌隨便任她搓扁揉圓!
咳咳,前面的秘籍都奏效,這招應該也差不了!
果然,顏心底都是軟軟的,雖然隱隱能感覺到他心底打的什麼算盤,可是想到他那千瘡百孔的胃就不忍心拒絕,自殘的事情他是絕對能辦出來的。
後來,在他牽著她的小手毫無避諱的開了一間房後,顏真的覺得自己入了虎口。
這男人不是都會住豪華套房的嗎,為什麼現在只要了一間普通房?還是大床房!
因為套房里有好幾間房,有好幾張床!
尼瑪啊,在顏半步還沒有完全踏進去的一刻,所有的事情都昭然若揭,一切都是他預謀好的。
撤,撒腿就跑!
可惜,大灰狼永遠都是大灰狼,小羊羔跑的再快也難逃魔爪了。
在顏剛跑一步後衣領就被鐘淼揪住,不費吹灰之力就提進了房間內,手順勢從後面攔住她,抬腿直接將門踢上,房卡甚至都來不及插上。
一切都顯得太曖昧了,太曖昧了……
鐘淼從後面緊緊的抱著她,薄唇緊緊的貼在她的耳際,在開口時聲音已經開始帶著低啞,在她敏感的耳邊吐息,「顏,真的好想你!」
一句話,說的很煽情,不知道是因為他的語氣還是他的話,顏此刻的心突然柔軟的如同棉花,眼眶也開始變的發紅發酸。
三年的時間,三個365天啊。
不經歷分離的人又怎麼能體會到其中的苦澀難熬,每一天的時鐘轉動,一圈又一圈,他們彼此又是怎麼熬過這一千多天的?
其中的苦澀唯有自己清楚。
「每天閉上眼楮是你,睜開眼楮你就不出現了,吝嗇的你連一張照片都沒給我留著。」鐘淼依舊維持著從後面緊抱她的姿勢,喉嚨微動著,每一個字都打在顏的心底,她何嘗不是如此的思念著他。
「每一天都好難熬,難到想閉上眼楮這輩子就結束了。」
「顏,我好後悔,後悔那個艷陽天遇見了你,後悔把你一點一滴的放在了心頭上,後悔沒有好好的珍惜你,後悔讓你從我身邊離開。」
鐘淼一句一句的低沉開口,仿佛三年來所有的思念所有的痛苦都隨著心與心的貼近揮灑而去。
素年錦時,那場不期而遇,彼此輸了人也輸了心;
盛世流年,這場愛的浩劫,彼此懂了情也懂了愛。
鐘淼不再開口,房間里依稀能听見顏壓抑的哭聲,待鐘淼將她的身子扳過來看著她通紅的眼眶,自己的眼角也染著疼人的淚。
有人說,男人一旦因為女人落淚,是因為他真的愛了。
顏,終于相信了……
「告訴我,你想我嗎?三年的時間,有沒有一天會想到我,想到我們在一起的時光。」
顏反手緊緊抱住鐘淼健碩的腰身,重重的點頭,開口時聲音已經哽咽的不行,「我也想你,每天都想!」
「為什麼不等我,為什麼不聲不響的離開我?」
「對不起,對不起▔▔」顏好想解釋,可是此時只能用這三個字回答,三年的時間,她也時常在想,若是晚一天跟沈司寒踏入教堂,是不是很多事情都改變了。
三年前,教堂門口,那束火紅的玫瑰花,那枚精致的雕刻成小太陽的鑽戒,始終烙印在自己的心頭。
「知不知道我快被你折磨的瘋掉了?」鐘淼繼續討伐,眼角的淚也滾燙的打在顏的脖頸上。
被鐘淼從懷里把腦袋扒拉出來的時候,顏已經鼻涕眼淚分不清楚了,望著同樣紅腫著雙眸的人哽咽的無法開口再說一句話,就這麼看著他任由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一把把的往下打落。
看著女人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鐘淼又氣又心疼,看著她淚眼婆娑的模樣,忍不住抬起雙手捧著她的臉準確無誤的罩著那片唇便吻了下去。
這次的吻跟之前的都不樣,不是方式上的差別,而是意義不同。
這是第一次,無論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兩人第一次徹徹底底明白彼此的心意的吻,帶著最深的情意熱烈擁吻著,似乎是要把所有的相思所有的悔恨所有的愛都融入這計吻中。
鐘淼霸氣的吸取著顏檀口里所有的氣息,顏也踮著腳努力的給予著回應,小手緊緊摟著他的腰。
一個吻,似乎遠遠滿足不了此時的鐘淼了。
抱著她的身子慢慢的往里面挪動著,唇瓣卻絲毫不松開,越吻越深,到後面索性變成了啃咬,大手也不閑著的開始在她身上模索著。
待艱難的腳步終于在床邊停靠住,兩人雙雙落入柔軟的大床上,鐘淼此時雙眼已經變得猩紅,下面已經硬的難受至極。
翻身將顏壓下,大手已經將顏剛剛就已經被他弄得亂七八糟的衣服推高,手掌準確無誤的罩在她一側的柔軟上,唇留戀的再次在她唇瓣上啃咬著。
被吻得一片迷離,顏睜開雙眼就對上男人此時紅的嚇人的眼神,像是久困的猛獸蓄勢待發著。
「鐘--鐘淼,你的胃!」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哪里顧得上什麼胃什麼肝,鐘淼只知道如果這時候不吃羊,自己一定會憋死,懲罰性的啃咬了一口顏性感的鎖骨,低啞的開口,帶著濃重的警示,「專心點兒!」
來不及再說些什麼,顏的上衣已經被他撕扯開,只剩下淺粉色的胸衣遮住自己的性感位置。
抵在自己柔軟處的東西已經完全可以將一切都表明了,顏的小臉羞得漲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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