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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的,他讓出一條道,擦身而過的時候,瞥見聞青藍那蒼白的臉,他不由的心疼了一下,想上前去,但看到早已湊在一旁的馮浩翔,他剛想伸出去的手,生生僵住了。

猶豫了幾秒鐘,他轉過頭去看那護士抱著的嬰兒。卻發現,葉琳和李萱兩人都湊在那護士身旁,他似乎連一絲能看到嬰兒的縫隙空間都找不到。

忽然發現自己,真的就是個完全不相干的人,漠然的看著他們一行人從自己眼前慢慢走過。

多麼讓人糾結的事情啊。

有些不舍的再看了一眼那孩子,李赫終究是轉身離去。

想起這個人,就想起她的模樣,然後想起她的說的一些話。忽然間發現,她似乎在他腦海里存在有一段時間了。

想到昏迷前的那一幕,聞青藍有些慌亂的伸手去模自己的肚子,還沒踫到肚子,卻先感受到一陣抽痛,是肚皮上,也是肚子里面,就像被切開了一道口子,而此刻,她感知最深的就是,那傷口被拉扯到時產生的疼痛。

馮浩翔低低一笑,轉頭看了她一眼,「就等你這句話了。」

馮浩翔沒理會她的小神情,只輕輕挪動椅子,靠她更近了一些,再將病床調整好位置,讓她稍微斜躺著那樣後,才說︰「我來喂你。」

聞青藍不吭聲,也不反對,只默默看著他,她其實,也想享受一下他的這貼心服務,說實話,還沒有被他這樣對待過,竟然有點期盼。溫葉霏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了,逃跑似的跑出了育嬰室,一邊打著哈哈,「嘿嘿,我什麼都沒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聞青藍呆呆眨了眨眼,原來他剛剛是故意吃的那麼有味道的。

呵,也是吧,他也被自己這念頭嚇了一跳,怎麼能把怨氣撒在一個剛出世的無辜嬰兒身上呢,她什麼都不知道……

葉琳還未回答,卻听李萱開口問一直不吭聲的馮浩翔。

「哦……」

看頭士已。「那孩子?」聞青藍幾乎是本能的問出這幾個字,一臉惶恐之色。

馮浩翔有些不自然的笑起來,忽然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他做爸爸了,而現在,取名字這個任務還交給了他。轉頭望望保溫箱里睡得正女兒,腦海中閃過聞青藍的小臉,他笑著道︰「叫馮、聞、愛……小名就叫天天……天天開心,天天都有好心情……」

「當然啦,你是孩子的爸爸。」李萱笑著點頭。而一旁葉琳和溫葉霏也並沒有表現出反對的樣子。

見了他,溫葉霏還算溫和的說了句,「她還沒醒,我們去看看孩子。」

此刻,看著里面的小嬰孩,他真的好想好想觸踫她一下,或者抱她一下,然後向全世界宣布,這是他的女兒,他有孩子了,他當爸爸了。

他一連串說了這麼多,聞青藍卻用了好長時間才慢慢消化掉,傻呆呆的問︰「你說真的?」

哭了,她的女兒哭了。

葉琳忙追出去,看著溫葉霏走得飛快,卻也不追,只低聲嘀咕︰「哼,遲早把你嫁出去!」

「馮浩翔……」她忍不住叫他一聲,好確定眼前的人真的是她所認識的流氓男人馮浩翔。

她好起來,能夠快樂的笑,能過的開心,才是他所盼望的,是他所追求的。

馮浩翔笑著搖頭,「那就先別再說話了。」說完,他又勺了一勺送到她嘴邊,一勺再一勺……

聞青藍淡淡應了一聲,撐手要起來。

李萱跟在她身旁,笑著安慰道︰「媽,你就放心吧,我覺得霏霏的紅鸞星要動了。」

「那她怎麼全身紅撲撲的,是不是里面太熱了?還有她的臉怎麼皺巴巴的,也不睜眼看看我們……」溫葉霏又問,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

「你醒了?」見到已經意識清明的聞青藍,馮浩翔呆了一下,隨即決定歡喜,總算醒了了,還以為她還有再睡個一整天。

孩子……

只見馮浩翔從一旁拿了另外一個食盒,打開來,同樣是清香宜人的肉末粥味道,他勺了一勺,湊到唇邊輕輕吹著氣,再遞到聞青藍唇畔,柔聲道︰「小心燙。」

「呃?」馮浩翔顯得有些意外,「我?」

「怎麼不吭聲,終于見到你的女兒了,不開心麼?」

不知道是心里有疙瘩還是怎麼的,李赫並沒有順勢坐在聞青藍的左邊,而是,繞到另一旁,多走了幾步,坐在了聞青藍的左手邊。望著對面,李赫有一絲絲的氣惱,那是剛剛馮浩翔坐過的位置。

