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杰和果果……是你的孩子啊……都是你的孩子……」聞青藍幾乎泣不成聲,她抽噎幾聲,腳一軟,無力的跌坐在地上。
從來不知道,說出這個事實的時候,心底竟是這麼痛,這麼的苦澀。
她應該高興的不是嗎?終于告訴他,果果和小杰是他的孩子了,可她為什麼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看著這一幕,聞青藍只是笑而不語,心里有溫暖,有甜蜜,滿滿的,像是要把她的心撐漲一樣。忽然想和她那從未謀面的父母說一句話,爸爸,媽媽,我有家,有孩子,有深愛的人,我很幸福,謝謝你們給我生命。
轉眼看了看,房間里除了除了李赫外,沒有其他人。沒見到馮浩翔,聞青藍心底有一絲絲失落,不由猜想,他是不是很生氣,氣得都不想看到她了。
可是某人卻不理解他這話,心思只停留在,嫁給我這三個字上……
溫家的人都來了,早上的時候,守夜溫葉霖兩兄弟都回去梳洗了,而溫葉霏在昨天晚上就被趕回家了。剛剛他們先去看完小杰,听到李赫說聞青藍醒了,大家伙都興沖沖的趕來這個病房。
很小聲的一聲,旁人沒听到,但葉琳卻听到了。這一聲媽叫的她心里暖暖的,鼻腔酸酸,有種想流淚的沖動。卻是忍住了,抬手拍拍聞青藍的背心,「乖孩子,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接觸到她的求助目光,馮浩翔若有若無的點了一下頭,「如實回答就好。」
收回飄遠的心思,他淡笑道︰「看在你為我生了果果和小杰的份上,我就原諒你的隱瞞了,不過,你要補償我。」
「我不知道。」她突然來氣了,最討厭這樣模稜兩可的回答,可他卻常常掛在嘴邊。就是因為不確定才問的,可他總是這麼回答,好失望,也好郁悶。
聞青藍沒說話,只是將頭靠在葉琳肩上,默默的,並不言語,擁著葉琳柔軟溫暖的身子,她忽然有種想哭的沖動,她想,這應該就是媽媽所給予的感覺,媽媽,媽媽……
「哎呦,還這麼親親熱熱的,我都要膩歪了。」邊說邊打開了帶來的食盒,「來來,嘗嘗你師傅我新作的甜心糕點!」
她咬著唇,不情願道︰「你不求婚我就不去。」
「你真的不生我氣了?」
鮮紅的血,在那細小的軟管中流淌,緩緩的流進旁邊小小的身體里面。頭一回見到血液以這樣的方式展現在眼前,馮浩翔覺得很新奇,也覺得驚喜。
「……」被她這麼一說,聞青藍更加不好意思了。
「我……」聞青藍無言以對,心緒復雜難喻,說不清,道不明。就知道他會怪她,她其實也早想和他說的,可是一直找不到機會,找到機會說了,卻又總被這樣那樣的事情打斷……
「啊!……我我我我什麼都沒看見……」
聞青藍醒來,已經是臨近第二天中午。睜開眼就看到李赫坐在床前打盹。
聞青藍呆了一下,隨即輕輕點頭。是這麼說,可她還是有些不自在,尤其是,看到警察,她忽然就不由自主的想到馮浩翔殺了李孟斌的那一幕。
她也說不上來,應該說需要名正言順吧。
「可是……」
「這個簡單!」他滿口歡喜的應著,趁她不注意,低頭又給了她一個熱烈的吻。
剛剛李赫去叫他時,他正和小杰說這話。小杰也剛醒來,烏溜溜的眼眸眨也不眨的望著他,不喊疼,也不叫媽媽,只是望著他,小臉上滿是疑惑不解的神情。
現在,馮浩翔已經知道孩子是他的了,那麼這一次,他真的要功成身退了。
而他,一一為他解答了,最後還告訴他,我是你爸爸。結果,小杰瞪著他看了好久,悶悶的吐出一句話︰听哥哥說耗子就是老鼠哦,那你是老鼠變得麼?
