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發現,站在陽台,端著高腳杯,看著宴會舞池中來來往往的俊男美女,是件很愜意的事情,看著他們就有種置身之外的感覺,好像自己與眼前的那些人是兩個世界的。但自己本身卻剛從那里面逃月兌出來。
想著,潘平不由的譏諷一笑,端起杯子,將杯中的洋酒一飲而盡。
抬腳,正要走進去,卻不知從哪兒,突然躥出來一個黑影,淬不及防和他撞了個滿懷。
听著突然的一聲,正拿著襯衫準備套上的溫葉霏還以為是幻覺,愣了一下,然後回頭,再然後……
溫葉霏不答話,揪著紙巾狠狠的哭了起來,嘴里一遍遍的嚷嚷著︰「我不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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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里面翻出手機,看屏幕上閃現的媽媽兩個字,溫葉霏有些氣餒,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嘆,認命的按了接听鍵,也沒去多想,如果按照正常的情況,葉琳不會這麼早電話給她,因為知道她還在睡懶覺。
「為什麼不回去?這麼晚,你就不怕家里人擔心?」
溫葉霏像是听懂他了話,好看的眉頭皺的像條毛毛蟲,興許是酒勁上來了,此刻的她,覺得全身發熱,頭暈暈的,好像馬上倒在床上睡大覺,可現在,卻被身旁這個男人摟著,走著,她又想吐了。
「……好臭……」
「那你要去哪里?……」潘平無奈的問,總不能帶他會自己家吧。想了想,他問︰「我送你去耗子哪里?」
回到家里,媽媽又會問她有沒有相中誰誰誰,爸爸又會說她眼光太高,這也看不上,那也看不上,所以就到28歲了,都沒有人……唔唔,她被剩下了,李萱口中的剩斗士。
「什麼?!」潘平啼笑皆非了,發現眼前這個母老虎的思維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只不過看一看而已,又沒模,又沒踫的,就要他負責?
拉開拉鏈,黑色禮服嘩一聲掉落地。
想著便下了床,一邊解開了頭上的發髻,一邊拉著禮服裙擺,聞到自己渾身的酒味,她自己替自己惡心了一把,盯著這麼難聞的味道,她竟然還能睡得著。
「我不管,你看了我,你要為我負責!」
潘平覺得自己又要無語了。「是你自己跑進我房間的,衣服也是你自己月兌的。」
就界本置。幫她蓋好被子,擦干淨臉,坐在床邊看了她好久,好久,潘平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答應她了,真的把她帶回了他的家。
潘平越听越覺得無語,感覺腦門上掛滿了黑線……他是神經病了,才會問醉酒的人那樣的問題,人家說酒後吐真言,看來,他在她的印象力就只有洗發露這三個,還拿另外個牌子對比……
還有人這樣子……竟然不想回家。
母老虎竟然哭了。
喝完了整整一瓶後,溫葉霏才滿足的放下水瓶,也沒認真听潘平的話,但卻敏銳的捕捉到了他話中有回家兩個字,當下就不滿的抗議。
潘平搖搖頭,無視她的叫嚷,湊過去,給她系上安全帶。
竟然是溫葉霏?!
溫葉霏覺得奇怪,昨晚送她過來的那個叫什麼潘的呢?皺著鼻子嗅嗅,好像這房間里有她身上那股難聞的味道……走進床前,她眼尖的發現,上頭凌亂的擺著襯衫,西裝褲,還有藏青色的……內庫。
「我想……」
蹲,看溫葉霏那神志不清的樣子,潘平郁悶道︰「要不要送你回去?宴會快結束了。」
「……就是聞青藍那里。」
溫葉霏被他這話問的莫名其妙,傻呆呆看了潘平好久,突然間抬起手捧住他的臉,嘻嘻笑道︰「我知道……你是洗發露,洗發露……我今天才用過的洗發露……」
諾大的房間,卻沒有人。
昨晚喝醉了,後來遇到了洗發露,那個叫什麼什麼潘的……那麼,這里是他的家?
與此同時,浴室的門也打開了。
「那你去死吧。」
溫葉霏依然一臉傻笑,想要說話,卻不小心打了個響亮的嗝,吐出一口渾濁酒氣,那味道連潘平都忍不住用手扇鼻子。
「嗚嗚……你偷看我換衣服……」
也許是真難受了,溫葉霏就連喝醉了,說話也帶著一股子凶悍勁兒。
看著她那白希的臉龐,他突然忍不住伸手想去模模她的臉頰,好像上回在馮浩翔家中的時候,听到聞青藍調侃她,都28歲了,還嫁不出去。可看眼前的她,卻看不出來28歲了,她還女敕的很。
溫葉霏卻還是張嘴在喊著,她也想停下來,只是克制不住啊,生平第一次親眼看到果\男,果男啊!