他的孩子,他和她的孩子,他和她愛的證明,突然有一天來到這個世界了,此刻,就躺在他的眼前,睡得那麼安靜,完全無憂無慮的睡著。

李赫並沒有說話,只是嘲諷的笑了笑,然後轉過身,慢慢的推開虛掩的門。

還沒來得及回應葉琳,馮浩翔已經拉開門,站在門板旁兒看了他一下,然後走出來,尾隨其後的還有溫葉霏。

只是,這樣的念頭只停留在他腦海,想到她因為自己受了那麼多委屈,想到她才剛剛從手術室里出來,他終究是不忍心的。

李赫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尷尬,只是淡漠的退後一些。

讓馮振東看這個孫女,那是必然的,只是,現在不是時候。

就在剛剛,他看見聞青藍右手無名指的戒指不見了,他不敢亂猜她是不是已經和李赫解除了婚約,但心底的希望無疑更加強烈,也更覺得她回到自己身邊的可能性很大。

林白露……

聞青藍卻拽住了他的袖子,「不用了,我信你。」他在就應該沒事,只要他在,她就安心了。

********-******

李赫微微一愣,回過神,正要說話,就見溫葉霏和葉琳已經率先離去,而馮浩翔也正要抬腳往前。他有些急,又有些疑惑的說︰「你不怕我對她做些什麼嗎?」

他在賭,賭李赫對她的愛,如果,李赫真的愛她,一定不舍得讓她再一丁點兒的苦與累,也是因為這段時間來,李赫都沒有去騷擾過她,或是逼她什麼,他才會這麼認定。

李萱點頭,附和道︰「不足月就生出來了,小也不奇怪,希望她的身體各方面都正常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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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麼美好的一句話,那時候,他應該是心無旁騖的,一心只戀著她吧。只是,後來的後來,當發現她的心里確確實實還想著以前那個男人的時候,當知道孩子的爸爸是好友的時候,他的心,再也做不到那麼純粹了,于是,想要更多,更多……以至于到最後,他都變成了自己不認識的模樣。呵,想想他對林白露做的事情就知道了,那哪像是他的作風?

睜開眼就看見了趴在床沿的馮浩翔,聞青藍有些不敢相信,以為是在做夢,但手上溫熱的觸感告訴她,這不是夢,是真實的。馮浩翔就在她身旁,而她肚子里孩子……

葉琳和溫葉霏後知後覺才有所反應,卻都是一臉欣喜的神情,馮浩翔和聞青藍的愛情結晶,呵,真是個美好意寓。

有些石化了的馮浩翔終于有點點反應,他訕笑一聲,實話實說︰「當然開心啦,只是有點不知所措。」

這感覺,真的太過奇妙,太過驚喜,也太過震驚。

他的孩子終于出生了,呵,這真是令人喜悅的事情。看似,什麼都沒變,但其實,變了的,有好多,比如,他多了個身份,爸爸,一個孩子的父親。

老公……馮浩翔微微一挑眉,呆了一下想起來,李萱的老公是溫葉霖。「可能感覺太奇妙,也太驚喜了。」他這話雖是回答李萱的,但其實,也是在說他自己的感受。

「當然是真的,要不要我用手機拍個照給你看,不過要等一下,我先洗個臉。」說著,他作勢要走。

「唉,我也想嫁人生孩子了……」

馮浩翔笑著點頭,順手撫了撫她的臉頰,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我還能拿這種事開玩笑嘛?」

將來……果果和小杰,還有眼前這個出生不到一天的女嬰,應該都會好好的孝順他的青青吧。呵,可惜,他不能再像看著果果和小杰那樣,看著這個女嬰長大了,她有她自己的爸爸,而不是他這個冒牌的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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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臉上是漠然的,心卻是熱的,那麼明顯的感覺到它在跳動,痛意一寸一寸的蔓延開來,像是被兩股力道撕扯著,而他,連反手的余地都沒有。