這這……說的什麼話?什麼叫看在孩子的份上要了他……
可是,馮浩翔心底也明白,他和這個孩子的距離並沒有那麼近。相隔了五年,從一出生,他就不在身邊,甚至,他到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他是他的孩子。
聞言,馮浩翔勾唇淺笑,湊到她唇瓣去親了一親。
猶豫著,她轉頭去看馮浩翔。
想到這里,忽然間沒那麼的怨怪聞青藍了,雖然,她瞞著他,但她也給了他這個極大的驚喜,給了他最美好的禮物。
「……」溫葉霏有點無語,雖然氣惱,但卻不在意,果果和小杰沒事了,聞青藍也沒事了,她心底的負罪感也不見了,所以呢,心情舒暢的很。
他捏捏她的臉頰,眼底盡是寵愛之意,「疼愛你還來不及,怎麼會生你的氣?」
淚水漸漸模糊了視線,慢慢的她,竟然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她睜大眼楮,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卻無奈,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看他一直不吭聲,聞青藍心底忐忑,猶豫了好久,才問︰「你是不是很生我的氣,所以都不想和我說話了?」
坐在床畔,看著她紅腫淤青的臉龐,李赫說不出心底是何滋味。忍不住伸手去理順她鬢邊的亂發,或許,這是最後一次這麼觸踫她,最後一次這麼守著她醒來。
那就如實吧。
「伯父、伯母。」
即使在前一刻,听見醫生說的那些話時,他也沒想過孩子會是他的,更是下意識的去看李赫,看他會如何反應。
他沒再回話,心底卻是認同。對啊,無論做什麼事,都是自己的決定,即使說表面上有人逼迫自己,可是,做決定的還是自己。至于事情經過,李赫也向他們敘述了一遍,而現在,大的昏迷不醒,小的也還在搶救病房中,這兒呆著也幫不上忙,還不如先回家在做打算。
他忍俊不禁,只能說童言無忌了。說的不找邊際就算了,這還是暗暗的罵他……可他,卻頭一回被罵的開心。這是他的兒子,他怎麼著,他都樂意。
「好啦!這個時候了,你還糾結這個做什麼,快去輸血!你的兒子還等著你救命!」
被他這麼一問,一直看著眼前好戲的醫生和護士也回過神來,那護士輕聲道︰「先做一下簡單的檢查,沒什麼特殊情況的話,就可以進行輸血。」說著,做了個請的動作。「麻煩跟我到這邊來。」
他剛剛那樣子,分明是在怪她,怪她瞞著他那麼久。
轉回眼望過去,聞青藍點了點頭,撐手作勢要起身。
身旁躺著的幼小孩童是他的孩子,而此刻,他身體里的血正源源不斷的傳給他,這就是所謂的血濃于水吧。
誰知道,沖在前頭的溫葉霏剛進門口就大叫,然後轉身把所有人都推了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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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辨認不出來,只是溫柔的吻著她,從開始的溫柔的親吻觸踫,再到後來的熱烈相擁,他沉浸在這個吻里面,而她也陷進這突然而來的柔情密網中。
溫家趕到的時候,恰好見到聞青藍伏在李赫懷中暈過去的那一幕。
他是孩子的爸爸呀,她怎麼就忍心瞞著他……讓他看著自己的兒子叫別人爸爸,而他竟然還像個傻子一樣,笑看著,妒忌著。
看他這幅深情款款的樣子,病房內坐著的溫葉霏等人都不敢開口說話,後來,就干脆走出病房,把房間留給這兩個差點成了夫妻的兩人。
冷不丁又听到這麼一吼,馮浩翔飄遠的神思又被斬斷,他深深吸了口氣,調整了一下思緒,轉頭去問護士,「輸血前需要做些什麼?」
望著他慢慢走遠的身影,聞青藍忽然覺得他是在一步步的遠離自己,不僅是身體的距離,也是心的距離,一步一步,那麼堅定的步伐,離她越來越遠。
「回來我身邊吧,讓我盡一個做爸爸的機會,也讓我盡一個做丈夫的責任。」
馮浩翔笑笑沒說話,轉身走出去門外禮貌喊了一聲。
馮浩翔有瞬間的怔忪,看看李赫的臉色,竟說不出心底是驚喜多一點,還是難過多一點。「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過了一會兒,病房門被打開,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況且,又臨近深夜了,妞妞和樂樂,還有天天都需要人照看。也因為果果和小杰被綁架這件事,也鬧著溫家上下心有不安,還是回去看著小孩兒比較穩妥。于是,李萱和葉琳、以及溫宏決定帶著果果先回家,而溫葉霖三兄妹則留下來守夜。
李赫卻急忙按住她的雙肩,「別亂動。」剛剛打盹驚醒了,就看到她一臉悵然若失的樣子,不用多想也知道,多半是因為馮浩翔。他壓下滿心酸澀,淡淡道︰「他在隔壁病房看著小杰,我去叫他來。」
溫家的三個女人嚇得手忙腳亂,幸好,溫家男人很鎮靜,叫了醫生,開了病房。這會兒,醫生已經確診完畢,而聞青藍也已經換上了干淨的病人服昏睡在床上。
