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看著腳下的女士拖鞋有些失神,這里是他圈養情婦的根據地吧,她是第幾個?
換下拖鞋,她站在空蕩蕩的一層大廳,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她不明白他把她帶到這里又不開口做任何指示,究竟是什麼意思。
洗過澡後,鐘淼換了一身略顯休閑的衣服,跟他平日里穿的暗色西裝完全不是一種感覺,似乎褪去了平日里的顏色冷俊,但那股威懾力還依然存在。
從二層走下來,鐘淼便看見垂著頭不知所措的女人一直傻站在客廳位置,凌亂的頭發和已經有些褶皺的職業裝,讓她遠遠看去像是一只可憐兮兮的流浪狗等待著主人的憐惜。
「樓上左數第三個房間,你暫時先住在這里。」
從顏身邊走過,鐘淼從冰櫃里取出一罐啤酒後坐在香檳色的雙人沙發上,修長的雙腿疊放,整個人有些慵懶的倚靠在沙發後背上。
「我可不可以回家?」她不要住在這里,這跟籠中鳥有什麼區別,她可以做他暖床的工具,但她不能完全依附于他。
濃眉微挑,很好,才接受了教訓,不到一小時的時間就來違抗。
「你有的選擇嗎?」
「鐘議長,求您了。」
「我在車上說的話還記得嗎?需要我再說一遍?」拉開啤酒罐子,一口氣喝下,此時的他似乎極具耐心。
「記得。」
「記得最好,別再挑戰我的底線。」
「對不起——」爭取是死,不爭取也是死,她已經別無選擇了,只希望他能幫她解決孫議長的事情,否則她真的是窮途末路了。
「上去把你這付半死不活的樣子弄干淨,別讓我見到第二次。」
下巴微抬,示意女人上樓沖洗干淨,在瞥見她轉身用手捂住左月復部時,捏住啤酒罐子的手微微收緊。
*
浴室中,顏打開花灑,溫熱的水流傾瀉而下,還有她近乎崩潰的眼淚。
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她真的懷疑里面的人是不是曾經那個沒心沒肺的小太陽,那時候她仍然每天為生活奔波為夢想為母親努力,但是她是快樂的,為什麼短短幾天的時間,她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
那個曾經以她為驕傲的母親會不會對她徹底失望,連她自己都快失望了。
熱氣縈繞,顏哭的累了,胃部的陣陣痙.攣讓她很是難受。
中午飯就沒有吃,晚飯也近乎滴水未進,加上他瘋狂的車速,此時胃里像是掀起了巨大的龍卷風攪得她生生作痛。
顏一手捂住疼痛的胃部,將花灑關閉後另一只手扶在浴室的牆壁上,扯過一旁搭著的浴巾往浴室外挪動。
顏此刻覺得眼前的景物有些模糊,腳底像踩著棉花一般無力,整個頭腦都是昏昏沉沉的,突然眼前一黑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樓下男人放下剛剛新打開的啤酒罐子,火石輕劃,一絲跳躍的火花便將男人深邃的眸子映紅,指間夾著的香煙瞬間點燃。
完美的眼圈吐出,鐘淼抬頭看了一下掛在大廳里的鐘表,她似乎上去許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