「你想問我什麼?」聞青藍反問他,心底卻隱隱能猜到馮浩翔想問的事情。她突然間暈倒,又流了那麼多血,大家一定覺得很奇怪。

他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听到身旁葉琳低低的說︰「說是要觀察一段時間才知道。」

不得不感嘆,生命,真是個奇跡。每一個人能夠存活在這個世界上,最先要感謝的就是自己的母親,是她給予了自己生命。

緩和了一陣兒,他抬腳,悄聲跟在那護士身後。

于是乎,心底話就這麼毫無意識的給嘆了出來。

見到他要走,她猶豫著開口︰「去看看小籃子吧。」

她這輕微的一動,把馮浩翔吵醒了。

「嗯?」馮浩翔略微覺得訝異,「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疼?」

這麼想著,她忽然苦惱了,甚至又開始有些恨嫁的心理了。

馮浩翔淡淡一笑,微微側頭望了一眼李赫,用很篤定的語氣說︰「如果你願意讓她再受累的話。」

「現在可以說了吧?」

李萱抿唇笑起來,「我老公當時也和你一樣,像個木頭一樣。」

像是猜到她在找什麼,馮浩翔解釋道︰「昨晚我讓伯母她們回家了,這里,我一個人就守著你就夠了。可能她們待會回來。」

從他站的角度,剛好能看到馮浩翔坐在她的病床前,雙手握著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那麼溫柔繾綣的神情,是他從來沒見到過的。很早就知道,馮浩翔也很愛她,只是,他故意無視這個問題,更不想看到馮浩翔對她表露半分緊張神情。因為不想見到還有人比自己更愛這個女人,而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好兄弟。

葉琳好脾氣的解釋,「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說孩子生出來,皮膚越泛紅,表示將來的膚色就越好看,越白希。你剛生出來時還不是像現在這樣,皺巴巴的一張小臉,當時你爸爸還擔心你要是一直長這樣怎麼辦呢?」說著,轉頭打量了一下溫葉霏,葉琳臉上浮現滿意之色,頗為滿意的說︰「現在看來還是挺漂亮的。」

「……真的沒事?」聞青藍還是有點不太相信,腦海中一直浮現暈過去的那一幕,她流了那麼多血,她以為……

「你終于開竅了啊。」李萱忍不住調侃。

她擱在被子下的手,剛剛才被馮浩翔緊握過,而現在,又換了個方向,被他握著。想一想,他此刻坐在她的左手邊,是不是也會讓昏睡中的她覺得為難?

馮浩翔也不惱,笑著道,「可是我餓了,我先去洗個臉。」說罷,他轉身走向了洗手間。因為事情太過突然,而他也是匆忙來到這里,卻是堅持留下來守夜,也特地和冷默說了,他這幾天走不開身,公司著重大事,讓他去找老爺子。而老爺子那邊,他昨晚也已經報告了這個喜訊,他老人家現在肯定歡喜得不得了,在電話里頭就說要跑來看看,但是被他三言兩語給堵回去了。

「怎麼能這麼小個呢!」育嬰室里,溫葉霏看著保溫箱里的嬰兒,忍不住輕聲嘀咕著。

「馮聞愛?」李萱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這名字中的含義,笑著對箱子里的小嬰兒道︰「小寶貝,以後就叫你天天咯。」

言下之意,就是場地留給你和她兩個人了。

看聞青藍那有些不容置否的神情,馮浩翔無奈,只好端起食盒,囫圇吞棗般的將那粥喝個精光,再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見她一副後怕的樣子,馮浩翔也想起了一些事,卻也不著急問,「要不要喝水?」

聞青藍有些木的搖了搖頭,垂眼看看他碗里的粥,孩子氣的說︰「我要喝……」

冷不丁听到溫葉霏這麼感嘆,葉林和李萱都嚇了一大跳,唯獨,馮浩翔因為有了小天天轉移心思,並沒有表現的太過震驚。但葉琳和李萱就不同了。尤其是,葉琳千方百計的想要她嫁出去的。

「我也要喝。」

入口是香甜清淡的稀粥,看入眼的卻是他英俊迷人的臉龐,還有眼中那快要溺死人的溫柔。聞青藍忽然覺得,再燙也所謂了,認識他這麼久,還不知道,他竟然還有這樣溫柔的一面,怎麼辦,她感覺自己好幸福,幸福的好像要冒泡了。

和他一同走過去的還有李萱,葉琳和溫葉霏以及馮浩翔三人則跟著其他護士去了聞青藍所在的病房。

唉。

葉琳白她一眼,轉而看向保溫箱里的嬰兒,滿臉憐愛神情,「你剛出生的時候還不是這樣小,不過倒是比她大一點。」

「……」

溫葉霏听她這話就不爽了,「什麼叫挺漂亮,我本來就很漂亮好不好。」

此刻,守護著她的人本該是他才對,可卻變成了他最好的兄弟!

想到當時自己生妞妞後的場景,李萱忍不住再次開口。「你要不要給她取個名字?」

好吧,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她上哪兒去這個人?