那黑影晃悠悠的抬起頭來,露出一張精致的臉蛋,眼神迷離,恍惚的盯著潘平看了半響,一邊抬手擦去嘴邊污漬,一邊傻兮兮的笑道︰「你……好面熟啊……好像……是洗發露是不是……?」
「耗子是誰?」
出來的潘平,一眼就見到幾乎全、果的溫葉霏,
送完她了他也就不用這麼郁悶了。
「唔唔……難受……」
房間響起女人無比刺耳的尖叫聲。
「你自己開車還是司機送你來的?我帶你出去吧。」說著,他將溫葉霏從地上拉了起來,摟著她的腰身走向宴會大門。
「你干什麼?」
看清那張臉,潘平突然有種被震住的感覺。
出了房門,就見一個寬敞的客廳,簡約風格的裝扮,不錯,很符合她的審美。
「你好像喝醉了。」他喃喃出聲,不動聲色的推開她,自認倒霉的拿出紙巾擦拭自己的西裝。這個母老虎的威力他早就見過了,所以,即使被她吐了一身,弄髒了衣服,他也還是息事寧人吧,只能自認倒霉了。
她這樣子像小孩子一樣,期期艾艾的,看著潘平有霎時間的晃神。他眨了眨眼,神經質的朝她的臉吹了一口氣,惡作劇的笑道︰「吹一吹就不難受了。」
回去還得處理被她弄髒的臭衣服……想起來就麻煩!
果斷掛了電話,再迅速關機,甚至把電池都拔掉了。
要是任由她醉倒在這里,指不定會給某些人有機可趁,要真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多少應該會受到訓斥。
轉念一想,也對,這個豪華相親會,匯集的都是G市的青年才俊,就是簡稱的富二代,溫葉霏又沒嫁人,也似乎沒有男朋友,會出現在這里也不奇怪。
四處走了走,發現這是三房兩廳的家居套房,格局不錯,裝修的也不錯。要是做她的安樂小窩,一定住得很舒服。
「唔唔……我就是不要回家……」多虧喝了那瓶水,冰涼涼的感覺,將她的酒氣去了不少。隱約記得,出來之前,她好像和李萱說過,今晚不回家,不回家。
「不要……我不要回家,我不要回家……我不要回家……!」對于回家這件事,即使喝醉了,溫葉霏的潛意識里也謹記著,不能回家。她要是這麼空著手,回家去了,那得應對多少糖衣炮彈呢。
說著,他拉過安全帶正要給她系上。
和他一樣呢,都是孤家寡人。
起初,潘平沒理會,听到她一直重復著那句話,還在想,能不能有點新意,換句話說說。听到溫葉霏的抽泣聲,他才猛然驚醒,轉頭一看,溫葉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頓時愣住了。
後知後覺,發現自己還沒穿衣服,于是,飛快的從他手中掙月兌,一溜煙鑽上床,扯著被單緊緊裹住自己的身體,瞪著潘平那赤果果的上半身,她既悲憤又無奈,于是滿心羞惱變成一個單音節。
「……貪杯有罪呀。」潘平搖頭晃腦的說了一句,看著眼前呆呆看著他的溫葉霏,感覺很頭疼,卻也覺的新奇。這個母老虎喝醉了的樣子,還是蠻可愛的,至少比她凶悍的時候討喜多了。
「別叫啦!」潘平受不了的捂著耳朵,眉頭皺的緊緊的。
啥?潘平身子抖了一抖,這樣就不活了?
啼笑皆非的搖了搖頭,他起身走出客房。
潘平听得心煩了,也郁悶了,耐心也快被磨完了,只好舉雙手投降。「好好好好,不回家不回家……你不要念了,也不要哭了,行不行?」
不對,至少沒路點呢,他圍著浴巾,而她至少還穿著內庫,還有內衣……呃,想清楚了還是她吃虧,內衣是胸貼,內庫是蕾絲的……那里差不多都是透的!
