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淼在顏的耳側低低開口,角度把握的剛剛好,在外人看來正好是他好心接住就要跌倒的她繼而再將其扶起,再自然不過的動作。
但在顏看來,這簡直就是一只衣冠禽獸,讓她恨不得立刻上前去撕爛他的表皮,讓公眾看看他實質有多麼惡劣。然而在她憤恨倔強的眼神再次觸踫到他的時,那種令人生畏的強大氣場讓她不敢挑釁。
略顯狼狽,顏緊咬著下唇,然後擠出人群。
真的沒曾料到,那天晚上的男人竟然是他,一個她無論如何都惹不起的男人,她唯有忍!
回到公司,等待她的依舊是更年期主編歇斯底里的謾罵聲,她想她的臉皮就是在這里燻陶出來的,堪比城牆般堅硬牢靠。
她也只能忍,成為一名優秀的記者是她最大的夢想也是母親對她的寄托,這份工作是她千辛萬苦得來的,是她們母女兩人生活的保障。
想到鄉下的母親,顏所有的委屈都不見了,她是母親的支撐,母親亦是她的支撐!
下午時分,顏坐在辦公桌前整理資料,同事王露告訴他公司外面有人找她,她便下了樓。
一路上,小臉都寫滿疑惑,會是誰來公司找她呢?
公司門外站著以為西裝筆挺的年輕男士,鼻梁上架著一副司文眼楮,當顏看到他時,心底的某處轟然倒塌。
來人正是周越,鐘淼的助理,顏並不陌生了,酒店的短暫接觸和今天早上見到的男人讓他徹底明白了他們的身份,而如今他來公司找自己,毫無疑問和他有關。
周越看到顏疑惑又有些憤怒的小臉暗自感嘆,但多年跟隨鐘淼左右也練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沖著顏禮貌性的一笑,隨即開口。
「顏小姐,先生要見你。」
「呵,你們以為自己是誰?憑什麼這麼為所欲為,請轉告她本姑娘不屑!」顏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周越伸手將她攔住。
「顏小姐還是見先生一面為好,有些事情說清楚了對大家都好。」
其實周越本不想如此開口,但如果今天顏小姐不乖乖的去見先生,後果可能更不堪,他有些于心不忍,畢竟這個女子看起來干淨簡單,不似有些女人一般諂媚奉承。
「他在哪兒?」听到周越的話,顏想著或許真如他所言,將那件事情說清楚也許這場噩夢就徹底翻篇了。
然而,顏卻沒料到,這才是一場劫難的開始!
「請跟我來。」周越微微松了一口氣,帶領顏朝著對面某處停靠的房車走去。
待顏走進,車門從里面劃開,男人俊朗的側臉率先映入顏的視線,她想不通這麼標志的一個男人為何偏偏是一只禽獸。
男人的視線始終沒有轉過來,顏在車外站了幾秒後,便抬腳上了房車。
門被周越從外面帶上,顏感覺車內的空氣瞬間冷卻,濃烈的麝香氣息充斥,車內除了他們兩個再無他人。
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面對兩人的獨處,那晚的畫面再次浮現在顏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