等到吃完了,馮浩翔剛要問她事情的起因,卻听她先開口說︰「你不吃嗎?」

馮浩翔卻是笑了起來,「孩子平安無事,只是不足月生下來,需要在保溫箱里待幾天,過兩天就抱過來,你就能看到她了,是個女兒,像你一樣漂亮。」

「不想吃……」聞青藍有點懨懨的說。

「醫生還有沒有其他問題?」李赫淡淡的問,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並沒有要進去的意思。轉頭之際,眼角余光卻瞥見馮浩翔松開了聞青藍的手,幫她掖好被子,然後轉身走向門口。

過了一會兒,馮浩翔重新坐回床前,端著個食盒,里面是張媽一大早送過來的肉末粥,他也沒再問聞青藍,只是自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看他吃的那樣香,聞青藍的食欲也像被勾起來了。

隔著透明的保溫箱,李赫終于看到了聞青藍剛生下的女兒,好小的一個,好像還比不過他的拳頭大。他看的很認真,很認真,認真到可以數清嬰兒眉頭上的眉頭,目光掃過她那粉紛女敕女敕的小手,他忽然很想用手去握一下,真的好小,好小,也好脆弱,可能他的一根手指頭就夠她整個手握住了吧。

站在一旁的李萱默默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忽然有些感慨,其實,她眼中,李赫是個很不錯的男人,只可惜,聞青藍並沒有那麼愛他。

此時,這樣溫情的一面卻毫無預警的映入他眼眸中,說不出具體什麼感覺,只知道,心痛難耐,恨不得立馬掉頭立刻,又或者,直接走過去,撥開他們兩相教纏的手。

馮浩翔的臉上的喜悅和表情變化,葉琳和溫葉霏,以及李萱都看在眼里,初為人父,大概都是喜悅加上震驚的,還有點點的措手不及。

想著,便付出了行動,剛走兩步,卻听前頭傳來一陣陣啼哭聲,是嬰兒稚女敕的哭聲。然後听到那護士輕聲哄著嬰兒,再叫身旁的人躲開一些,說是怕嚇到嬰兒。

李赫腳步微頓,回頭望了她一眼,微笑著點了一下頭。但其實,他是想離開了。

還是葉琳先走出來,溫和的問著︰「不進去看看她嗎?」見到李赫沒吭聲,她又說了一句,「醫生說,因為麻醉藥的關系,她還得睡上幾個小時。」

「我也有事和你說,但是你要先吃完!」

是不是預知到他心底的那一瞬瘋狂念頭,而感到害怕呢?

記得,曾對她說過,只要你開心,讓我做什麼都願意。

「嗯,這個倒是。」葉琳點點頭,想到是因為受了刺激傷害才生出來的孩子,健康問題,總是令人擔憂的。

想起馮浩翔剛剛的那句話,李赫不自覺的又苦笑起來。想不到啊,他的情敵竟然這麼了解他,就好像吃定他了那樣。也是,他縱使有再多的不甘與怨氣,面對此刻這樣毫無生氣的她,他滿心的不甘都像化作了一縷煙霧,裊裊散去。

葉琳忍俊不禁,「真的?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聞青藍點了一下頭,又四處張望了一下。

葉琳亦是笑,眼中顯露精光,「說說,看上那位帥哥了?」

馮浩翔挑挑眉,轉回頭,走向了育嬰室。或許,到了這個份上,李赫也應該明白,有些事情強求不來。

痛在蔓延,妒意也在擴散,一股隱藏已久的怨氣升騰而上,卻找不到突破口。看著漸漸遠去的幾個人,他忽然間有個瘋狂的念頭,如果他搶了過那個嬰兒……?

第二天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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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我就是瞎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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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會再吃,先問你一些事。」

喂了她喝下溫開水,馮浩翔又問︰「要吃點東西?喝粥或者吃點飯?」

望著熟睡中的小天天,溫葉霏忽然有些感嘆,又有點做媽媽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呢?而她將來身邊的那一位,如果見到自己的孩子了,會不會也想剛剛馮浩翔那樣,驚喜的不知所措呢?

也不知道是他沉悶的氣場影響里面的人還是里面人感覺到門口站著有人了,葉琳和溫葉霏突然間回過頭來。

還未有過多的動作,馮浩翔急忙起身按住她的手臂,「別亂動,你剛做完剖月復手術!」

雖然想離開,但最終,李赫還是控制不住的問了護士,然後去了聞青藍病房,但卻只在門口站著,並沒有要走進去的意思。他想,有馮浩翔在身邊,他的青青,應該不會想看見他。

「听伯母說,你一個人出門了,是不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後面的話,馮浩翔沒有說出口,但相信聞青藍應該明白。

聞青藍垂了垂眼,有些郁悶的說︰「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圍牆外面有人,我就以為是你回來了,所以出去看看,誰知道不是……」

「就這樣?」馮浩翔皺著眉,還真是因他而起。不過,她是不是太想念他了,所以把別人看做是他。心里正暗自得意,但聞青藍接下來的回答,卻讓他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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