直到潘平繃著臉走到她面前,用手捂住她的嘴巴了,她才稍稍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嗚嗚……她都看光了!看光了。
好強烈的抗議……潘平忍不住回頭去看她,看見她手中握著的空罐子,有些不敢相信,450毫升的水她竟然一口氣喝完了,她是有多口渴?不過,似乎是喝了水,她貌似是清醒了許多。
他嘆口氣,妥協的開口。
她像個小偷兒似的,鬼鬼祟祟的看完一間房間後又看一間房,然後,停留在其中一間較大的臥室里。
「你還叫!」潘平忍不住低吼,這個母老虎怎麼嗓門那麼大,叫起來像河東獅吼似的。
「去你家里好不好……」
接著,只听嘔一聲……潘平身上的名貴西裝沾上了一灘污穢物,夾雜著令人作嘔的氣味,著實難聞。
而她自己也幾乎還光著身子……
昨晚……
想到昨晚,溫葉霏急忙低頭看看自己,禮服還穿著,就是,什麼事都沒有……轉念有些失落了,竟然什麼事都沒有……扭頭望望四周,腦海中慢慢拼湊那些凌亂的記憶碎片,好像記起來那麼一點了。
一聲悶響。
「可是不怎麼好用呢,還是飄柔好一點……」
她被對方看了,對方也被他看了。
說來,她還是他第一個帶回家的女人。只因為她那無意識的一聲哀求。
不同于看到性感女人會有的生理反應,而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像扶著心上人的感覺。「為什麼?」
「你把酒當水喝嗎?」潘平皺著眉頭,用紙巾擦了好久也擦不干淨,還有一股難免氣味飄在上頭。他嫌惡的月兌下來,也不打算在理會溫葉霏了,轉身要走。
「嗚嗚……我不要回家,不要回家……」
「知道難受還喝那麼多……」潘平沒好氣的說著,一邊摟緊她的腰身,她此刻的身體狀態讓他想到了無脊椎動物,根本不用力氣自己走,幾乎都把人貼在他身上了。雖然,他要很用力的半拖半抱的帶著她走,但是摟著她腰上的感覺還挺不賴,尤其是她胸前那渾圓有意無意蹭到他胸膛的時候,讓他心神蕩漾。
說著想要哭起來那樣子。潘平只好先松手,安慰到︰「行行行,不帶不帶不帶。」
他抓著她的手腕,將她貼著自己臉頰的手指挪開,郁悶道︰「不許抗議,我要送你回家!」
察覺車子像是在行走了,溫葉霏嚷嚷著就哭了起來,還一副很委屈的樣子,「嗚嗚……我不要回家,我不要回家……」
無論如何她都要把自己給送出去,不對,是把初YE送出去,或者是找個一見鐘情的男人,去酒店開.房。可是,她剛剛在宴會上看了那麼久,勾搭了那麼多男的,也那麼多男的來勾搭她,都沒相中一個。也是因為如此,她才郁悶的買醉,想著來個酒後亂性算了,隨便找個男人,來個一夜驚醒,也算對自己的終身大事有個交代……唉,誰知道,連這個願望都不能實現。
想著,潘平立刻打消了這念頭,他想到哪兒去了。身旁這個人怎麼可能會是他的心上人?!不可能,她除了母老虎形象讓他記憶深刻外,似乎沒有可取之處,不對,夠漂亮,只是,好像身材不怎麼好,尤其是胸……
可憐吶。
「你……混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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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溫葉霏卻抬手去擋安全帶,一邊不樂意的嚷著︰「不帶不帶不帶……我不帶……唔唔……」zVXC。
潘平當即皺緊眉頭,驚呼道︰「哇,你有沒有搞錯!」
有人,可是,人在哪兒?
想一想,好像很公平啊。
嗚嗚,這是令人傷心的一個詞語,她是剩斗士……
潘平不理會她,徑自發動車子,這個母老虎喝醉了也是個母老虎,時不時會發威,發瘋,他還是盡早把她送回家,免得禍害別人。這種倒霉事兒,讓他一個人踫上就行了。
而他還來不及說出拒絕的話。再看著她毫無防備的睡顏,竟然有一絲心動的感覺,仿佛心底又柔軟的一處被羽毛掠了一下,驚起一陣陣微顫的感覺,那似乎是在心,悸動了。
聞言,溫葉霏果斷的停止了抽噎,瞪著那雙被淚水洗刷過的清湛眸子,靜靜望著潘平。
臭?
