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只手?」
「啊?」顏被他問的更懵,什麼哪只手?
「我問你他用哪只手踫的你!」似乎對腿上的女人失去了耐心,鐘淼原本平淡的語氣已經變得有些焦躁卻極力的壓著一字一句的解釋剛剛的問題。
「呃——左手?要麼就是右手。」眉頭微皺,顏奮力的回憶之前的畫面,誰會去留意那個老當時用的是哪只爪子?
「蠢女人!」忍不住怒喝,鐘淼已經將身上的女人推開,然後自己也站起身來往房間外面走去。
撇了撇嘴,顏趕緊跟上他的腳步,兩人一前一後的到了地下停車場。
黑色卡宴車里,男人利索的將車子發動,一腳油門便飛速駛離停車場。
顏本欲開口詢問要去哪里,但想到剛剛已經答應了他,從此以後變成了他暖床的工具,現在已經暗夜十分,無非就是去酒店開.房了。
卡宴車的時速有些快,在用余光瞥見女人有些失落同時又摻雜著些許自嘲的表情時,鐘淼眼楮微眯似是有些不高興,猛地一個剎車讓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女人直接向前沖去,頭剛剛好的踫到擋風玻璃。
「你——」
這一撞,比今早上在電梯里撞的更嚴重,被撞的部位已經通紅,顏緊握著拳頭,怒目而視,她不知道男人怎麼突然又變得暴怒。
「給我收起你那副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時間還沒到,你仍舊有機會反悔。」
「……」
她當然不是心甘情願的,試問有哪個女人願意淪為別人見不得光的情婦,淪為別人暖床的工具?
「最後一次機會!」
「對不起鐘議長,以後不會了!」
顏將所有的委屈強壓下來,偽裝出如花的笑容掛在臉上,眼楮笑的如同月牙。
煩躁感愈加濃烈,他沒見過哪個女人待在他身邊能這般委屈,看到她強擠出的笑比哭都難看,身子向右一探,一手便捏住了她精致的下顎。
從他這個角度能清晰的看到她猶如濃墨般的雙眼醞釀著的濃濃霧氣,該死的女人竟然這麼委屈!
「給我繼續笑!」
攫住她下巴的手再次加重了力度,手上的青筋就能將他此時的力度展露.無遺。
被迫與她對視,額頭上的疼痛還在繼續,下巴上也生生作痛,顏努力的將唇扯出最標準的笑容,痛著痛著或許就能麻木了。
「可以了嗎?」
低低的聲音從顏嗓子里擠出,她究竟是做了什麼孽,招惹上了這樣的男人。
「繼續!」男人聲音更加冰涼,車內充斥著一種叫做危險的氣息。
顏覺得自己的嘴都快咧開了,整個臉部都是麻木的,望向男人醞釀著巨大火氣的眸子,一滴淚終是從眼角滑落。
只是一滴透明的液體,卻被鐘淼輕易的察覺,只是一滴示弱的眼淚,卻讓鐘淼煩躁的心更加暴怒。
原本攫住她下顎的手直接滑落到她潔白修長的脖頸處,五指微張便將她徒然掐住,手上的力度不斷加大。
望著女人被憋的通紫的小臉,他卻毫無半點憐惜,「我讓你笑,听不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