許久,馮浩翔才稍稍回過神,蹲,望著聞青藍那帶淚的臉龐,結結巴巴的問道︰「你……說……果果、小杰是我的兒子?!」他一臉見了鬼似的表情,眉心皺的像個川字一樣,久久沒能舒展開來。
「我想要名正言順的去馮家。」
原來,他不只是只有女兒,還有兒子,還是兩個,這麼活潑可愛的兒子。想想,要是老爺子見到他們兩個,一定會高興的合不攏嘴。他一直吵著嚷著要抱孫子,現在,一下子有了三個孫子,還會開口叫爺爺了,他不高興才怪。
溫葉霏笑得花枝招展,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曖昧,還是她第一個進病房,看見聞青藍,揚聲怨怪道︰「真是的要做這個事兒,連門都不關,存心讓我這個孤家寡人妒忌嗎?!」zVXC。
「唔……」她驚愕一瞬,雙手本能的拽著他胸前衣襟,微微用力,好像在推他,又好像再抓著他不讓他走。
原本對她這話莫名其妙,但听到她說的那句話,就都明白了。
見狀,李萱也忍不住想哭了,拍拍聞青藍的手臂,「天天很乖,被馮浩翔哄了一回後,肯喝配方女乃了,吃飽了就睡,不哭不鬧的,很懂事呢。」
「那請問聞小姐是在什麼地方見到辛小姐的?」
聞青藍笑了一下,眨掉眼眶里的淚水,「干媽,謝謝您一直這麼照顧我。」
她心里默默的喊著他的名字,一聲又一聲,只是,他不會听見。
許是因為親吻了呼吸不順暢,使得她的臉頰變得紅撲撲的,比起剛才的蒼白,要好看的多。抬手撫上那已經淡化了的指痕,他忍不住又心疼起來。若是他當時,拉著她的手,或者,讓她站里面一點,又或者,戒備一些,她興許就不會被抓走,更不會驚嚇過度。
她一連三句是你的,听在馮浩翔心底,竟然覺得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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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非禮勿視啊。
知終告出。說完話,沒等聞青藍回復,他就已轉身走出了病房。
「討厭……」聞青藍嬌嗔一聲,推開馮浩翔,一坐在床上,又用被子蓋著自己上半身。
怔忪之際,听到李赫問了一聲︰「醒了?」
「好啦好啦,你們兩個……」葉琳出聲打斷兩人,走到床前擁住了聞青藍,「我的乖女兒,真是老天保佑。」
心底這麼喊著,嘴上也忍不住喃喃出聲︰「媽……」
是他的孩子,可她卻在這個時候告訴他……如果沒有發生這次的綁架事件,如果,小杰沒有受傷的話,她是不是就打算這麼瞞著他……就像當初一直沒告訴她懷了女兒一樣?
在旁看著一直不說話的溫宏,听見聞青藍那句話,忍不住打岔,「藍丫頭,別說這麼見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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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呢?」他微笑著,說的話卻是淒涼,「我都三十五了,還光棍一個,再不結婚就沒人要了。你就看在孩子的份兒上要了我吧。」
和葉琳幾個正說著話,突然,見馮浩翔領著兩個警察走進來。
馮浩翔走到床前,握住了聞青藍的手,「沒什麼事,警察來錄口供而已,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就好。」
她咬咬唇,不發一言,默默的盯著他看,等著他走近,等著他開口訓斥她,等著他責怪她……
他呼出一口熱氣,暗暗平復著自己的氣息,就這麼近距離,靜靜凝視著她,卻一聲也不吭。
為什麼?
大家都默契的噤了聲,隨後,悄無聲息的走出病房。
「……」又被拒絕,他也有點郁悶了。「為什麼?」
看她不說話,馮浩翔也不說話,默默的走到她床前,就這麼直挺挺的站著,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看,然後慢慢的俯,毫無征兆的吻住她的唇瓣。
一旁的李赫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放下果果,走到馮浩翔身旁,一把將他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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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葉琳點點頭,「天天昨晚特別乖,原本今天想帶她來,但是怕醫院這兒到處是病菌的,就沒帶來。」
「嫁給我,讓我照顧你們母子,還要給我生多兩個孩子,我要看著他們出生,看著他們長大……陪他們去做這樣那樣的事情。當然了,最重要是要先制造他們出來。」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馮浩翔臉上浮現一絲得瑟。