「唔唔,難受,難受!」
好吧,真是讓他震驚。
還沒有等潘平有過多的反應,那撞上他的黑影一把拽住了他的外套衣擺,好像當做可以扶的東西那樣,緊緊挨著。
溫葉霏接過水,仰頭咕嚕咕嚕的喝起來,有些水從嘴角滑落,沿著她優美的脖子流淌下去,經過她精致的鎖骨,再到胸前那一片雪白肌膚,然後滲入了黑色的抹胸裙中。
「啊啊啊啊……」溫葉霏發泄般的吼了一吼,雙手狠狠抓著被子,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嗚嗚……我不活了了。你怎麼可以偷看我換衣服!?」
看著眼前衣物,呆了半響,溫葉霏決定先換個衣服,她身上還穿著那該死的又臭又長的禮服裙,難受死,眼前這件白白淨淨的襯衫看著不錯,就先拿來穿穿吧,反正她現在也沒有現成可以換的衣服,而且,這里也沒人。
據他了解,一般說‘我不活了’的人,都只是說說而已。所以,他說兩句,刺激一下她也不錯。
他抽了幾張紙巾塞到她手里,疑惑不解道︰「你哭什麼,該哭的應該是我吧。好心送你回家還哭……」
「啊!!!!!!」
潘平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不大自然的撇開臉,暗想,這妞兒是不是裝醉?怎麼他一答應了,她就不哭了。可是轉頭看她那神情,卻真是喝醉了的樣子,臉頰酡紅,眼神也是迷離的。興許是哭過了,顯得她漆黑泛亮的眼眸更加清澈吧。
溫葉霏吸吸鼻子,轉頭望著他的眼眸,可憐兮兮的說︰「我不要回家,我不想回家……」
潘平挑挑眉頭,低頭瞥了她一眼,郁悶道︰「你也知道臭,還不是你吐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結果,回到家了,她鬧騰的比在宴會那兒還要厲害。
「媽……哦。我現在……」說著,她微仰起頭,看了看四周,後知後覺才發現這不是自己的房間,然後,她……好像也想不起來在哪兒。「媽,我也不知道呢……沒事啊!……額呵呵,我這邊信息好不好,媽,我回頭打給你!……」
才剛走出兩步的潘平回過頭,見到跌坐在地上的溫葉霏,有些無奈的嘆口氣,終究是走回去。好吧,看在她和聞青藍相熟的份上,也看在聞青藍是馮浩翔的老婆份兒上,他就勉為其難做一做好人吧。
「……」
一定是今天發神經了,才會對這個母老虎產生這麼多奇奇怪怪的念頭和感覺。
不想,溫葉霏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眼眸迷離的望著他,可憐兮兮道︰「我難受……難受……」
第二天早上
「呵呵……」溫葉霏睜大眼楮,直勾勾的望著潘平,好久才嚷嚷道︰「不要……我要喝酒……那個酒好好喝……呵呵……」
她低低說出這一句,然後就昏沉沉睡著了。
溫葉霏也沒反抗,她現在全身無力,加上剛剛胃里翻江倒海般的,這會兒,更覺得暈沉沉的,只想睡覺。而身旁這個胸膛,好像可以依賴一下,就是好像有種味道怪怪的。
話是這麼說,可他還是四處張望,終于在車後座看到一瓶礦泉水。拿過來,擰開了,遞給她。
也不知道是這樣奇怪的感覺驅使,還是看她睡著了,而他也懶得去酒店開=房,索性也就帶著她回家了。
這妞兒,哭了。
好不容易折騰上了車,溫葉霏卻不樂意的吵嚷了。
接通了電話,她又閉上眼楮,整個人仰倒在床上,懶懶的出聲。
她竟會出現在這個相親會……
看著這一幕,潘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收回目光,不大自然的說︰「喝完了,乖乖系上安全帶,我要送你回家!」他不是柳下惠,也沒有饑渴到那種地步,怎麼就對她這個‘飛機場’有了反應?
溫葉霏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的,習慣性的伸手去模床頭,卻只模到一個枕頭。她不得已睜開眼來,四處找了找,才從床尾找到自己的小手袋。
溫葉霏看他要走,下意識的伸手去抓他的手臂,但卻無力的跌坐在地上。
「至于嗎?我都沒去撞牆,你尋什麼死?」
「那你干嘛不事先出聲,我要是知道你在我就不換了!」此刻,溫葉霏後悔莫及,要是知道潘平在浴室里面,她打死都不會在這兒逗留,更不會在這兒換衣服!
溫葉霏這才放心的松開手,卻是咂巴小嘴呢喃,「唔唔……我想喝水……」
「……不去不去不去……去做電燈泡啊!」
那晶瑩剔透的水珠兒襯得她肌膚如凝脂般白女敕,像個水女敕清甜的水蜜桃似的,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真是太離譜了,飛機場就算了,還是個母老虎……
溫葉霏才稍稍松口氣,可惡啊,媽媽竟然問她一夜未歸是不是風流去了。真是可惡可惡,竟然一點兒都不擔心她的安慰,早知道,她昨晚就……
「不回家,你要去哪里?」
「……真麻煩!」潘平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了一句︰「我這不是沒事找事兒嗎?!」
潘平有些無語的像,這妞兒好像又耍酒瘋了。話說,她和他說了這麼久話,知不知道他是誰?想著,他湊上前去,「噯噯……溫葉霏,你知道我是誰嗎?」
……
還好,這會兒,她終于安靜了,乖乖躺在床上,睡得的像個孩子一樣安穩。
說笑話嗎?再說了,人家被他踫了的都沒要負責,她竟然給看看就要負責?
壓榨呀?
轉念一想方才場景,潘平賊兮兮笑起來,「小姐,剛剛你也看了我,是不是也該為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