「……」聞青藍嚅囁著嘴唇,半響沒吭聲,忽然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他這是在變相的和她求婚?可是,听他後面的話,好像是在妒忌李赫陪著孩子長大……
曾想過有這個可能,但是,每一次這個念頭浮上來的時候,又被另外一個念頭打壓下去。看到果果和小杰這麼親近的時候,他更加不相信,怎麼會是他的孩子呢,如果真的是,總有骨肉親情在,總會有別樣的感覺纏繞在心頭。
李赫撇開臉,算是默認了。他微微側身,伸手將聞青藍拉起來,見到馮浩翔還在發呆,不由嗔怒一句︰「你還要不要你兒子?!」
李萱也在旁邊取笑道︰「所謂患難見真情啊,真情流露了,當然是情不自禁的啦。」
「唔。」她淬不及防,輕哼一聲,卻是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學著他那樣,慢慢的回應著他。
「求婚這個事兒,改天再說,你先答應我,回來我身邊。」末了,他又補充一句︰「等小杰出院了,我一定帶你回家讓爸爸看看他的孫子。」
「……」嚅囁半天,她有些不確定的問︰「你是在向我求婚嗎?」
她,真的好自私。讓他留下來,卻什麼都不能給他。
病房內,漸漸飄散一股曖昧氣息,正是纏綿悱惻,柔情繾綣之際,卻听到煞風景的一聲驚叫。
松開她的時候,她已經被他摟著坐了起來,半個身子都掛在了他身上,身上的病人服更是凌亂不堪。
「為什麼要瞞著我?」馮浩翔覺得難以置信,想起她剛回來的那一天,一直到現在,她有那麼多的機會告訴他,可卻什麼都沒說……甚至一個字都沒提起過,若非此刻形勢所逼,她似乎還不想說這個事實。
聞青藍還沒說話,溫葉霏卻先嚷嚷了。
忽然間,好想去模模他的臉,觸踫他的身體,這是他的孩子,是他的孩子,此刻,他和他這個孩子的身體只隔著兩條軟管,一個血袋的距離,這血袋和軟管就像他和這個孩子搭建的橋梁,從這個身體,到另外一個身體,那麼近,仿佛觸手可及。
孩子,是他的。
李赫,對不起,請你原諒我的自私。她在心里默默說著,這一輩子,她是注定要虧欠著他的了。
聞青藍哽咽著點頭,「是……是你的,是你的,是你的……」
忽然在想,他如果生她氣了怎麼辦?
昨晚,輸血完之後,李赫和他長談了一番,說的都是關于她和孩子的事情,他听著心里發酸,卻也夾雜著快樂,更慶幸自己,終于能和自己的孩子相認了。就像李赫說的,她當初一個人懷著孩子,一個人流落到酈城,著實不容易,看在這點上,他就沒有借口再去計較,何況他錯失了這個機會,讓她從身邊逃離的。
李萱瞟了那糕點一眼,好意提醒,「小籃子,做好心理準備……」
誰知道,他和她卻告訴他這樣一個事實。
可是,看到果果和小杰,他並沒有過多的情緒,佔大部分是妒忌與酸澀,看著他們兩個,他就想到她和李赫,就會想,那是他們的孩子……
葉琳點頭,微笑著模模她的頭發,「就是啊,傻孩子,你是我女兒,這麼客氣做什麼。」
只是,想到這一切,他又顧忌到了另外一點,那便是,他欠李赫的。這麼多年,如果不是他,哪有他今日的父子相認?卻沒想到,他誠懇的感謝李赫時,李赫只是淡淡說了一句︰我不是為了你,是為了我自己,更沒有逼著我做這些事情。無論將來會如何,我都不會後悔當初施出援手幫她。
原本,是要抽他的血,然後,再給小杰輸的,但因為他失血過多,耽誤不得,所以,護士用血袋做中轉,一便從他的血管里抽血,一邊則輸給小杰。
還要說什麼時,他卻抬起食指觸踫她的唇。
馮浩翔倒是沒什麼,反倒是聞青藍頓時羞紅了臉。他笑著松開手,快速整理好她的衣衫,喃喃道︰「不用躲了,都看見了。」
听到聲音,相擁吻的兩個人急忙分開,同時轉過頭,卻見門口落荒而逃的溫葉霏。
聞青藍轉過頭去,見到一陣略微憔悴的臉,那磊落的眉宇微微皺在一起,漆黑雙眸中,似乎還有余怒未消。
這個問題……聞青藍有點為難了。綜合以上問題,警察這是向她確定辛子珞有沒有參與此事。如果她說是在地下室,那辛子珞是不是會面臨坐牢?她一個女孩子,又嬌生慣養的,如果坐牢了,會很慘吧。
可是,若有那麼多的或者,如果的話,他興許還不知道果果和小杰是他的。
她怔住,怎麼補償?」
他是生氣的。
馮浩翔……
如實……
望著李赫落寞的身影,聞青藍就覺得滿心慚愧,更覺得無奈。忽然間有些後悔,當初不該任性拖著他,讓他留下來。就像他說的,留下來做什麼呢,看著她投入別人的懷抱,看著她和別人恩愛成雙麼,那太殘忍了。
……
「你怎麼可以這麼瞞著我?」
馮浩翔猶豫了一秒,隨後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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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這兩天應該會結文了。
乃們冒個泡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